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90你是真不懂還是裝糊涂 唱歌有兩種,一種是在酒吧歌廳里唱,唱得不好,就會被別人噓,一種是在酒吧包間里吼,多難聽都無所謂。聽說,還有小姐陪。張建中當然知道,矮個子要的精神追求是后一種。
他們離開白天鵝酒店,去了一家歌舞廳,一進門,站在門口的迎賓小姐就迎了上來,且知道矮個子和他手下那兩個人是什么身份什么人。很顯然,他們經常出入這歌舞廳,也許,也是常要那些有求于他的人請的客。
矮個子問:“有包間嗎?”
迎賓小姐說:“有。”
矮個子說:“來間大的。”
迎賓小姐就帶他們上二樓。剛踏上二樓,就有一個打扮得妖里妖氣的女人迎上來,說是一手搭在矮個子肩上,更像是撫摸他,那手順著他的肩滑下來,說:“老板,你有些天沒來了。”
矮個子很有幾分笑地說:“這不是來了嗎?”
迎賓小姐就把他們交給那個妖里妖氣的女人,矮個子叫她“媽咪”,媽咪把他們帶到一個大包間,門還沒關,矮個子就在她屁屁上抹了一把。張建中愣了一下,矮個子就要她帶幾個小姐過來。
雖然聽說過這種地方是怎么回事,卻還是第一次,幾個三陪小姐進來時,張建中還是嚇了一跳,一個個都很年青,一個個都穿得都很單薄,挺著幾乎全裸的胸,肉顫顫的。一個認識矮個子的小姐一進門就把他抱住了。
矮個子對媽米說:“不要,不要。”
那小姐就撇撇嘴,放開他,回到站成一排的小姐隊伍中。矮個子還不滿意,對媽咪說:“這個小姐,我們不要。”
話音未落,就見那小姐罵了一句“老蟲!”便氣鼓鼓地出去了。張建中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么過節,也沒說什么,心里卻覺得這排成一字兒的小姐中,長得最好的就是被矮個子趕出去的那位了。
矮個子假惺惺地問張建中:“你喜歡哪一個?你先選。”
張建中搖頭說:“還是老哥你先吧?”
矮個子便不客氣了,指著一位長得很一般,甚至穿得最嚴實的小姐。媽咪便笑著說:“老板真有眼光,她是新來的。”
矮個子就得意地笑,告訴張建中,別選那些長得漂亮的,那些打扮新潮的。像剛才那一位一天不知有多少男人?跟他那個什么,總催你快點,總希望你一分鐘就搞定,拿了錢就走。他說,那些看似樸素的小姐,多是剛進入行不久的,還有一種新鮮感。
張建中聽得惡心,想這種地方的女人還配得上新鮮?
不要小姐是不行的,張建中只好要了一個能喝酒的,他鄭重其事地對媽咪說,不能喝可不行。他又對那個自認為能喝酒的小姐說,別怪我不惜香憐玉啊!
那小姐說:“老板你吃飯喝過酒吧?”
張建中說:“是的。”
“你們喝什么酒?”
“當然是白酒。”
她似乎放心了,說:“你喝多少,我都奉陪到底。”
張建中并同想要把她喝醉,見她有這決心,倒知道她多少是可以喝一些的。
都要了小姐就唱歌。張建中對唱歌一竅不通,更沒拿著麥克風唱,矮個子謙讓了一會,就跟大明星似的拿著麥克風吼起來,他唱的都是紅歌,小姐說,是老掉牙的歌。陪張建中的小姐問他要不要點歌,問他喜歡港臺哪位歌星的歌?
張建中連連搖頭說:“不會,不會。”
她說:“再不會也比那老頭唱得好吧!”
“我哪有他那么瀟灑。”
她又問:“我們跳舞吧?”
張建中說:“不會跳。”
“我教你吧!”
張建中臉就紅了,說:“不用,不用。”
她便笑起來,悄聲問:“你是第一次到這地方吧?”
張建中沒理她。她就坐得更近了,還把他的手拿到她裸露在短裙的大腿上,張建中忙縮回來,就見她偷偷地笑。
“要不要喝酒?”她問。
張建中也無聊,本來就想找個小姐喝喝酒而已,便問:“喝什么酒?”
“啤酒。”
“啤酒太沒意思了。”
“喝紅酒嗎?”
“白酒怎么樣?”
她就笑得響了,說:“唱卡有喝白酒的嗎?”
張建中又鬧了個大紅臉。
永強的表現跟張建中也差不多,被陪他的那個小姐擠到一個角落里,時不時求救似地看張建中一眼,倒是矮個子幾個家伙放得開,早就把陪他們的小姐弄是“哇哇”叫。也不知是怎么弄的,只聽見她們嗲聲嗲氣地罵他們流氓。
他們便厚顏無恥地說:“不是流氓也不會到這地方來!到這地方來就是耍流氓的。”
張建中招手叫永強過來,告訴他,這事回去可別說。告訴他,這也是接待,就像請吃飯喝酒一樣。他可不希望再發生倒把明那樣的事,回到邊陲鎮,炫耀在省城干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酒上來了,跟那小姐喝酒。突然想起汪燕曾教自己劃拳猜色色盅的游戲,那小姐便罵他扮純情,說還以為他是第一次呢!原來也是老手。說著猜著,喝著笑著,就總往張建中身上靠,一點也不顧忌那軟軟的胸脯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最后,就直接抱住他,說自己醉了。張建中忙推開她上洗手間。喝了那么多啤酒,漲得厲害,而且,那小姐軟軟的身體貼得他也太刺激了,真怕一個控制不住尿了褲子。那想到,洗手間的門卻在里面反鎖了,回頭看看不見矮個子。
陪他的小姐告訴他,那個老蟲進去好一會了,他沒有一個小時不會出來。張建中就往外走,想上公廁。陪他的小姐跟了出來,問要不要她陪他?說公廁不分男女。張建中沒弄清白是怎么回事?
那小姐便笑著說:“你是真不懂還是又裝糊涂?那老蟲不是一個人在占著洗手間,陪他那個小姐也在里面。”
“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要不,我們也試一試。”
張建中明白她要陪自己上公廁的意思了,連連說:“我不要你陪,我不要你陪。”
在歌舞廳的公廁撒尿的時候,見那單間窄得多容一個人也轉不了身,便想,這也可以?又想在這么難聞的氣味里也能干那種事?然而,那烏黑發亮的家伙還是不受控制地脹大起來。媽的,這是什么世道?這就是矮個子說的改革開放?就是矮個子說的,搭最后一班車追回失去的時光?
一開門,那小姐卻站在門外等他,挑逗了說:“要不,要不我們去開房。”
“開什么房?”
“就在樓上,我給你按摩啊!”
“我們喝酒,我只會喝酒。”
“傻瓜,不會享受。”
這種享受,我張建中可沒有福份,我張建中可沒到搭末班車的時候。
“你看錯人了。”
她靠了過來,把他擠在走廊的墻壁上,下身頂著他說:“你別告訴我,你沒有感覺,別告訴我你沒有反應。我早看出來了,你的小弟弟很不安份了。”
再不安份也與你無關,再不安份也不會跟你干這第齷齪的買賣。
張建中推開她,也不知故意還是無意,巴掌張得很大,捂住她那兩坨脹鼓鼓的肉,像是推,更像是白占她便宜。
她并沒被他推開,一手攬著他的腰,只是上身仰,下身卻貼得更緊了,人便得意地笑。張建中知道她笑什么?那個不聽話的家伙又蘇醒了,正頂著她的小腹。
“不開房也可以,我們回包間,那個老蟲也應該差不多了,我們也占用那洗手間。”她貼著他耳朵說,“它好厲害,我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