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凡沒有在乎福伯語氣中的調侃,而是保持著一臉的嚴肅,開口說道:“既然長輩想聽小子的奇遇經歷,我也不敢隱瞞。レ燃文書庫レ只是說來有些話長了,那還要從我年幼時說起。我還記得那是我4歲那年,在家門口玩的時候,一個老和尚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說道這里,陳楚凡頓了頓,眉頭微微皺起,像是在努力回憶一般,良久才繼續開口說道:“那老和尚到是生得方頭大耳,慈眉善目的樣子,看上便讓人心生親切。我記得他當時好像是夸獎我眉清目秀,根骨奇佳,更難得注定與他有段緣法什么什么的,然后便用手在我腦袋上扶弄了半天,當時我便覺得一股熱氣從他手中傳遍我全身。后來我才知道那動作有個專門的名字叫做醍醐灌頂。”
福伯面無表情的看著陳楚凡在那里面色生動的自吹自擂,怎么聽這都像是某本武俠小說中的狗血情節,連TmD醍醐灌頂都給弄出來了。難道這個小家伙還真把自己當老糊涂可以隨意糊弄了?雖然心里有些惱火,但福伯并沒有打斷陳楚凡的表演,而是面色平靜的一邊抽著雪茄,一邊聽著陳楚凡講的傳奇故事。
“那老和尚在給我醍醐灌頂之后,就傳了我兩篇經文,給我留下了一本佛經,便飄然而去。您還別說,那醍醐灌頂還真是有用,當時我就覺得腦子特別清明。那老和尚傳我的經文我竟然一字不漏都給記住了。”陳楚凡一臉的唏噓,似乎還在為那天的奇遇而感嘆著。
福伯終于忍不住了,插嘴道:“的確有用,不然你怎么連四歲時候的事情都記得這么清楚,不錯,不錯!”
語氣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陳楚凡卻像是聽不出福伯嘲諷的語氣一般,反而一臉正色的點著頭,贊同道:“的確,不然我哪可能還能回憶的這么清楚四歲時候的事情呢?”
“好吧,別廢話了,你繼續!”福伯沒好氣的說道,他倒要看看這憊懶少年能編出個什么花樣來。
“老和尚傳我的那經文便是那少林寺早已失傳的絕學金鐘罩跟鐵布衫了。從那時候起我便一直勤修苦練這門絕學,而留給我的那幾本佛經則是些佛門的不傳法門。后來我長大了,自然功夫越精深,這佛家法門也是頗有心得。更是因為小時候有這奇遇,我對那佛教文化充滿了仰慕之情,十多歲那年便熟讀《中華大藏經》。篇篇經文能倒背如流。后來便入得那歸元寺,幾次談佛論道后,于那寺中主持到是聊出了莫逆交情。將實言相告后,禁不住他百般苦求,便應承了他,做那歸元寺中方外金剛護法的虛職,哎”
一番真真假假的胡話謅完,陳楚凡還學那世外高人仰天一嘆,才悠悠的說道:“后來便是因為我悟到藝術于那佛理竟是有相通之處,便選擇了到n的茱莉音樂學院來留學,卻沒想到第一次將那佛門法門用在鋼琴之間,竟是被福伯您看出端倪。我卻也不好瞞您,將小子的故事說于您聽了,您可千萬不要外傳才是!”
“呵呵,那不知道陳同學的老和尚師傅,卻是云游何方了?”福伯干笑了兩聲,對于什么不要外傳的言語不置可否,反而開口問道。
“家師乃世外高人,小子我也只有幸見過那一次而已。從那次后卻也是在未曾得覓仙蹤。”陳楚凡臉不紅,心不跳,直接來了個死無對證。
“h市的歸元寺,也算是名寺了,前些年回國一趟,到是專門應那地方政府領導的邀請,前去參拜過一次,卻不知道陳同學竟然還是那寺中護法啊,不知道陳同學這個寺中護法的職司可得z國佛教委員會的承認?”福伯又問道。
“那只是寺中主持私人邀請,我也是勉為其難才答應的。畢竟小子這身世實在有些匪夷所思。那寺中主持雖然知道,但是也答應了小子不會隨意泄露,又怎可能到那佛教委員會報備?”好嘛,一番滴水不漏說辭,到是讓人查無可查。
故事差不多聽完了,福伯的雪茄癮也過的差不多了,將手中的雪茄放下,福伯不急不緩的又繼續問道:“哦,不知那歸元寺的方丈清遠法師近來身體如何啊?”
“不知福伯說的是歸元寺你幾任主持啊?與我交好的卻是那隆遠法師!”
“哈哈!”
“呵呵”
一老一小兩人目光相對,同時出奸詐的笑聲,像極了兩只狐貍。不過那只小狐貍還是略顯稚嫩了些,遠沒有老狐貍笑的自然老道。
“福伯可是壓根不信小子所言?”笑的沒有別人老道,陳楚凡便將笑容斂去,一臉嚴肅的問道。
“你覺得我該信?”福伯反問道。
“若小子能證明所言句句屬實呢?”
“怎么證明?證明什么?”
“比如那金鐘罩鐵布衫的功法,比如那佛經小子能給福伯倒背入流嗎,比如小子雖然佛門信物被收回,但那隆遠老方丈的名片卻還是隨身攜帶。”
“這”福伯的臉上今天第一次露出狐疑的神色,看著一臉嚴肅的陳楚凡又不像是在開玩笑。這到讓老家伙有些琢磨不定了。最開始時,他完全是帶著看戲的心態,聽眼前的少年隨意忽悠,而現在聽到少年主動提出可由證實自己所言,卻不由得讓他半信半疑起來。
“不露幾手,看來福伯是不會相信我了,說不定還以為小子出言欺哄,那可真是罪過!今天小子無狀,便在福伯面前露上兩手!”說完陳楚凡直接站了起來,走到了書房的書柜前,拿起了擱置在書柜下方的大刀,摸了摸開過鋒刀刃,又在手上隨意揮舞了幾下,由衷的贊嘆了句:“不錯,是把好刀!”
“刀的確是好刀,還是我從一個據說祖輩是義和團將軍的人手上收過來的,總重二十余斤,常人還真揮不動幾下!”福伯也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頷首說道。
“恩,那我便先用福伯這把刀證明我所練的功法!”說完,陳楚凡不等福伯反應過來,便將一只手放在了那寬大的辦公桌上,而握著大刀的另一只手毫不猶豫的向著自己的手臂砍去,只聽得“噗”的一聲悶響,刀身竟被陳楚凡身上那層皮膚彈開,只在手臂下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這”福伯再次語塞了,他甚至走到了近前,親手摸了摸陳楚凡被砍中的位置。只是柔軟的皮膚,別無他物。
“若您還不信,就只有您親自砍上一刀了。”說完陳楚凡將刀鋒一轉,刀把遞給了站在自己身邊的福伯。
福伯倒也干脆,直接接過了大刀,開口問了句“要不要運氣?”
見到陳楚凡搖了搖頭,迅疾的一刀直接沖著陳楚凡左胳膊便砍了下去,當然結果依舊。
“這功法驗證完了,若您還不信,可要試試小子背誦那佛經?”陳楚凡望著一臉愕然的福伯繼續說道。
“哦?”李阿福有些猶豫了,難道這少年剛才所說的故事都是實話?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難道現在這個社會上還真有什么世外高人?還真有個什么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和尚?
李阿福猶豫間,書房卻被敲響了,將手中的刀放回書架,李阿福才沉聲說道:“進來。”
走進書房的是福伯的傭人,她恭敬的沖著福伯深施一禮才開口道:“老爺,飯菜都準備好了。”
菜是好菜,酒是好酒。
尤其是吃了一個星期的西餐,當看到六道純粹的z國菜擺在眼前時,那誘惑力可是極大的。
土豆燉牛腩,紅燒小鯽魚,老姜悶黃雞,清炒小白菜,醬燒嫩排骨,跟一盆黃燦燦的黃花雞蛋湯,看上去都讓陳楚凡食指大動,只覺得自己今天果然不虛此行,就連剛剛在書房里給福伯表演的一通也值了!
尤其是面前還放著一碗自己叫不出名字的金黃色的粥,鮮香的味道一直侵擾著著陳楚凡的嗅覺。
陳楚凡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動筷了。可主人還沒話,便只能強自忍著。
“這瓶八十年陳釀茅臺可是我的珍藏,陳同學,陪我這個老頭子喝一杯?”福伯沒有動筷,到是指著放在桌前的那瓶茅臺酒沖著陳楚凡說道。
“爸,鋼琴師不能喝酒的!”沒等陳楚凡說話,坐在陳楚凡對面的蘇秀清到是先開口了。
“誰說不能喝酒?”福伯臉一板教訓起自己的女兒,“前兩年陪你去看的那個什么海上鋼琴師,那里面的鋼琴師不就跟個拉琴的邊喝酒邊彈琴邊唱歌嗎?”
“那是電影,電影跟現實是不一樣的!”蘇秀清爭辯道。
“有什么不一樣?電影里能彈?現實里就不能彈了?”
眼看著父女兩為了自己喝不喝酒的事爭吵起來,陳楚凡急了。
他到不是覺得兩人爭吵有什么不好,而是這吵來吵去的,什么時候自己才能吃上飯啊?所以他干脆的說道:“既然福伯相邀,我就陪福伯喝上一杯吧,不過先說好,我也就一杯的量,可不能喝多了!”(。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