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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九章 星羅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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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煩恍然:“你是想西門帥將泣血陣布置在魔山?”

  “恩…之前是有這么想過。”東方狂不否認當時的想法并不光明正大,道:“但是現在嘛…我知道西門帥不會回魔教,你和西門帥是朋友…”

  “魔君要我說服他?”林煩問。

  東方狂道:“是說服他將泣血陣建在云清門。”

  “啊?”林煩愣了愣。

  東方狂道:“正魔會盟中,我最佩服還是千羽真人,云清門頗有氣度…可是,就我看來,邪皇下個目標很有可能就是云清門。”

  “不會吧。”林煩疑問。

  東方狂道:“這就要看正魔會盟是否團結。聽說過假道伐虢的故事嗎?如果中洲盟放開一條線…我收到一條消息,血影教已經遣使和梅兒會談,血影教臣服的條件是,云清門。”

  林煩搖頭:“紫云真人不會這么白癡。”

  東方狂道:“可是,你要知道血影教和萬邪門現在并沒有臣服邪皇,紫云真人要求會盟,一件事是希望雷山和魔教遷徙,還有一件事,他認為血影教和萬邪門可以利用來對抗邪皇。錯是沒錯,可是…不是妄自菲薄,目前正魔之人,還沒有邪皇那雄才大略之人。當然,我不肯定會不會假道伐虢,不過想來這泣血陣布置在西洲太浪費,西門帥又對我魔教有抵觸,不如布置在云清山吧。”

  林煩抱拳:“我會如實向千羽真人稟告。”

  “那我就不留你了。”東方狂下逐客令。

  林煩問:“那上官飛燕的事?”

  “魔教內務,不要干涉。”東方狂有些不客氣。

  “告辭!”林煩稽,東方狂略微點頭算是回禮。

  林煩離開,上官仇從偏殿過來:“魔君勿要憂慮。這北云山之戰還沒開始,云清門就找了退路,人皆自私,盡我所能,不必愧疚。”

  “云清山沒錯。千羽真人是看見了正魔無法對抗團結一致邪派,有句話說的很好,光腳不怕穿鞋的,蒼茫盟就是光腳的,而云清門就是穿鞋的,我想千羽真人已經布置好了。云清門只要無大損撤到東海,不過二十年,他們必然會拿回云清山。因為那時候他們是光腳的,而占據云清山的人是穿鞋的。”

  上官仇點頭:“如我等撤離西洲魔山一樣,萬邪門和血影教有了福地。就脫離了邪派。要擊潰邪派最好辦法,就是正魔把十二洲讓出來,不出十年,邪人必然內亂。可惜,誰又能放得下呢?”

  東方狂道:“只有強盜的世界是不存zài的,因為沒有老百姓可搶,大家就會互搶,邪派的劣性就在于此。他們現在要求的是仙山福地,但遠遠不是仙山福地就能滿足他們。溫飽思淫欲,要么說邪不勝正。邪只會勝得一時,不能勝得一世。還有…林煩說的有道理,讓飛燕出來吧,自己妹妹婚禮是要參加的。”

  林煩出大殿,說明魔君沒有表態,上官飛雪嘀咕罵了魔君幾句。而后將林煩一路送出魔山,互道珍重。告辭。

  既然來了魔山,沒有理由不去雷山看看張通淵。林煩出。魔山和雷山相距一百五十里,中央多是樹林,有一些村落在內。飛了半程,林煩感覺有異,朝下看去,樹林之中有一條小路,小路一邊是一個幾十戶人家的村落,小路另外一邊是一座土地神廟,一個男子被一張網抓住,在土地廟前掙扎,四周樹林似乎很安靜。

  林煩戒備的慢慢落下,落到十丈之高,只見那男子身穿魔教衣服,正在網內痛苦慘叫,渾然沒有現林煩靠近。這不是鬼門的魂多羅,而是一件法寶。這件法寶,這件法寶…啊,這件法寶是血影教某堂護法的法寶,名叫星羅密布…林煩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這護法死了,懷疑被邪手偷襲,拿出了這件寶貝。這寶貝不算很高端,但是強在可以捕捉修真之人。對于邪手來說,沒有什么比獵物逃跑更討厭了。

  有邪手在附近,幾個人?林煩入了元嬰,也不怕了邪手。他先放出傳書,直飛張通淵。魔山和雷山距離這里一樣近,張通淵留了本門傳書,林煩直接用就可以了。

  天芒心法,心觀入微。林煩再開天眼,慢慢查驗過去,感覺到土地神廟內有靈氣波動,二話不說,疾風針影就穿梭而出,針影破開瓦片,一只巨雕沖破屋頂,展翅和林煩齊平。林煩見那人心中戒備,面上一笑:“安舒寒?你竟然在這?”

  安舒寒眼角看了眼那名魔教弟子,笑道:“林煩,好久不見,聽說你們在無色庵殺死了車三娘。”拖延時間,安舒寒不求殺死林煩,只求殺死這魔教弟子,他知道太多了。這魔教弟子乃是夜行宮弟子,夜行宮擅長刺殺,根據尋龍宮的線索,這名弟子一直在追蹤自己,還好因為某個原因,自己知道了此事,將計就計,布置埋伏,放出星羅密布將起捉拿。安舒寒不敢拿掉星羅密布,因為那弟子一恢fù混亂的神識,第一件事,必然是出傳書。現在只要拖延住林煩一會,那弟子就必死無疑。至于殺不殺林煩,無所謂的事。

  林煩搖頭:“好像我未必打的過你。”

  安舒寒點頭:“好像你說的是實情。”

  “既然這樣,那我走了。”

  “不送。”安舒寒微笑回答。

  林煩點頭,拉升,突然小黑出擊,斬殺了下去。安舒寒早有準備,巨雕噴吐出一顆鐵石,撞擊在小黑上。但林煩修為進展出乎安舒寒意料,小黑劈開鐵石,威勢不減。安舒寒大驚,巨雕雙翅包裹,小黑將巨雕一只木翅膀斬了下來。

  安舒寒后跳,兩口寶劍扔了出來。一左一右的殺向林煩,林煩直接小黑回擊,笑問:“莫非這就是靜心師太的兩口寶劍?”

  “你猜。”

  小黑格擋一劍,那寶劍和安舒寒才到第一個階段,明顯不如小黑。但是小黑這一斬也沒能斬斷寶劍,寶劍被彈開,另外一口寶劍已經殺到林煩面前,林煩正一閃突然閃過,小黑回援絞住那口寶劍。

  不對,這么打好像很吃虧。林煩沒有多少御劍御敵的經驗,感覺這么玩不對,心念一轉,小黑奔殺安舒寒而去,自己也不用千韌盾。正一閃著和安舒寒的兩口寶劍玩。安舒寒一笑,扔出一堆木制機關抵擋小黑,而后兩口寶劍劍光大盛,林煩正一閃雖然詭異無比,但是過于局限在一個空間,被劍光掃蕩,險象環生。

  該死的小黑,到了第二境界。竟然沒有什么小黑貫日的招式,林煩百里劍未練成,又記者云清真人的話。暫時不用千韌盾,神雷需要準備時間,那就只能是疾風針了。

  疾風針不再是針影,而是直接殺向安舒寒,這招對了,安舒寒的木制機關可以抵擋小黑一會。但是疾風針穿機關而過,在安舒寒身上留下道道血口。安舒寒驚奇。林煩在閃避之中,竟然還能自如操控疾風針和寶劍兩種兵器。她不知道這天芒心法的精髓。縱覽全局,心觀入微。這不僅是對疾風針有效,對小黑一樣有效。不僅如此,小黑的攻擊還非常細膩。

  不過林煩御劍經驗明顯不足,把小黑當成疾風針用了,疾風針當然是越細膩越好,而小黑是神兵,越粗獷,越不講道理的打法才能揮小黑的威力。

  安舒寒心生殺意,林煩成長太快了,現在已經和自己打成平手,這小子竟然入了元嬰。安舒寒扔出一顆珠子,飛撞向林煩。安舒寒殺意一起,小黑威勢就更盛一分,林煩心有所感,突然扔出千韌盾。幾乎同時,那珠子就在林煩面前自爆。御劍后,沒有達到第四境界是無法自爆寶劍,但是法寶在第一個階段就可以做到。

  這珠子顯然不是凡品,自爆之下,晴天霹靂之聲,天地無色,林煩千韌盾被炸到休眠,林煩也被彈出一里地。林煩捏把冷汗,果然和身家豐富的人打架要很小心。想起了葉茶,怪不得大家都不敢找葉茶的麻煩,人家多的是自爆法寶。

  安舒寒見林煩沒事,當即心疼,這珠子品階頗高,花費了自己四個月時候才煉化,本想一舉拿下,沒想到林煩竟然會扔出千韌盾。安舒寒看看下面的星羅密布,再看看疾風針和小黑,扔出一只巨鷹,收了星羅密布,踩踏巨鷹而走。林煩被彈的太遠,小黑和疾風針的聯系減弱,威力就減了一分,安舒寒一逃,林煩也無奈,他的竹劍追不上安舒寒用來逃遁的巨鷹。

  該死的百里劍,為什么這么難煉,小心我讓小黑砍了你。不管云清上人怎么分析,這百里劍還是要先練。

  魔教弟子已經死了,林煩落到他身邊,其左手緊握,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塊軟紅土,林煩正查看,張通淵聲音傳來:“干嘛?干嘛?”

  林煩抬頭看張通淵,一口口水噴出來:“你誰啊?”這家伙,頭全部散亂豎立起來,臉是焦黑的,衣服破損嚴zhòng,掛在身上,風一吹似乎都能吹走。

  “老子張通淵。”

  “扯淡,張通淵哪有你帥。”林煩搖頭。

  “白虹貫日。”張通淵一招殺在林煩面前兩丈的地面上。

  “我靠,真是老張你。”林煩驚:“你被雷山群毆了?”這明顯是雷電閃過后留下的后遺癥。

  “他們敢?”張通淵落下,皮膚損傷很厲害,恢fù比較慢,張通淵先換衣服:“我在雷云中玩,收到你傳書,一個字不寫,就立刻根據傳書位置跑了過來。這家伙誰啊?死透了嗎?”

  “魔教弟子,安舒寒下的手。”林煩回答。

  “你等何人?”一個低沉聲音傳來。

  林煩和張通淵沒見到人,張通淵立刻白虹護體,林煩則是開天眼,一抹靈光閃動一下,林煩看向二十丈外的半空:“你是誰?”同時低聲道:“小心,附近還有四個人。”

  一個人腦袋出現。而后身體出現,如同脫掉一條衣服一般,是位男子,很年輕,不過二十四五的模樣。雙眼微閉,淡淡道:“魔教張未定。”

  張未定,魔教夜行宮宮主,也是最年輕的宮主,今年不過六十歲,元嬰中期雖然算不上奇才。但是能以這年紀成為宮主,必然是有一定能力的。

  林煩抱拳:“云清門林煩,紫簫殿張通淵。”

  “張通淵?”張未定端詳了張通淵許久:“你是林煩我知道,你嘛…”

  “奶奶的,老子黑一點。焦一點而已。”

  “哦,沒錯,你是張通淵。”張未定左手輕輕一動,林煩感覺到附近的幾道靈氣沒有再靠近。他已經知道一些夜行宮手段,這和南海夜行宮刺客類似,他們很接近目標,他們用分身之術來稀薄自己的真氣和靈氣,隱藏自己。給對手致命一擊。但是林煩天芒心法心觀入微,還是現了他們。張未定看林煩腳邊的魔教弟子尸體:“他叫葉開來,后天就要成婚。”

  “啊?”林煩一驚:“難道就是和南宮飛雪成親的那葉師兄?”

  “恩。他追查一個線索…誰干的?”張未定已經確定不是這兩人下的手。

  “安舒寒,用的星羅密布。”林煩道:“我到附近時候,他被一張網網住,我剛接近,安舒寒就出手了。打了一場,她走了。”

  張未定落下來。林煩和張通淵后退幾步,張未定心中有數。如果這兩人有鬼,必然是準備偷襲自己。而現在是拉開距離防備自己突然翻臉。顯然自己猜測是正確的。張未定看葉開來,自從聽聞秘魔七絕殺死車三娘之后,魔君就點兵,點了一組人專門調查邪手和秘魔七絕之事,可以不用向任何人負責,直接向魔君匯報。張未定就是其中一位。

  每一位夜行宮的人都練有一種特殊的夜行心法,一旦死亡,就會被附近的夜行宮弟子感應到。張未定本在魔山之外,感應此處有夜行宮弟子死亡,立刻過來查看,卻見林煩和張通淵正在對尸體品頭論足,他也沒有馬上現身,聽了一會,基本排除了兩人的嫌疑。

  再看這尸體,符合星羅密布制造的傷痕,不過,有關邪手的事,張未定是不能插手的,這是魔君定的規矩,從司徒媚帶回來的尸體上,確定是魔梭制造的傷口,所以,所有前任和現任上九宮宮主都是嫌疑人。

  張未定道:“如果不麻煩的話,請兩位和我一起見魔君。”

  張通淵問:“如果麻煩的話呢?”手癢啊,聽說這張未定是魔教御劍好手。

  “如果麻煩的話,魔君會派人去你們所居住之處了解。”張未定似乎看穿張通淵心思,回答:“久聞張通淵大名,不過,此事對魔教事關重dà,不敢現在和張道兄比劍。”

  張通淵被一眼看穿居心,咧嘴一笑:“那有空再玩玩?”張通淵立志要做十二洲御劍第一人,御劍和法術不一樣,厲害的法術不用什么技巧,直接轟就行。而御劍就復雜的多,張通淵是想學眾家所長,自成御劍一派。

  “請。”張未定道:“出來吧,你們不出來,林道兄很不安心。”

  林煩也笑了,麻辣雞絲,沒錯,自己一直在戒備著。四個隱身人散了法術,顯出蒙面真身。張未定和張通淵、林煩先走,他們檢查尸體,并且將尸體運回魔山。

  “林煩,你怎么又回來了?”上官飛雪正在和山門一名女弟子嘮嗑,見到林煩很驚訝,而后立刻正色道:“見過張宮主。”

  張未定點頭道:“上官小姐問林道兄話呢。”

  林煩眼珠子一轉:“張宮主有話對你說。”

  張未定一頭黑線:“我沒有。”

  張通淵一揮大手:“你未婚夫死了,尸體在后面。”

  上官飛雪怔住,半響后看張未定,張未定點點頭。而后哇的一聲,上官飛雪哭了,泣不成聲,上官飛雪很激動,說的話大家都聽不清,想朝山外跑,兩名女弟子在張未定示意下,急忙攔住。現在尸體不好看,要裝飾一下再見面。

  不過一會,上官飛雪就哭癱在地,張未定對張通淵豎個大拇指:“你真行。”

  張通淵萬分納悶:“干嘛呀,不說他還不是你男人,就算死個男人,也不至于這樣吧。”

  林煩糾正:“就我對民間觀察來看,死了男人會這樣。”

  張未定低聲:“我們快走吧。”兩個草包土冒。林煩就算了,張通淵成親這么多年了,怎么就沒有感覺到感情呢?果然,高手都是怪胎。

  一路不再停留,張通淵和林煩就死了老婆之事進行探討,最后現,傷心肯定是會的,但是絕對達不到上官飛雪那程dù。張通淵認為,上官飛雪已經非常悲痛,而自己除非是白虹劍沒了,否則絕對不會到達這樣的境界。林煩也認為,修道之人,上官飛雪表xiàn過分了點。張未定不表任何看法,心中卻道,你們是沒有失去過人。

  張未定沒有失去過配偶,但是失去過最好的朋友,他知道那是哪一種悲痛。到了大殿前,張未定讓林煩和張通淵稍等,他進入大殿匯報,很快,魔君聲音悠悠傳出來:“有請張通淵、林煩。”

  守門弟子立刻上前:“張道兄和林道兄,里面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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