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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我們婦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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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我們婦女干什么  鐵門得笨重地響了一聲,開了一條縫,只能側身進去,張建中用勁推了推,卻沒能再推動,就擠了進去。

  開門的婦女主任驚叫了一聲,忙退了半步。碉堡里的人也驚訝地看著這個不速之客,一個個停了手里的動作。

  治保主任先認出了張建中,就說:“張,張副鎮長,你怎么跑到這來了。”

  張建中濕得直往下滴水。

  “把衣服脫了,把衣服脫了。”

  張建中想脫又停了手,治保主任說,沒關系,又不是大姑娘,什么沒見過?婦女主任臉不紅,張建中的臉倒紅了。

  有人說:“這還有一個呢?比女人還怕羞。”

  民兵營長說:“人家還是沒結婚的小牛犢。”

  婦女主任看了他一眼,雖然,他并沒有脫衣服,但已濕透了,緊緊地貼在身上,顯現出那很發壯實的胸肌。這完全得益于那個黃氏太極。不管什么時候,張建中還是堅持每天一早一晚在宿舍樓的曬臺上練那么一陣,直到身上沁出汗,因此,身上的肌肉也一塊塊凸顯出來,只是平時穿著衣服并不顯眼。

  “支書呢?怎么沒帶你過來?”

  “村口的鍘板丟了,他去追查到底是什么人搞的破壞。”

  治保主任問:“你是說鍘門那塊板?”

  張建中說:“海水如果漫上去,沒有那塊鍘板,防浪堤很快就會被浪沖垮。”

  民兵營長笑了起來,說:“怎么可能?這浪還會沖到那邊去?這么多年了,由我從小到大,沒那一次海水會過馬尾樹。”

  “這次不一樣,臺風中心在我們邊陲鎮登陸,有可能就是在你們這塊海域。”

  “好像每一次都這么說,但我們運氣好,看看就要到了,風向一轉,就跑到別處去了。”

  “我們不能大意。”

  治保主任說:“我們也沒敢大意,所以,才在這里守著,觀察海水的上漲情況。”

  張建中看著那鍋冒熱氣的肉,吞了一口唾沫,說:“你們好像是聚在這里吃夜宵吧?”

  民兵營長笑了笑,說:“我們值夜班又沒有補貼,吃點夜宵也很應該吧?”

  張建中便走到碉堡的槍眼向外面張望,正前方迎著風的槍眼都被裝化肥的纖維袋封住了。治保主任叫他從側面的槍眼往外看,海水雖然翻滾著巨浪,卻離碉堡還有一段遠的距離。

  “這海水不會沖到這邊來的,小日本那會也沒有,所以,才在這建碉堡的,如果,動不動就被水浸,這碉堡還有什么用?”

  “你們村不是叫水浸村嗎?”

  治保主任笑了起來,說:“那都是什么時候的事了,村譜里有記載,兩百年前,剛建村的時候,村子被浸過一次,所以,才起“坐吧,坐吧!不用擔心。”民兵營長說。

  張建中見自己身上還濕處厲害,就沒坐。

  治保主任說:“你還是把衣服脫了,就是穿條底褲也沒關系。”

  張建中不是不想,如果,都是大老爺們,倒也沒關系,這不是還有一個女人嗎?他想,你們這防風值班,怎么還帶個女的?真有什么狀況,還多了一個麻煩要照顧她。

  又有人拍鐵門,拍得“嘭嘭”響。

  民兵營長說:“這次,是支書了。”果然,就見村支書和永強側身進來,都像張建中一樣,濕得不像話。村支書卻沒半點顧忌,不脫把衣服脫了,褲子也脫了,穿著一條同樣濕透的內褲。好在,他那內褲夠寬大。

  治保主任就對張建中和永強說:“你們看看支書多干脆,你們這么穿著,是活受累。”

  或許,婦女并意識到自己還呆在這諸多不便,就說:“我還是回去吧!有什么狀況,你再叫我。”

  “你急什么?我們吃了雞湯再說,也聽聽張副鎮長有什么指示,一邊聽,一邊吃。”

  “還是你們吃吧!”張建中見一下子多了自己和永強,那雞湯根本就不夠,對永強說,“我們到外面去看看情況吧!”突然想起了什么,問,“那塊鍘板找到了嗎?”

  永強搖搖頭,說:“還沒有。那兩個懷疑對象都沒拿。”

  “還可能是誰干的呢?”張建中問。

  村支書也搖著頭說:“我也說不準。”

  治保主任說:“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如果,我沒記錯,年初就沒見過那塊鍘板了。”

  “什么?年初就不見了?”村支書很做狀地叫起來。

  治保主任說:“我有問過你,是不是搬到村部的倉庫里的?”

  “有嗎?有這事嗎?”村支書像在回憶,最后說,“我怎么覺得前幾天,好像還看見靠在堤壩的土坡上的。”

  治保主任說:“那是你的舊記憶,搞混淆了。”

  村支書對張建中說:“這要找回來就困難了。”

  民兵營長說:“有沒有那塊東西也沒一樣,就算沒丟,扔在那日曬雨淋的,也早霉掉了。海水真沖上去,根本攔不住。”

  村支書又對張建中說:“也是的,那塊板好久都沒用了。”

  民兵營長補充道:“是一直都沒有真正用過。”

  張建中發現村干部們存在著嚴重的麻痹思想,始終認為,這次臺風跟往常一樣,來勢洶洶,最后還是不攻自退。

  “我們不能有僥幸心理,不要以為,這次臺風又是虛驚一場。”他要讓他們重視起來,讓他們有憂患意識,“這是一場百年不村支書腦瓜子轉得快,說:“是的,是的。張副鎮長親自到我們村來駐守,還帶了七八個年青人過來,現在都在村委會。”

  張建中說:“我們必須馬上行動起來,第一,迅速找到那塊鍘板,如果,找不到,看能不能趕做一塊,就算這次用不上,以后也有個防備。第二,迅速把民兵組織起來,值夜班,一旦發生情況,馬上行動起來。”

  村支書就點名要治保主任落實鍘板的事,“按張副鎮長的指示,找不到就重新做一塊。”也不是什么太難的活,量好尺寸,鋸幾塊板釘牢固就是了。村里隨便找一個木匠就能干!

  “還是一邊找一邊做吧!不要浪費時間。”張建中加上一句。

  治保主任很不情愿,說:“有必要嗎?這大風大雨的天,這黑燈瞎火的。”

  張建中一點不松口,說:“非常有必要。”

  村支書也說:“張副鎮長說有必要就有必要,我說有必要就有必要,如果,真發生什么事?你負得起責任嗎?工作我已經布置下去了,你不完成,出了大事,我殺了你的頭。”

  他村支書土皇帝的霸氣又出來了。

  一切都平安無事,這種霸氣會讓人唾沫,但真發生狀況,倒覺得這種霸氣是必須的。

  村支書繼續點名布置工作,要民兵營長組織民兵們集中待命,隨時聽候調遣。

  “你們一個個聽好了,鎮委鎮政府的決定,誰都必須聽,必須不折不扣地進行。”

  張建中反倒有點壓力了,如果,這場臺風也像以往那樣,水浸村許多人都會罵他拿著雞毛當令箭,揮舞著唬弄他們沒覺好睡。

  婦女主任等了好一會,不見給她安排任務,就問:“我們呢?我們婦女干什么?”

  她看著張建中,一副強烈請戰上前線的豪壯。

  (今天第三章到,砸鮮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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