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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大道達天聽

熊貓書庫    天字號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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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天雄。

  這個名字在天朝鮮有人知,可在天朝真正的上層社會中,提起王總,少有人不抱著敬重和恐懼交織的復雜態度,相對于一些正部級以及副國級的高官,這個對天朝來說都極為特殊的男人實際地位明顯還要高出一截,享受的是真正的國家領導人的待遇,只要他愿意,在天朝九百多萬平方公里的錦繡山河內,無論走到哪,都可以擁有七至十節車廂,武jǐng與軍人全力戒備,jǐng車開道,甚至還有可以調用專門的軍機。

  這樣的一個人物,在天朝,當真是手眼通天了。

  他能走到這一步,沒人知道他到底付出了多少,與陳畫樓這種很早就被高層秘密觀察和培養的‘第八代’國家領導人不一樣,他如今的地位,完全是憑借著他自己一步一步在無盡的尸骨中生生踩出來的輝煌!

  他的大半生,一共執行過五十三次堪稱九死一生的任務,最危險的處境,他上,最緊急的軍情,他上,最高難度的保護,還是他上!

  他今生已經站在了人生的最巔峰位置,但腳下的尸骨,卻有敵人的,也有他自己兄弟和戰友的。

  五十多次生還希望不到百分之十的任務,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造就了他如今的天下第三。

  論權利?

  偌大的天朝,能讓他忌憚的,不過寥寥幾人。

論武力  除了他師父和二十多年前的王家滄瀾之外,再也沒有能讓他升起不可抗拒念頭的人物!

  而就是這樣一個走到哪都讓人恨不得當祖宗一樣供起來的人物,如今卻在這一家狗肉館中,被一個年輕人指使著要去幫他買單。

  一頓狗肉而已,身份雖然隱蔽但還算是正常人的王天雄自然請得起,可關鍵是他媽這一頓香噴噴的美味,別說肉沒遲到,就連湯都沒他娘的喝一口,現在卻要屁顛屁顛的去給這個混蛋小子付錢。

  破天荒的頭一遭啊。

  還有比這更無恥無賴的?

  王天雄一路上醞釀了好久才自認毫無破綻的怒氣瞬間破功,站在原地,臉色僵硬,盯著王復興的眼神也有些不善。

  “王…王總。”

  呆滯中的陳畫樓終于反應過來,下意識的站起身體,想敬禮,卻又發現不大合適,腰板挺直,臉色通紅,異常拘謹。

  陳系的長女。天朝最年強的zhōngyāng候補委員。華亭的市委副書記。

  以她的身份,自然知道偌大的天朝到底誰應該打心眼里尊敬,誰應該表面上敷衍了事,而眼前這個處境似乎有些尷尬的中年男人,絕對值得她恭恭敬敬不帶任何企圖的喊一聲王總!

  王天雄深呼吸一口,點點頭,瞥了一眼陳畫樓,語氣不算冷淡,但也跟熱絡無緣,平淡道:“小陳也在,身上帶錢了沒?買單,我跟他換個地方談。”

  “王總,我已經付過錢了,現在可以離開了。”

  王天雄身后,跟著他一路從京城飛過來的飛行員恭敬道,能跟王總搭上關系的,絕對不會是普通人,能用幾百塊錢的一頓狗肉去換雙方一個小人情,當真是不虧了。

  臉色通紅剛想說自己沒錢的陳畫樓松了口氣,看了看飛行員,有些感激。

  王天雄狠狠瞪了旁邊自作主張的飛行員一眼,又看了看王復興,冷笑道:“這頓飯多少錢,一會一塊錢一個億折算給這個小混蛋,我們當是兩清了。”

  一塊錢一億!

  飛行員瞠目結舌,就連大廳內被王天雄的出場給震懾到的食客都趕緊低下頭吃飯,再也沒什么嫉妒羨慕的心思,對手如果無限強大的話,確實是讓人升不起絲毫反抗念頭的。

  來了。

  王復興瞇起眼睛,笑容詭異,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帶著笑容,跟王天雄對視。

  對視,便是對峙了。

  劍三和射手很聰明的坐在一邊沉默不語,雖然還不知道這個中年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可能讓陳畫樓這種級別的人站起來叫一聲王總的,省部級的大佬中全天朝也沒有一個有這種待遇,眼前這個中年人身份肯定高的嚇人,現在跟少爺雖然出于對峙的狀態,可他們兩人卻沒有察覺到有絲毫的敵意和殺氣。

  努力平復心情的陳畫樓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面前對視著氣氛有些微妙的兩個男人,終于發現王復興身上那種始終說不清道不明的純粹味道到底是什么。

  王復興在如何是三角洲冷血毒辣的梟雄,跟王天雄這種人在氣勢上也斷然無法不分伯仲,一弱一強,很正常的現象,可如今的陳畫樓卻突然發現,在王天雄居高臨下的俯視中,王復興表情始終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甚至連最基本的姿勢都沒有換過。

  老僧入定!

  一種近乎不管在何種巨大壓力下都能不動聲色的不屈不撓!

  “先走吧。”

  漫長的沉默過后,王天雄終于開口,被王復興開口就要他幫忙買單的事情打斷后,他也沒那個功力去繼續表演他的憤怒,眼神無奈的搖搖頭,率先走出門口。

  “你們先回去醫院等我,我跟王總單獨聊聊。”

  出了狗肉館后,王復興不等劍三幾人說話便平靜開口,但眼神深處卻有些詭異色彩,王總?陳畫樓叫王天雄王總,不管她這個稱呼是有意提醒自己還是無意,這樣一個稱呼,都足夠王復興對王天雄在內心有一個大致的模糊定位。

  “老公…我…我也去醫院等你吧。”

  陳畫樓突然柔聲道,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柔和而婉約,根本沒有看王天雄,只是盯著王復興,仿佛是一只剛剛被男人馴服的小野貓。

  王復興心思急轉,頓時知道這莫名其妙的溫柔跟王天雄在場有著莫大的關系,內心一笑,并不反感,他和陳畫樓目前的角色就像是在別人面前扮恩愛私下里卻爭吵不休的問題情侶,彼此都在內心接受了彼此,但也沒有接受,長時間這樣下去,如果兩人都沒有得精神分裂的前提下,最后的結果要么極壞,要么極好,慢慢來就是,他點點頭,嗯了一聲,沒有多說。

  “小陳是吧?我來之前見過你爹,我說你怎么會跟這個小子在一起,陳系這是一步好棋,你們家老頭子對于政治的前瞻性,確實讓人服氣。”

  王天雄突然不冷不熱道,面無表情。

  陳畫樓臉色一瞬間變得有些蒼白,想解釋什么,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最終勉強笑了下,轉身離開,內心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陳系執意要跟王家聯系在一起,王復興一旦和王總扯上友好關系,背后代表的,就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意思!

  只是想想那種結果,就足以讓她這個全國最年輕的zhōngyāng候補委員內心翻江倒海。

  劍三和射手也隨即離開。

  始終瞇著眼睛思考的王復興一時間沒有說話。

  有多少人敢當著陳畫樓的面直截了當的說我見過你爹?

  這他媽純粹是找抽。

  就算見過,也得恭恭敬敬的稱呼一聲陳副主席。

  你爹這兩個字,聽在王復興耳朵中,著實是有些震撼了。

  王天雄揮揮手,示意自己身邊的飛行員和司機也直接離開,帶著王復興來到那輛掛著華亭jǐng備區牌照的奧迪面前,將車鑰匙扔給他,自己鉆進副駕駛,等王復興上車后,才嘆息一聲道:“去市委大院。”

  王復興聳聳肩,無所謂的發動汽車,奧迪在夜色燈火中駛向市委大院,車內的兩個有著不同經歷不同故事的男人,卻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上次的事,謝了。”

  王復興沉默了一會,終于淡笑著開口,如果在殺唐家正廳級干部唐元那一次zhōngnánhǎi特勤大隊沒有橫加干預的話,現在的他,就算沒有被唐寧玩死,也早已被秘密槍斃,李冬雷遇刺的事件讓整個唐家都差點天翻地覆,一個孱弱的王家,殺害正廳級的干部,同樣是不可饒恕的大罪,那一次,他確實是欠下了王天雄一個救命之恩的。

  大大,風雪,血戰。

  zhōngnánhǎi特勤大隊并沒有插手,王天雄自始至終都沒有出面。

  若說王復興不怨,是假的,但也僅僅是一絲而已,他早就過了那個將所有希望都放在別人身上的年紀,不會以為別人幫自己是天經地義,不幫忙就孩子氣的去任性怨恨什么,面對困難和絕望,在不可避免的情況下,他能做到的,也只有硬著頭皮上,盡最大的努力去生存。

  至于那一次在金陵飯店的zhōngnánhǎi特勤大隊證件。

  王復興自嘲一笑,他還不至于天真傻逼到以為那種極為特殊的國家機構在沒有任何觀察和考驗的情況下就會吸收自己一個新人,那張證件,不過是王天雄利用職權救自己一命的把戲,到時候就算不活活絞死那個吳越安全廳的二把手,那張可以隨意殺人的證件也不可能呆在自己手中太久,而且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那個神秘兮兮實力卻異常強大的zhōngnánhǎi特勤大隊,王復興也沒打算進去過。

  能活下來就好。

  所以說,身邊這個男人,對自己還是有恩并且值得自己感激感謝的。

  “就是因為上次的事情,所以你才敢單獨跟我在一輛車上?才有魄力叫陳畫樓劍三射手他們全部都回醫院?”

  王天雄饒有興致的問道。

  王復興很誠實的點點頭,對于這個他根本摸不到底細只能察覺到有些深不可測的中年男人,他本能的有些jǐng惕,能跟他單獨在一輛車上,也是認定了他對自己沒有敵意。

  “那如果我說我改變主意了呢?我現在要殺你,誰也攔不住,王復興,你不怕死嗎?”

  王天雄微笑道,身體一動不動的靠在真皮座椅上面,可話一出口,奧迪的內部空間瞬間帶上了一絲冰冷的殺機。

  “怕。但我留下劍三和射手有用?不過是多兩條命而已,一個能指使zhōngnánhǎi特勤大隊做事的人,跟你對上,我沒有半點把握,哪怕我現在手中有狂潮。”

  王復興淡淡道,神色異常平靜,看到王天雄凌厲的眼神掃視在自己臉上,才坦誠微笑道:“其實我是裝的,你如果要殺我,根本沒必要在狗肉店中做出那幅模樣,而且王總,跟你一起進來的那兩個人演技實在不怎么好,你表演的固然惟妙惟肖,可你后面兩人卻十分不給面子,一臉便秘的古怪表情,錯愕而呆滯,說明什么?說明你進狗肉店之前的表情,應該完全是與你進店之后的表現相反的,所以你辛辛苦苦積累起來的憤怒,在大吼第一句話的時候,其實就已經露餡了,這就跟正在拍一部古裝電視劇,男女主角卿卿我我的時候突然殺出一輛現代化的跑車要帶女主角去兜風一樣,滑稽而可笑,他們沒發現,只是因為他們沒敢看你身后的那兩位。我多看了兩眼,而且這句話我當場就可以說出來的,不過為了給你留面子,忍了,你要真想殺我,至于傻樂呵一路見了我卻裝出一副雷霆大怒的模樣?”

  王天雄哭笑不得,伸出手指點了點王復興,搖頭感慨道:“聰明人之所以聰明,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比尋常人更加在意細節,王復興,你說這話對不對?”

  “我不聰明。只不過是怕死而已,外界看來我一次次毫無理智的瘋狂賭博,其實在發生之前我就已經有七分以上的把握可以保證我能活命。活命是第一要素,只要這個可以保證,我就可以賭一把,勉強算是劍走偏鋒。”

  王復興搖頭道,這世界這么多人,有人在生活,有人在生存,有人活的像條狗,有人活的不如狗,有人榮華富貴,有人卑微貧賤,可每個人都是在為了活著,其次,才是想到活好,活的更好。

  大部分人不管富貴還是貧賤,站在一起,在生活這條起跑線上,其實都不過是以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皇甫靈犀這一次,肯定不是吧?半枚毀滅者五號作為底牌,實在很不明智,我倒是想知道,如果這次沒有那半枚毀滅者五號,沒有任何外界的助力,沒有執法隊,沒有皇甫家,沒有陳系,沒有李冬雷,你還會不會跟唐家開戰?”

  “會!”

  王復興沒有半點猶豫的斬釘截鐵道,眼神瘋狂而炙熱。

  “為了一個女人,值得?”

  王天雄淡淡道,靜靜看著王復興,這個年輕人,有點意思。

  “值。”

  王復興一臉平靜,語氣卻近乎鄭重。

  “還算是個男人。”

  王天雄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不過是個只知道沖動的蠢材。”

  然后緊跟著他有哈哈大笑道:“不過我喜歡,男人沒點敢為了女人孤注一擲的氣魄,未免也太讓人心寒了。”

  一句話轉折了三次的王天雄自顧自的笑著,王復興臉色卻異常平靜,不是他笑點高,而是覺得這話確實沒什么好笑的,他所說的,還有王天雄所說的,都只是一個事實,僅此而已。

  “你是從zhōngnánhǎi特勤大隊出來的老光棍吧?我以為你們這種人心中除了榮譽和國家,再也沒有多余的感情呢。”

  王復興輕聲笑道,瞇起眼睛:“zhōngnánhǎi特勤大隊。每一個,都是稱得上是英雄吧?這種榮耀,有多少人渴望著?”

  “渴望?”

  王天雄收斂笑容,眼神有些恍惚和自嘲:“沒有人渴望死亡,進入zhōngnánhǎi特勤大隊,便等于一只腳踏進了鬼門關,你懂什么?榮譽?一群被國家秘密養著但卻連國籍都沒有的人,有什么榮譽?被俘了沒人管,自殺。戰死了沒人理,甚至連同伴的尸體都不準找回來。小子,zhōngnánhǎi特勤大隊一共有不到四百人,如今戰死三百零五個,但卻沒有一個烈士陵園中有他們的名字,沒有一份資料提到他們的功績,你告訴我,他們的榮譽在哪?他們沒有榮譽,只有在最黑暗的地方戰斗,直至死亡。我不妨告訴你,如今我就住在zhōngnánhǎi,但活了這么久,至今都沒有天朝國籍,這樣的生活,你渴望?”

  他輕輕轉過頭,看著窗外,不理會王復興沉默而寂靜的神色,瞇著眼睛,似乎陷入回憶中:“小子,你殺過人嗎?我殺過很多人,很多很多,多的我都記不清的地步,其中大部分都是外國人,有島國,有高麗,有老美,菲律賓,但也有中國人。

  八八年第五次執行任務,我和我所在的中隊去rì本破壞他們的一個生物實驗室,小隊一共七人,兩人在門口防御,五人放風,那一次,除了我和另外一個放風的同伴外,進去的五個人,都被實驗室中泄露的毒氣給活活毒死在rì本。

  九二年第十五次執行任務,小隊五人,深入越南,在叢林中遭遇了老美的綠帽,也就是綠色貝雷帽和越南的特戰精英將近二百號人,荷槍實彈在叢林中周旋了三天三夜,小隊五人犧牲三人,只剩我和隊長,最終在敵方巨大的火力優勢中,隊長為了掩護我,身中兩槍,一槍在腿上,一槍在肩膀,都不致命,但最后死了,我殺的,一槍打在了他眉心,走的不痛苦。這便是戰場,或許你會覺得我殘忍,但戰場上,你永遠都不知道拉著一個負傷的同伴有多影響轉移速度,那一次是為了拿回一張屬于天朝的軍事圖紙,最終我殺了隊長,一個人帶著圖紙回到京城,寫報告的時候我實話實說,最終得到了表彰。回到特勤大隊,沒人心寒,因為這便是規定,如果在戰場上哪一天我也拖累了同伴,即便他不殺了我,我也會自殺,毫不猶豫。特勤大隊每一個人,怕的不是犧牲,而是怕完不成任務,因為每一次需要特勤大隊出動的時候,都代表著如果我們不能完成任務,國家便會遭受巨大損失。

  我親手殺過三名朝夕相處的戰友。

  天朝建國一來,將近四百人的zhōngnánhǎi特勤大隊,只有我一個人最終活到了四十歲,生存率不到四百分之一,小子,你說,加入zhōngnánhǎi特勤大隊,真的榮耀嗎?”

  王天雄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自嘲笑道:“真打算求榮耀,誰愿意去特勤大隊?沒人愿意去的,真的沒人。可一個國家,總有人需要在最前線戰斗,不是為了榮譽,而是為了守護著一片九百六十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他們的犧牲,外界沒人記得,但腳下這片土地記得,天朝記得!”

  “所以你們都是英雄。”

  王復興沉聲道,開著車,內心的熱血微微激蕩。

  王天雄淡淡笑了笑,輕聲道:“好了,少拍馬屁,說什么都沒用,小子,你知不知道你今晚到底做了些什么?!”

  說到最后,王天雄的語氣似乎又有了憤怒的征兆。

  做了什么?

  王復興輕輕笑了笑,瞇起眼睛,嘴角的血腥意味愈發明顯。

  炸東海,海浪滔天!

  數百號在三角洲能呼風喚雨的上層社會人士全部死于非命。

  這個消息幾乎在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天朝!

  震驚著有之,欣喜者有之,怒罵者有之,恐懼者有之。

  眾生百態下,所有人卻都懷著異常復雜的心情沉默下來。

  王家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徹底進入各方勢力的視線,再也沒有人將這個實力目前還稍顯孱弱的家族當成一只軟柿子!

  王家當興!

  從現在開始,那個曾經轟轟烈烈落幕的王家,再次崛起于南方長江三角洲!

  王復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他開著車,看了看王天雄,淡淡道:“知道,但我更知道,這些都是你,或者說,是,你們!希望我做的事情,對吧?”

  王天雄很謹慎的自動忽略掉你們這個字眼,重新靠在座椅上,揉著太陽穴道:“說說看,你現在需要什么…”

  這無疑是對王家一個重大意義的表態!

  且不管這到底是王天雄自己的意思還是‘他們’的意思,對于現如今的王家,都是一個重大的好消息。

  王復興哈哈大笑,沒有錯愕,一腳踩在油門上面,奧迪直接竄了出去,車速如電。

  這一rì的王家,終于走出了那一道崎嶇登頂的彎繞小路。

  隨著王天雄的一句話,展現在王復興腳下的,赫然是一條筆直的金光大道!

  直達天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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