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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選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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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清上人一笑:“林煩,你幫我去射日峰提水,我幫你求情,免了苦役,怎么樣?”

  “我幫你去提水,我還是做苦役…你再送份謝禮?”林煩討價還價。

  云清上人伸出兩根指頭,傳功長老道:“二十日。”

  看,這就是權利,麻辣雞絲,不給謝禮我們好好討論,伸什么手指。不過林煩卻不知道云清上人有深意。千羽真人有一份潛力弟子名單,林煩排名第二,僅次于古巖之下,理由是林煩的金丹乃是生死而得的奇丹,加之歲數不大就入金丹,煉成心符之術,悟性強,所以列為第二。古巖是開掛了,他有家傳秘法,加之父親用外力從小對其培養,有先天優勢。云清上人擔心其他人不熟悉林煩性格,收了林煩之后忍受不了林煩這市井之氣,所以才先玩了這么一出。

  云清上人問:“林煩,說實話就免你苦役,你心里在罵我嗎?”

  林煩立刻回答:“沒有。”你大爺的。

  云清上人笑了笑,左右看看道:“此子雖然有潛力,但性情卻有些俗氣,如今已經十歲,恐怕難以再改了。開始吧!”

  第一名弟子上前十步,先自我介紹:“弟子林海,正一宗門下,十一歲。”

  資質根骨皆可,雖然第一個出來,有些緊張,但是咬字清晰,心態很好。心態也是修真者之瓶頸,患得患失之人。總是容易原地踏步。既然是順天和,那心態就很關鍵。一名老道道:“過來,雙手伸開!”

  手乃是御劍、道術之本,諸如火雷是不需要的,但如火焰術就需要,通guò手掌紋路操控火焰的走向,持續控zhì火焰。當然,如果御劍達到人劍合一,就不需要再掐劍訣。劍訣、法訣都是由手來操控。手臂斷了怎么辦?各門都有自己的辦法,如云清門。有云清補天術。閉關四十九天靜心修煉,就可以長出手臂。當然,還需要相當長時間才能適應新手臂。

  林煩問:“看手相嗎?”

  白牧道:“手相只知始不知末,手相是一門非常復雜的學識。但是又無大用。如果要憑借手相看其將來。那是霧里開花。即使是星相也變化萬千,有人說星相為天道,觀星相可知天道。卻不知道,群星亦是芻狗,何德何能能知天道?”

  一名弟子低聲道:“此供奉名為冰雪真人,精通水系道術,傳聞可平地水,其勢如決堤之水,浩浩蕩蕩可淹沒百里。”

  另外一名弟子道:“那是因為有法寶太陰真水,并非精通水系道術。”

  太陰真水,太陽真火乃是兩種寶貝,駕馭其一,威力無窮。可惜是寶貝,而不是法寶,寶貝用一次即完,法寶可以無窮駕馭。前面一名弟子糾正了那名弟子看法,告sù大家,冰雪真人不僅有太陰真水,而且精通水系道術。

  “你可愿意拜在我門下?”冰雪真人問。

  “弟子愿意。”林海大喜。

  一邊的老道提醒:“老九,還有這么多人。”

  冰雪真人一笑:“一山又比一山高,何必多挑,造化而已。你跟我來。”說罷站了起來,和林海一起朝深處走去,要進行拜師儀式,修真人沒有那么多講究,端茶拜師就算是完成了。

  只剩余十一個名額,而且有個老太太只收女弟子,而候選者有近兩百人。氣氛開始緊張起來,就連白牧也出現焦慮之色。林煩非常淡定,他對供奉不了解,并沒有太大興趣拜師。不過拜入隱仙宗也是三三真人所希望的,也是三三真人不收林煩為徒弟的最大原因。

  不知道是冰雪真人的話語影響,前十名弟子有四人被挑走,名額只剩余八個。排隊在后的有些人頗為后悔,有些人開始焦躁,雖然這些情xù比較輕微,但是都被臺上的人看在眼中。

  白牧在林煩前面,過了四十多人,終于到他了,白牧上前稽:“清元宗弟子白牧見過各位前輩,無量壽福。”

  八名供奉有五人回禮:“無量壽福。”

  之前淘汰的人,幾位供奉都會低頭不語,而白牧出現,雖然還是不語,但是大家卻左右看看,似乎在謙讓。這時候,那名醉醺醺的老道開口:“奇門遁甲,如何解釋,不用按照書念,就說你自己看法。”

  “奇,乃是日月星,門為休、生、傷、杜、景、驚、死、開…”

  醉道士打斷:“死讀書的書呆子,不適合我。”

  “讀書怎么了?”清元宗前宗主不滿道:“讀書知天下,文修者上可安邦,下可治國。”

  “你收了。”醉道士道。

  “可惜,我所知和他所知略同,都是書中之物,收他對他無益,陣法奇門,又要算數演變,能學的都在書中,幾分天賦幾分努力,幾得幾分回報,與師無關。”

  一個長相頗為儒雅的供奉道:“會算數,那肯定會下圍棋。我收了,就算多收個對弈的棋手。”

  白牧稽:“多謝師父。”這供奉叫書語真人,頗有爭議,他本是清元宗弟子,卻偷學天行宗之御劍之術、行法宗的五行之術。被責怪,他卻回答,偷書不能算偷。沒想到,他不僅沒有貪多不爛,反而集御劍、五行道法和陣法之精,雖不是自創一門,但也算云清獨秀。不過,有人堅持認為,如果他專精一門,成就肯定比精通三門要大的多。白牧直言師父,顯然對他也是非常滿意的。

  白牧走后,接下來就是林煩,林煩上前一站,云清上人先笑了:“林煩,我倒是想收你,但你脾氣和我不對,遲早會被你氣死。對了。我聽說你宗主教你下棋還教你如何作弊?”

  林煩低頭道:“人命本不過百歲,我修真者延年益壽,豈不也是作弊?”

  云清上人道:“作弊者,騙人騙己。”

  林煩道:“如大乘天劫,可作弊過之,上人是作弊,還是不作弊?”

  “舉案三尺有神靈,天道飄渺,怎是作弊可糊弄。”

  “如紫簫殿二代掌門,過大乘天劫,而后白日飛升,如無法寶神兵,如何可抵御大乘天劫?神兵如何而來?乃是其在元嬰之時,偷探師父掌門之語,而后在比試中勝出,得神兵一口。其修煉之后,心感愧疚,于是向師父求罰。而其師父稱其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其實我們分析一下就知道,這家伙是拿了好處后,再撈一個道德模范…”

  傳功長老咳嗽,坑吧小子,這是野史,雖然有一定真實性,但是不能亂說,否則容易破壞兩派的關系。

  云清上人顯然也知道這野史,當時二代掌門師父得神兵一口,但是自認無法再和神兵心靈相通,于是讓群徒比試,贈與某徒。結果嘛…被徒弟賣了,還幫徒弟數錢。但是這賣不賣,在于徒弟是不是誠心認錯,不過不管他是不是誠心認錯,事實上,沒有作弊就得不了神兵,得不了神兵就過不了大乘天劫。

  看林煩一臉的作弊有理態度,云清上人深感這問題難以回答。這家伙和那閑懶宗主混熟了,對輩份看法比別人淡得多。

  林煩道:“要不,上人免我苦役,我再解釋解釋?”

  “哦,怎么個說法?”

  林煩回答:“如同高手對陣,劍走偏鋒,從沒有兩個高手會互相劍對劍的互砍,直到有一方把劍弄滅。除了力敵還可以巧取,對五行為火之人,欲和其比拼火力,倒不如用水克之。我和宗主下棋,要作弊,必須先引其注意,而后觀察局勢,不可在主戰場偷子,否則就會被現。而宗主防我偷棋之心一起,就分心其中,自然就無法應付棋局。宗主就要反而克之,讓我警惕他會偷子,以分我心。所以,我宗主教我的不是偷子作弊,而是一種對敵之術。”

  云清上人點頭:“你還挺會維護你宗主的,不過言之有理,三百年前邪道大戰,我正道人就是過于迂腐,無實戰之能,結果雖然強于邪派,但仍舊死傷慘重。而邪派呢?調虎離山,聲東擊西…這些謀略他們是信手拈來。為什么?因為邪派強者為王,成王敗寇。我等做人當做迂腐之人,但我等對敵,必須有防小人之心。”

  弟子們并不整齊回答:“是。”

  “林煩,你和宗主這么玩可以,但假設你和其他人這么玩,大家會不會對你有戒備之心?會不會排斥你呢?”

  一個聲音回答:“上人明見,林煩師弟只有對敵之時,才會用些手段。對我等同門都是誠摯以待。”

  大家分開朝后看,卻是古巖說話,云清上人頗有興趣:“古巖,我聽說你在宗派幾乎不說話,今天怎么突然為林煩辯解?”

  古巖回答:“回上人,如林煩師弟說自己對同門相誠以待,顯得不足信,也顯得無恥…我和其同行數次,自然有責為其辯駁。”

  林煩慚愧:“我本來就想這么說的。”

  古巖回答:“我知道。”

  這古巖暗中的話意思是不是,我不想看你這么無恥,所以才為你辯駁的?應該對自己還是很了解的嘛。

  云清上人話語有些刻薄道:“古巖,未嘗你就不是想出這風頭,引我等注意。”

  古巖不卑不亢回答:“回上人,弟子早已經拜家父為師,不會再改投他人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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