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通淵還好嗎?不算好,也不算壞,方的人學不圓,不過雷山云宗宗主女婿給張通淵加了不少分,目前張通淵是紫簫殿執法長老下屬的執法使者,這職位還行,但是也說不上多少重要,因為只有執行權,而沒有決策權。
林煩沒有去拜訪張通淵,而是向南直入云洲,雖然邪派在西洲和中洲交界處活動頻繁,不過中洲整體還是歌舞升平的,烈火老祖一力組建的中洲盟,確實給邪派一些壓力。紫簫殿現在只有兩宗,烈火宗和紫陽宗。烈火老祖對紫云真人事無巨細,都俯以待,也成為了紫云真人第一臂膀和親信,烈火宗和紫陽宗除了接任掌門權利之外,其他待遇完全一樣。烈火老祖自然也鼓吹紫云真人仁德、公正,乃是數千年的英主。
早先大家擔心云洲成為鬼門的基地,而經過這四年的探查,明顯不是如此,鬼門已經銷聲匿跡。而云洲的天昆門也認為正道有些小題大做。
一路無話,四人從云洲到達了十萬大山的邊緣。
十萬大山是一片綿陽無盡的山脈,是不是十萬座?沒人知道,但是相信沒有十萬,也差不多是十萬這數了。
白牧看了好一會,一指道:“那就是蠱雕巢穴。”
細看過去,百丈之外,一顆蒼天大樹上有一個一丈方圓的大鳥窩,和樹葉顏色一樣,混合一體,很難辨認。
白牧道:“一旦倒影過蠱雕巢穴,蠱雕就會認為受到了攻擊。能建巢之蠱雕,最少也是百年,而且樹林頂部中棲息蠱雕很多…那綠色就是。一旦示警,就會群起而攻之。這也算是十萬大山的一道天然屏障,否則修真之人,哪會在乎十萬大山。”
葉無雙道:“這蠱雕巢穴好隱蔽,我們要怎么走?”
“最安全當然是在樹下過。不過十萬大山什么都有。”白牧道:“反過來說,我們找毒龍教,在天上飛是絕對不行的。毒龍教者多居住樹洞之中,沒有大殿等,經常遷徙,喜歡在毒草群附近暫時居住。他們的金蠶等都是依靠草木毒素為生。一般來說。在樹下行走是比較安全,妖獸有一種本性,地盤之分非常清晰。一山不容二虎,這一片山頭,估計只有一只妖獸。如果運氣好。能遇見妖人,還可以打聽毒龍教的位置。”
林煩道:“這樹下尋找,要找到猴年馬月?”
“毒龍教只和天疆門交好,雙方互有往來,除非是天疆門使者,否則其他人恐怕要找毒龍教,只能是摸。”
古巖道:“白牧師弟你最細心,你在上空走。林煩師弟你朝東百丈、我朝西百丈、無雙師妹就在此地,我們一起向北搜尋過去。”
白牧點頭,將三面玄黃寒冰旗遞過去:“如果迷路。就舞動旗幟,留在原地。”
沒有意見,林煩沒入樹林,這片樹林數百年的樹木居多,各種野生動物盤踞,一條小蛇蜷伏在樹干上。見林煩下面飛過,撲向林煩。林煩護體真氣一彈,小蛇被彈開。落在地上,懶洋洋的轉動,樹邊洞里一只獴跑出來,一口咬在其七寸上。
一只蠱雕飛擊而下,獴早有防備,拖著蛇進入了地洞。林煩倒飛著看這森林里的弱弱強食,不僅是森林,凡間亦是如此。修真界呢?看正道似乎還好,正道如同一只大象,沒有猛獸天敵,也不主動去攻擊他人。邪派如同一群獅子,大象雖然不攻擊他人,但卻占據最好水源,匹夫無罪,懷璧有罪。
很快,林煩就飛出了樹林,面前是一道峽谷,除非從兩側高峰上去,否則就要從這一線峽谷過去。林煩拿出玄黃寒冰旗搖了搖,很快,白牧就到了林煩上空:“何事?”
林煩笑嘻嘻:“搖下看好不好用。”
白牧道:“林煩,你聽說過狼來了的故事嗎?咦,這道峽谷卻是有點人工痕跡。”
兩人飛到峽谷左側上空,相比這大峽谷,兩人如同兩只小蒼蠅,白牧道:“你看,這些地方明顯有火把炙烤留下的痕跡,相隔一丈一個火把,說明當時有很多人在這附近,這火把是給大家在夜里照明。”雖然修真者不需要照明,但門派總是有家眷和未成年人。
兩邊峽谷最窄的只有兩尺,地面只容一人通guò,最寬的有十丈,白牧道:“林煩,不陪你了,我正在研究蠱雕巢穴,我現他們巢穴分布是有規律的。”
“恩。”峽谷兩邊突出,底部是比較寬大,林煩在峽谷下慢慢飛著,一路上見到了兩個蠱雕的巢穴,除了蠱雕似乎再也沒有其他猛禽兇獸。
林煩這邊平淡,葉無雙遭受了襲擊,在一片樹林中,都是灌木叢,葉無雙飛過,無數的小蟲從灌木叢上飛起,葉無雙先用護體真氣彈開,而后現小蟲竟然有朝護體真氣里鉆的跡象,急忙求援,同時開始用掌心雷轟殺小蟲,在白牧確認安全后,才飛上樹的頂部。一個蠱雕巢穴距離她只有十丈之地。
白牧道:“這是毒蟲,叫蝕,是毒龍教飼養的毒沖,不過因為品種太差,在一千年前已經被淘汰,沒想到自己尋得毒草之地,繁衍成群。能生存千年,必然有生存之道。”白牧頗有體悟。
峽谷后半段,風景不錯,有幾口瀑布從高處沖刷著峽谷上的巖石,林煩感覺石頭抖動,落地,果然大地在輕顫,搖旗。
白牧屁顛屁顛過來,做為一個有知識的人,必須勞心勞神:“應該是地龍。”地龍不是龍,而是大蚯蚓,兩邊是腦袋,常年居住在地下,一般來說,有七百年以上的大蚯蚓才稱呼為地龍。其翻身鉆地時候,就會造成附近山石震動。
白牧道:“地龍一般性情溫和,不會攻擊人畜,如果有大震動,那是地龍交配,就很難說了。無雙喊我,這姑娘,見到一朵沒見過的花也要召我…關鍵我也不認識啊,好丟臉。”
白牧走了,又經過幾次輕微的地動。林煩沒有在意,被峽谷口吸引,峽谷口那里是人。
是一個白衣公子,不過十四歲的模樣,穿著白色公子服裝,戴著公子帽,頭盤在帽中,非常干凈。對方聽見動靜,回頭看向林煩,不驚不疑,低頭繼續坐在一邊,旁邊有火堆,他正在燒水,身邊有茶壺、茶葉。
林煩戒備,道:“公子!”
白衣公子輕嘆一聲,似乎不想被人打擾,轉身稽:“居士,無量壽福。”
“啊?你是?”林煩問。
“貧道是天昆門弟子,道號清清。”
“這道號好聽。”林煩三八問:“你在這里?”
清清似乎有些不耐煩皺下眉,不過還是回答:“奉師命,前來尋找五色奇花。”
如果白牧在就知道,五色奇花確實生長在十萬大山內,是難得一見的丹藥藥材,其之在地龍附近生長。林煩倒也不疑有他,問:“能不能討杯水喝?”
清清低頭看了一眼:“只有一個茶杯。”
林煩撈出個海碗:“我有茶杯。”林煩對茶興趣一般,不過好容易找到個外人,說不準可以探聽點情況。只可惜是天昆門,露出了逐客令的態度。不過見清清被自己海碗震住,林煩頗有成就感。
清清反倒呵呵一笑,也不再說,倒水泡茶,林煩很啰嗦:“這是什么茶葉?”找話題能不啰嗦嗎?
清清沖茶而出道:“此乃龍溪湖景。”
“哦!”林煩似懂非懂的拿起海碗喝了一口,有些甘甜,有些苦澀。林煩卻不懂,這龍溪湖景可是云洲朝廷的貢茶,只有二品以上的官員才能分得幾兩,其比黃金還貴十倍。林煩道:“清清,聽說過毒龍教嗎?”茶葉不懂,還是換個話題吧。
“當然。”清清道:“毒龍教乃是十萬大山唯一修真大派,不過,云深不知處罷了。
林煩問:“前面是?”
“再前面是鳴蛇的地盤。”
鳴蛇林煩知道,文獻中有記載,體重和人差不多,其身似蛇,長有雙翼,飛行很快。幼獸口能吐閃電烈火,妖獸本身品階頗高,林煩問:“是獸,還是妖獸?”
清清看林煩:“既然鳴蛇能盤踞一地,那自然是有妖獸為主。”
“多謝。”林煩準備告辭,突然想起什么,從乾坤戒拿了一個小竹筒扔過去:“萍水相逢,二兩茶葉,不成敬意。”看這清清就順眼多了,雖然和天昆門味道差不多,不關心任何閑事,但是人家最少有問有答。
清清接過茶葉,想了想:“鳴蛇懼雷聲。”
“多謝。”林煩走人。
清清打開竹筒,倒出幾片茶葉輕嗅,恩,還真不錯。自己這龍溪湖景雖然是極品,但卻是凡品。而這茶葉乃是十二洲仙家極品,云清山射日峰的天祿。茶葉哪來的?林煩從云清上人那拿的。
清清倒了龍溪湖景,開始斟泡天祿,清香味濃…可惜,只是殘次品。正品茶時,大地抖動,面前土地裂開,一只旋龜口咬一枚菱形的黑色石頭鉆地而出,對清清叩拜一下,走過來。清清手伸出,旋龜將石頭吐在清清手上。
“去吧!”清清揮手,旋龜再叩拜一下,鉆進地中。清清品茶自言自語道:“要喝上等之茶,還是要打下云清山,才能喝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