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劍和樸天慧便乘坐直升機離開了韓國,朝著東洋島國快速飛去,即將進島的時候,七架武裝直升機圍了上來,宋劍嚇了一跳,這種形勢下,如果對方開火,只怕他也會身受重傷,甚至死去。
不過對方并沒有動手,很是友好,拱衛著宋劍和樸天慧的飛機,便朝著東京駛去。
宋劍暗暗驚訝,來樸天慧的這個外公不簡單啊,絕非是單純的商人,自己竟然能得到這種迎接禮遇,可真是沒想到。
八架直升機朝著東京飛去,在東京鐵塔不遠處的櫻花大廈處降落了。
櫻花大廈是東洋島國方面新投入的建筑,為東京方面第二高建筑,同時也是東京占地面積最大的建筑。別說是八架直升機了,即便是三十八架直升機,也可以輕松降落。
下了直升機,十幾名身穿東洋島國jǐng備制服、腰挎槍支的jǐng衛人員跑了過來,站在直升機下。
宋劍帶上智能翻譯耳機,抱著樸天慧跳下了飛機。
為首的一名jǐng衛人員朝著宋劍和樸天慧猛地行了彎了下腰,嘴里“哈衣”了一下,然后帶著兩個人朝著樓下走去。
宋劍反正是不會說東洋語,倒是樸天慧,說起來很是流暢,她詢問了一些基本情況后,點了點頭,告訴宋劍,這些人就是帶著他們兩個人去見樸天慧的外公,赤木家族的傳奇人物,赤木雄二。
進入櫻花大廈內部后。有一個專用通道,通過這個天橋通道,便直達東京醫院。
宋劍朝著周圍了眼,放眼望去,明哨、暗哨密密麻麻,就如同這里躺在病床上的,是連任很久的小泉純郎一般。
從專用通道進入東京醫院,隨后又直接進入最高等級的病房。
樓層口處,兩名昂然直立的忍者攔住了宋劍和樸天慧,表示要搜身。
樸天慧了宋劍一眼。宋劍無奈的撇了撇嘴。道:“只好讓他們得逞了,不過你問問有沒有女jǐng衛的,我可不想這些臭男人摸你的身。我還都無福摸過呢。”
樸天慧瞪了宋劍一眼,“你胡說。被你摸的還少嗎?”
“…”宋劍沒法反駁了。
兩個人開著玩笑。一陣腳步聲響起。接著一個一頭卷發長得如同娘們一般的男在眾多侍衛的環衛之下,走了出來。
“不用搜他們了,”那人開口道。聲音有點娘。
宋劍了那人一眼,覺得眼熟,突然想起,這不就是那個被華夏人一直唾罵的小泉純郎嗎?不過現實中起來,這個家伙并不是多么討厭,雖然他頭上的那一頭卷發,有些太張揚了。
“你們好,”小泉純郎朝著樸天慧和宋劍招了招手。
宋劍帶著耳機,能夠聽得懂小泉純郎的話語,但是卻沒法和他交流,他只是點了點頭,樸天慧則用東洋語說了一通話。
三個人朝著病房走去,很顯然小泉純郎十分信任樸天慧,他嘀嘀咕咕對樸天慧說了很多。從兩個人的談話中,宋劍也算是聽明白了,來這赤木雄二對小泉純郎十分重要,這么說,小泉純郎能夠穩固的坐在這個位置上,正是因為赤木財團的支持。
赤木財團,宋劍注意到了這個詞語。
樸天慧不住的點著頭。
很快,到了一處病房門口,兩名黑衣人攔住了去路,包括小泉純郎的去路。
小泉純郎并沒生氣,而是對那兩個人道:“是天慧到了。”
其中一個人走進病房,問了幾句,隨后走出來,示意樸天慧可以進去。
宋劍也跟著樸天慧往里走。
一名黑衣人攔住了宋劍。
宋劍抓著樸天慧的胳膊,搖了搖頭,道:“你對他們說,要進去,我們兩個就一起進去。”
樸天慧著宋劍,隨后她點了點頭,告訴兩名守衛宋劍的意思。
那黑衣人臉上閃過幾分怒氣,不過還是進了病房,詢問了一下意見,隨后他走出來,說了聲“進去吧”。
樸天慧緊緊抓著宋劍的胳膊,走了進去,對與樸天慧來說,宋劍可比自己這個外公要熟悉的多,也更從心底感覺到安全。
兩個人進了病房,病房內,一個枯瘦如柴的老人躺在床上,他全身插滿了各種儀器,不過一雙眼睛,盡管渾濁,卻依然光芒四射。
樸天慧站在門口,靜靜的著這個老人。
老人也著樸天慧,至于宋劍,他從始至終都沒有一眼,這個老人雖然生命瀕危,但無疑,他是驕傲的。
宋劍打量了一眼這個病房,他心中有些遲疑,其實,對于這病床上的老人,宋劍是有把握救治的,雖然說不可能完全治好老人的身體,但是他至少可以讓老人度過這個危險期,然 后再以劣質延壽丹,延長老人三年壽命,而這些,宋劍有把握讓老人付出至少一百個億的代價。
只是,這老人的態度,讓宋劍很不爽。
樸天慧仍然站在門口,著老人,半晌,她終于開口,叫了聲“外公”。
“嗯,”老人聲音很微弱了,不過他的嘴邊有一個智能擴音器,可以將老人的輕聲話語放大。“你總算來了。”
樸天慧點了點頭,眼角忽然有點濕潤,不管她認不認識這個老人,這個老人都曾經抱過她,都是她的外公。
“我時間不多了,”老人張嘴,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這一輩,我做錯了很多的事情,最大的錯事,就是容忍了你的父親,我無法原諒他。”
樸天慧只是低著頭,沒有反駁。
“孩,從今天起,你改姓赤木,你,現在是唯一正統的赤木家族傳人了,”老人的口氣不容置疑。
樸天慧猛地抬頭,不可思議的著老人。
“你將來,必須嫁給一名赤木家族的外族成員,而且,你要保證,你生的孩,是男孩,他,將會是我赤木家族的香火,”老人一字一句道,完全不顧樸天慧自己的意愿。
樸天慧有些發呆,她不知道情況怎么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按照樸天慧的想法,她和赤木雄二見面,應該是抱頭痛哭,然后說一些家常,然后商量財產的事情,可是,現在,這個老人完全是在發號施令。
“孩,這是你的責任,你沒有任何的理由回避,赤木家族,以后就交給你了,”老人的語氣終于緩和了一些,他嘆息了一口氣,“我做錯了很多的事情,我犯下了很多的罪孽,我從戰場上發財,從死人中發財,最終,我有了今天的地位,我cāo縱著東洋島國的一切,甚至,我想要cāo縱人的生死,只是,我沒機會了,我沒機會等到那一天了。”老人輕聲獨白著。
樸天慧靜靜的聽著。
宋劍則完全放下了想要救治這個老人的心,他忽然記起來,二戰中大明鼎鼎的軍火商,不會就是這個家伙組建的吧。
“可是我很自豪,”老人著天花板,“我愿意承擔所有的罪孽,但我要我的家族光大,不僅成為東洋國第一家族,更要成為全世界第一大家族,慧慧,我的孩,你體內流淌著的,是高貴的赤木家族的血,而不是那個骯臟的華夏國敗類的血,你將會是赤木家族最勇敢的女性,記住我說的話,還有,公司零號實驗,無論如何,一定要繼續下去,外面的首相,會是你最好的伙伴。”
樸天慧有些云里霧里,宋劍徹底死了心,這該死的老頭,死到臨頭還罵華夏人,不過估計這老頭恨死華夏人了,因為樸天慧的父親,實際上就是華夏國人。
宋劍心中放棄了救治赤木雄二的念頭,他也就輕松了很多,不再理會這老頭,只想著自己的事情。
赤木雄二又交代了樸天慧一些事情,隨后便悄無聲息的死去了,來他之前應該一直都在使用吊命用的藥品,現在心事說完,他所有的生命力也就全部流失了。
著病床上死去的外公,樸天慧有些發呆,她想要往前走幾步,但是心中又有些害怕。
宋劍拍了拍樸天慧的肩膀,道:“不用去他了,他其實對你沒什么感情,唯一的理由,就是你體內流淌著他的血液,如此簡單而已。”
樸天慧點著頭,她茫然的著宋劍。
宋劍伸手,拍了拍樸天慧漂亮的臉蛋,道:“你著我干嘛,你現在可是全世界最富有的小富婆了,哎呀,樸天慧,你能包養我嗎?”
樸天慧笑了一下,不過那笑容比哭還難。
“我…我想出去走走,這一切,都太快了,”樸天慧說道,“宋劍,你能陪著我幾天嗎?”
“當然,”宋劍道。
宋劍和樸天慧走出了病房。
“他已經死了,”樸天慧開口道。
小泉純郎似乎松了一口氣,他點了點頭,隨后道:“以后合作愉快。”
樸天慧和小泉純郎握了握手,想了下,道:“這個消息先隱瞞起來,等我徹底接管財團之后,再宣布。”
“是!”
那兩名黑衣人立即答應,起來他們對赤木雄二忠心的狠,既然赤木雄二指定了樸天慧這個繼承人,他們自然也就忠于樸天慧了。
不過宋劍可沒這么樂觀,他估計這兩個人既是樸天慧的下屬,同時,很有可能也是赤木雄二安排來監視樸天慧的,畢竟以后樸天慧還要嫁給什么赤木家族外族人,還要生男孩什么的。
“我出去走走,你們迅速處理一下后事,明天,我要集團的所有資料,”樸天慧說完,和宋劍朝著醫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