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的?”領頭冰龍差點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這人長得白白凈凈,聲音糯軟,怎么可能是個男的!
雖然龍族的審美觀肯定和人類不同,但最基礎的認知還是有的,龍瞳匯聚在對方喉嚨之上,那輕微的凸起證實了一切…
“長成這樣還來參加龍王祭,真是為難你了…”領頭冰龍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說到。
“不難、不難,只不過路上總是遇到想要吃掉人家的壞蛋,稍微耽誤了點時間而已。”那人搖頭晃腦的說道。
“路上?”
聽到這兩個字,包括四周所有冰龍在內,齊齊色變,仿佛聽到了什么駭人…哦不,駭龍無比的事情!
領頭冰龍猛地盯住了對方的眼睛,言語之中帶著難以置信和一絲戰栗“你…你難道…是一個人來的?”
“對耶,怎么了嘛,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你一個人…從壁內橫穿一萬兩千里‘走’到這里?”領頭冰龍依舊不死心的問道。
“大叔,你好奇怪耶,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不過我師兄應該比我還要早出發的說,怎么還沒看到他的人?”那人搖頭晃腦道。
“先把戰帖交給本龍…”領頭冰龍咽了一口龍痰,連大氣都不敢出,內心卻是將對方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而且還是用龍語加人語,混合雙罵。
簡直…太瘋狂了。
四周的冰龍也都與領頭冰龍一個想法。
壁外,與人類的壁內乃是天壤之壁!
如果說沒有淪陷的御龍之壁內頂多只有一些偽龍或是混血偽龍,淪陷之后的南御龍之壁則多了些許亞龍,那么壁外,卻稱得上是巨龍滿地走,亞龍不如狗!
當然人類壁外最近的這十萬里區域內,巨龍還是能夠擁有自己領土的,占山為王,占林為尊都很正常,真正的“外面的世界”…其危險程度,難以想象。
以往的人類參賽者,來參與龍王祭無一例外全都是由人類的馭龍使帶來,可這個人…竟然是靠著自己的實力走到了這里!
一路之上…要說避開了所有的龍獸,那是打死都沒龍信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那些想要吃掉他的龍獸,全部都死掉了…
“給你咯”那人滿不在乎的說道,隨即將手中的黃金龍鱗碎片扔了過去。
領頭冰龍看了一眼上面的銘刻,出聲說道“誅…夏?你可以隨便再四周先休息一下,其余參賽的人類都還沒來。”
“誰說的,你看,我師兄不是來了嗎!”誅夏指著遠處走來的黑點說道。
“又…又是從地上走過來的?!”領頭冰龍在內的所有龍獸再一次差點把眼珠子瞪了出來,尼瑪還能不能好好比賽了?這次龍王祭怎么有種不太妙的感覺啊!
沙沙…
遠處的黑影不斷拉近著彼此之間的距離,很快的,便走到了眾位冰龍的面前。
“好濃郁的血腥氣!”
僅僅只是一個照面,眾多冰龍卻是在同一時間向后退了一步,不是膽怯,而是本能,面對生命危險的本能退步!
也就是說…對方的身上,擁有著足以在一瞬間殺死他們的可怕力量…根本無法升起反抗的心思。
消瘦的身軀,被猩紅色風衣所覆蓋,蒼白的面頰猶如死人一般。
猩紅色風衣不知怎的,似乎濕漉漉的,在底部還不斷滴落著一滴滴猩紅的液體。
“師兄,你的白色風衣居然變成紅色的了耶!”誅夏有些驚訝的對來人說道。
“之前遇到了一頭血龍獸,廢了一點時間才將其解決,不過這身衣服也被那頭蠢貨的血給弄濕了。”來人淡淡道,仿佛只是做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可在四周冰龍眼里…好吧,它們已經開始麻木了。
血龍,那是族中最弱的家伙也能夠在亞龍中排名前五,能夠大幅免疫實體攻擊,還能夠免疫大部分能量攻擊的變.態龍族…居然…被這個人類給干掉了?
那人掃視了眾多冰龍一眼,最終將目光落在了領頭冰龍之上,懷中取出一片黃金龍鱗碎片,直接拋了過去“在下凜冬,前來參與龍王祭。”
“…你可以和你師弟…先去休息一下…等人齊了…會通知的…”領頭冰龍叫苦不迭,為什么這一屆的龍王祭人類那邊會出現這么多的變.態,他現在只想趕緊離這群變.態遠一點,再遠一點。
凜冬帶著誅夏走到一旁,后者開口說道“師兄,其他參賽的人面子好大哦,我們都到了,他們連個影子都沒有耶!”
“哼,不過是一群在老鷹庇護下的弱雞而已。”凜冬言語之間似乎對其他三名參賽者極其不屑。
“那些人甘于被馭龍使庇護來到龍王祭,根本沒想過靠自己的實力,在壁外殺出一條血路,給這些自以為是的龍族一點顏色看看。”
“沒有這番經歷,永遠都是溫室之中的花朵,就算天賦再怎么高,乃至是三大至高物種的契約者又如何?他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戰斗。”
聞言,誅夏有些失望了起來“那其他三個人全都是被他們的馭龍使送過來嗎?”
橫穿壁外一萬兩千里,為此他們整整提前了近一個月出發,借助Servant的力量日夜奔襲,這才堪堪抵達,為的就是讓龍族見識一下,人類的強大,他們也希望,其他的參賽者也能如此,那么,將會是人類歷史上的一次榮光!
可是,現在看來,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比起那個,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凜冬的目光,投向了擂臺另一側,那五張冰晶座椅之上的身影“那些人類,為什么會坐在龍族的一邊,又是什么身份?”
“不清楚…難不成是裁判?”誅夏胡亂猜到,連他自己都知道那不可能,龍王祭沒有裁判,唯有勝負,就連龍王與馭龍使也只能是旁觀者,不允許任何插手行為,否則…就是撕毀條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