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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三章 無命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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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張通淵道:“我覺得說的太玄乎了,比如…”張通淵一指山崖邊一名弟子:“他叫陳鵬昌,我和他不算很熟,但還是有些來往,他要和我親近一些,我不會很奇怪,但如果太親近了,我就懷疑。而不熟悉他的人不知道他有個小毛病,笑之前,左邊嘴角要先抖一下。更不用說我熟悉的人,大家習慣了身邊人一些小動作,比如西門帥,自認為優雅,身子不自覺會搖擺輕送,好像在念詩詞。”

  西門帥道:“我是在心中默念詩詞,我是科舉過的人。”西門帥經常看見一物,會跳出一句詩詞出來,而后身體輕搖擺體會,十八歲時候參加過科舉,名落孫山。

  這點沒說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特點,外人冒充,形象神不象。不過,如果是太熟悉的人,你不可能每天防備人家。林煩道:“雖然我們不能每天防著,但是最近事情找上門,我們必須專心,每個接近我們的人都要防著。絕色,你負責接待所有接近我們的人。”

  絕色納悶:“為什么是我?”

  林煩道:“因為你是最不可能被刺殺的那一個。你看,我和張通淵是云清門、紫簫殿年輕一代高手,西門帥好歹也是前魔君的弟子。”

  “狗屁。”絕色回了一句。

  西門帥問:“什么叫好歹,我乃堂堂正正是魔君的關門和唯一弟子,正大光明的傳承,唯一的合法繼承人,我比東方狂還有刺殺價值。”

  大家嬉鬧,渾然沒覺得真會有老婆婆來,不過,大家警惕性提高了一些,林煩的天眼和絕色的心眼都經常性開啟。要說這天眼,一直開住不就好了嗎?這不好,天眼開久了會眩暈,因為光線晃動的太厲害。絕色的心眼沒這副作用,但是心眼需要心沉靜,你不可能一邊聊天,一邊用好心眼,最有效的辦法就是閉目打坐。

  那個叫陳鵬昌的弟子被約出去了,是被江不凡約出去的,江不凡雖然無法筑基圓滿,但是也能駕風而飛,他并沒有問烈火老祖為什么讓他約一個張通淵比較熟悉的弟子。

  按照烈火老祖的交代,江不凡和陳鵬昌在京城中欣賞了蹴鞠比賽,而后去風月樓聽頭牌們唱曲,陳鵬昌出生在大家之中,從小對詩詞歌賦跟感興趣,江不凡投之所好,拉了他和一群書生們對賦聊天。

  有一雙眼睛在暗中一直盯住陳鵬昌,幾乎從未離開。

  今天,就是張通淵父親的祭日,張通淵父親是紫簫殿的弟子,算是高手,因為有一口白虹劍。其四十九歲入元嬰,終身停留在元嬰初期,這和他圓滿金丹就強煉白虹劍有關。入了元嬰后,只和白虹劍練到了第一層境界。

  張父也淡然,張通淵三歲,張父就教張通淵舞劍,張通淵用的就是白虹劍,雖然不能駕馭白虹劍,但是舞動還是可以的。張通淵九歲,剛百日筑基,其父親出使魔教中途,遇見邪派高手,被破了修為,僥幸撿回一命,但是因為無修為,其一日如十年一般的度快蒼老,最終死去。白虹劍就到了張通淵的手上。

  紫簫殿內有一片墓地,是紫簫殿弟子埋葬之所,沒有強迫埋葬。張父就埋在距離紫簫殿二、三十里位置,張父的老家墓地。張父的老家在深山之中,張父的父親原本是北洲官員,被問罪之前,連夜舉家逃跑到了中洲,隱姓埋名,在深山中建了一座房子。距離最近自然村有七里地,距離最近的小鎮也有二十里地。

  這是三間大瓦房、三間茅屋和四間木屋構成的建筑,房子后山就是墓地,一對年輕的夫妻正在清理前往目的的雜草。他們是張通淵父親兄弟的曾孫子和曾孫媳婦,他們知道張通淵是仙人,張通淵也傳授了一些強身健體的法門,還有最簡單的掌心雷,以驅趕山中野獸。每年張通淵父親祭日,他們都要清理出一條干凈的路,張通淵有時候會來,有時候不會來,但是從他們父親一代就交代了,每年必須清理。

  張家人挺多的,主要是丈夫兄弟一支,張父兄弟的一個兒子是中洲探花…張通淵沒好意思把他弄成狀元。所以張家在附近也算是名門大戶,而且非常長壽,張通淵的表弟,也就是張父兄弟的三個孩子,現在都已經九十歲。

  張通淵和雷痛痛落下,張家人早已經在庭院等待,三個白胡子老頭過來激動招呼:“表哥,今年總算來了。”

  “…”林煩在云端掠陣,絕色在附近打坐,西門帥在側面接應,只有雷痛痛和張通淵在一起。別人不知道怎么樣,反正雷痛痛是被雷了。更雷的是,八個七十來歲的人稱呼自己表嫂,五十多歲的人稱呼自己為表婆,還有三十多歲的人稱呼自己為表太婆,至于十多歲的人直接稱呼自己為太太婆,再過十年…自己就成了老妖怪了,問題自己還能活三四百年,到時候輩份怎么算?

  張通淵當然不會只給自己老爸上墳,他先敬祖父,而后是父親,接著是叔父,至于下面的自己表弟墳,他就不能上了。上完墳后,張通淵和三個老表弟喝茶,晚輩們紛紛排隊跪拜,張通淵也有準備,有的送玉佩,有的送靈石。玉佩是暖玉,戴在心口處暖洋洋的,靈石能讓心靜,有助于書生用功學習。

  這是很怪異的一個親人見面場景,林煩看了想起了張老,正一宗的老人。他大限將至,回了一趟老家,張老已經離開老家兩百年左右,今非昔比,雖然張老沒和林煩說起,這一行的想法,但是林煩能感受到那種凄涼和悲切。很多修道人都沒有斷根,諸如滅絕師太就曾經帶霧兒去清掃自己父母的墳墓。

  絕色傳音:“有兩名道家人在八里外接近。”

  林煩驚嘆:“和尚,你牛啊,心眼能掃到八里外。”

  絕色回答:“佛爺有眼睛,看的。”

  林煩轉頭看去,遠端之上,果然有兩名身穿紫簫殿的弟子聯袂而來,都是男子,其中一人還和林煩聊過幾句的,張通淵的熟人陳鵬昌。

  林煩伸手招呼,順便開了心眼掃視過去,沒有問題。兩名弟子和林煩見禮,陳鵬昌道:“雷山有人來紫簫殿找雷痛痛,說有書信要交給雷痛痛。”

  “書信?”林煩順手接過來,不理會四人眼光,打開看了一眼,驚訝:“云宗宗主被人暗算?”云宗宗主就是雷震子和雷痛痛的老爸。

  “啊?”紫簫殿兩名弟子同聲驚訝。

  林煩道:“無性命之憂,但要閉關一年,希望痛痛先回去見他一面,有話交代。誰能暗算云宗宗主?”難道是老婆婆?說鬼鬼就來了?林煩將書信交給陳鵬昌,這種噩耗,還是讓別人去通知吧。

  陳鵬昌苦笑一下:“那我去當壞人了。”

  陳鵬昌轉身飛了數丈,準備下落到房子邊,林煩突然道:“老婆婆。”

  “恩?”陳鵬昌回頭疑問。

  “笑一下。”

  “笑什么?”陳鵬昌笑問,而后笑容僵住,林煩已經拿出了一口黑色的寶劍。不遠處的西門帥已經到張通淵上空,張通淵也看向了云端。哪里出了問題?自己已經模仿的惟肖惟妙,聲音,動作,連轉身的姿勢都學的一模一樣。

  他唯一錯誤就是冒充了陳鵬昌,不是他的錯的錯是,張通淵恰巧對林煩說起過陳鵬昌的小毛病。還一個不是他的錯的錯,因為時間太緊張了,他只有兩個時辰的熟悉時間。

  “走你!”陳鵬昌突然出招了,手心閃光,人瞬間到了林煩面前。這招是為老婆婆量身定做的招式,近身攻擊。近身攻擊最大好處是可以避開防御法寶,壞處是,大家打架一般不會讓人近身。

  追魂索是萬邪門百邪真經中其中一件法寶煉制手段,而陳鵬昌用的則是百邪真經中另外一件法寶,無命掌。無命掌是看不見的,無色,模樣和手套一樣,其打在對方身體上,能直接重創,甚至摧毀元嬰。無命掌還能繞開護體法寶,唯一缺陷就是一定要近身。為了配合無命掌,陳鵬昌還修煉了瞬移。瞬移在不少道家都有,但是都有比較嚴zhòng副作用,比如血遁,大傷元氣,陳鵬昌的這招瞬移,是燃燒生命,用一次,就老朽十年,這也是他自稱老婆婆的原因。這瞬移可達十丈,瞬間到達。

  陳鵬昌到達同時,林煩消失了。林煩用的是正一閃,正一閃并非瞬間移動,而是縮天小地,快移動。只不過因為林煩的心符動度和林煩正一閃的純熟,所以看上去并不比瞬移慢。

  但是畢竟是正一閃,不是瞬移。陳鵬昌動在前,林煩啟動在后,無命掌在那一瞬間,打在了林煩小腿上,林煩人出現在一丈的上空,身體一挺就不動,直接朝下摔落。

  “天恒旗!”西門帥天恒旗飛出,追到林煩身邊一卷,將林煩甩向了沖過來的絕色,絕色佛門弟子,力量很大,雙手一抱林煩,落下。

  張通淵在下面看得心涼,就一招林煩就被廢了,當即二話不說,人劍合一的沖上云端。跟隨陳鵬昌同來那弟子,還沒明白什么情況,陳鵬昌也不理會他,立刻向西逃遁。但是西門帥的天恒旗是魔教重寶,他一直克制自己不用,避免自己過于依賴天恒旗,但既然用了,一點也不留后手。

  天恒旗席卷回來,陳鵬昌被強拉回十丈,張通淵人劍合一到達,陳鵬昌垂死掙扎,無命掌拍了過去。但這是人劍合一,并不是張通淵,根本不為所動,將陳鵬昌上半身直接切開。而后,和西門帥急急落下,去看林煩。

  “好厲害。”絕色探查道:“林煩元嬰被重創。”

  張通淵急問:“死還是沒死?”

  “沒死,但是元嬰萎靡,不知道能不能復蘇。”這要看林煩自己本事,如同離魂(植物人)一般,能不能醒,要看他本人。不過情況要好一些,林煩人沒事,就是元嬰被重創,林煩清醒后,還可以自己調理。

  西門帥到陳鵬昌尸體邊,其已經變成一個三十五歲左右的女子,西門帥摸到手掌,拿下一個手套:“無命掌。”

  雷痛痛也過來了,關心問:“林煩怎樣?”

  “你先回去應付他們。”張通淵道:“男人的事,女人別管。”

  絕色道:“不行,痛痛你和我們在一起,看來對方目標不是你就是張通淵。醒了。西門帥,掠陣。”

  林煩蘇醒過來,腦袋從來沒有過的頭疼,左右看看:“什么東西?這么厲害。”

  “元嬰。”絕色提醒。

  “恩…”林煩閉目,一會睜開眼睛道:“元嬰被重創,短時間內無法運起真氣。”哥是奇丹,而且有虛無之氣的奇丹。同時林煩心驚,這一招也太狠了,換了別人,估計就被滅了。

  西門帥等人放下心來,林煩自己認為沒事,那就是沒事。西門帥在幾人上空道:“這叫無命掌,是百邪真經中煉制的一種法寶,非常強悍,可以直破元嬰。有個好消息。”

  林煩全身疼痛,沒有真氣療傷就是這樣,林煩齜牙咧嘴問:“他媽的,還有好消息。”

  “好消息是這無命掌是唯一不需要百邪真經催動的法寶,其只要將真氣凝聚成掌心雷,就可以直接使用。”西門帥問:“林煩,你有正一閃,你自己留著。”

  “別,哥忙不過來。”林煩看絕色:“這死和尚有萬法皆空。”

  “我也忙不過來,我一根尺子還沒煉開,還要分心練金剛不壞,還有齊眉棍…”

  張通淵道:“我心只在劍上。”

  西門帥拿出三尺高的書:“魔典,這么多書,我他媽都還沒時間看呢。”

  高手就是這樣,忙不過來…這是一種痛苦,不過是幸福的痛苦。最后絕色拿了…

  絕色背起了林煩開始步行,沒辦法,林煩全身力氣都消失了,一想到可能要把林煩背到云清門,絕色就想哭。那名呆立的紫簫殿弟子也弄明白情況,立刻回紫簫殿匯報。西門帥、張通淵和雷痛痛就在云端跟隨。

  好容易到了紫簫殿,林煩真氣還沒有進展,紫簫殿高人檢驗后,說最少需要一個月時間才能復蘇,大家商量一下,張通淵和雷痛痛就暫時留在紫簫殿,等待雷山高手來接應,他們已經成為了被刺殺目標,所以萬事小心。

  西門帥和絕色兩人就負責送林煩回云清門,絕色和林煩商量,先在紫簫殿對付一個月再說,西門帥反對,這張通淵或者雷痛痛被刺殺的非常蹊蹺,又在中洲紫簫殿地界,本著萬事小心態度,他堅決要求林煩回云清門,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又不需要西門帥背林煩。

  西門帥也不是沒有出力,兩名魔教尋龍宮弟子被西門帥召喚來,他們將在林煩附近偵查,一天后,云清門的鎖心真人也帶了四名高手過來,一起護送林煩回云清門。

  修真之人對于削胳膊,斷肋骨的疼痛基本可以無視,因為用真氣就可以了,但是林煩現在真氣無法運行,自出娘胎來,就沒有這么疼過。一路呻吟,煩的絕色幾次都想把林煩弄死算了。偏偏多是山路,馬車走不了,只能是人力背。佛門有罪有,佛門力氣大也有罪嗎?

  “痛、痛,慢點。”林煩感覺自己骨骼在響,雖然絕色跑起來非常平穩,但架不住自己是病人。如果林煩不是修真者還好,直接渡氣就可以,偏偏林煩是,渡氣會對元嬰造成壓力。進入九郎山脈后,林煩開始燒了,在和陳鵬昌交手摔下來時候,手指被蘆葦割傷,傷口開始化膿。林煩現在脆弱的如同一個瓷娃娃。

  第十天,九郎山脈一半路程,林煩餓了,吃東西后,開始拉肚子。這一路上,林煩把凡人能出現的最少一半病痛感受了一輪。

  二十八天,終于是送林煩回到云清門,三三真人不在,就送到了大殿,二十八后的絕色已經變成目無表情的和尚,別人對他說話,他下意識的變成林煩的啰嗦給無視掉。林煩的元嬰有了一點點起色,但是真氣仍舊無法供給。

  在千羽真人的幫助下,第三十三天,林煩終于感覺到真氣的存zài,第一件事就是先運轉全身,治療傷病。對無命掌的威力,林煩是心有戚戚。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次對元嬰沒有什么幫助,倒是讓林煩意志堅強了不少。

  溫飽思yin欲,千羽的手出微光,在林煩丹田處移動,林煩就想起了那一夜…別怪林煩,男人想想不是罪,而且換另外一個角度看,千羽是非常有味道的,特別是她認真時候。千羽真人哪知道林煩思想,點頭道:“基本上差不多了,剩余的你要慢慢調理,再有一個月時間,你就能痊愈。”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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