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等于就是又把自己賣了一次。請:。可是上次賣了自己,清水灣會所起碼還是真金白銀的出錢供自己出國了,可這次賣自己什么都沒換回來。好處全讓某個小日本得去了。實在讓人覺得憋悶啊!
“那如果我以后沒有混出名堂,你的錢不就白投了?我覺得你讓我寫張借據還靠譜些!”陳楚凡無奈的說道。
“哈哈,這本來就屬于風險投資。只是投資的對象從某個公司或者某個項目,變成了投資你這這個人而已。再說了,你以后要真的能還得起這筆錢了,說明你起碼混出了個人樣。我的這三個要求肯定比八十萬要值錢,相反如果你混不出來,你能還的起這筆錢么?我拿著借據,還不就是一張廢紙?”福伯倒是也不怕陳楚凡不答應自己的要求,直接和盤托出了自己的想法。
“沒有別的選擇了么?”雖然福伯給出的方案,的確挺符合陳楚凡現在的情況。但是少年還是忍不住詢問道。畢竟誰也不愿意背太多的債務在身上。尤其還盡是些關于未來的債。
“有啊!你想聽聽嗎?”福伯笑得跟親切了,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縫了。
本來下意識的一問,沒想到福伯給出了肯定回答,倒是讓陳楚凡又精神起來。連忙追問道:“當然想聽啦,您快說說。”
“其實很簡單啊,剛才說那么多都是因為我們非親非故嘛,你要是主動追求一下我女兒,兩人要是看對了眼,咱們以后不就是一家人了嘛,我肯定不會跟我未來的女婿算那么清楚的,你覺得我這個提議怎么樣?”
福伯的這個提議的確很誘人,可陳楚凡卻越想越覺得不是個好事。
話說,這似乎還是在讓自己賣身啊?如果真成一家人了。借您的錢到的確是不用還了,可自己以后難道給您幫忙的時候還好意思收錢?這不都一個道理嗎?而且,如果自己真答應了這條件,怎么想都跟一位很有名的歷史人物經歷很像啊。尤其是那位人物還跟自己是本家,也姓陳,叫世美。
陳楚凡不想當現代陳世美,所以他很干脆的回絕了福伯的提議。
“不如我們還是來談談您剛才的提議如何操作吧。福伯!”
于是一個下午便又在跟福伯的私人律師喬恩大叔商討合同中度過了。具體的條款其實跟在國內與清水灣會所簽訂的條款差不多,陳楚凡在喬恩稍作解釋后,便直接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顯然這又是一份賣身契,陳楚凡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已經賣身賣到習慣了。甚至沒有多做考慮,便又簽下了一份。如果這種事情在多來點,陳楚凡甚至覺得自己的未來會是一片黑暗,因為即使他真的混出名堂了,他的自由也差不多給提前賣光了。
其實在很多人看來,這小子應該感到竊喜才對,別人肯簽這些協議,不正是看好了他未來的發展?
如果不去想自己欠下福伯的天大人情,跟那一紙出賣未來的合同。其實今天所收到的消息都是極好的。擺脫了懸在身上可能坐牢的危險。又能重新開始自己熟悉的學院生活,不管哪條都是能讓陳楚凡竊喜良久的好事情,甚至能用雙喜臨門來形容了。
可是那莫名其妙的八十萬美金的賠償,跟又一次出賣自己的未來收益。卻讓陳楚凡不爽至極。
想到那個讓球球遭受無妄之災,更的害自己被學校開除的小田二郎竟然只在病床躺個幾天,便能收獲自己現在想都不敢想的一筆巨款,陳楚凡便覺得渾身上下都覺得不舒服。
他卻不知道小田的家族在日本也算是望族。甚至在日本最大的汽車公司豐田汽車公司中有股份,所以別人壓根看不上這筆賠償款。若按小田二郎的本意,當然是想把陳楚凡整死才好。最不濟也要讓陳楚凡坐牢才肯罷休。如果不是福伯面子也是極大,托了與那小田家族的企業有貿易往來的中間人從中周旋,加上有確實的證據是小田二郎挑釁在先,甚至有虐待動物罪的嫌疑,否則根本便沒有庭外和解的可能。
尤其是陳楚凡甚至將小田二郎的一只手給廢掉了,以后別說彈鋼琴了,甚至連拿重物都會成問題。這絕對可以說是深仇大恨了。
可是陳楚凡此時并不知道這些,他還在尋思著如果可以,以后一定要給自己這八十萬美金找點公道回來。可他哪里知道小田一家人對他更加不爽,甚至在走完庭外和解的程序后,便已經帶著小田二郎回到了日本繼續治療,壓根便沒有繼續呆在m國了。
總之這個對于兩人來說可以算是雙贏的結果,實際上卻是兩人都不認同的結果。只是被世俗的壓力所迫,只能接受。
生活就像強奸,如果無力反抗,但起碼你能選擇享受。這是楊濤曾經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牢騷話,現在便被陳楚凡直接活學活用了。反正事情已經是這樣了,自己無力改變,便只能接受。只是少年的心里牢牢的記住一個日本人的名字。
晚飯跟往常一樣,有三個人。
不一樣的是,在得知了陳楚凡明天就準備去伯克音樂學院報道的事情,蘇秀清在席間變的沉默了許多。少了女孩兒每天晚餐上關于一天學校中趣事的言語,讓這個本該活躍的晚餐變得跟午餐一樣沉悶。
“好了,你們年輕人出去逛逛吧!”晚餐一吃完,福伯便直接開口說道。雖然以往他也經常說這句話,但那都是吃完晚餐后,跟自己的女兒隨意聊幾句,才會如此建議。而不像今天這般顯得有些急切了。
“恭喜你!”走在林間的小路上,還是蘇秀清打破兩人間帶些尷尬的沉默。
“沒什么好恭喜的,我還得多謝你爸爸呢!”陳楚凡踢著路旁的小草,隨意的回答道。
“不管是誰的功勞,都值得恭喜,因為你離夢想更近了一步!”女孩兒停下了腳步,挺認真的說了句。
陳楚凡呆了呆,有些不明白女孩兒怎么突然變得這么認真。
“你知道嗎?我一直夢想成為一個鋼琴家。為了實現我這個夢想,我的爹地給我請了全m國最好的鋼琴老師,買的也是最好的鋼琴,我也每天都堅持著練習。但可惜的是,我卻沒那個天分,學了那么多年,卻連茱莉音樂學院的入學考試都無法通過!”
“難道福伯不能幫你想想辦法?我想以福伯的能量,進那個學院應該不會太難吧?”陳楚凡有些不信,所以他有些不禮貌的插言道。
他不信福伯一大筆錢丟進學院,學院還真能抵擋住誘惑?藝術家也要吃飯的嘛。再說了,不過是多招個學生而已,又不算什么大事。
“我沒讓他想辦法,而且!”女孩兒搖了搖頭。“我已經有了如此好的條件,還無法考進去,只能說我沒有天份。后來我也想通了,音樂這個東西,當做個業余愛好其實也蠻不錯!”
陳楚凡沒有答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但終歸是個遺憾啊。所以,我非常羨慕你還有媛媛姐,因為你們能夠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而這件我做不到的事,又恰恰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個夢想。”蘇秀清悠悠的說道,言語間透著揮之不去的遺憾與傷感。
女孩兒的話音落下,兩人都沒有繼續開口說話。除了不遠處的海邊,偶爾有波浪聲隨風傳來,整個林間顯得格外幽靜。
陳楚凡又不自覺的想起了遠方小熙,想起了她想成為一名歌星的夢想。想必她也有跟眼前女孩兒一樣的遺憾吧?或者比眼前這個女孩兒更為遺憾。因為蘇秀清起碼在自己父親的支持下努力過,而小熙卻因為家人的反對,而被迫放棄了自己的夢想。
于是少年覺得自己更加堅定起來,他得努力啊。因為他身上承載的可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夢想,還有小熙的。
“我曾經的夢想或者說理想其實特別簡單。”這次是陳楚凡打破了沉默。“那就是能賺大錢,住大房子,能讓一家子人過上幸福而富足生活,我就滿足了。說俗點就是能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能數到手抽筋,就是我夢想的全部了。而這個簡單的夢想我到現在都還沒能實現。而你不一樣,你現在所擁有的生活,就已經是我夢想中的生活了,你還敢不滿意。”
故作輕松的語氣是為了拂去女孩兒此時的傷感。
“哦?你的夢想就這么簡單?那么好像現在就有個機會能讓你的夢想立刻實現,你為什么不肯嘗試一下?”蘇秀清接下來的話,讓陳楚凡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傻,所以他聽的出女孩兒話外的意思。可想來想去,他發現他只能裝傻。
“真的?有這樣的機會嗎?我怎么一直沒發現?哈哈,別逗我開心了。天上哪能真掉餡餅呢!”陳楚凡摸著腦袋,目光在林間四處游移著,就是不敢放在女孩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