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一合書:“三只摩呼羅迦只有一個七寸。”
“哪?”大家問。
“找,找三只摩呼羅迦哪里不同。”絕色安排:“林煩保護我,我們看這拿笛子的,西門帥觀察扔手掌的,張通淵找那用佛光的。”
“騎馬觀花?”騎馬觀花是東洲京城一個很有名的游戲,每年會選出全國十對雙胞胎或者多胞胎,而后打扮成一模一樣,故意留下一處破綻。而參加比賽的人,騎馬從他們身邊過,在短暫時間內找出破綻在哪。之所以稱為騎馬觀花,因為游戲的第一對是兩位姐妹花。
玩游戲,大家開始找不同。大家心中有數,既然三只摩呼羅迦只有一個七寸,那只能一只只的殺,也就是大家最后要面對八倍或者是十六倍修為的摩呼羅迦。如果正常情況,四人也不怕,但是絕色中招,被采走血液,那八倍或者十六倍修為的摩呼羅迦所有手段都會朝絕色一人招呼。
“后背有黑痣。”
“有。”
“鱗片到肋骨。”
“到。”
“腰帶。”
“有。”
四人邊躲避法術,邊騎馬觀花,轉了小半個時辰,仍舊沒有現七寸所在,西門帥問:“和尚,這本書是不是你自己寫的。”
“是,是你爺爺寫的。”絕色占口頭便宜。
西門帥正準備扔乾坤圈給絕色一下,林煩哈哈一笑:“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林煩道:“后背有一塊黑痣。”
張通淵回答:“有啊。”
林煩問:“西門帥。”
“恩?你們都有了,那就不是七寸。”西門帥轉過來,驚喜:“沒有。原來七寸不是比其他兩個多了什么。而是比其他兩人少了什么。”
話落,西門帥一愣:“有黑痣了。”
張通淵道:“我的黑痣沒了…他的黑痣沒了。”
“殺。”
張通淵毫不客氣,直接從黑痣位置來個白虹貫日,那只摩呼羅迦慘叫一聲,身體摔落在海面上。一動不動,很快身體變成兩道金光,飛射到另外兩只摩呼羅迦的身體上。
外看山坳是迷霧,內看山坳則清澈無比,清清和俞楓瀧坐在茶幾邊泡茶,在無形之墻上印射的是外面戰斗情況。清清看見他們斬殺了一只摩呼羅迦。輕笑:“找死。”外面兩只摩呼羅迦精神百倍,佛光、佛掌威勢更漲,更加密集,而且全部是沖絕色一個人去的。林煩他們還在找黑痣,但是黑痣已經完全消失。七寸已經換了。
俞楓瀧安靜道:“我更想問你,什么時候學會林煩那套,竟然在乾坤袋中放了一口茶幾。”
“我學他,好笑。”清清看戰斗道:“他們不知道,這摩呼羅迦本無七寸,兩只摩呼羅迦的七寸,不過是為了成就一只無敵的摩呼羅迦而存zài的。一旦他們再斬殺一只,林煩、張通淵和西門帥也許可以跑的掉。這個和尚肯定要死。”
“你很得意?”
“小游戲而已,說不上得意。”清清環看四周:“這地方不錯吧,要不要送你一把鋤頭?”
俞楓瀧轉頭看去。四面堆積著白骨,這就是那五百童男童女的尸身所留下的白骨,他們很安靜的躺著,排列成五隊,在山坳一側有個一尺左右的淺坑。
清清贊道:“這黑冰不是冰,非常堅硬。你竟然在服用太影之石的情況下,能挖這么深。我很佩服你的毅力。”
俞楓瀧淡淡道:“我的命很長,我可以慢慢挖。終究有一天我會把他們都埋了。”
“埋了他們對你有什么意義嗎?”清清問。
俞楓瀧道:“最少我能心安一些。”
“心安?”清清搖頭道:“要什么心安?強者為王,這是叢林法則,亦是人之法則。你看北洲和青洲交戰,有心安之人嗎?沒有,強者存,弱者亡。哼,我每十天讓人送來太影之石,按照你的修為,十天內靜心打坐,你完全可以在太影之石到之前,就化解體內太影之石。而你,卻把時間浪費在這沒有意義的事情上,太讓我失望了。”
俞楓瀧道:“你看錯人了,我不是鬼,不是梅兒,不會將你的話當成圣旨。我讓你殺我,你說不屑殺我,其實你不敢,因為你還欠我的。你外表自以為天下第一,內心卻自卑無比,如同你過云深走廊,不完全是為了挑戰自己,而是自己需要一個證明。”
“你以為你很了解我?”
俞楓瀧不答反問:“他們能戰勝最后一只摩呼羅迦嗎?”
“幾乎不可能。”清清道:“就算是我,現在也要費相當的精力。”
俞楓瀧問:“你敢說那和尚之所以會流血,不是你暗中為之?”
“…”清清沒有回答,喝了一口茶。
俞楓瀧再道:“我和你說過,被這和尚善心所動,所以放棄青平和勝音寺之仇,你心中無比惱怒,所以你選擇了這和尚。我還知道,你并不是想看這四人被摩呼羅迦打死,你是想看,他們會不會為了救這和尚而奮不顧身。對嗎?”
“…”清清還是不回答。
俞楓瀧看清清:“看來,這些日子你經歷了不少事…按照道理來說,你應該選林煩,因為我和林煩關系已經到了可以坐下來一起喝酒聊天的地步,而你選的是絕色…哈哈哈哈,你喜歡林煩。”
“胡說。”清清將杯子捏碎:“我現在可以就殺了他。”
“你當然可以,但你肯定喜歡他,否則你不會這么激動。而且,你連自己都不知道,在四選一的時候,你故意忽視了林煩。哈哈…”俞楓瀧大笑:“而且我猜測,一定是離心蠱干的。那丫頭可是很喜歡林煩,害人害己啊,活該。”
清清淡然道:“也許你說的都對,也許都不對。不過有個事實你要知道,我愛上過男人,為什么憑借我的能力,卻沒有任何文獻記載我的男人?”
“…”俞楓瀧皺眉思索一會,瞳孔一緊:“你把他們全部殺了。”
“呵呵。”清清換個茶杯喝茶:“俞楓瀧,你我本可以成為朋友,成為我唯一一位朋友,可是你卻太不知趣,這點我很失望。天下大勢,你應該看的很清楚,一qiē都在我掌握中。”
“你是瘋子,你怎么下的去手?”俞楓瀧不為所動,追問。
“老實說,第一個有些難,而且我體會到了什么叫傷心。但是…我沒有后悔。假設我和那男人一起,不過是一個普通修真者。永遠達不到我現在的地位。”清清道:“好戲來了,他們現了第二位摩呼羅迦的七寸。”
“停!”現了七寸是其尾部,張通淵要下手時候,林煩叫停了。林煩道:“兄弟們,有些不對。”
“哪不對?”西門帥已經拿出天恒旗席卷佛光佛掌。
“絕色不對。”
“角色不對?”張通淵問:“誰的絕色。”
“你的…”林煩道:“是和尚不對,你看三只摩呼羅迦時候,絕色被傷了。我們消滅了一只摩呼羅迦,這佛光和佛掌威勢更猛,而且全部襲向了絕色。”
“對啊。”絕色也不知道林煩想說什么。
“可是,我和西門帥雖然抵擋了大部分攻擊,但是剩余部分絕對是比三只摩呼羅迦時候強。而絕色的金剛不壞卻能接下來,之前為什么會受傷?”林煩道:“剩余兩只摩呼羅迦不僅法術更強,而且移動度飛快…兄弟們,閃。”
“閃?”雖然有疑問,但是大家仍舊四散而開。
兩只摩呼羅迦直追絕色而來,林煩道:“我們尋找它的七寸,是對比另外一只摩呼羅迦尋找出來的,假設只剩余一只摩呼羅迦,我們如何尋找他們不同?你看這度,現在絕色勉強能拋開他們,如果只剩一只,恐怕我們麻煩就大了。”
絕色恍然大悟:“這是個坑啊。”
張通淵大罵:“邪皇,你個卑鄙小人,有種出來單挑。”
西門帥伴隨著林煩和絕色身邊飛,看了眼身后那兩只摩呼羅迦已經被拋的很遠,問:“那意味著摩呼羅迦是難以戰勝的?”
“未必。”林煩嘿嘿一笑:“可以玩死他們。”
距離太遠,摩呼羅迦感識不到絕色的血液,就回去了黑冰島附近,林煩獨自回來了。
重新開戰,一個手掌飛向林煩的上空,林煩抓了母雞在佛掌邊緣一蹭,母雞一個翅膀被打的粉碎。這道佛掌回到了那摩呼羅迦身體,林煩抓了母雞就跑,那只摩呼羅迦緊追不舍,另外一只因為沒有感受到母雞的血液,所以原地駐守,傾聽四面的聲音。
那只摩呼羅迦被拉出了黑冰島海域,而后不管你有沒有七寸了,四人一起群毆,那摩呼羅迦尾部七寸出現,林煩道:“不理他。”
大家都不理會,小黑、小虹、小青三口寶劍,加上乾坤圈、寶劍還有佛光佛掌,打的摩呼羅迦東倒西歪,一炷香后,那只摩呼羅迦的威勢明顯減弱。張通淵喜道:“原來是打的死的。”
“這天下萬物就沒有磨不死的。”林煩道。如果沒有如天海鬼幕那樣補充治療,那肯定要死。這就叫鐵杵磨成針。
再群毆了一炷香,林煩道:“西門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