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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建中哪舍得移開目光,感覺血并沒有從鼻孔涌出來,又低下頭,雙眼像聚光燈似的聚集在那粉粉的屁屁上。這時候,他才看見那兩座粉山的峽谷間,有一條黑色的細帶兒。這就是內褲兒嗎?省城的女孩子就穿這么小的內褲兒,夾峽谷間就不覺得不舒服?
“你睡著了嗎?”他輕聲問,更像是擔心把她吵醒了。
見她沒反應,張建中不禁吞了一口唾沫,很想伸手摸一把,甚至掐一把。但馬上又告訴自己,你可不要亂來,可不要干出那種流氓的事。然而,他又告訴自己,你不干過嗎?你還咬了一口阿花的小山丘呢?她不是沒聲張嗎?不是還感謝你嗎?
他對自己說,這可不一樣,阿花那種情形只是一個意外,而且,汪燕跟阿花也不一樣,她那么恨男人,知道你占了她的便宜,絕對不會放過你。
“沒有嗎?你沒有占過她便宜嗎?你也是占過她便宜的!”
張建中的心怦怦跳個不停,不得不用手捂住胸口。
“你不摸她總行吧?你只是看沒什么吧?又不是你想要看的,是她亮在你眼前,你想不看都不可以的。畢竟,你是男人啊!哪一個男人遇到這種狀況會不看的?”
他慢慢蹲了下去,還想看那兩腿間的谷底是什么風景?兩腿夾得不緊也不松,卻可以看到那里有一小片黑,應該,應該就是叢生的芳草吧?張建中湊了過去,這才發現,原來是那小內褲兒。他覺得自己真夠傻的,再怎么樣那小內褲兒也會把那里裹得嚴嚴實實的。
她的腿動了一下,張建中忙往后退,沒蹲穩,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見她的鞋子在眼前一晃,人便翻了過來,他也就泄了氣似的坐在地上。
想看也沒得看了!
她翻過來時,裙子的下擺很自然地下垂,然而一條腿卻彎曲著,又讓他的心怦怦跳起來。如果,撩開她的裙…他站了起來,褲子窄得不行,便挪一下位置,讓自己感覺舒服一點。
然而,這一挪,那手卻不想移開了。他想,她不是醉了嗎?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嗎?剛才,屁屁都露在外面也不知道呢?就是撩開她的裙,她應該也會不知道。
他深深呼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別那么亂跳,伸出一只輕輕抓住裙子的下擺,雙眼看著她的臉,準確地說,是看著她的眼睛。那眼睛千萬不要睜開,千萬千萬。她的大腿很白,一點瑕疵也沒有,她的小腹…
天啊!這省城的女孩子也太省布了吧?
雖然,這前面的布要寬許多,卻還是窄得不行,像還沒兩指寬,那些茂盛的芳草便從花邊兒鉆了出來。
張建中又有點受不了了,這次卻沒有抬起頭,目光舍不得離開啊!只是用手抹了一把,還真就抹了一把血,就用手堵住,目光定定地看著那些在微微飄動的芳草。他真想亮出寶物,狠狠捅進去。他想,那層薄薄的布肯定無法阻擋,肯定一捅就破。想那個設計這內褲兒的家伙,如果,是男的,一定是個變態狂。是女的話,一定是受虐待狂。
鼻血又涌了起來。
你就不能爭氣一點,就不能不流鼻血?他用準備給汪燕的毛巾狠狠地擦了一把,忙又蹲了下去。
調低位置,半仰著頭,感覺好了許多。
他發現,汪燕并沒有阿花那樣一個鼓鼓的小山丘,只是到了邊沿,便陡陡地延伸下去了,谷底雖然被一層薄薄的布裹著,隱約間像有一條細縫兒。
因為,汪燕一條腿彎曲,他看得很清楚,原來,原來這才是那個迷人的地方,并非在小山丘上。有一刻,他很疑惑,這么小的地方可以讓男人鉆進去嗎?
有一個聲音說,“怎么不可以呢?當然可以。”
另一個聲音說:“你可以試一試啊!試一試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他感覺自己的寶物兒興奮地跳了跳,像是馬上就要投入戰斗。
他對自己說,絕對不行。我警告你張建中,你不要干傻事!
他又對自己說,或許就行嗎?或許,她并不知道呢?她醉了,完全醉了,一點也沒反應。
張建中被自己這個想法慫恿得欲/火焚燒,血再一次往上涌,再一次從鼻孔涌出來。他忙跑進衛生間,用涼水拍打頭額,一邊拍打一邊說,你已經是流氓了,知道嗎?你已經是流氓了。他看著貼在墻上那面鏡子里的自己,你還繼續下去,馬上就是犯!
還沒從省城回來,紅旗縣就知道警察把他們關起來了,省城的派出所打電話證實所長的身份,把情況說得一清二楚。
“這是什么素質?這是怎么辦事的?”書記敲著桌子說。
從省城回來的一行人還沒匯報情況,就被邊陲鎮委書記訓了起來,于是,齊齊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你說吧!你是怎么帶隊的?”他并沒有責怪張建中,而是沖著副鎮長。他又對所長說,“你在邊陲鎮怎么橫行霸道都可以,到了外面,還是在省城,你以為你是誰?穿著一身老虎皮人家就跟你一家親了?幾十歲的人了,這點都不懂!”
“情況怎么樣吧?肯定沒找到那些騙子!你們看看自己,一個個這副模樣,人家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們!”
他覺得于怎么護著張建中也得批評他,就說:“張黨委,這事你也有責任,你沒有配合好副鎮長制止所長的行為!”
所長很大義的樣子,挺身而出,說:“不關張黨委、副鎮長的事,都是我不好,一時沖動,沒控制住自己,但是,我沒想到,那邊的警察跟那家公司的關系會那么好,好到兵賊一家人了!”
“你放屁,誰是兵誰是賊?你是兵嗎?你比賊都不如!”書記又敲了敲桌子,說,“還有你沒想到的事呢!你們到省城鬧事,縣委書記也知道了,已經把話放下來了,一定要追究你的責任!”
本來,所長還鎮定,一聽這話,臉馬上青了。
“害怕了嗎?知道死‘字’怎么寫了吧?晚了!”書記一揚手,像趕蒼蠅一樣趕他們出去。
都走到門口了,他又說:“張黨委、副鎮長,你們留一下。”
只有三個時,書記嘆了一口氣說,我剛才沖動了,請你們原諒!張建中和副鎮長忙說,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好!書記問,情況怎么樣?副鎮長說,像你說的那樣,他們沒有向我們提供業主的姓名和地址。張建中多了一個心眼,把到嘴邊的話留住了。
等副鎮長也離開后,他才告訴書記,發生那樣的事后,他也知道人家不會向他們提供業主的信息,因此,他偷偷找到了現在那家公司的總經理。好說歹說,人家才告訴他,業主也不知道種子公司那幫人的情況,他們還欠了業主兩個月的租金。業主也四處找他們。
書記點點頭,說:“應該在預料之中。”
他拍拍張建中的肩,說,你不要有負擔,我知道,這事你也掌控不了,那個所長無法無天慣了,誰也說不了他。你都聽到了,我責任都推給副鎮長了。他也是領導,年紀又比你大,應該主動承擔這次外調的所有責任。
張建中不知該不該感謝他?
書記說:“跳樓事件可以下結論了,你回去把調查的情況綜合一下,晚上加加班吧!明天一早呈送縣委組織部。”
所長急急忙忙趕回派出所,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就打電話給鎮長。
“省城的事,縣委書記也知道了?”
“你聽誰說的?”鎮長在電話里問。
“書記說的,還說要把我撤了!”
“他的話你也信?那是在你面前耍威風,縣委書記會管你一個小所長?現在,縣委書記不是要追究你的責任,而是要追究書記的責任。”
“難怪他那么兇!”
“死到臨頭嘛!”鎮長在電話里大聲笑。
所長便說:“你這一招果然厲害!”
“我算什么?主要還是你的功勞,你這么一鬧,縣里各部門都知道了,邊陲鎮的人跑到省城去鬧事,這是誰派的啊?他到了邊陲鎮,沒干一件好事,這樣的人,還能留在這里當書記嗎?所以,縣委書記要撤也應該撤他。”
“他一走,這書記就是你的了。”
“應該不會再出什么意外了!”鎮長馬上意識到,所長話里有話,他除了巴結你,還在暗示你,于是,說,“我不那種出爾反爾的人,不會自己上了船,就不管兄弟,更不會不管曾經幫過我的兄弟。你放心,我曾經給你的承諾一定兌現。”
所長那邊卻說:“無所謂,我無所謂,只要你當書記,我還干所長也行。”
“不行,不行,太屈才了。”鎮長信口開河,“我上去了,這鎮長的位置就要有人給補上,老實說,你還不行,雖然,你有那能力,但明擺著級別不夠。我是這么想的,讓副書記當鎮長。他那位置就留給你了。”
“這進步也太大了吧?”
“大什么?一點不大。有的人要黨委、副鎮長一步步走,但有人的,可以一下子坐到副書記的位置,都是副科嘛!原則上是可以的。”
其實,鎮長心里并不是這么想,空頭支票不開白不白,到時兌現不了,自然會有理由,哪一個人不會給自己找到各種理由?你比如那個大強,為什么死心塌地跟書記干?還是不書記開了空頭支票,不能兌現了,他找的理由多充分,充分得可以讓你去跳樓。
電話又響了起來。
阿歡在電話里說:“鎮長在辦公室啊!”
鎮長問:“什么事?”
阿歡說:“有事要向你匯報。”
鎮長很不耐煩地說:“向我匯報什么事?”
這夠得著嗎?你一個小干部,跟我鎮長匯報?你是不懂層級負責,還是吃錯了藥?
阿歡小心翼翼地說:“關于書記的事。”
鎮長心跳了一下,意識到他應該是想說書記的假話了,這么一個小干部,能知道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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