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遇上這種事,一定會喊非禮,會罵流氓,甚至會報警。男人卻很寬容,原因是男人并不覺得自己吃了虧。張建中推了她一把,她也沒抱得太緊,一搖晃,張建中怕她摔倒,忙又扶住她。她就順勢倒在他懷里。
“你醉了。”張建中半抱半扶地把她弄到按摩床上。
余麗麗說:“那酒的后勁大,我的頭好暈。”
“要不要喝點參茶?”
“你拿給我。”
張建中一手端茶,一手扶起她,小吃了一口,她說,謝謝!張建中說,不用。她便說,你不是私人小企業的老板。張建中笑了笑,問:“這話怎么說?”
“太有定力。”
狗屁定力,剛才倒進他懷里,他差點就伸出咸豬手抓住那對肉團了。她是躺著沒看見帳蓬也若隱若現。如果,不是聽說她是那種女人,戰事早就發生了。
“私人老板就不能有定力嗎?”
“你應該是在zhèngfǔ部門工作的。”
張建中笑了笑,說:“你覺得像嗎?”
“不是像,是肯定是。”
“我很高興你這么抬舉我,但我告訴你,你猜錯了,應該扣十分。”張建中說,“有一點,你的感覺還是對的,我與別的私營企業小老板有不同之處。”
他得把話說圓。
他告訴余麗麗自己上過大學,受過高等教育,所以與那些暴發戶不一樣,就像他生產的產品一樣,多少是帶有文化品味的,其實,從他樂意于到糖廠來學習企業管理也可以看出他的不同。
張建中不說還好,一說,余麗麗又后悔剛才沒能再堅決一點。如果,她抱得緊一點,他能推開她嗎?如果,她再大膽一點,握住那根旗桿,他還不聽她擺布?
“叫美容師進來按摩吧!”
“急什么?”余麗麗的眼里又泛起桃花,“先蒸蒸汽,散了酒氣再說嘛!”
她不用張建中扶就坐了起來。
“你要不要也蒸一蒸?”
她下了按摩床,張建中還擔心她會站不穩呢!
“你可以嗎?”
“我不可以,你是不是要跟我一起蒸?”
張建中忙說:“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就算有這個想法也不奇怪啊!”
張建中先退到沙發上了,坐在那里說:“我等等你吧!你小心一點。”
余麗麗搖晃著進了洗手間,門也關上了,可能使不上勁,門并沒有關嚴實,露出一道縫。好在從門縫并不能看見那個桶式的玻璃罩,張建中想,這樣也好,有個什么意外,自己也可以沖進去。
這么一想,又不安起來,如果,她一絲不掛,你也沖進去嗎?再傻,心里也清楚余麗麗在勾引自己了。這個女人真是要不得,就算她一絲不掛,自己也不能有非份之想。
什么叫紅顏禍水?這就是紅顏禍水。張建中要自己淡定,然而,洗手間里的水很響地傳過來。
“你能不能幫我?”余麗麗在洗手間里說。
“幫你什么?”張建中也聽出自己聲音結巴顫抖。
“幫我把手袋拿進來。”
“你放心,我不會動你的手袋。”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要拿發夾。”
“你,你自己出來拿吧!”
“我現在怎么出去?”
這話很要命,示意她已經一絲不掛了,更命的是,張建中滿腦子里想的都是她那籃球一樣圓潤的臀。
“這點小事,你都不幫啊!”
“幫,幫。”張建中很不想幫,卻脫口而出,四處張望,找尋她的手袋,其實,手袋就放在她坐的沙發上。他并不拿出發夾,而是提著手袋,從門縫遞了進去。
“你就不能推門進來嗎?”
“還是你自己拿吧!”
門一下子大開,余麗麗站在他面前,張建中懸著的心落了下來,她并非自己想象的那般一絲不掛。
“你擔心我沒穿衣服叫你進來嗎?你以為,我勾引你嗎?你這人心好邪啊!”余麗麗半嬌半嘟地說,還用一根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頭額,“我還沒有醉到要把自己給你。”
張建中回往外走,想把門拉上,余麗麗卻抓住了他的手。
“你別走,我還話要跟你說。”
“我在外面聽。”
“就讓一扇門把我們隔開嗎?”
“這樣應該更好。”
張建中越要往外縮,越顯得不愿意,余麗麗就越興奮,很顯然,這個男人不,他完全可以信賴,只要栽在自己手里,一定聽自己使喚。
剛才叫他把發夾拿進來就是考驗他,看他是不是那種花/心男人,有沒有表現得迫不及待。
他通過了她的測試。
“看得出,你很愛你的老婆。”
“還可以吧!”
“你就沒想過,有一天,在外面玩點什么刺激的?現在,好像都很興這個的,聽說,現在書讀得越多的人越壞,周末,帶上老婆去玩那種換妻的聚會。”余麗麗說,“知道什么是換妻的聚會嗎?就是幾對夫妻,甚至更多的夫妻在一起,大家交換老婆,讓自己的老婆跟別人睡,自己睡別人的老婆。”
余麗麗“咯咯”笑,又說,你不用緊張,我不會要你換妻,不會讓你把老婆帶去我家,我只想…
話沒說完,門又開了。
這次,張建中的眼睛瞪得要多大有多大。
她一絲不掛。
她很自信地雙手背在身后。
她的肌膚很白,那兩團肉不大,卻很翹,頂著兩粒像她嘴唇一樣的殷紅。然而,她的小腹卻難看地垂著多余的贅肉。
“看吧!讓你看得夠。”
她的眼睛在他臉上轉,那紅潤的唇輕輕抿著。她發現了他的反應,頂著了帳蓬,一串得意的笑,伸手握住了。
張建中搖晃了一下。
“不要這樣。”
“不要那樣?”她握緊了,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小腹先貼了上來。
“我會干傻事的。”
“怎么是傻事呢?我覺得應該是明智的選擇。”
她把嘴唇湊上來,張建中頭一歪,躲開了。一只手頂著她,不讓她再靠近自己,然而,張開的五指卻按在一團軟乎乎的肉上。
余麗麗歡快地“哼”了一聲,以為他采取行動了,他的行動也那么溫存,你就不能猛烈一點,是不是讀書多的人都那么紳士?她想,應該是他才紳士。
“你有什么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還不是喜歡你唄。”
“誰告訴你,我來你們廠的真實目的?”張建中以為她已經知道自己他的目的真實身份,想把自己拿下。
“你啊!你自己說的。”
“我只說我是私營企業的小老板。”
“那你還是干什么的?”
張建中抓住她的手,再讓它鉆進去,防線可能就會被她沖破了。
“你別那么用勁好不好?”
張建中把她推開了,她沒站住,“嘭”一聲,背撞在墻上。
“你有點惜香憐玉好不好?”
“這是你B的。”
“你是不是男人?”她看了一眼還頂得很高的帳蓬,說,“沒見你這樣的,送到嘴邊的肉都不吃。”
“不是什么肉都能吃的,你這塊肉,我吞不下。”
“我很差嗎?我不如你老婆嗎?又沒有要你負責任,只是大家開心開心,爽一爽。”
張建中笑了笑,說:“這世上,那有免費的午餐。”
“白送給你了,是你自己不要。”
“好了,你蒸汽吧!你自己美容吧!我先回去了。”
張建中狠狠地撞上門,余麗麗愣了一下,忙又撲過去,拉開門,問:“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張建中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說:“我可能要替代廠長,你信不信?”
余麗麗打了一個寒顫。
走出美容院,張建中出了一身冷汗,酒也徹底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