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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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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臺上一首歌已經唱完,陳楚凡沒有立刻開始下一首歌,而是開始跟臺下歌迷進行簡單的互動,不過相比其他新人來說,陳楚凡的互動的確夠簡單的,簡單到只有一句話。

  “大家晚上好,剛剛是我的新歌《海闊天空》,下面還有兩首新歌送給大家!給我點歡呼好嗎?”陳楚凡將麥克風放在嘴邊吼完這句話時。

  工作人員從舞臺的一側將一臺三角鋼琴推倒了舞臺的zhōngyāng。臺下的歌迷又是一陣激動,這是要現場自彈自唱的架勢啊?要知道,臺下無數沖著陳楚凡來的歌迷,大多數除了深深敬佩陳楚凡那驚人的樂器天賦外,便是沖著陳楚凡發布會上那首自彈自唱的《握你的手》而來的。那晚讓他們感動至深的音樂,還未正式發行,當他們想要在聽一遍時,便只能借助電視臺對那場發布會的直播。

  這顯然無法滿足歌迷的需要。所以他們搶購了張友演唱會的門票,未嘗沒有在演唱會上聽陳楚凡現場演繹這首單曲的心思。所以當看到鋼琴被推到舞臺之上,無數的歌迷開始默契的高喊起,那天晚上他們聽到的歌名。

  “握你的手,哦,握你的手!“

  陳楚凡已經坐到了鋼琴前,聽到臺下歌迷的吼聲,不由莞爾。今天他要演唱曲目沒有《握你的手》這首歌,但他相信,他不管演唱什么歌,都能讓臺下的歌迷滿意。

  “不好意思,因為時間關系,今天的演出沒有安排《握你的手》那首歌,不過沒關系,那首歌已經收錄在了我的第一張華語專輯《凡人天空》之中,這張專輯將在后天正式發售。現在我要演唱的同樣是專輯中收錄的一首《我等你》送給大家。這首歌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兒作的詞。它講的是一個不浪漫的愛情故事。”陳楚凡淡淡的聲音傳遍整個現場,讓整個現場嘈雜的呼喊聲開始漸漸變小。

  當陳楚凡的手指開始放在鋼琴之上敲出第一個音符時,臺下已經完全安靜,整個現場只有鋼琴華麗貴氣的聲音配著蘊含著淡淡哀愁的旋律回蕩。

  “不做考慮也沒半點猶豫,你就說了這一句,我等你,我眼中閃過了一些訝異,更多的是懷疑,所以我可以選擇離去。”

  這其實是一首跟《握你的手》感覺很相近的情歌。優美溫婉還帶些哀愁的旋律,并不像陳楚凡口中所說的在講述一個不浪漫的愛情故事,反而在人們的心中漸漸浮現出一個為愛而等待的女人凄美的剪影。

  跟剛才的偏向搖滾風格的《海闊天空》完全不同,溫柔的歌聲并不能讓人內心充斥熱血沸騰的爆發感,卻像是一個友人在耳邊喃喃自語。傾訴著自己的故事,讓人不由自主的便沉浸到優美的旋律中去,去感受旋律中那淡淡的哀怨,淡淡的等待。

  陳楚凡在演繹這首歌時,嗓音竟是像變了一個人一般。如果說在演唱《海闊天空》時,在爆發中還一絲沙啞的感覺,那么在演繹這首歌時。陳楚凡的嗓音卻猶如清澈晶瑩的水晶一般,但是卻渲染上淡淡的藍sè,藍sè的就是淡淡的憂郁。

  終于唱到了副歌部分,旋律的曲調開始走高。陳楚凡那清澈的嗓音充滿讓人驚嘆的爆發力,開始在鋼琴的共鳴聲之中一點點炸裂開來,

  “我等你,半年為期。逾期就狠狠把你忘記,不止傷心的。還包括一切甜蜜。”

  副歌部分的爆發,與其說是對男人最后的通牒,不如說是對自己的勸慰,對自己要放下的勸慰。陳楚凡唱的很動情,甚至比剛剛那首《海闊天空》更要動情,不光是因為為了今天的演唱會,更是因為臺下的那個正在聽他演唱的女孩。

  誠如剛才陳楚凡所說,這首歌講的是一個不浪漫的愛情故事。不浪漫是因為這段愛情甚至沒有開始過,陳楚凡甚至不知道歌詞中那一切甜蜜指的是什么?兩人初見時針對浪漫的討論?亦或那半個月中,兩人每天傍晚在海邊林間的散步?或者只是女人在聽自己音樂時的那短短幾分鐘的感動?這可能永遠只是女人心里的秘密,陳楚凡不得而知,甚至不敢去問。

  不過他卻知道,他欠這個女人許多他給不了的東西,或許這便是情債了。雖然陳楚凡從來不是什么傷chūn悲秋的無聊sāo年。但他在面對女人時,總會有種不自覺的愧疚感,雖然他可以不表現出來。但是在內心深處,面對時的那份歉疚,卻是清晰的存在著的。

  或者也正是這份歉疚,讓陳楚凡下意識選擇這首歌作為了今天演唱會的曲目之一。雖然此時在臺上至能看到臺下黑壓壓的一片,但是他能感受到女人的目光正凝視著他,這是一種純粹的直覺,但無疑他的直覺是準確的。

  臺下的蘇秀清感覺的到陳楚凡歌聲中的蘊藏著的感情。她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就好像此時不是在演唱會上,而是男人在為她一個人演唱一般。感動中夾雜著點點委屈的情緒,終于忍不住在心頭爆發,只是這次女人的眼里沒有淚水,反而洋溢起一絲幸福中帶些苦澀的笑意,心里靜靜的默念著:“是的,我在等你!”

  此時被感動的又何止蘇秀清一個人。或者其他的聽眾沒有蘇秀清如此強烈的感情波動,但是他們卻都能在陳楚凡的歌聲尋找到自己的感動,這份感動讓他們安靜下來,洗去了剛剛浮躁的狂熱,如果說上一首歌時,陳楚凡的歌聲好像驚濤駭浪吹打著他們的身體,那么現在陳楚凡的演繹則更像一汪清泉,洗滌著他們的心靈。

  “要等你,要證明自己,我可以縱容你在心底,也可以當你,只是路過的人而已。愛到痛之極,才需要一段等你的限期,來遺忘自己。”

  終于一首歌唱畢,場下的歡呼聲沒有如期而至。而陳楚凡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待遇。他只是靜靜的坐在鋼琴前,等著,等著臺下觀眾從自己歌聲中找回演唱會該有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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