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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作品 三世女人之三種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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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刀,沙漠之鷹,狙擊槍,三世女人之三種武器,事實上是CS中,一個狙擊手的標配。

  當初之所以會想到寫這個,為的是紀念一個曾經在CS里鼓勵過我,幫助過我的隊友,盡管我們都是那個混戰F的過客,盡管我連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很早以前的作品了,當時的文風還比較稚嫩,呵呵···

三世女人之三種武器沙漠之鷹  站在這里,四周是一片黃色的荒漠。沙漠不羈的風揚起我金黃色的短發,腳下,是我的故鄉。

  薩其鎮,一位于美國西部佛羅里達州沙漠邊境的古老城鎮。一片殘破,蕭條的景象。風卷著黃色塵土飛揚,彈痕累累的建筑年久失修,有一半早已空無人住。商店門口那搖搖欲墜的招牌發出有節奏的“吱啞”聲,鎮上唯一的酒吧,半扇木門的螺絲早已松脫,掛在半空的搖門仿佛一個垂死的絞刑犯,在作著最后的掙扎。這里是被法律和道德遺忘的角落,充斥著暴力、毒品、娼妓和無盡的黑暗。

  正午時分,厚重的云層遮蔽了太陽。沙化的土地蒸騰起的熱空氣模糊了遠方的景物。這個時候,原本應該午休的人們卻都不約而同的聚集到鎮上唯一的一條大路上,聳立在大路正中的鐘塔是薩其鎮最高的建筑,而在鐘塔兩端,大路兩頭,兩個身影對面而立。一個是薩其鎮的鎮長皮爾,一胡茬邋遢滿臉橫肉的家伙。此刻他正用一種下流的眼神看著對面的對手一個十幾歲的姑娘。

  皮爾身后的同黨吹著口哨,起哄著。叫囂著穢的詞語。

  姑娘并沒有說話,她只是緩緩抬起右手,一串銀鏈子從手心抖落下來,左右搖晃著的吊墜把陽光反射進皮爾的眼睛,笑,凝固在他的臉上。

  我叫希路雅.南。出生在這個和平安寧的小城鎮。父親是鎮上的警長,是我最為敬重的人。

  7歲那年,一伙騎著馬的牛仔突然闖入了這個平靜的小鎮,也打破了薩其鎮幾百年來的平靜。他們在鎮上肆意橫行,盡情的掠奪,破壞。為首的那個家伙叫皮爾,是遠近聞名的快槍手。帳著這一點,他狂妄不羈,完全不把法律放在眼里。鎮上善良的市民對這班狂徒沒有絲毫的辦法,在他們的槍下,人們選擇了沉默與屈服。

  身為警長的父親自然不能坐視不管,終于有一天,他與皮爾相約鐘塔下。他要與他進行決斗。依照古老的規定,決斗雙方必須當正午12點之前來到大路的兩頭,在鐘塔上那口大鐘的秒針定格在12的位置時出槍射擊,勝負、生死都會在那個瞬間決定。

  我還清楚的記得決斗的前一晚,我躲在房間里。看著父親在月色下悉心擦拭著那把他從不離身的警用USP的情景。父親說過,槍是有生命的,就算不用也不能中斷對它的養護。它能在關鍵時刻保護你。而明天,父親要用它來保護鎮上所有人的安全,捍衛正義和警察的尊嚴。可那一刻,巨大的不安卻籠罩在我心頭。那一夜,我無眠,父親無眠,整個薩其鎮無眠,直到決戰的那一刻的到來。

  我擠在人群中,看著父親和那個人。看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那一瞬間在我的記憶中是模糊的,因為那時我的眼睛被蒙了起來。我只聽見槍聲和人群中迸發出“轟”的一聲。我用力撥開蒙住我眼睛的大媽的手,只看見父親倒在地上。而那伙人放肆的大笑大叫著,騎上馬對天鳴槍,父親走了,鮮血染紅了他所佩帶的警徽。他的離去標志著薩其鎮從此完全陷入了黑暗的深淵,完全陷入了那個叫皮爾的家伙的控制之下。

  “哼…..原來是你….那個警官的女兒。”皮爾不屑的笑著,“你能做什么?殺了我?別做夢了,你的槍快不過我!!”

  他說的沒錯。皮爾的名字是整個西部快槍手的代名詞。我在外經常聽見人們茶余飯后相互調侃時用到這個名字。父親死后,我也離開了薩其鎮。但我不是為了逃避。7歲的那一幕,印在我心里。我從那一天起就發誓一定要為父親報仇,因此,我必須尋找到合適的武器,比父親的USP更具殺傷力,威力更大的武器。

  終于有一天,我找到這樣一把手槍。流線形銀色的槍身散發著渾然天成的霸氣。能裝的子彈不多,只有7發。但卻蘊藏著驚人的威力。那正是我長久以來一直到尋找的。盡管武器店老板對我說,它太大了,不適合女子佩帶使用,但我不管這么多,因為這是我能找到的唯一能與皮爾的左輪相抗衡,足以一槍致死的武器。

  它的名字——沙漠之鷹。沙漠再貧瘠,環境再惡劣。在空中盤旋的鷹還是能頑強的活下去。10年之后,為復仇。我回到這里。佇立在風中,冷冷的看著對面的皮爾。

  “這一次,一定要快過!”

  一定要快過…….為克服自身的不利因素,為了這一刻,3000多個日夜我都機械的重復著同樣的動作。拔槍,收槍。拔槍,收槍…….沒人能快過我,我自信。

  我發現他聽到我這句話的時候,面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這很好,十年了,現在的他是否還保有當年的身手,我就這樣冷冷的看著他,等待著,等待著最后那一刻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劃過…秒針離12的距離越來越近。

  5秒….大家都在等待著,祈禱著,默默在胸口劃著十字。

  4秒….父親,這會你是否也在天上注視著我?

  3秒….風,這會仿佛也凝固了一般,靜謐的空氣里,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2秒….我感覺右手的五個手指在微微的抽動,準備著隨時重復那慣有的動作。10年的潛心磨練,成敗就看這一瞬間。

  1秒….下一秒,我將會在那里?…..兩聲槍響在同一時間響起,與此同時,我感覺自己被一股巨大的沖擊力帶動著倒在了地上。麻木,冰冷。胸口,悶悶的,緊接著是火辣辣的痛。緊張過后渾身的虛脫,讓我連我掙扎著支起上半身的力氣都沒有,胸口一片濕潤,是血正在歡快的奔涌而出。慢慢流逝掉我的生命,可我的意識卻異常的清晰。

  還是,不行嗎?……將另外一方殺死,決斗才能終結。結束了嗎?我多年的努力還是不行嗎?我看著天空,這片我從小就一直仰望、憧憬的天空,發現陰云正在開始龜裂。

  我感覺有人把我扶起來。我沒有死?

  皮爾仍然站在對面,如同被石化了一般,保持著開槍射擊時的姿勢。只是他的眼睛,已如同死灰般漸漸黯淡下去。在他的胸口處,第一道陽光穿過他的身體透射出來,撕裂了他那邪惡的靈魂。

  我聽到人群中迸發出歡呼聲,皮爾的同伙們見勢不妙紛紛騎上馬落荒而逃。我贏了…..贏了!父親,你看到了嗎?你可以為我而自豪了!胸口依舊灼燒般的在痛,我的手摸到一塊硬硬的物體,掏出來一看,那是父親的警徽,被子彈打的變了形的警徽,在陽光下閃耀…..

  三世女人之三種武器AWP

  一聲長長的嘶嘯,那個男人倒在地上。飛濺的血肉連成一條美麗的紅線…….帶出一段可悲的故事。

  我叫蘇菲雅,蘇菲雅.布魯斯林。我出生在一個富足的家庭。我的家族前身是顯赫的貴族。

  9歲那年,家里發生了兩件事情。

  第一件事,是我的祖父去世了。

  我的家族世襲著皇室授封的伯爵封號。到我祖父,布魯斯林伯爵4世,是最后一世。因為祖父沒有兒子來繼承他的頭銜,膝下只有唯一一女,也就是我的母親。身為伯爵千金,母親繼承了家族遺傳的美貌與高貴氣質,當然的,她也繼承了祖父遺留的龐大遺產。她是一個另無數人傾倒的女人,也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

  祖父的葬禮上,母親哭的很傷心。她那孱弱的樣子,打動了很多人。她無法接受祖父驟然離去,這個沉重的打擊,在這個世界上,只有祖父和我是她精神上的慰籍。這其間,不包括我的父親…..可是在我看來,她并不幸福,因為大多數時候,她都是在這樣哭泣。一開始,我并不理解,因為我還年幼,可到后來,我漸漸的明白了,明白了一個不被愛的女人是多么的可憐與可悲。

  祖父生前是個收藏家,他酷愛收藏槍支。在他的房間里,陳列著從世界各國收集來的藏品。從小,祖父就抱著我觀賞他的收藏品,聽他一件一件的講述著那些槍支的名稱與來歷。慢慢的,我也對它們產生了興趣與感情。而在所有的槍支中,我最喜歡的就是狙擊步槍AWP。

  狙擊手一生都在等待,就像母親等了父親一生。盡管每天以淚洗面,她還是深愛著那個男人,那個傷透了她的心的男人。直到她的心等成了死灰,她還是深愛著那個男人,直到她年輕的生命終結,她的愛也不曾停止。

  第二件事,就是母親的死。

  一天在臥室里被仆人發現她手里握著槍,倒在血泊中。母親就這個匆匆的結束了她年輕的生命。所有人都認為她是承受不了變故而自殺的,可是只有我知道,她是被謀殺的,兇手正是那個男人,我稱他父親的人。

  我清楚的記得那一天,我又跑到祖父的房間里拿出祖父收藏的AWP玩耍。當時我喜歡AWP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通過它的7.5倍狙擊鏡,能看到很遠很遠的地方。也正是那一天,我看到了那一幕,母親的臥室里,那個男人槍殺了母親!然后,他把手槍放到母親手里,假裝成是母親自殺的樣子,可是這一切,都被我看在了眼里。

  父親是個偽君子,他娶母親完全是為了錢,為了我們家族的財產。

  祖父的去世,成了他實現野心的契機,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母親有立下遺囑,她死后所有的財產,均由律師保管,在我滿16歲后,由我繼承。這或許是上帝的安排,亦或許是母親的預感。總之,父親只得到了監護權,卻沒有得到一分錢。

  我把9歲的那一幕藏在了心里,父親毀了母親的一生,可是她沒有教會我恨。她最后的希望,也許就是我能平安幸福的長大,希望父親有朝一日能悔改。我也希望能實現母親最后的希望,可是到后來,我知我做不到。

  父親很快娶了另一個女人回家,她的到來,把母親留下的所有東西,破壞怠盡!!

  7年來,被他們視為眼中釘而軟禁在家中的我,默默的忍受著屈辱與煎熬。我失去了所有的愛,得不到作為一個女孩能得到的任何東西。就算我的家庭有著富足的資產,可是在我成年之前,這些都不屬于我,而是仍憑他們以我的名義揮霍享用。

  大多數時間,我只能和那些槍支為伴。在我看來,這些兵器比我的父親更能信賴,在它們冰冷的外表下,都潛藏著一顆隨時都可能爆發的芯。只有它們,能實現我的愿望,只有他們,能幫助我讓父親重新回到母親身邊。

  狙擊手能用一生的時間去等待,等待著對方出現在狙鏡前的那一剎那。我也能,為了我的母親,我知道我必須忍耐,必須等待…..終于,在我滿16歲生日的那天,我收到了律師函,我正式繼承了家族的產業。那一天,我終于又見到了外面的陽光,呼吸到清新自由的空氣。

  回來的路上,父親殷情的為我置辦好了一切,在外人面前,他盡力扮演著一個好父親的角色,他向所有的親友發出生日邀請函,他要為我舉辦一次盛大的生日PATTY7年來,當他第一次問我想要什么的時候,我看著他依舊英俊、充滿魅力的臉龐,那母親曾一度為之著迷的棕色眼眸。我好奇怪,為什么母親當時就沒有在他的眼睛里看出絲毫的端倪呢??至少現在,在他的眼睛里,我看到的依舊是貪婪,狡詐和無盡的欲望。

  母親深愛的人啊我提出,我想去看望母親。

  他同意了。

  當他拿著一束鮮花出現在母親墓前的時候,我卻出現在另外一座小山岡上。在那里,我可以通過狙擊鏡清楚的看到他的一切。媽媽,7年來,他第一次來看你了,今后,我會讓他一直陪著你,你不會再哭了,也不會再感到寂寞了。

  一聲長長的撕嘯,隨著我手指的輕挑劃破寂靜的天空。

  媽媽……..鮮血從口中流出….…..他們早就想我死,我早就知道。

  在我每一天的食物里,都攙入了少量的砒霜。因為我用這些食物喂陪伴我的小鳥和小貓,它們全死了…..7年累積的劇毒,我能夠活到現在,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7年苦苦的等待,到現在,我的雙眼卻開始模糊。

  結束了….我在笑。恍惚中仿佛聽見空中傳來的祝福:祝你生日快樂!

三世女人之三種武器軍刀  我漫步在索加市的廣場上,欣賞著身邊歌特式建筑。直到駐足在一座教堂門前…

  美麗的琉璃窗將光線過濾的格外柔和,神臺前,無數支蠟燭跳動著妖嬈的舞姿,映照著耶穌和懷抱圣嬰的圣母。一切都顯的如此安詳。拐過一個彎,光線稍微暗了一些。在這里靠墻的地方,陳列著一排木制的小房間。每個小房間都有兩扇門,當中隔著一道裝有可以移動的小窗的木墻。我延著這一排小房間向前走,直到聽見其中一間里傳出輕微的敲打聲,嘴角一揚,我上前拉開門坐了進去。

  “神父我有罪…”不大的空間里,我盡量想使自己坐的舒服些。因此,我翹起雙腿,把頭向后仰枕在胳臂上。

  “上帝會寬恕你的,孩子。”一個醇厚且富有磁性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嘻…”我的嘴角又不由自主的揚起微笑:“不,上帝是不會原諒我的。”

  “別這樣想,孩子,天父是仁慈的。只要你真心懺悔,你會得到寬恕和原諒。”

  “真的嗎?”我透過這道交錯著密集橫隔的窗戶望過去,對面的人像看不真切。

  “是的…..我的孩子。”

  “好吧”我恢復成剛才的坐姿,閉上眼睛。“昨天我殺了兩個人…..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故意停頓了一下,隔壁沒有再發出聲音,于是我接著說:“其實他們也蠻可憐的,可惜沒有辦法,誰叫他們是約翰.斯堪夫的妻子和小孩呢?神父,您知道約翰.斯堪夫是誰吧沒錯,就是H國的總統。”

  隔壁依舊是一片寂靜,仿佛根本沒人一般。

  “真是有趣啊….那個女人在臨死前,還苦苦求我放過她的小孩。”我繼續說:“她那副驚恐的表情,實在是太迷人了。還有那個孩子,至始至終他都用那雙迷茫的眼睛看著我,這也難怪,他才23歲大,根本還不懂事。”

  “我到很想看看,對于發動大規模軍事打擊問題態度一直強硬的他,在得知這個消息后會是什么表情。

  “你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嗎?”隔壁突然又傳來那醇厚的聲音,說真的,我喜歡那樣的聲音,有種似曾相識的親切….”

  “錯?我從不認為自己做的有什么錯。”

  隔壁再度陷入一片寂靜。而這時,我卻已經悄悄離開了自己的位置。

  “神已睡去,失去人心的神再也無力庇護任何人”。猛的拉開隔壁的木門,我直向坐在里面的神父,里面的那個年約40歲左右的神父顯然為我的舉動吃了一驚,手里還緊握著那枚閃著光的十字架….物質的欲望帶來了戰爭、精神的欲望促使毒品泛濫、肉體的欲望令艾滋病日益猖獗。“撲通!”一枚銀幣在水面上濺起水花,繼而搖晃著沉到水底。戰火的洗禮,已經使這座美麗的城市千瘡百孔,滿目蕭條。

  這是我在許愿池里投下的第26枚銀幣,順便,也洗干凈沾著血的手和刀。已經忘記了自己究竟用過多少名字多少種身份,教官說,我是最好的殺手。也許,殺手是我真正的身份吧。作為一名殺手,知道身份的人越少越好。

  殺人,我只用刀,一把可以貼身收藏的軍刀。這把刀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刀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向人展示的。在這個熱兵器橫行的年代,很多我要殺的人都嘲笑過我的刀。但活到今天的,是我。

  我們是被專門培養執行暗殺任務的特種兵,成員全是與這個世界廖無瓜葛的孤兒。從小,我們就被組織收養并接受各種嚴格的刺殺訓練,殺手的年紀越小,就越容易使對方放松警惕,也越好得手。今年,我14歲,可我已經是出色的完成了26項刺殺任務的職業殺手了。

  殺人我從不問原因,就像今天殺死的那個神父。因為這是組織的命令,所以我必須執行。可是他臨死前的舉動卻讓我有些訝異。對于那些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已經麻木的我,卻為他最后的微笑而感到莫名的惶恐。

  “孩子,別讓仇恨蒙蔽雙眼…”臨死前他居然還試圖把手中的十字架湊近我嘴邊,讓我親吻上面的耶穌。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驚慌,我推開他跑了出去,那是第一次感覺身體有些發抖。

  “如果要抱怨,去抱怨這個時代!如果要詛咒,去詛咒這個社會!如果要恨,去恨你的母親!”小時候教官們就是這樣教導我們的,把我們帶到這個世界上卻離棄我們的親人、拋棄我們的社會、戰火紛飛的時代,我的心早已如同自己的軍刀一般冰冷且無情。

  看來我們的行動并沒有產生預期的效果,之后,約翰.斯堪夫還是決定發動了最后的軍事打擊,組織終于決定展開新的行動。在多次恐怖活動無效的情況下,這一次我們要直接鎖定約翰.斯堪夫本人。

  出征前索加市將會舉行閱兵儀式,那是總統必定會出席的場合。

  我躲在人群里,手里捧著鮮花,等待著儀仗隊經過的瞬間、下手的機會…..“停手吧,我的孩子….”身后突然傳來一個醇厚的聲音。

  我一驚!還不等我做出反應,一只寬厚的大手已經搭上了我的肩頭。是他!那個神父,不會的!我從來都不曾失過手!他怎么可能……..“不要去憎恨總統,他是為了拯救更多的人。”

  人群中,他就這樣與我并肩而站,如同父女。然而3個月前,我手里的刀還曾兇狠的刺入他的胸膛!我明白為什么組織要刺殺他。因為宗教信仰往往是這個時期人們的精神領袖,有了這個支柱,人們才不會喪失對未來的希望,這也正是他們所害怕的。

  “為什么?”….我自語。

  “神拯救了我,現在,神讓我來拯救你的靈魂。”

  “可笑!”我哧之。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所謂的神!

  “不,并不可笑。戰爭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信仰和希望。看看你周圍的人,神就在他們心中。”神父突然緊緊摟住我,“你也不希望有更多像你一樣的孩子因為戰爭失去雙親了吧。”

  神父的懷抱很溫暖,那是我無數次在夢中渴望的擁抱,世界上最溫暖,最溫暖的幸福….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陣歡呼,總統乘坐的車子出現了!他微笑著向人群頻頻揮手示意。

  “對不起….”我已經無法再回頭了。我殺了太多的人,我沒有資格去奢望救贖!

  幸福對我來說,太奢侈了掙脫神父的手,我毅然向車隊跑過去。我竭力展示最自然的微笑,將手中的鮮花遞上前去。約翰.斯堪夫阻止了保鏢的阻攔,我想他一定是看我只是個小孩子的緣故,或許,他也想向他的人民表示自己的友善和決心,可是他不知道,鮮花下隱藏著的一把閃著寒光的軍刀,千萬不能失敗,我必須要他的命!

  他微笑著接過我遞上的死亡之花,完全沒有防備。就是現在!!可是…我的刀呢?怎么不見了?!難道那時那個神父?!……..約翰.斯堪夫沒有發現我的表情有異,他接過鮮花,“同胞們!我們決不會向任何恐怖主義低頭!讓我們用自己的雙手,去捍衛尊嚴和自由!”

  掌聲雷動下,呆站在原地,我失敗了….看著臺下歡呼的人群,突然發現有兩個亮光同時閃起…

  槍聲,響了……………

  廣場上,潔白的鴿子展翅飛向空中。

  仁慈的天父啊請寬恕那孩子的靈魂吧…她已經為自己取得了救贖。

  許愿池前,神父將手中的刀丟入池中。風吹起他身邊的一張報紙:昨天,約翰.斯堪夫總統在游行途中遭遇不明身份的武裝分子襲擊,一名少女在襲擊過程中喪生,總統安然無恙。警方就這一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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