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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為柳局長賀,為金鎮長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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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就是如此,三兄弟還是淚眼婆娑,唏噓不已,金澤滔又說了自己暫時不能成行,伯父金遠天說:“有了地址,不怕找不到地方,我們馬上出發吧,早點接回來,也早點了了老娘的心愿。”

  金澤滔早讓邱海山借了輛小面包,直接讓他送五人上西州機場,坐飛機直飛東北長青。

  送走了父親一行人,金澤滔又去了曲向東家,老姨昨晚金澤滔走后,就聯系上了金盞花的女兒,金澤滔讓她再打個電話告訴這個還在上大學的表弟表妹,老姑的三個兄弟都過來了,讓她這兩天在家等候。

  從曲書記家出來,金澤滔有點茫然,心里空落落地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逛。

再過一天,就是噩夢三日的高考時間了,也不知道小海能不能順利過關,他倒不是爭這一份包分配的就業機會,而是讓上輩子高中畢業就闖蕩社會,為拮據的家庭掙一份貼補的弟弟有一個重圓大學夢的機  金澤滔還在街上有點失魂落魄的時候,有人招呼,金澤滔有點懵懵然抬頭,看是周連正,旁邊還跟著媽媽女友馬湘如,馬湘如牽著個小男孩,小男孩有點怕生,躲媽媽后面看金澤滔。

  金澤滔回過神來,笑著看了那男孩一眼,說:“散步啊?”

  周連正有些遲疑,說:“大中午散什么步,我們正準備吃飯,你有沒有事,一起?”

  金澤滔看了他旁邊的馬湘如一眼,說:“如果沒什么事,不如你們和我一起,我正約了人一起吃飯。”

  兩人都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接受對方邀請,馬湘如倒是有些豪爽,對周連正說:“你們同學我段時間沒見面了,聚聚吧,要不我和兒子先回了。”

  周連正還在猶豫,金澤滔揮了揮手:“沒什么事,就和我一起吧,走幾步,到縣招,我開車。”

  從縣招出來的時候,他就打過電話給柳鑫,因為心情不佳,想找人說說話,在縣城,認識的人,說得上話的人不少,但仔細想想,真要找個人來訴說情懷,除了柳鑫還沒什么人了。

  正好柳鑫也要兌現諾言,現在任命文件都已經下了,他也正式成了公堊安局長,要和金澤滔不醉不歸,再說激動心情有些難抑,感覺不跟金澤滔訴說一下,就不能表達自己的喜悅心情。

  兩人都有跟對方傾訴的愿望,一拍即合,就定中午相聚,反正今天縣領堊導紛紛攘攘,都在走馬換將,也沒他公堊安局長什么事情,下午就當放自己一個假。

  金澤滔開車載著周連正一家三口,直奔金錢湖海鮮碼頭酒店,酒店大門廊,迎賓小姐恭敬地稱了聲:“金鎮長,請跟我來!”

  金澤滔來過這里多次,早沒了新鮮,這里的風格和色調基本都是自己定下來的,只是周連正一家人卻是第一次來這里,還沒用餐,就先被這里的景致吸引了,就邊小男孩都大呼小叫地在前面奔跑,邊上的流溪里還有大大小小的紅鯉在水里嬉戲,足以讓小孩新奇。

  金澤滔等人隨迎賓小姐進了酒店沿廊,就有曹劍纓和朱小敏兩們酒店老總親自迎接。

  金澤滔多看了曹劍纓一眼,讓曹總啐了一口:“看什么呢?”

  金澤滔涎著臉說:“看你好象年輕紅潤了許多。”

  曹劍纓輕罵:“你出的什么餿主意,天天被人家堵酒店門口,我都快變神經了。”

  金澤滔哈哈笑了:“難怪曹總現在滿面紅光,原來受了愛情的滋潤。”

  曹劍纓臉稍微一紅,隨即就不理他,朱小敏在旁邊夾夾眼,輕笑說:“小紅別的跟柳鑫全不一樣,就是這個厚臉皮學了十成十,曹總現在天天一早在家門口,一晚在酒店門口,兩頭被小紅堵得死死的,不過這樣挺好的,有警車接送,所有宵小早就銷聲匿跡。”

  金澤滔得意地笑了,曹劍纓看不得他這副嘴臉,哼了一聲,快步走在前面,把他們一行人扔得遠遠的。

  柳鑫等人已經在包廂等候,金澤滔一看,好家伙,人不少,加上柳鑫,公堊安隊伍的就足有五人,其他人他只認識高云瑜,衛生局副局長,柳鑫等金澤滔他們坐下,說:“今天中午,如你所愿,咱們不醉不歸。”

  金澤滔鼓掌:“今天柳局長豪氣沖天,我們大家就拭目以待,嫂子,柳鑫同志喝趴下了,你不會見怪的。”

  朱小敏沒就座,在旁邊指揮著服務員上酒上毛巾,聞言掩嘴笑說:“只要你能灌得下去,喝不死拉倒。”

  周連娜看了眼高云瑜,有些尷尬地叫了聲高局長,高云瑜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微笑著點了點頭,看起來相互都認識。

柳鑫介紹說:“這幾位都是我們公堊安隊伍的干將,副局長呂宏偉,城關派堊出所長、局黨委委員婁宗明,其他兩位是治安和法制的,高云瑜不用我介紹了,這位是城關鎮副鎮長胡怡得,縣府辦副主任林玉明  柳鑫介紹時,金澤滔已離席一一恭敬握手,連稱幸會,柳鑫要介紹金澤滔時,金澤滔說:“不用你柳局介紹,我是金澤滔,現在東源工作,小字輩,各位都是浜海政堊府部門的中堅領堊導,以后請多多關照。”

  城關鎮副鎮長胡怡得笑道:“浜海上下不認識金主任的人,應該不多,哦,對了,現在是金鎮長,你的宣講課是聽者如云啊。”

  金澤滔呵呵笑說:“倒是沒想到宣講活動還在浜海上下還混了個臉熟,無心之得,還真要感謝宣講辦的安排。”

  聽到宣講辦的安排,大家都會心地笑了,浜海縣城黨政機關,沒有不知道原宣講辦主任許西就是因為金澤滔去職,一時間之間也成了浜海的風云人物。

  等待服務員上酒的空隙,周連正手肘碰了碰金澤滔,說:“什么時候當上了鎮長的,剛才門口的時候,我還以為服務員叫錯了呢。”

  金澤滔糾正說:“是副鎮長,就這兩天的事,哪能那么快傳到你耳朵。”

  周連正挺開心:“那真要祝賀一下,早說嘛,剛才我還猶猶豫豫的。”

  金澤滔這一刻心中那根弦卻給撥動了,同學跟戰友一樣,少有功利,多是真情,盡管因為感情糾紛,這段時間有意無意間和周連正有些疏遠,但跟上世一樣,最后家破人亡,孤苦度日時,也唯有這些舊日同窗不離不棄,常有開解,只要空暇,經常來東源和自己小聚一番,也算是這個炎涼社會的唯一溫暖人心的地方。

  金澤滔拍拍周連正的后背,心中那一絲芥蒂也煙消云散,轉頭對高云瑜說:“高局,連正是我同學,很要好的同學,說起來,你還是他的領堊導,請多多關照。”

  金澤滔說得很認真,高云瑜也沒有多說,點點頭。周連正的事情鬮得很大,衛生系統上下傳得紛紛揚揚,影響雖然惡劣,但最終讓周連正擺平了男方的糾纏,再說醫院不同黨政機關,對業務骨干生活作風問題也那么苛刻,這事也就淡化處理,但總歸影響不好。

  很快酒就上了,除了馬湘如,每人頭前擺上一瓶,柳鑫先舉杯,說:“開宴之前,大家先滿飲一杯。”

  大家都異口同聲地說:“為柳局長賀,為金鎮長賀!”

  第一杯飲下,菜也流水一樣上了,酒桌上一時間有點涇渭分明,公堊安系統的火力都對準柳鑫,其他的都同金澤滔干杯。

  酒過一輪,柳鑫嚷嚷說:“說起來,我這個局長也不算是高升,中午最值得慶賀的是金鎮長,金鎮長工作沒到一年吧,就跨過了別人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輩子都難以逾越的臺階,才真的要大慶特慶,大家說是不是啊?”

  這話說得也在理,柳鑫本來就是局黨委書記,正科,任職局長也是順理成章,算不得跨越臺階,倒是金澤滔這個小小的進階,雖說對在座的多數人來說,并不起眼,但的的確確如柳鑫所言,上了一道很多人難以逾越的臺階。

  柳鑫擅長挑動內堊斗,隔岸觀火,他的理由也很充分,公堊安系統的先吶喊叫好,似乎柳鑫的詭計又要得逞,金澤滔瞟了柳鑫一眼,看他那得意勁,又開始打滾耍賴了,喝酒場上,你要信了柳鑫的話,母豬都能上樹。

  若是換作別人,金澤滔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畢竟這是喜事,值得喝上一杯。

  他咳了咳,慢條斯理地說:“柳局長此言差矣,不說你是正科,我是副科,不說你是堂堂縣公堊安局長,未來的縣委常委,我只是小小的浜海最偏僻角落的小鎮副鎮長,就說這部門書記和局長能一樣嗎?”

  部門實行的是局長負責制,跟鄉鎮的是實行書記領堊導制度不同,書記和局長確實不一樣。

胡怡得也開口說話:“金鎮長說的沒錯,你柳局不上局長這個位置,能踏實嗎?這個就跟上山一樣,上了一個高度,前面還必須跳過一個溪澗,你才能繼續登高,當然,你也可以就在此看風景,不用再費力跳澗,但也只有越過溪澗才能再上高度,才能看得到更高更遠也更美的風景。”(.[本文字由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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