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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熱情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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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魯木齊離阜康市只有五十七公里的路程,即便是每小時四五十公里的車速,也不過一小時的路程,更何況從烏魯木齊市到阜康市的馬路平坦,一路上車輛很少,可謂是順風順水,更不會出現在加油站,檢查站出現通緝排查的情況,郝帥一行人沒過多久便很順利的到達了阜康市的市區。

  坐車出乎郝帥的意料,阜康市并不像郝帥想象中的那樣,如同某部西部電影一樣的城鎮,恰恰相反的是,這是一座一眼看去頗為現代化的城市,雖然無法和東吳市二線頂級城市相比,但看著這面積頗大,規劃整齊的綠化帶,一片一片錯落有致的建筑群,這怎么也不能和那些西部落后破舊,充滿“白馬嘯西風”俠客風的城鎮相聯系起來。

  郝帥好奇的打量著四周,他見這四周雖然沒有北上廣那樣隨處可見的參天大樓,但由于是新規劃開發的城市,因此建筑的設計以及外觀都頗為現代,四周看不到一丁點兒山脈的影子,他不由得好奇的對沈春城問道:“沈掌門,天山在哪兒啊?”

  沈春城笑道:“郝真人,我也第一次來,不是很清楚,但來之前看地圖,上面說天山在這阜康市南部的天山峽谷之中,從阜康市往天山區,有四十公里的路程,現在這樣是看不到天山影子的。”

  一旁的沈玲道:“那為什么不直接去天山,還要到這阜康市來?”

  沈春城道:“阜康是我們補給的最后一站,進山之前,要把所有東西都補給好。”

  郝帥點了點頭,他與姚夢枕對視了一眼,兩人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緒。

  天山天池,那是一個修行圣地,同時也是番天印這個絕世法寶重煉出世的地方,更是三大魔王之一的再次現世之地,在這個地方即將發生什么樣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料,即便是觀星術修煉到了驚人境地的沈春城也無法預知,在這個地方,究竟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但作為應劫少年,郝帥又不能不去,這是他命中注定的責任,無法逃脫的宿命。

  作為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眼見離目的地越來越近,自然是不可能心中不產生波動的,即便是當初和金身高手單挑,那種驚險與緊張,也無法與之相提并論。

  因為郝帥很清楚,如果說金身高手那一次挑戰是對方輕敵的話,那這一次的戰斗,即便對方輕敵,自己只怕也會死的很難看,因為對手是遠古三魔王之一!

  不管是水神共工還是戰神刑天,又或者是魔神蚩尤,這三魔王只怕伸出一根手指頭都能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碾死郝帥以及…姚夢枕。

  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的計謀和僥幸都是渣渣,就好像再厲害運氣再逆天的兵王在戰場上碰到一枚原子彈從頭上掉下來,那也是一個字:死!

  郝帥初生牛犢不怕虎,壓根就不知道三魔王恐怖到了什么樣的程度,因此這才敢一路西行,可快到地方的時候,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終于心中有了一絲忐忑。

  同樣姚夢枕也是如此,郝帥的忐忑在于他并不知道對手究竟有多強,究竟會遇到什么樣的事情,正所謂無知者無畏,他緊張恐懼的僅僅只是未知的未來和那充滿變數的劫難而已。

  可姚夢枕就不同了,她曾經是九重天數得著的斗法高手,金仙中的大羅金仙,牛逼到爆棚的神仙人物,即便是她自己也不敢說單挑能挑得過遠古三魔王。

  說來也是,遠古三魔王,哪個不是大羅金仙級別的高手?

  論單挑,最弱的就是水神共工,但丫手下蝦兵蟹將無數,上一次單挑吃了大虧,敗給火神祝融,想必這一次如果蘇醒了,只怕不可能再腦子抽抽跟人玩單挑了。

  而…水神共工手下的那些蝦兵蟹將可不是貶義詞的“蝦兵蟹將”,姚夢枕很清楚,這些“蝦兵蟹將”的分量是和“天兵天將”劃等號的。

  一旦這鋪天蓋地的“蝦兵蟹將”涌上來,再加上一個大羅金仙級別的頂級魔王在后掩上,即便姚夢枕全勝時期,那也是要落荒而逃的。

  至于刑天和蚩尤…那可是以一己之力打上天庭的單挑之王和單挑群戰都天下無雙的大魔王,姚夢枕絕對不認為自己比滿天神佛加在一起都厲害,而這兩個魔王可是一路挑翻無數神仙的終極大BOSS,他們做的事情,姚夢枕不認為自己真的能做得到。

  真正達到了那樣的境界,才知道能夠突破這種境界的家伙究竟有多強大,有多恐怖!

  知根知底,方知深淺!

  姚夢枕根本不敢跟郝帥細談,她生怕讓郝帥知道了自己要面對的對手…究竟有多強大恐怖,眼前這個少年會根本提不起勇氣來對抗如此強大的敵人,盡管郝帥不止一次的表現出超凡的勇氣和魄力以及對抗劫難的意志,但是…她不敢去賭,因為賭注太大,他們根本輸不起,對手太強,她根本不敢奢望當郝帥真正站到整個魔王面前的時候,他還能挺直腰桿,直面這令天地色變的恐怖大魔王。

  郝帥一路上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聽見旁邊玻璃被人敲得響,卻是古麗夏娜在車外敲著玻璃催促他下車,臉色很不好看。

  古麗夏娜:“喂,你要在上面呆多久啊?”

  郝帥這才回過神來,他左右看了一眼,卻發現車上的人已經都下車了,沈春城和沈玲在一旁兩個人一個在東張西望的左顧右盼,打量著這中國西北邊陲的旅游城市,另外一人正坐在馬路邊,坐了一個旁人察覺不出來的坐樁,在默默的運著氣息,而姚夢枕也在車下活動著手腳一路坐車過來,實在是憋壞了這個好動的小丫頭。

  郝帥還沒來得及下車,便見古麗夏娜的母親走了過來,熱情的朝著郝帥道:“小伙子,遠來是客,到我們家吃頓飯吧,怎么說都是古麗夏娜的同學,將來還請你在學校多多照顧她呢。”

  古麗夏娜大翻白眼,心道:可拉倒吧,他照顧我?誰照顧誰都不一定呢,雖說這小子在東吳市算是一個地頭蛇,但…他犯了事兒,還能回得去都是一個問題,而且,自己的老媽領這么一個通緝犯回家,這算是怎么回事?

  可偏偏古麗夏娜又不能開口拒絕反駁,心中苦悶可想而知,她心中暗道:就由你得意一會,等你離開了,哼哼哼!新仇舊恨一塊報!

  古麗夏娜可不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孩兒,心中想著什么,不自覺的臉上便帶了出來,古麗夏娜的母親瞧見自家女兒臉色臭得十分難看,她忍不住悄悄的扯了扯古麗夏娜的衣袖,示意讓她也說兩句話。

  古麗夏娜剛要拒絕,忽然心中一轉,想道:不對,一會我如果報警了,這個家伙只怕肯定就知道是我報的警,萬一回頭來報復我,那可怎么辦?我就算不怕,連累了家人可是不好。

  古麗夏娜想到這里,便硬生生擠出一個笑容來,說道:“能在這里相遇,也很不容易,既然來了,那就來我家吃個飯吧?”

  話剛說完,古麗夏娜都有一種要嘔吐的感覺,心中連忙向真主贖罪,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謊話,只怕將來會有報應。

  郝帥自然是知道古麗夏娜言不由衷,但他還沒來得及拒絕,古麗夏娜的母親便熱情的上來拉住了郝帥的手,不由分說的拉扯著他往自家而去,一邊走一邊笑吟吟的打量著他,然后用維語說道:“這個漢家小伙子長得真是俊俏啊,就算是哈娜家的寶貝兒子司馬夜買買提都比不上,俊,真是俊。”

  阿仆杜力也笑著用維語說道:“是啊,簡直比大姑娘還要漂亮呢。”

  郝帥也不好強力推辭,生怕引起對方的懷疑,只好跟姚夢枕和沈春城等人打了一個眼色后,然后跟著前往,但即便是委以虛蛇,郝帥依舊能夠感受到對方那撲面而來熱情如火的好客之心。

  只是郁悶的是,對方總是用維語說話,自己一個字也聽不懂,只是能從對方時不時瞟過來的目光里面察覺出對方是在談論自己,他不由得將目光求助的向古麗夏娜看去,苦笑著小聲說道:“我猜你不會給我翻譯你老媽和爺爺都說些什么的吧?”

  古麗夏娜之前在一旁聽得直跳腳,臉頰都紅了,心中憤憤不已,此時見郝帥湊過來自找沒趣,她忍不住冷笑道:“你猜呢?”

  郝帥道:“我猜你不會。”

  古麗夏娜立刻道:“那你還問?”

  郝帥嘆了一口氣:“不問怎么知道結果?”

  古麗夏娜嗤笑道:“有些事情,不用去嘗試就應該知道結果的,因為那是肯定沒結果的事情,笨蛋!”

  郝帥點了點頭:“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姚夢枕知道郝帥和古麗夏娜的恩怨,在一旁掩著嘴偷笑著看熱鬧,沈春城和沈玲則提高警惕的跟在后面,一行人很快從停車處來到一棟住宅樓跟前,郝帥抬頭見這住宅樓是八成新,設計和樣式根本不比東吳市那些上檔次新建的社區差到哪里去,他忍不住對阿仆杜力大叔問道:“大叔,這阜康市建設的不錯啊。”

  阿仆杜力呵呵笑道:“是啊,這些年家鄉是建設得越來越好啦。”

  郝帥笑著與阿仆杜力攀談了幾句,然后冷不丁的而又十分自然的問道:“大叔,天池在阜康吧?”

  阿仆杜力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笑道:“你們果然準備去天山啊。”

  古麗夏娜的母親熱情的用半生不熟的漢語接了一句:“現在這個季節去天山可是非常的避暑啊,山上氣溫可低,要注意多帶衣服啊。”

  郝帥笑著還沒來得及接話,古麗夏娜的母親又接了一句:“你們的阿納和嗒嗒對你們這么放心嗎?”

  郝帥有些沒反應過來:“阿納,嗒嗒?”

  一旁的古麗夏娜沒好氣的接道:“就是媽媽和爸爸的意思。”

  郝帥笑道:“原來如此。”

  古麗夏娜的母親用一種慈愛的目光打量著郝帥,道:“哎呀,大城市的孩子就是聰明獨立啊。古麗夏娜,你可要多學著點。”

  古麗夏娜大大的翻了個白眼沒有接話,而此時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四樓,古麗夏娜的家中,剛坐下沒多久,左鄰右舍便已經聽見了動靜,知道這左右著名的大美女古麗夏娜回來了,而且還帶了一個漢人的男同學回來,八成就是男朋友,于是一下呼啦啦的都涌了過來看熱鬧。

  自古以來湊熱鬧乃是人類天性,不分國籍不分種族,古麗夏娜家中這頗為寬敞的一百四十平的大房子一下便烏泱烏泱的塞滿了人,這群人都紛紛用一種古怪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郝帥,仿佛在看一種珍惜動物。

  即便是郝帥這樣臉厚如城墻的人都有些經受不住,只是低著頭喝著阿仆杜力熱情為他泡的奶茶,但誰料這群人當中有一人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語喊了一嗓子,弄得郝帥頓時一口奶茶全部噴到了對面的沈玲身上。

  “古麗夏娜,你們啥時候登記結婚啊?”

那啥,拖得太久了一些,抱歉抱歉,我這兩天爭取連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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