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8征戰之于天途(十)
亞瑟和格林薇兒同時警覺起來,抽出武器戒備。《純文字》但門打開以后,里面并沒走出任何人來,只透出一絲微光。
"這是陷阱嗎?"亞瑟皺著眉說,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滿臉焦黑再皺上眉頭的樣子多么可笑。
"陷,陷阱也好,"格林薇兒竭力忍住笑,把目光從亞瑟的臉上移開,"總比露宿街頭的好。我們睡在這種小巷里也一樣的不妙,不是嗎?"確實,進屋子里過夜,被襲擊的時候起碼有個防守的據點,只需要守住入口即可;在這種四通八達的小巷里被伏擊,就連該防守哪個方向都不知道,死得更慘。
雖然滿腹狐疑,亞瑟還是推門進去,瞄了兩眼石屋子里的動靜。
果然沒有人半個人影。
空無一人的屋子卻大放光明,屋子天花板上有某種發光的咒紋在照耀著整個房間。
石桌,石椅,石床,就連一旁的火爐也是石制的。這些白色的石頭構造不明,似乎是玉石的一種,堅硬又沉重。
這么高大寬廣的一間屋子,卻沒有二樓,天花高得怪異,像是為巨人而準備的房間。亞瑟聽說過古代凱爾頓人身材都很高大,遠比他見過的那些維京人還要高大,這種大屋子估計就是為了迎合當時凱爾頓勇士們的身材而設計的。
"似乎很安全,可以進來了。"亞瑟道。
格林薇兒卻早已溜進屋子里來,把一旁僅有的一個窗子推開。那兩扇厚重的石窗,實際上只能推開巴掌大的一條縫,僅供房間換氣用。
冬夜黑得特別快,剛才還是稍暗一點而已,現在的窗外卻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夜空中甚至飄落些許雪花。若是在外面的巷子里過夜,恐怕有凍死的危險。
亞瑟不禁看了一眼火爐,那爐火不是由木材燃起的,而是一種魔術咒紋。這和之前奧瑟王小木屋后院澡池里的咒紋似乎是同一種,單純用以發熱的咒紋。
格林薇兒從窗邊退了回來,打了個冷顫,連忙坐到火爐邊取暖:"奧瑟王到底在想什么。用盡手段也要阻止我們到達他的面前嗎?""我要是贏了他的話,這副身體可能會把他也吸收掉。他避著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亞瑟也坐下來取暖,嘆道。
"卑鄙的家伙。自己不動手,卻叫一大堆手下來阻撓我們。"格林薇兒輕輕梳理著她美麗的長發,這些天來不斷趕路,她都沒有好好地照料過自己的頭發,現在趁有休息的機會,連忙梳理一下。
"他說過,還差最后一個圣靈就能讓我體內的圣靈們融合在一起,從我體內除去的。"亞瑟也把盔甲脫下,用衣角擦拭著。
他的黑龍甲會自動修復破損的部位,實際上不用怎么打理,只需要偶爾把沾在其上的污跡弄掉即可。
"但那以后都吸收了這么多圣靈和邪靈了,融合怎么還沒有開始?......果然,不是指定的某個圣靈就不行嗎?"格林薇爾也動手修整武器,"最后要挑戰的圣靈...該不會就是奧瑟王吧?"亞瑟悶哼了一下算是回答。他和奧瑟王所變成的圣靈巨龍交過一次手了。即使是現在,也還是想不出任何戰勝那種巨大怪物的方法。真要和奧瑟王打,估計是必敗無疑吧?
擁有那樣強大力量的家伙,卻要躲起來。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還是說,他故意在謀劃什么?
"格林薇兒,你去睡吧重生之名門商女。"亞瑟拋開腦子里那一大堆的疑問,"這里雖然還算安全,但也不能松懈。我們輪流守夜,你先休息吧。""沒問題嗎?"格林薇兒看著傷痕累累的亞瑟,他剛才被雷劈的傷都還沒有痊愈,"你看起來比我還累,還是""你先睡吧。"亞瑟強硬地說。
他并不困,相反,雖然全身酸痛,腦子卻像打了興奮劑一樣精神百倍,現在這狀態就算是硬要他躺在床上合上眼,估計也得輾轉反側一段長時間才能入睡。
鯊魚永不睡覺。它們左右腦兩個半球交替休眠,總有一邊腦子是清醒的。
一個奇妙的想法浮現在亞瑟的腦海里。
亞瑟搖了搖頭,不知道這種奇怪的想法(知識)到底從哪里來的。他從來就沒有研究過海洋生物,為什么突然知道[鯊魚永不睡覺]了?
他對自己解釋,這大概是自己太累了才產生的幻覺。他瞄了一眼躺在石床上已經熟睡的格林薇兒,少女熟睡的臉意外地恬靜,一點都不像原本那個愛挖苦人的小惡魔。
總覺得...她和平常有點兒不同。那一頭秀發,在火爐的光下反射著美麗的光暈,她的臉比以往更紅潤剔透,水嫩光滑......
亞瑟發覺自己的心跳有點不正常,連忙把目光從格林薇兒的臉上移開,看著石室的門窗處,認真地做起守夜的工作。
晚上七時,雅典。
"好了,我們隨時可以出發了。"薇薇安設置好導航儀后把眾人召集到控制室里。
她看著貝迪維爾,"你真的要去嗎?你不是有別的任務要完成嗎?這次和摩茍絲的決戰十分危險,我們可能不會再回來這里了。""艾爾和迪安娜在羅馬,我繼續留在雅典也幫不上忙。現在阻止摩茍絲的計劃才是首要任務,你們打輸了,這個世界也跟著遭殃,不是嗎?""既然如此"薇薇安召喚來一名魔像,魔像把捧著的箱子打開,其中是一套盔甲:"這是你離開潘托拉肯時留下來的黑龍甲。穿上這個,至少能讓你活久一點。"貝迪拿起自己的黑龍甲。薇薇安似乎對他的盔甲進行了不少的修改,用更緊密的框架將黑龍的鱗片串連起來,讓盔甲看起來更加緊湊方便活動,又不會降低防護能力。
"嗯,謝謝。"貝迪維爾穿上盔甲活動著身體。盔甲上殘留著別人的氣味,貝迪想起自己在出發到幽暗地域前把這盔甲交給崔斯坦作護身用了,"崔斯坦最近還好嗎?""他很好。他知道我們要來幽暗地域,叫我們把這盔甲帶上。"帕拉米迪斯也忙著整理裝備,他自己也穿著一套輕甲,是為了方便活動而最大限度地減少裝甲片的設計。
就連萊德也穿著一套薄薄的甲袍,長袍上數塊裝甲能夠提供微薄的防護。
在這些人中,唯一沒有穿任何防護的,就是卡奧斯了。黑豹似乎對自己的速度很有自信,以為不用防護也能輕松避開敵人的攻擊。
......又或者說,他是在玩命。
"有件事想拜托你們。"卡奧斯這時才開口說道,"如果我戰死了,你們能夠幫忙把這小子送走嗎?送到幽暗地域以外任何地方都可以。只要有人肯收留他的話。"薇薇安把目光落在卡奧斯懷里那黑豹嬰兒身上:"會替你想辦法的。"(這交代遺囑似的氣氛是怎么回事?!)"戰斗時飛船就交給我吧。我這副老骨頭即使下船了也幫不上什么忙,就留在飛船上照顧嬰兒好了。這樣的話,至少會有人生還。"一旁的亞克托爵士道。
"老頭,注意點,這艘船是全新的,刮花哪里了我可不會輕易饒你。"薇薇安冷漠地說著。
"那么,出發吧。"她坐在控制席上,操控著飛船的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