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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誤會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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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帥看著宋亞迪手中的…粉紅內褲,他整個人都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現在的女生都這么沒下限嗎?”郝帥目瞪口呆,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

  班上的學生們笑成一片,王婧也掩嘴不住的偷笑。

  宋亞迪笑嘻嘻道:“怎么,是不是很符合你的派頭啊?”

  郝帥哭笑不得:“我說你這個藝術委員就這么干的啊?”

  宋亞迪扮了個鬼臉,道:“我是導演,我說了算!”

  郝帥搖頭道:“黑啊,這年頭導演真黑啊!”說著,他扭頭向王婧看去:“喂,你就不管管嗎?”

  王婧撇了撇嘴,故作一臉淡然的樣子:“關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導演。”

  郝帥瞪大了眼睛看著她,他算是發現了,眼前這娘們真是只要能讓自己鬧心,能給自己添堵,真是推波助瀾,不遺余力啊,連這樣原則性的問題都無視了!

  郝帥認識王婧時間不長,但知道她家教極嚴,家學嚴謹,雖然是個九零后,但是性格偏于保守,極講規矩,根本想象不出她作為一個班長,會同意這樣的事情!

  這如果不是針對自己,郝帥實在是想不出那是什么原因讓王婧腦筋“短路”了。

  郝帥猜得一點也沒錯,王婧的確是在惡整郝帥,所以對宋亞迪的惡作劇不僅沒有阻止,反而煽陰風點鬼火,雖然說她也是這個節目的參與者,但是…她認為…郝帥是肯定不會同意的,所以她對于這件事情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權當惡心惡心郝帥了。

  郝帥的確被郁悶惡心到了,自己要穿著這個上臺演出,這輩子還抬得起頭來嗎?

  “不行不行。”郝帥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開玩笑么,自己腦子壞掉了才答應。

  宋亞迪嗔道:“你自己答應過要配合我們演出的。”

  郝帥佯怒道:“廢話,你讓我裸奔,我也要答應嗎?”

  宋亞迪撇嘴道:“這沒有奉獻精神”說著,她對不遠處眼巴巴看著他們的侯天寶一招手,道:“阿寶,過來!”

  侯天寶立刻屁顛顛的蹦了過來,涎著臉道:“啥事兒?”

  宋亞迪對郝帥一指,道:“告訴這個沒有集體精神和犧牲精神的家伙,你的行頭是什么。”

  侯天寶有些扭捏的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紅布,一抖愣,一下變成一塊紅斗篷。

  郝帥倒吸了一口冷氣:“你,你不會告訴我,這是你的斗篷吧?”

  侯天寶一臉古怪的朝著郝帥道:“不,帥哥,這是你的斗篷。”

  郝帥瞪大了眼睛:“你在說笑嗎?我的?那宋委員長說是你的行頭?”

  侯天寶憨憨的朝著郝帥笑著:“我幫你提著這個斗篷。”

  郝帥差點一口水噴出來,他怒道:“那算個屁的行頭啊?給人拎個斗篷,你樂成這個樣子干什么?有病嗎?”

  侯天寶訕笑道:“因為是給帥哥拎斗篷嘛!”

  郝帥氣不打一處來,抬頭就去踢侯天寶的屁股:“你這沒出息的家伙!”

  侯天寶捂著屁股,傻傻的笑著,四周的同學們哈哈大笑。

  雖然侯天寶扮演著一個被人欺負的角色,但是他知道,這和佟歡那些人的欺負是不一樣的,他雖然膽小怯懦,但他并不傻,也不笨,誰是真對他好,他心里面跟明鏡似的。

  郝帥雖然一派大哥作風,但是他知道,郝帥是真心對他好,是希望他能夠挺起腰板來做人,而不是這樣窩囊下去。

  侯天寶打從心眼里面感謝郝帥,感激郝帥,最最重要的一點是,上一次郝帥替他們打抱不平,說侯天寶是他的朋友,這一句話看似平常,可侯天寶卻感動得熱淚盈眶。

  侯天寶從小到大就沒有什么朋友,他從四歲起,身體就開始增肥,到了五六歲的時候,圓滾滾的幾乎都看不見了眼睛,那時候起,他上幼兒園,班上的同學就不愿意跟他玩。

  尤其是一次文藝匯演,侯天寶跟一個漂亮的小姑娘一塊兒跳舞,結果他跳舞的時候一時緊張,把人家小姑娘的腳給踩了,弄得小姑娘當場號啕大哭,匯演變成了鬧劇。

  從此以后,班上的女孩兒們再也不搭理侯天寶,男生們見了他也大多出言奚落取笑。

  侯天寶性格膽小怯懦的因子便由此埋下,他的性格也讓他變得沒有朋友,沒有伙伴,同學們都以捉弄他,取笑他為樂。

  等到他上了高中,這種情況一直沒有好轉,只有到了一中這個學風嚴謹,治學嚴格的學校,這才算好一些,但依舊還是有被欺負的現象。

  這個時候,郝帥的友誼在他看來彌足珍貴,最重要的是,這是他人生第一次有人承認自己是他的朋友。

  正因為成為了郝帥的朋友,侯天寶明顯感覺到四周看他的目光都發生了變化,一些男生們不敢再輕易的取笑他,欺負他,女生們也多不再嘲弄和輕蔑,有些女生甚至大膽的來找他搭訕…當然,是來詢問郝帥的事情,而他…也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備胎。

  但侯天寶已經很知足了,這已經是他從前不敢想像的事情了。

  這一點從王婧和宋亞迪的態度最為明顯,平日里,這兩人對待他,僅限于個人修養的禮貌與客氣,見面不過點頭,招呼不過你好,刨去同學這層關系,跟路人沒有什么兩樣。

  但是現在,侯天寶能夠感覺到,她們兩個女生開始拿他當同學了,雖然還說不上是朋友,但眼睛里面已經開始有他的存在了。

  對于一個正在成長的男生而言,幾乎沒有人不渴望從他人那里獲得存在感、價值感。

  侯天寶更是如此,他卑微怯懦的外表下,同樣藏著一顆渴望得到期待、關注的內心。

  雖然被郝帥“欺負”著,但侯天寶卻笑得格外的開心,他覺得自己收獲了人生中第一份友誼。

  可這種情形在另外一個人眼里,就很不爽了。

  解元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心中暗自冷笑:“什么東西,這么低俗下流!節目不被刷下來才有鬼了!”

  解元恨恨的想著。

  他沒理由不這么想,因為自從孫教授從他家奪門而逃后,解元的母親不甘心的又請了幾名德高望重的音樂教授來到家中,沒有一個不是一聽到他開口就掩耳狂奔的。

  態度最好的一個雖然沒逃走,但一聽到要教這樣的學生,也是只搖腦袋,嘆息不止。

  說來,解母也是心高氣傲,她如果找一個普通的音樂老師,瞧在錢的份上,一準答應就教了,可她偏偏找到的是業內很有名氣的一些老教授。

  這些老教授,不敢談論他們的人品怎樣,但是在愛惜自己羽毛上面,那是數得著的。

  人老了就更加重視名聲,為了錢,收下一個五音不全的學生,以后自己其他的學生怎么看自己?

  藝術這個東西是講天份的,有天份,怎么學怎么有,沒有天份,再厲害的老師教破了頭,也一樣教不出來。

  解母找錯了人,自然一個個都愛惜羽毛的拒絕了。

  解元也是心高氣傲,一怒之下,發誓要憑自己的努力通過考核,上臺表演!

  解母感動的摟著自己的孩子,說著寬慰的話,但私下里聽見他練習的歌聲暗自發愁:這樣練,也不過是把五音不全練成四音不全,不一樣是出洋相么?

  解元自然是無法理解母親的擔憂的。

  少年與成年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前者對于世界的了解還甚少,大多無知者無畏,不知道天高地厚,而后者更多的見識到了世界的深邃與險惡,知道敬畏與困難,對任何一個自己不了解的世界都心存敬畏。

  解元瞧著郝帥他們各種不爽,但在另外一個人的眼中,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李曉欣拿著備課本走進教室的時候,班上正亂成一團,郝帥奪下了侯天寶手中的紅斗篷罩在他的頭上,笑嘻嘻的踢著他的屁股,王婧在一旁掩嘴偷笑,宋亞迪拿著hellokitty的短褲總是想往郝帥的頭上套…

  這場面…李曉欣只在一些喝酒喝高的party,和一些電影場景上看到過,眼下居然發生在自己的班級課堂上。

  李曉欣頓時愣了一下,但是經歷了昨天的事情,李曉欣變得淡定了許多,最主要的是,她對于郝帥的感觀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人的主觀意識很奇怪,李曉欣不認同郝帥的時候,怎么看都覺得這個人不順眼,可當他認同郝帥的時候,卻覺得這個男生的一切行為都很搞笑可愛。

  盡管對郝帥很有好感,但在課堂上,該正經的還是該正經。

  李曉欣板著臉,佯怒的瞪了郝帥一眼,道:“干什么呢?還不快坐好?”

  盡管是訓斥,可是她的語氣卻深藏著一種她自己都沒留意到的柔和,只有極為心思細膩的學生才聽出來了,譬如王婧。

  昨天發生這么大的事情,王婧自然知道李曉欣是事情的正主之一,她意味深長的瞥了李曉欣一眼,正了正顏色,高聲道:“起立!”

  班上的學生們紛紛起立,在李曉欣說過同學們好后,高聲道:“老師好。”

  這一堂課便算是正式開始了,之前鬧騰的事情也便輕飄飄的帶了過去,沒人再提。

  要是在以往,李曉欣說不得要指桑罵槐的指責幾句郝帥,但眼下只字未提,而幾乎沒有什么人留意到這個變化。

  一堂課的時間很快過去,李曉欣自從昨天與郝帥分開后,她還沒有正式的向郝帥說起過道謝之意,因為她總覺得這個情形很別扭。

  到了放學,李曉欣有些扭捏的來到了教室,正好看見郝帥和宋亞迪和王婧商量著排練演出的問題,她在教室外面,遠遠的看見郝帥被宋亞迪和王婧聯手惡整,氣得面紅脖子粗的樣子,她便忍不住莞爾一笑,覺得這個帥帥的男生說不出的有趣好玩。

  等到他們排練完,天色都已經有些晚了,她等郝帥出了校門,獨自走上了回家的路時,她才遠遠的喊了一聲;“郝帥!”

  郝帥這時候正和姚夢枕一塊兒說著話,忽然聽到后面的聲音,他回頭一看,卻見李曉欣正站在校門口的不遠處。

  此時夕陽已經斜下,昏黃的陽光照在李曉欣的身上,在地上投下一個窈窕的身影,顯得亭亭玉立。

  她有些羞澀扭捏,目光不時的閃動著,目光躲閃膽怯的不敢與郝帥直視。

  “李老師?”郝帥愣了一下,心道,她找我有事?

  李曉欣深吸了一口氣,她鼓起了勇氣,朝著郝帥小跑而去。

  可李曉欣剛跑到郝帥跟前,正要對他說一句謝謝的話,卻忽然間瞧見不遠處校門口的一輛車旁邊,一個男人正臉色鐵青的看著自己,正是她的男友王福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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