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圓帽子,倒是如同土家族的俊秀青年一般。.
“本來還想在這里請你吃飯呢,”宋劍笑。
蘭花拍了拍肚子,“算是給你省了錢吧,不過這趟車咱們可真不能錯過,錯過這輛車啊,就只能明天了,到了晚上,根本沒有出租車會去瀘溪鎮的。”
“好,上車吧,”宋劍和蘭花往那輛正在發動的中巴車上走去。
到了這里,宋劍便不再說話,因為周圍的人均是瀘溪縣人,嘴里咿哩哇啦說的都是當地的方言,甚至很多當地人都聽不懂當地人的語言,因為這邊是苗族和土家族聚居,兩邊的語言還是有點不同的。
蘭花買了票,和宋劍一起往車上走去。
車上稀稀落落的坐著七八個人,這種小中巴車很是破舊,車上位置比較少,也就能坐十五個人左右。
宋劍和蘭花往后排走去,在倒數第二排的一個空著的雙人座位上坐了下來。
車子很快發動,緩緩駛離了瀘溪縣城。
蘭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著車窗外面的夜景,低聲對宋劍說道:“一晃我都七年沒來過這里了,感覺這里既熟悉又陌生。”
宋劍低聲道:“那是,七年前,你還是個小屁孩吧。”
“去,你也不大,”蘭花郁悶,她今年十九,開學上大二,七年前,她的確是個小屁孩。
宋劍也打量著瀘溪鎮,這里的電力并不太好,到了晚上,整個縣城只有幾處重要的地方亮著燈光,其余的地方則靠月光來照明。不過在這里,沒有光污染,天上的月亮星星還是很亮的,像是在姑蘇市,晚上根本看不到一顆星星,在海上市就更慘了,到了晚上連月亮也看不見,除非是月亮圓的時候。
借著月光,小中巴車在略微崎嶇的公路上行駛。
蘭花出神的看著窗外,慢慢的,她的頭靠在了座位上,隨后一歪,靠在宋劍的肩膀上打起了盹。
宋劍知道蘭花很累了,這女孩只是個普通人,跟著自己跑了一天,剛才又坐了四個多小時的汽車,現在自然很累。
宋劍動了動肩膀,讓蘭花靠得更舒服一些,他轉頭,看著蘭花,月光灑在蘭花的臉上,照的她皮膚一片幽白色,而蘭花身上的那環佩叮咚的土家族衣服首飾,則亮晃晃的,把蘭花襯托的如同一個公主一般。
宋劍不自覺的笑了起來,世外桃源般的大山之中,月光下的中巴車之上,一個年芳十九的少女,靠在自己肩膀上熟睡,這景象,讓宋劍的心清爽無比,在這一刻,沒有壓力,沒有陰謀,沒有責任,也沒有上進心,看著熟睡的是少女依靠著自己,是一種享受。
車子搖搖晃晃的行駛著,車廂內嗡嗡嗡的響著一陣家長里短的聊天聲,雖然宋劍聽不懂這些人在說什么,但是,這感覺很好。
吱嘎一下,中巴車在駛出縣城的時候停了下來,接著車門處走上來兩個身穿黑夾克的漢子,其中一個漢子是光頭,另外一個則頭上綁著一圈布條,也不知道是什么打扮。
兩個人上了車,徑直走到最后一排,在宋劍身后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上了車后,其中一人掏出兩根煙,點了起來,也不顧車上不能吸煙的忠告,吞云吐霧,大聲聊了起來。
兩個人用的竟然是東北方言,這兩個人原來是東北人。
“也不知道還趕趟不?你說這遭弄得,幾個老大都他媽進了局子,聯絡?聯絡個屁啊?”那名光頭吐著煙圈,艸著東北方言說道,他們也沒刻意小聲,估計他們以為自己說的是東北話,在這個少數民族聚居地,沒有人能夠聽懂。
“瀘溪警局那個婆娘太兇狠了,這也怪不得咱們兄弟,再說了,這次蠱神突然復出,沒有這些白癡老大,也無礙,那條線路啊,照樣走的通。”另外一個頭上綁著布條的人道。
“也對,廢了十幾年的通道,沒想到現在又啟用了,不是說蠱神掛了嗎?怎么突然間又活了?”禿頭問道。
“噓…你不想活了,別說這個了,小心點,如今的蠱神比十幾年前更是兇狠,”另外一人道,很快他們兩個人就聊起了女人,女人,似乎是男人間最愛提起,也最有共同語言的話題。
兩個人從當地的苗族女人,聊到湘南妹子,又說起越南女人的味道,最后扯到了東北女人和東洋國女人的身上。
宋劍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話,不由深感佩服,別看這兩個人只是蝸居在這個小地方的黑道小人物,竟然上過那么多女人,而且,還是不同種族不同地方的。
相比較之下,宋劍感覺自己真可憐,至今為止,只和許思一個人有過肌膚之親而已。
“伊娃儂愁呀伐…”前面的司機突然高聲說了一句。
宋劍也聽不懂。
這時宋劍后面的禿頭猛地站了起來,嗓子里吼了幾句話,前面那司機立馬乖乖的閉了嘴。
宋劍明白過來,看來司機是讓這兩個人不要抽煙,但是光頭則給了司機一個下馬威,讓他閉嘴。
看來東北大漢無論在華夏國的什么地方,都能混得開。
“咳咳…”
靠在宋劍肩頭正在沉睡的蘭花突然醒了過來,她咳嗽了幾下,顯然被煙熏到了,小姑娘不滿的回頭看了光頭和那布條男一眼,隨后無奈的倚在座位上,打開了身邊的窗子。
宋劍也沒說話,他一向都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不過,很顯然蘭花低估了自己容貌的威力,或者說,她低估了這個地方人們淡薄的法律意識。
“哎喲,是不是煙的味道太嗆,沒關系,我們不抽了,”那光頭嘿嘿笑著,用當地的方言說道。
蘭花擺了擺手,沒有回答。
“哎,小妹子,你家住在瀘溪鎮什么地方,我怎么沒有見過你啊,”光頭掐滅煙頭,光禿禿的腦袋往前湊,問道,“我對瀘溪鎮可熟悉的很,你是哪個村的?還是鎮子上的?”
蘭花只是靠著窗戶,也不說話。
宋劍也是坐著,不說話。
整個車廂里都沉默了,所有的人都偷偷的往后面瞟著,他們在為蘭花擔心。
“嘿,能不能換個位置?”蘭花越是不說話,光頭越是心癢難耐,他拍了拍宋劍的肩頭,用當地方言說道。
宋劍轉頭,看著光頭,用普通話問道:“你說什么?”
“嗯?啊?”光頭一愣,隨后也笑了起來,“漢人啊,”他用普通話說著,“那更好了,我以為你和這小妹妹認識呢,原來你們也不熟。”
“我們熟,我女友,”宋劍道,“我這不嫁過來了嗎?”。
蘭花本來還悄悄的踢了宋劍一腳,不過聽宋劍說他嫁過來,蘭花不由捂嘴直樂。
“哈哈,原來是上門女婿,”光頭也樂了,“不過,乖女婿,咱們能換個位置不?”
“你要換個位置?”宋劍認真問道…
“是啊,我想…”
光頭話還沒說話,宋劍揚起手,“啪”的一下一個打耳光抽在了光頭的臉上。
光頭感覺腦袋一蒙,整個身體朝著車窗外飛去,僅僅一個耳光,光頭便被抽的兩眼冒金星,頭伸出窗外,暈頭轉向。
“你看,車窗外涼快吧,”宋劍道,接著手掌輕輕一推,光頭吧唧一下,從窗戶口掉了出去,落在了車外。
光頭的同伴猛地站了起來,瞪著宋劍。
宋劍看了一眼那人,道:“你呢,要不要換個位置?”
“我…我…”
我了兩聲,這頭上綁布條的東北漢子也不多廢話,非常自覺的自己從車窗跳下了中巴車,反正這車的速度也不快,跳出去也摔不死。
“你還真挺自覺地,”宋劍嘀咕了一句,然后轉身,坐好,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車里更靜了,司機握著方向盤的手在微微發抖。
蘭花不可思議的瞪著宋劍,“你…你真是個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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