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云凱家中的情況,趙玲很是有點搞不懂,父母跟孩子的關系能夠處成這樣,也算是奇葩了。
反正最后就如同云凱說的那樣,他只是回家拿點東西,拿了就走。
云凱讓趙玲在自己的房間里面自己玩兒手機,自己去了老爺子的房間里面把那些黃金裝到他帶回來的背包里面,簡略地跟老爺子說了說自己需要賣掉這些黃金作為自己創業的起始資金之后,就跟老爺子告辭離開了。
對于云凱這樣充忙地回家又離開,他父母也沒有詢問他究竟是回來拿什么東西。
“你真不在家里面呆著明天早上走?”趙玲沒有想到云凱回到家連半個小時都沒有待到就離開。
“要不離開,難道晚上咱們睡一起?這里面的蚊子可不是吃素的!”云凱呲了呲牙,翻著白眼對趙玲說道。
兩個姐姐出嫁十多年,其他的房間都對著雜物,根本就沒有收拾。
“睡一起,我是不介意的…”趙玲小聲地低著頭回答著。開始云凱背著她,讓她有了反應,現在巴不得有點什么實質性的進展才好呢。
對于趙玲的大膽,云凱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所幸,趙玲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環境,云凱不用再尷尬地背著她回到停車的公路上面。
“你回家究竟拿什么玩意兒?”對于云凱回來拿什么,趙玲還真是有點好奇。
云家大院在黑夜里面根本就看不出規模有多大,所以對于云家曾經的輝煌,她也無從猜測。
她根本就不會想到,云凱那個背著回來的背包里面已經裝上了價值不菲的黃金。
“沒什么,就是買設備的錢而已。”云凱淡淡地說道。
“什么?”趙玲驚訝了。
難道云凱以前掙的錢的都放在家里面存著,不應該呀。
“趙玲,你對蓉城的金店熟悉不?有沒有認識人從事這個行當的?”一夜無話,第二天六點鐘,兩人連早飯都沒有吃就開車上了高速,一直到除了高速,趙玲準備從繞城高速直接去經開區,卻被云凱給阻止了。
“怎么?難道你想買什么飾品?”趙玲滿心歡喜,她還以為云凱準備買什么定情信物送給她呢。
“不是,我有一些黃金準備賣掉…”云凱看到趙玲那一臉的期待,不由直翻白眼。
難道這年頭的孩紙都喜歡自作多情?
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你賣黃金?你哪里來的黃金?難道…”一聽到云凱說賣黃金,趙玲瞬間就想到了昨天晚上云凱說回家拿東西…
“是的,沒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祖上傳下來的…”云凱無所謂地說道。
反正這玩意兒又不是地里面挖出來的,即使真的從地里面挖出來的,只要沒有人知道,那有如何?
很多的古董不是都從棺材里面挖出來,都沒有人追問什么么!
“你家祖上是土豪?”趙玲扭過頭來驚喜地對著云凱說道。
“土豪?算是吧,據說最輝煌的時候有幾萬畝地,在蓉城也有好幾個店,不過那都是數百年前的事情了,解放的時候,家中的財產都被沒收了,連被子都沒有多留下幾床,老爺子的爹當年也不知道怎么藏下來的,這也是前段時間我在家給老爺子說想要自己干,老爺子給我的…”云凱把事情簡單地說了說,這些玩意兒,如果只是一些飾品,還比較容易處理。
而自己手中確實拿著起碼有上百年歷史地金條,很多人都會懷疑是從地里面給挖出來的。
如果真的成了那樣的情況的,被人或許不會問來源,但是價格也會少上很多。
對于這樣的事情,云凱了解得并不少。
“我爸爸有個朋友,是做這行的,要不咱們直接去找他?”趙玲很想先行看看云凱的那批黃金,但是云凱沒有主動給她看,她也就懶得去要求。
只要云凱不撇下她獨自一個人去賣,早晚都能夠看到的。
女人,對于鉆石以及飾品感興趣的,對于黃金什么的,遠遠沒有男人的那種好奇心。
“尤叔叔,對,我是趙玲,您現在在哪里?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手中有一些黃金,什么?好的,我直接帶他到你的辦公室里面,半個小時就到…”趙玲打了電話之后就直接拐上了三環路。
云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云凱,這位就是我尤叔叔,這家光遠珠寶的老板。尤叔叔,這是朋友云凱,就是他準備賣貨…”紫荊南路一個不起眼的金銀飾品小店,總共只有兩個營業員,這讓云凱感覺到有點不靠譜。
這尤光遠,四十多歲五十的年紀,矮胖的個子,有點禿的頭頂,看起來很是和善,但是卻讓云凱心中直打退堂鼓。
越是看起來和善的人,內心越是隱藏著越多的齷齪。
“不知道小兄弟有多少貨…”尤光遠并不認為眼前這個穿著明顯就是地攤貨的年輕人手中會有多少的黃金,如果不是礙于趙玲的面子,或許都不會接見眼前的年輕人。
“尤總,不知道現在黃金多少錢一克!這是樣品…”既然來了,總得了解一下行情吧。
云凱一邊問,一邊從褲兜里面摸出一條黃金。
這是他早上在出發前就準備好的。
沒有談好價格,沒有了解清楚情況的時候,他肯定不會把所有的金條都拿出來。
看到云凱拿出來的金條,尤光遠的眼睛頓時直了!急忙從自己辦公桌抽屜里面摸出一副白手套套上,然后拿著一直放大鏡,一把抓起云凱手中那做工精美,越十公分長,一公分寬,光滑的表面上面有著細小云紋的金條仔細觀察了起來。
仔細看了一會兒之后,才意猶未盡地放下手中的金條。
“小兄弟,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講一下這金條的來源…”尤光遠滿臉期待地盯著云凱。
其實,他這已經是犯了他們這一行的大忌,收東西,不問出處的大忌。
“祖上傳下來的!”云凱覺得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當年解放的時候,政府從云家大院里面查抄的金銀財寶不計其數,只要有點本事的,或許都能夠查得出來。
“你姓云?”尤光遠眼中的光芒更甚。
“是的,剛才趙玲不是已經介紹過?尤總,不知道這玩意兒您收不,如果不收,我就去找其他的珠寶行吧…”云凱對于這玩意兒并不懂。
他不過是想要賣掉手中的黃金,把自己買設備的錢湊到而已,這跟自己姓什么有什么關系?
當初交給自己這些黃金的時候,老爺子也沒有做過什么特別的叮囑呀!
難道這玩意兒還會有什么問題?
“收!怎么不收,你有多少,我收多少!”一聽到云凱說要賣給別家,尤光遠急忙把手中的那根金條藏到身后,生怕云凱搶了回去賣給別人。
“那您看這個值多少錢一克?這個純度有多少,我也不知道…”云凱并沒有覺得尤光遠這個反應有什么異常。
這根金條起碼也得有一百克,要是操作得好,也得好幾千塊錢的利潤不是?
“小兄弟,你的這個金條,可不能用克來論!這是古董!而且這個做工精美,在黃金藏品中除了那些古董飾品,很難找到比這個做工精美的古董金條,你有多少,我都要了,你開價吧…”尤光遠聽到云凱問他這個金條多少錢一克,頓時有了一種明珠蒙塵,暴殄天物的感覺。
這年輕人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或者他是用這個試探自己?
如果是他祖上傳下來的,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價格。這幾年,收藏是一個非常熱門的話題,很多電視臺都在播放一些鑒寶類的節目,受到了無數中國人的追捧。
如果是從地里面挖出來的,那這個年輕人就更應該知道這個價格了。
“不能用克論?讓我開價?呃,尤總,我還真不知道這個的價格…”云凱無語。
尼瑪,值多少錢,我怎么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