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些測試,張揚發現,精神力能夠在自己的控制下,變換成各種形狀,并且能有意識的控制精神力變成一張有縫隙的膜,縫隙的大小隨著張揚對精神力的控制而變化。當精神力完全封閉時,可以構成一個封閉的空間,外界的任何雜質都穿不過來。
張揚測試了以后發現,當他用封閉的精神力將自己裹住后,的確可以防備外面的東西,比如毒氣,雜質,水流,砂石等東西,可是里面的空氣體積,也就只有精神力形成的空間這般大小,很快便會消耗完畢。
不過這種狀態,只能持續15秒,這是張揚將精神力緊貼在身體旁的最低時間,不是因為精神力不夠,而是張揚如果不出來,就會因為氧氣耗盡活活窒息而死。當然,如果精神力包裹的范圍越大,氧氣也越多,堅持的時間也就越長。
在這種情況下,張揚將精神力膜的縫隙張大了一些,也就是先前防止火山灰的時候那樣,然后開始做有害氣體的實驗。
當張揚從昏迷中醒來時,有些郁悶。
“果然不能分辨毒氣,看來并不是精神力能夠分辨東西,而是精神力在這樣的膜狀形態下,本身由無數條極細的細線構成,中間的縫隙只能允許空氣這些分子級別的通過,一些顆粒物則因為太大,無法通過。”
他剛剛在周圍放置了乙醚氣體,結果精神力無濟于事,張揚直接被乙醚麻醉了,然后被系統弄醒過來。
經過這番測試,張揚得到了兩種精神力膜的使用方式,一種是封閉式,這種保護最為嚴密,但是,氧氣的數量也極其有限,在最惡劣的情況下,最多只能支撐15秒,運動劇烈時,氧氣消耗加快。
第二種是縫隙式,將精神力膜的縫隙擴大一些,縫隙大約在肉眼不可見的分子級別,可以允許空氣通過,一些較大的東西則不能通過。但是這種方式,無法防御有害氣體,或者分子級別的有害物質的進入。
連續在空間里鍛煉了兩個小時,張揚忽然覺得鼻子里有什么東西流出來了,用手一摸,是鮮紅的血,張揚的腦海里也出現了一陣恍惚。
“精神力消耗完了。”
接下來的幾天里,張揚沒事的時候就躺在床上,然后進入虛擬空間鍛煉,現實中有替身木偶的意識看守著,當張揚的精神力耗盡時,流鼻血或者頭暈時,才會離開訓練空間,等到精神恢復了再次進入。將精神力用光然后等它再次回復,張揚對于精神力的理解也漸漸加深,這幾天的時間里,張揚不斷地練習著精神力的控制。
除了膜狀的特殊形態,精神力可以幻化成其他簡單狀態,比如一張漁網的形態,或是變成一只手,或是變成一條繩索,一些簡單的東西可以,幻化的東西不能太過復雜。
訓練空間中,張揚不斷地讓精神力幻化著,用意識進行控制,現在在用精神力包裹住一杯水,懸浮在半空,并隨著水的流動而不斷的變化著各種形狀,多邊形,球形,水滴形,用這種方式來鍛煉對精神力的控制。
對于異能的掌控,除了等級高低,就是技巧的熟練與否,而精神屬性,也就是MP值,則決定了精神力的使用時間。張揚兌換了10點屬性點,將其全部加在了精神上,現在他的精神屬性也達到了20點,MP數值達到了60點。
去除虛擬空間的費用,張揚還剩下3600通用點。
上午的時候,劉雨剛剛來過,那兩個守在門口的警察也已經走了,張揚也得到了醫院的通知:他的傷已經沒有大礙,明天上午就可以出院。還要在等一天,張揚繼續無聊的躺在床上,周圍的雪白墻壁和消毒水氣味,已經讓他有些厭煩了。
張揚躺在床上,雙眼盯著天花板,看起來似乎是在發呆。而事實上,張揚正在試著將精神力變化成更加復雜的形狀,就仿佛一條透明的章魚,從張揚的身上,伸出了幾條“觸手”,在病床和天花板之間揮舞著。
張揚操縱著一只觸手,將放在桌子旁邊的一支筆,小心翼翼的卷了起來,桌子距離張揚的距離大概半米的距離,張揚剛要伸手接住,忽然走廊里傳出了一陣說話聲,張揚立即收回了精神力,筆也掉了下來,張揚抓在手里,假裝無聊的轉著筆。
外面傳來了兩聲敲門聲,負責給張揚換藥的小護士,帶著一個女警察走了進來。
“他就是張揚。”
女警察長得還不錯,在手里拿著一個本子,等小護士出去后,這個女警察拽過來病房里的一張椅子,在張揚面前坐了下來,然后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本警察證件。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禾,這是我的證件,我是省公安廳的,上次詢問有些問題沒有問清楚,我來這里和你核對一下。”
張揚看了看那本黑色的證件,點點頭,那名女警官打開了本子。
“先說下你的案發前的遭遇。”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這個自稱省公安廳的女子,將張揚從遇到殺人犯,到最后出現在醫院的所有事情,都詢問了一遍,尤其是對那名白人男子的信息,詢問了一番,不過他在那個時候是昏迷的,并不能提供有效的信息,那名女警察點了點頭,然后才離開。
雖然有些奇怪,但張揚并沒多想,這幾天,詢問他這件事的人并不少,已經回答慣了。在那名女警察離開后,小雅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
“張揚,剛剛那個女人,并不是普通人,她是異能者。”
又一個異能者!
張揚瞳孔一縮,難道是蛇羅幫的人?或者自己被發現了?越想張揚越覺得有可能,他直接進入了系統空間,重新進入到他的身體里,再次出現時,已經變成了一個年輕的大學生,出現在了醫院的后門。
張揚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看了一眼樓上的窗戶,那是張揚所在的病房,現在由替身木偶呆在那里,而張揚本人,則去查探那個女人的來路。
“出門往左700米。”
小雅不斷地報著那個女人的坐標,在小雅的追蹤下,張揚很快就看到了那個女警察,然后一直走進了公安局里,再沒有出來。
“難道她真的是警察?”
這時,從馬路另一邊過來兩輛警車,張揚便假裝路過,離開了公安局,向著另一所大學走去,離警察局很遠后,張揚才找了一個四下無人的地方,然后身形變淡消失。
警察局里,女警察換下了警服,然后來到一間房間,上面寫著:局長室。
微微發福的警察局長看到她進來,然后關上了門,拉上了旁邊的窗簾,然后兩人互相敬了一個軍禮,隨后,女警察撥通了一串九位的號碼。
“嘟這里是天娛廣告公司熱線,人工服務請按1,廣告業務咨詢請按2…”
女警察直接按下了號鍵和一串數字,然后電話里的聲音一變,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了出來。
“這里是國家安全部,特殊部門第九組,編號和身份核對完畢,認證通過,張筱馨同志,請問有什么事。”
“幫我轉接九組組長的電話。”
張筱馨淡淡道,隨后電話里聲音再次一變,變成了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
“是小馨啊,事情調查的怎么樣了。”
張筱馨的身子下意識的挺得筆直,然后道。
“沈組長,我調查了那個叫做劉雨的女孩,還有那個張揚,都沒有發現什么有用的證據,可以確認他們與此事無關,嫌疑可以排除了。”
話筒那邊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然后才繼續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回來吧,H市的這件事情就此結束,讓老趙他們封存好檔案,然后交給九組的人。”
“是。”
張筱馨答應了一聲,然后電話被掛斷,她從眼睛里摘下一幅隱形眼鏡,露出了一對豎著的蛇瞳,看著H市警察局局長微笑道。
“趙叔,這次麻煩你了。”
“不麻煩。”那名微微發福的警察局長笑著擺了擺手。“當年我從九組退役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姑娘,一轉眼都這么大了,要不是你的這雙眼睛,我還真差點認不出來。”
張筱馨手里拿著一個打火機,上面有著一個蛇的圖案,趙局長看著這個打火機,有些驚愕。
“這個打火機你還留著?”
“當然。”
張筱馨的聲音冰冷,帶著一股凜冽的殺氣:“蛇羅幫的那群雜碎,還有異殺組織的大恩大德,我怎么能忘?”
燕京市。
某處隱秘的房間里,一名穿著綠色軍裝的中年人掛斷了電話,在他的肩上,是醒目的兩個金色五角星,在他面前,站著一個軍銜兩杠三星的年輕男子。
看到他掛斷了電話,年輕男子看著他道.
“沈組,這件事情…”
沈中將輕輕敲打著桌子,然后沉聲道。
“H市的事情就此結束,那個白人男子很可能是和異殺組織有什么矛盾,借助蛇羅幫的手來警告一下異殺。你和國安九組的其他人,要多注意下國內最近的情況,尤其是異殺,他們作為蛇羅幫的上線,似乎又要搞什么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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