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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扎營瀑布邊

熊貓書庫    窺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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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午無趣的逆流而上,讓我們所有人本來對山谷中的新鮮感,慢慢的消耗殆盡。《.23wx周圍一會是石頭山,一會又是一小片樹林,重復的滾動畫面也讓我們無聊至極。

  我問姜漓:“你說的那個地方還遠嗎?現在是什么情況?”

  姜漓搖搖頭回答我:“現在根本看不到了,因為已經身臨其中,漩渦的中心就是這肯特山。”

  我又納悶的問道:“那怎么和你說的不一樣呢?不是說方圓多少里都沒有生機么?我看這里怎么欣欣向榮的?”

  姜漓又搖頭,她說:“我也不知道,不過算是好事,并不像我想的那樣。等咱們到了河水的源頭,看看到底咋回事,沒事最好。”

  我點頭表示同意,確實是好兆頭,并不像我們之前預料的那樣,這座山的動物和植被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而且看起來好像更繁榮。

  我本來還在琢磨,如何找到災難的源頭,又用什么辦法來改善惡劣的事態,沒想到是我想多了。

  隨著無形危機的暫時消失,我的心情也由沉重變得輕松許多。不過涌上來的另一種感覺就是,想趕緊到達目的地,趕緊離開這里,回家去。對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有點厭煩了,沒有任何想要繼續游玩下去的愿望。

  河水逐漸變得更湍急了,但是河道卻慢慢變窄,而且河水的深度明顯降低,已經可以透過清澈的河水,看見河底的沙石,還有無數游動的小魚苗。

  我們的船不得不在一處淺灘停了下來,因為水位過低的緣故,船已經處于半擱淺的狀態,無法再向前開進了。

  大家從船上跳到岸邊,整理好自己的裝備,集體把船拖上了岸。我們找來了一些比較大的植物葉子,嚴嚴實實的把船遮蓋好,趁著天色并不黑,開始了步行。從這一刻起,我們才真正的開始山中徒步旅行。

  我們行進的方向依然是沿著河邊走,耳聽得不遠處有巨大的水流聲,我們暫時的目的地就是到那發出水流聲音的地方。

  畢竟在這山里,即使是白天,辨別方向也非常的難,周圍的一切大家都感到陌生。包括給我們帶路的嘎魯大叔,他也不是總進這深山里來的。就好像在一片黑暗中行走,前方有一個光點,那就肯定會朝光點走去。我們現在也如同在黑暗中行走,那光點就是遠處的水流聲。

  不在河邊的石頭地上走,是無法體會到坐在船里的舒適。我們跌跌撞撞、左搖右晃的前行,沒一會的工夫就變得和逃兵一樣,每邁一步都顯得格外慵懶。

  尤其是我和胖哥,我是養尊處優慣了,走哪都坐車,平時重活累活又輪不到我干。胖哥是一身贅肉,兩條腿比平常人要多承受將近一百斤的重量。看來我倆還真得加強鍛煉了,和忍受腳下這惱人的石頭路相比,忍受健身房的娘炮教練更好些。

  支撐著我們繼續往前走的,就是那水流聲。我此時此刻的心里,就盼著趕緊到達那里,能找個平坦的大石頭,好好的躺著休息一下。

  隨著我們離那聲音越來越近,水流聲也開始變得巨大,可以用震耳欲聾來形容。大概相距一百米的時候,我們才看清楚,水流聲是來自一個湍急的瀑布。

  瀑布并不大,五米寬,七八米高。瀑布下面是一個被常年沖擊出的深潭,激流泛著浪花落在水潭里,遠遠的就傳來一絲涼意。

  最高興的可能就是嘎魯大叔了,他對我們說:“到了,這就是河水的源頭,水就是從這個瀑布流下來的。”

  顯然我們其他人都知道,這才僅僅是個開始,要找到河水的真正源頭,那就要到瀑布上面去。這可把我們徹底難住了,爬上這么高的瀑布,估計得趙鐵鎖那種當過偵察兵的人來。

  蘇日娜對嘎魯大叔說:“大叔,我們老板說了,這不是真正的源頭,要改善水質,還要往前走。”

  嘎魯大叔搖搖頭說:“不能再走了,再走就要到天神的領地了。就到這里不行么?”

  沒有人回答嘎魯大叔的問話。

  嘎魯大叔也明白了,到這里停止,確實所有人都不同意。

  正當所有人都沉默,等待嘎魯大叔決定的時候,胖哥打岔道:“走不走明天再說,今天天色已晚,咱們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呀?”

  胖哥的提議我是雙手贊成的,不管是往前還是回頭,我現在是一步也不想走了。而且現在馬上就要天黑,我們再摸黑往回走,也不現實。萬一晚上再出來個狗熊什么的,恐怕就不是搶食物那么簡單了,非得給我們都揍了。

  獨角向遠處看了一會,然后拿手一指,可能因為語言不通,他也懶得說話。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那是在瀑布靠近我們一側的山壁上,有一塊突起的巨大巖石,巖石下面正好是一個天然的小棚。看來他是找到了一個好的棲身之所,我們今晚就在那里過夜。

  趁著天還沒黑,嘎魯大叔又掏出了他的魚線,到河邊去釣魚,給我們當作晚飯,三個女孩子去給嘎魯大叔打下手。

  我和胖哥拾柴,準備在我們的住處點起一堆篝火。蒙古的晝夜溫差大,這里的晚上肯定十分的冷,之前我們是領教過的,所以我和胖哥盡量拾來更多的干柴,在巖石下靠墻壘起一座柴火堆,估計一晚上都燒不完。

  獨角和他的助手則是繞著兩顆不遠處的大樹,不知道在鼓搗著什么。

  我學著獨角之前的方法,從樹板子內側往下刮木屑,然后把絮狀的一小團捧在手里,讓胖哥用打火機去點。

  胖哥用打火機打了好幾下,火都沒著。

  我嘴里念叨著:“打個火也笨手笨腳的,在曹操墓里用棺材打火的時候倒挺在行。”

  胖哥笑嘻嘻的接過我手里的木屑,然后我再用打火機去點,打了好幾下也沒著。

  胖哥得意的用眼睛看著我,好像在說,誰來也著不了。

  這一次性的打火機確實不耐用,我把打火機往地上一扔,伸手對胖哥說:“來,把你的給我。”

  胖哥馬上愣住了,瞪著眼睛對我說:“我沒有。”

  這下可壞了,一路上我并沒有見過其他三個男人抽煙,明顯就只有我和胖哥抽,那我手里的打火機難道是唯一一個?

  我撿起地上的火機,走向了獨角和他的助手。

  他倆這么一會的工夫,居然在那兩顆樹之間搭了個小棚。兩根撿來的長樹棍的一端,分別用藤條綁在了那兩棵,相距三米的大樹的樹腰處。另一端則是自然下垂,抵在地面上。

  兩根斜著的木棍子間,又橫著拴了一根根的藤條,藤條上則是掛滿了大大的樹葉子。

  樹葉子的兩側都被撕開兩條口子,正好插在藤條上。

  這樣就行成了一個,橫截面是直角三角形,一邊開口和兩棵樹間隔一樣,另一邊斜著一直到地的小棚子。而且這個棚子完全是天然材料,都是在樹林里取材,手工搭建而成的。掛著樹葉的那一側,看起來就像一個蓑衣,大樹葉子形成了一層層的瓦片,即使下雨,也肯定一滴不漏。

  想必他倆是認為大石頭下面不夠寬敞,在旁邊又開辟了一處棲身之所。我也借此機會又學了一招,果然是專業的獵人,隨時隨地就能給自己搭建帳篷,和那些扛著獵槍,背著帳篷進山的獵人相比,更勝一籌,更原始。

  贊嘆之余我還是沒忘記點火的事,我拿著打火機在他倆面前晃了晃說:“打火機壞了,你們兩個有么?現在點不著火了。”

  顯然他倆聽不懂,都盯著我看。

  我又用壞掉的打火機,在他們眼前打了幾下,沒有打著。

  這回他倆才明白我的意思,獨角給他的助手使了個眼色,助手就往我們的柴火堆這邊走。

  胖哥見獨角他們又搭了個帳篷,趁著我們說話的工夫,又把柴火堆往這邊挪了挪,好讓兩邊都能烤到火。

  嘎魯的助手蹲到柴火堆旁邊,就從自己的褲兜里開始摸索,我記得他兜里有個彈弓子,難道他要拿那東西點火?但更沒想到的是,他這回掏出來的居然是一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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