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魯大叔的解釋我是不信的,精魂能和人類交流,這一點我已經證實,但是精魂能對人類做出行為,絕對不可能,難道用空氣錘子敲人么?說不定還真如胖哥所說,確實是有人故意為之,又或者是某種山中野獸所為,之前消失的人可能都是被猛獸吃掉了,那具發現的尸體應該是還沒來得及吃掉。<
不管怎么說,我們身邊的獨角和他的助手,一定比猛獸兇狠,但愿他們只圖財狩獵,不會害人性命,那樣至少遇到什么危險,他們還是可以保護我們的。
沒多久,獨角的助手就把船挖出來了,船是木頭板打造的,看起來還算結實,雖然河邊有些潮濕,船體上很多地方都已經發黑,但是完全沒有腐爛的跡象。
船上沒有船槳,船體的尾端安裝了一個馬達,獨角打開了馬達蓋子,我們可以看見里面滿滿的柴油。
眾人合力把船推倒了河里,獨角扶著船尾讓船盡量平衡,我們一個接一個的跳上了木船,獨角最后上船。
馬達上有一根繩子,拴了一個塑料環。獨角的助手使勁拉了三次,都沒什么效果。
獨角撥開他走過去,只一下,就把馬達拉著了,發出三崩子的聲音。
我對獨角比了個大拇指向上伸出的手勢,贊他厲害。
獨角點頭對我微笑,接著又看向嘎魯大叔。
在嘎魯大叔的指揮下,我們的船由慢及快平穩的開動了。還真有點游湖的感覺,兩岸秀麗的風景,中間緩緩的河道,一搜游船后面蕩著粼粼波紋。
我們大家的心情都好極了,坐在船中有說有笑,觀賞著水中風光。
姜漓坐在船邊,把手伸到水里玩。嘎魯大叔提醒她,水里有大魚,小心被咬到,姜漓卻說自己招動物喜愛,不會被咬。
胖哥拍著獨角助手的肩膀說:“銀角大王你還太嫩,你看你師父金角大王,一下就拉著了。那是需要臂力和速度的,像我這樣。”然后用手比劃著拉馬達的動作。
也不知道獨角的助手聽懂沒有,只是一勁的笑著點頭。
真把那個馬達給胖哥,我估計他還不如銀角呢,看獨角背后掛著的那個弓,就不是一般臂力的人能用的,再想想胖哥在森林公園的小貨攤上拉弓的場景,那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不過胖哥這個外號起得,還挺有創意,金角和銀角到也比較好稱呼,確實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倆的真名,估計蘇日娜也不知道。
河道是順著山谷流出來的,我們的船逆流而上,順著河水來的方向往上游開。我們這群人都很閑,只有嘎魯大叔指著方向,金角和銀角換班操控船尾的馬達,來掌握船只的方向。.
河谷里兩岸的樹木顯然比外側多,能看見一小片一小片的林子。河邊的巨石也多了起來,不像之前全都是碎石,這些巨石應該是下暴雨的時候,被水流沖下來的。河水十分的清澈,能看見里面各種各樣的魚類,多到數不清,不過看到的都是小魚,最大也不超過手掌,大魚應該在更深的地方。
我們的船畢竟是老式馬達,別看是柴油的,力量也不是很大,所以船開到最高速也并不快,沒多久大家就都露出疲倦的神情了,不像剛上船那么興奮,怎奈船中只能坐著,不能躺下,很快我便感覺腰酸背痛。
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中午十一點,就對嘎魯大叔說:“大叔,咱找個岸邊靠一靠吧,早晨那么早起,我看大家都累了。”
一說這話,周圍幾個人都露出的微笑,看來他們和我想的一樣,現在需要休息。
嘎魯大叔點點頭,指著前方百米處的一塊大石頭,對正在掌舵的銀角說了段蒙語。
銀角點頭,我們的船微微加快了一些速度,就朝那個大石頭的方向開去。
這河水的緩急,完全是按照地勢的落差來分的,遇到平坦的河道水流就平靜,遇到落差較大的河道,水流就很急,我們的船一路上也是時而平穩,時而晃動。我們停靠的那塊大石頭,正好是一個分界線,再往前,水流就變得很急了。
船熄火后,眾人跳到岸上,嘎魯大叔和金角配合著把船體轉了一下,然后用船頭的繩子把那塊大石頭捆住,保證我們的船不會被水沖走。
下了船,大家都摘下裝備,放在岸邊的石頭上,活動胳膊腿兒。
我一邊做著扭腰運動,一邊問嘎魯大叔:“中午飯咱們怎么解決呀?”
嘎魯大叔說:“放心,交給我了,你們生火。”
燕秋和蘇日娜兩個人主動要求,一起到岸邊的林子里去拾柴。
我們在岸邊繼續休息,同時看嘎魯大叔怎么解決午飯問題。
嘎魯大叔從他的腰包里,掏出了一小卷的魚線,魚線的一頭掛著一個魚鉤,魚鉤上沒有魚餌,而是一種橡膠制成的水生物裝飾。
嘎魯大叔把魚線抖出三四米,然后一手抓著線團,一手捏著魚線,在頭頂旋轉著甩魚鉤,甩了一圏之后,往前一擲,裝飾著假魚餌的魚鉤,就被甩到了一塊大石頭后面,一個小的水流漩渦中。
那個橡膠制成的假魚餌,被河水一沖還真有點像真魚,上下翻飛逆流疾游。
之后嘎魯大叔一轉身,背對著河水,讓魚線越過他的肩膀,手里攥著魚線的這頭,慢慢往回收。
我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奇怪的釣魚方式,就問嘎魯大叔:“你這是什么奇葩釣魚方式?蒙古都這么釣魚么?我還真是頭回見。”
嘎魯大叔笑著說:“這種釣法是我自創的,是根據飛釣法演變而來的,不過我這個不用魚竿,魚竿很貴,又不方便攜帶,我就用手指感覺魚線有沒有釣到魚。”
說完,他的魚線也收回來了,他又重復之前的動作,甩出去之后背對著河水收線。
我是不懂釣魚的,但是飛釣倒聽說過,只是聽說,具體方法也不知道,他這釣法和飛釣的區別在哪,也根本看不出來。
胖哥點頭說:“確實像飛釣,不停的甩鉤,收線,聽說在激流中飛釣很管用。但是你為什么要背對著河水呢?”
嘎魯大說笑笑說:“習慣了,我們在河邊釣魚,因為身后要放著釣上來的魚,就會吸引林中的猛獸,它們會跑過來攻擊釣魚者,所以必須背對著河水,時刻注意背后有沒有危險。”
聽起來確實是這么回事,像我們城市里生活,即使是釣魚,也是公園、水庫之類的地方,身后除了防止打擾魚上鉤的游人,根本不會有遭到攻擊的危險,所以自然也就不懂嘎魯大叔的釣法了。
胖哥笑著說:“人家姜太公直鉤釣魚,你這是背對河水,無桿釣魚,不相上下呀。”
嘎魯大叔可能不知道姜太公是誰,正要問,突然頓了一下,迅速回過身面向河水,開始放慢收線速度。
沒幾秒,我們就能看見,嘎魯大叔真的釣到一條大魚,在河水表層游動。
嘎魯大叔并不急著收線,而是收一會停一會,等那條魚徹底累了,才加快的收線速度。
等魚線把魚帶到了岸邊,我和胖哥跑過去捧起那條魚。
不遠處獨角學著我之前的樣子,對嘎魯大叔豎起了大拇指。行家肯定看得出門道,他這個動作肯定了嘎魯大叔的技巧專業性。
再看那魚足有六十公分長,重量怎么也在十五斤往上。長得像大鯉魚,但是身上的魚鰭很好看,像風帆一樣,顯得整條魚格外精神。
我和胖哥高興的歡呼,掩飾不住第一次獲得獵物的興奮,當然我倆完全是打醬油的。
胖哥問嘎魯大叔:“這是什么魚啊?”
嘎魯大叔說:“這種魚叫河鱒,我們這河里有很多,不稀奇,這條算小的,有比這大得多的。”
估計之前在飯店餐廳里見到的炸河鱒,就是這種魚做的。
我倆的歡呼聲把燕秋和蘇日娜也引回來了,她倆說找到一個枯樹,所以抱了很多木柴回來。
嘎魯大叔繼續釣魚,我們幾個聚在一起,把小一點的樹枝堆在一起,我掏出打火機就開始點木頭,可是沒有紙直接點,怎么也點不著。
于是大家就開始到處找紙,正找著,燕秋突然瞪著眼睛,指著河對岸的樹叢,好像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東西,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