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世界中的第二天的清晨十分的平淡,要不是能看到那輛側翻的鉤機就堵在家門口,鈴仙甚至會以為昨天的紛爭只是她睡前的臆想。
然而,并不是…
眼看著鐘表的時針漸漸朝著十二點的方向靠近,一直守在一樓的鈴仙有些疑惑的扭頭看著那邊徹底壞掉了的大門。
恰好,當她朝門那邊看的時候,一顆藍色的小腦袋從門框的邊緣處冒了出來,好奇的向著門內張望著。在看到鈴仙也在看著她的時候,月依立馬“Σ⊙▽⊙"a…”的一下,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唔,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見√月依怒領工資)
按理說,自己砸了那些人一輛車,還將那么多人直接扔出了小區,這不可能什么反應都沒有吧?
而且蕾歐娜大人昨天一晚上都沒有回來,總是有些擔心呢。
不管到什么地方,鈴仙的受屬性和人妻屬性都不會發生變化呢笑)
說做就做,鈴仙一邊穿鞋子,一邊對著樓上喊道:“未來,我出去買點東西!”
“哦,幫我捎一捆大蔥,要新鮮的~~”初音未來有些模糊的聲音,從樓梯口之中傳來。
莫名的感覺居家氣息滿滿呢,怪怪的…
搖了搖頭,將這莫名其妙的想法甩到腦后,鈴仙綁好自己的高跟涼鞋的系帶,扶著墻點了點腳尖,頭頂上的一對兒粉紅色的兔耳朵很可愛的上下抖了抖。
OK,那就出發吧!
鈴仙沖出了家門,穿過了已經沒有了門的院子,朝著小區門口光頭小老板開的那家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甚至連違禁品都賣的超市走去。
在出小區的時候,鈴仙看到在距離小區大門不遠處的地方,停著一輛警車,而且警車之中的人正在看著她。
但也只是看著而已,并沒有透露出敵意什么的,反而似乎有些好奇?
總之不是敵意就對了,既然如此,鈴仙也就懶得管他們,自顧自的走進了小老板的超市里。
調好了胡蘿卜和大蔥,還有一些其他的食材,鈴仙“嘿咻~嘿咻~”的將那個沉沉的籃子放在收銀臺上,等著小老板掃碼。
小老板拿起掃描器,一邊慢慢悠悠的從籃子中拾起一個個裝著食材的袋子,一邊跟特務接頭一般,小聲的問道:“小姑娘,你是楚扉月的朋友?”
“啊,我是楚扉月大人的房客。”聽到這個光頭怪蜀黍竟然管自己叫小姑娘,鈴仙下意識的挺了挺自己的身子,頭頂上的耳朵猛的抖動了兩下。
雖然就真實年齡而言,鈴仙可能比地球上現存的任何一種生物都要年長,但女孩子總是喜歡自己永遠十七歲嘛╮╯▽╰╭
“房客么…哎,節哀吧。”,
顯然光頭小老板也看到了前幾天楚扉月被槍殺的那個電視,作為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他理所當然的認為楚扉月已經死了。
誒,看樣子其他人都認為楚扉月大人已經死了呢,要不要告訴他楚扉月大人還活著呢?
鈴仙的嘴角抽了抽,最終還是放棄了這一條腦內選擇支。他們又不熟,何必去多那個嘴啊…
小老板利索的將鈴仙買的東西全都裝進一個大大的白色可降解塑料袋中,并在將它遞給鈴仙的同時,似乎漫不經心的說道:“對了,門口那幾車條子,都是沖你來的,小心點吧。”
“呃?”鈴仙并不知道條子是什么意思。
不過鈴仙臉上的錯愕似乎讓小老板誤以為是對這個消息的驚訝,他扭著脖子朝著窗戶外面停在路邊的一輛奧拓飛快地瞥了一眼,便對鈴仙說道:“照我看啊,外面盯你梢的至少有三輛,其中有一輛直接就是警車,估計剩下的也是便衣,你犯什么事了么?”
“怎么會…”保護自己的家園不受侵犯,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屬于最基本的權利吧!
告別了小老板,鈴仙單手拎著很大的一塑料袋東西,搖搖晃晃的經過了小區門口空無一人的崗哨,朝著小區的深處走去。
這條貫穿小區的步道剛走到一半,鈴仙就發現又有幾輛車駛進了小區。同時,停在步道旁邊的一輛警車的車門打開,身穿警服腰挎手槍的警察叔叔從里面鉆了出來,直直的朝著鈴仙走了過去。
鈴仙停下腳步,歪著頭疑惑的看著堵在她面前的這位警官。在她的身側以及身后,同樣被幾個穿著便衣的人堵了起來。
被包圍了呢…
“有什么事么?”
“你好,鈴仙小姐,我叫馬永強,是XX警局的警察。昨晚在景虎苑旁邊的小區中發生了一起案件,而根據受害人的集體供詞,鈴仙小姐你對此案有著重大嫌疑。”
“所以你現在已經成了這起故意傷害罪的犯罪嫌疑人,請你跟我回警局,我們需要對你進行進一步的審問。還有請不要進行勿為的地方,因為…”
他的話還沒說完,鈴仙就拎著東西從他的面前繞了過去。在和那個警官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鈴仙對面前堵路的警官說道:“請你走吧,我是不會去的,我并沒有做錯什么。我做的事情是對是錯,也不需要別人去衡量。”
危機感突然襲來,鈴仙下意識的一個鞭手,抽在了那個警官的手背上,將他手中的手銬打飛。
警官抱著自己被抽中的紅了一大片的手背,大聲的對鈴仙喊道:“你竟然還敢襲警!”
一下子,幾根黑洞洞的槍管一起指向了鈴仙的身體,早已經將鈴仙包圍起來的這群人,全都掏出了他們的配槍,瞄準了鈴仙。
那些人手中拿的,鈴仙曾經在電視劇上見到過很多次,是一種叫做槍械的東西。雖然在電視之中,這些武器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不管是多么厲害的人被它們打上一槍,都會要么一命嗚呼要么命垂一線外加一大堆后遺癥。但在此時,它們給鈴仙的感覺,甚至還不如剛剛那個馬永強想要銬住她手腕的那一串手銬。
連咸魚都算不上,完全沒有威脅…
“我并無意冒犯什么,但是如果是別人侵犯到了我的家園,我應該是有把他們趕走的權利吧?”
鈴仙看著周圍一圈用手槍指著她的警察們,表情冷淡的問道。
“但我們現在正在追究你將那些人打傷的責任,而不是在探討他們昨晚私闖民宅,請你分清楚!”
“為什么不!?要不是他們想要拆掉我們的家,我犯得著將他們扔出去么。”
鈴仙絲毫不退讓的回答讓那個警官吃了一個癟,他們這次出任務本來就帶著很明顯的偏頗,如果鈴仙死抓著那群人私闖民宅的過錯,她打那群人就完全屬于正當防衛,他們這些警察又有什么理由去抓她?
或者說,這件事本來就是鈴仙占理,只是這個“道理”完全被有心人給刻意的扭曲、隱藏起來了而已。
警官們在經過了最初的窘迫之后,不由得有些惱怒了起來。從來都是他們在別人的頭上作威作福,還沒有哪個平頭老百姓敢和他們對著干呢!就算鈴仙很能打很厲害又怎么樣了,再厲害的武林高手,他們那所謂的金鐘罩還能硬的過子彈的彈頭么?
是啊,他們有槍的!只要我們手里有槍,她根本就不算什么…
因為沒有辦法去說服鈴仙乖乖的伸出手來銬上手銬,和鈴仙對話的那個警察的態度也變得糟糕了起來,“我勸你最好乖乖的和我們走一趟,否則,我們只好按照你拘捕來處理了。”
說著,他示威性質的用手指頂開了手槍的保險,臉上的笑容也變得猙獰了起來。
一看那個警官竟然真的打開了保險,讓手槍從威懾變成了真的可以殺人的利器,周圍的其他警察有些不安的朝他喊道:“喂!老馬,你冷靜點…”
“你們都他媽別給我吵!”這個警官扭過頭來,紅著眼睛對自己的同僚大聲吼道。等到其他的警察都收聲后,他才轉回頭,瞪圓了眼睛,用瞳孔緊縮并且在不斷顫抖著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眉毛已經微微皺起的鈴仙。
他的這幅樣子…為什么他會被狂氣侵蝕?只是抽了一個手鞭而已,難道是我控制狂氣的能力下降了么?
“媽的臭女人,敢打老子,竟然敢打老子…老子要殺了你!”不知為何被狂氣附身了的警官舉著手槍的手臂微微顫抖著,呲著牙對鈴仙低吼道。
鈴仙搖了搖頭,往后退了幾步,“你最好離我遠一些,否則你的狀況會越來越糟糕,喝杯涼茶,睡一覺…”
“誰要聽你指手畫腳!什么都不是的屁民,你算什么東西!”
大聲的咆哮著,他用力的揮舞著自己扣著手槍扳機的那只手臂,對著鈴仙大聲的咆哮道。
然后,順手一扣食指…
“砰!”
這聲槍響,劃破了景虎苑這個小區內安靜的氣氛。但在這聲響亮過后,周圍卻又一次陷入了長久的寂靜。所有人,包括那個因為受到了狂氣的影響而開了槍的警察馬永強,都呆呆的看著鈴仙。
準確的說,是鈴仙抬在胸口前,攥成了拳頭的手掌。
之中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