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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東躲西藏先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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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夢枕與郝帥原本是要繼續一路向西,去求真法,但郝帥不愿意再浪費功德值去換那延天女印,而回頭去趕其他火車的時候,火車已經先一步開走,而且隨后而來的火車都是從西往東去的火車,兩人如果上車,那就又是坐了回去。

  郝帥雖然沒出過什么遠門,但好歹也是很小就混社會的人,而且也是土生土長的現代都市人,和姚夢枕這種半路空降的神仙轉世不一樣,他知道,任何一個國家的統治力和搜捕能力都是越往邊遠邊境的地區去就越弱,越是往發達富裕的中央地區去,就越強。

  而天朝的特點就是東富西貧,國家絕大多數的財富全部集中在東部地區,以郝帥從小生長的東吳市為例,這個兩千多年歷史的城市雖然是二線城市,在全國人民心中也并不是經濟明星發展重鎮,但她的實際GDP排名全國第六,并不弱于一線城市,在它前面的是上海、北京、廣州、深圳和天津,而且人均GDP已經達到2萬美元,全國排名第二,僅僅次于深圳。

  整個江蘇省和整個廣東省所占的GDP比例令人瞠目,這兩個地方如果突然宣布獨立,那么這兩個都將是世界前十五大經濟體,排在他們后面的國家則是韓國等發達國家。

  由此可見中國東西部的發展有多么巨大的懸殊,而越是富裕的地方往往治安越好,管理越嚴格,搜查力度自然也越大,越是貧窮的地方,則越是天高皇帝遠。

  所以郝帥和姚夢枕無論是出于修行的角度還是躲避搜查的角度,都不可能重新向東。

  但問題是,現在全國的搜捕網和搜索圈已經漸漸擴散開來,尤其是公安系統負責抓捕的人已經意識到郝帥等人跳出了搜捕圈,而且據他們的分析和曾經在太原得到的消息情報,很有可能郝帥等人已經向西潛逃,搜捕圈自然也漸漸擴大向西。

  在信息化社會,搜捕命令的下達往往只要幾分鐘甚至是一兩分鐘就足夠傳達到比較偏遠的地區,最明顯的就是郝帥在等了幾輛列車后,他們漸漸發現車站的民警開始多了起來,目光銳利四處搜索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這讓郝帥和姚夢枕如針芒在背,兩人面面相覷。

  怎么辦?

  不遠處又開過來一輛列車,列車上標注的是一個往西的城市,郝帥對姚夢枕打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兩人上這輛列車,但兩人剛要混進人群之中,卻忽然間聽見尖銳的哨子聲響,緊接著就有鐵路上的工作人員大聲吆喝著:“哎哎,等一下了啊,臨時檢修!”

  說話間,卻見幾名乘警鉆上了列車,最可怕的是…郝帥和姚夢枕竟然看見了兩名修行人跟在乘警后面,從一頭一尾的車廂上了列車。

  這兩名修行人都是年輕的男性,之所以遠遠就能發現他們是修行人,原因很簡單,第一是因為他們年輕,而且都是修煉到了陽神境界的高手,目光如炬,太陽穴高高隆起,走路的時候龍行虎步,那種修行人剛剛修行有成時特有的氣質讓他們在普通人群中如同鶴立雞群。

  “這么快就有修行人追過來了?”郝帥大吃一驚。

  姚夢枕臉色沉凝:“嗯,而且還是和警察一起追過來的,說明是朝廷鷹犬。”

  雖然是在被追捕,但郝帥還是覺得有些荒誕:“朝廷鷹犬,怎么聽著像武俠片啊?”

  姚夢枕扭頭看向郝帥:“你知道為什么中國修行人如此強大,但歷朝歷代以來卻沒有一個修行人能夠推翻皇位自己當上皇帝的嗎?”

  郝帥下意識的問道:“因為這些朝廷鷹犬?”

  姚夢枕微微點頭,道:“中國歷朝歷代都從來不缺那些甘于為朝廷所用的修行門派,別的不說,你光看元朝的全真教、宋朝明朝的正一教是如何面對朝廷冊封的你就應該明白了。”

  元朝時期的全真教勢力滔天,乃是全國甚至是亞洲第一宗教,但即便如此也沒聽說過丘處機或者是他的徒子徒孫們要取締成吉思汗或者忽必烈,他們自己去當皇帝。

  這其中固然有利益訴求的不同,修行人求的是飛升,而不是人間的榮華富貴,而且當了皇帝就必然斷絕了飛升之路,自從商紂朝代封神大戰以來,就再無皇帝封神成仙(此處內容請參照拙作《家里養個狐貍精》),而在修行人的眼中,修行飛升的誘惑比皇帝大多了。

  原因也非常簡單,一句長生不老,永生不滅就道盡了人世間所有的欲望。

  無數皇帝夢寐以求的就是這個最終的目的!

  這也自然給修行者和皇帝們提供了各自利益交換的機會,同時如果有一家修行門派或者某個修行人想要獨攬這一切利益,那么其他的門派修行人自然不甘,他們會自發的聯合起來攻擊這個門派或者這個修行人,皇帝也會很樂見其成,或者甚至是主動打壓。

  元朝年間,忽必烈策動國師八思巴并聯絡全中國其他所有修行門派一同攻擊鼎盛一時的全真教的“老子化胡論”大戰,便是其中鐵證。

  “可現在不是末法時代么?怎么還有修行人…”郝帥有些不解的問道。

  姚夢枕接道:“正因為是末法時代,大家日子都不好過,所以誰能獲得政府的支持,哪怕只是傾斜那么一點點,你所獲得的資源也是大大不同的,對于這個門派的發展,門派下修行人的修行也是大有好處的。而且…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這個觀點無論在哪個行道,無論是在過去,現在并且在將來,永遠都不會過時。”

  郝帥聽了為之沉默,他意識到自己修行人的身份現在在政府的面前已經是被暴露了,這也意味著來搜捕他的將不再是那些平民警察們,雖然面對這些修行人他可以動手反擊了,但同樣他曝光和被捕的幾率也隨之大增。

  郝帥不敢再托大,他對姚夢枕打了個眼色后,悄悄的再次催動了那延天女印,然后拉著姚夢枕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姚夢枕有些不解:“怎么不上車?”

  郝帥小聲道:“你覺得這些人會不會發現我們用了那延天女印?”

  姚夢枕回頭看了一眼,卻見車窗里面一名國字臉的年輕修行人正目光銳利的四處搜查著,他的手中一道青光一閃而過,像是什么法器。

  見多識廣的姚夢枕知道,這必定是一種搜索類的法器,她心中一凜,道:“你想反其道而行?”

  郝帥點了點頭,道:“嗯,先在這里多躲一會,等他們搜查過去了再說。”

  兩人說著話,一路沿墻而走,走到出口時,卻見檢票出口處也站了一名修行人,這名男修行人兩鬢微微有些斑白,頭發后面扎著一個小辮,他鷹目獅鼻,造型看起來很像是一個特立獨行的藝術家,但模樣卻像是一個兇惡的電影反面形象。

  郝帥和姚夢枕只看了這人一眼便心中警惕感大增,如同警鈴狂響:此人危險,避開!

  幾乎同一時間,兩人極為默契的一轉彎,跟在一名凡人乘警后面而去,而此時中年男子似乎也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下意識的就向郝帥和姚夢枕的身影看去。

  兩人感覺到身后像是尾隨了一頭極為兇猛恐怖的猛獸,他們頭也不敢回,跟隨者這名員工躲進了火車站的工作人員休息室之中,等這名員工出去后,姚夢枕和郝帥便聽見了清晰的腳步聲緩緩而來。

  這個腳步聲正是中年男子的腳步聲。

  郝帥和姚夢枕立刻對望一眼,姚夢枕飛快看到房間里面的一個鐵柜子,此時姚夢枕立刻一拉郝帥,兩人飛快鉆進柜子之中,剛剛關上柜子,姚夢枕便立刻咬破手指,用自己的處子元陰血在柜子上面飛快的畫著一個圖案極為復雜的符咒。

  這個符咒之復雜,郝帥便是多看一眼都覺得頭暈眼花,更不用說去記下來模仿,這也多虧姚夢枕是九天之上斗法天下無雙的戰斗金仙,對各種符咒爛熟于胸,否則換了其他一個水一點的貨色來,只要畫錯一丁點兒,立刻符咒就會爆炸,將兩人炸成粉末,不用等搜索人員來,他們便嗚呼哀哉,飛升九天去也。

  郝帥在一旁看著也不敢詢問,就在姚夢枕眨眼間畫出一個符咒的同時,大門被人推開,中年男子闖了進來。

  郝帥和姚夢枕大氣也不敢多出一口,郝帥借著縫隙朝外看去,卻見這名中年男子手中握著一個劍柄,劍身則藏在身后,像是提防著驚嚇世俗凡人,他目光犀利的掃視了房間一眼后,眉頭微皺,像是有些懷疑剛才自己的判斷。

  郝帥瞅著這男人的視線來回在房間里面掃蕩著,他的心也跟著一上一下,尤其是他眼瞅著這中年男子目光落在鐵皮柜子上的時候,他的心更是猛的一緊。

  但這時中年男子正要上前的時候,忽然他停下了腳步,向后看了一眼,然后扭頭離開。

  郝帥也不知道為什么,他頓時松了一口氣,但剛要喘息的時候,沒過多久大門又被推開,郝帥再瞧時,卻見是一名頗為年輕漂亮的女子推門而入,拿著毛巾在擦著身上的汗水。

  這時候正值夏天,女孩子穿的本來就單薄,衣服脫了一半露出雪白的肌膚和深邃的溝壑,郝帥頓時看直了眼,不由自主的張口結舌。

  姚夢枕瞧見他這反應很是奇怪,也湊過去瞧了一眼,這一瞧,頓時大怒,下意識的擰了郝帥一下,郝帥也條件反射的一躲,卻忘記這柜子里面實在太小,頓時撞在柜門上,發出一記聲響。

  這一下不僅把外面的沈玲嚇了一跳,更把郝帥和姚夢枕嚇了一跳。

  郝帥眼瞅見外面的女孩兒越來越警惕的看著這個柜子,而且躍躍欲試,手中更是暗自捏著指訣,郝帥頓時心中警鐘大鳴,全身真元開始奔涌起來。

  姚夢枕也在郝帥耳邊小聲道:“這個柜子只能阻隔我們的氣息,不能阻隔對方打開柜子,你先發制人!不要讓她喊人!”說著,她伸出手在符咒圖案上劃了一道,破壞了整個符咒的效果。

  沈玲一點一點的靠近鐵柜,她深吸了一口氣,正要伸出手去打開柜子的時候,郝帥突然之間暴起,從柜子中撲了出來,一只手五指并立成刀,照著沈玲的脖頸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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