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琴在店里忙活,穿著墨綠色的旗袍裙,外面還是罩著那件工作圍裙,人稍微有點多,所以一直忙到中午過后快兩點,才蹬蹬蹬的扯下圍裙樓去吃飯。
徐妃青幫忙把飯端過來,自己也才端個盤子跟著吃,孫琴多驚訝:“你也這么忙?”
徐妃青點頭:“今天不知道是哪個公司搞什么會議,送了好多套過去。”
孫琴點頭笑:“那可賺錢了。”
徐妃青翻小白眼:“可沒你賺的多!”
孫琴郁悶:“今天遇見個講價的,刺繡的包,一個勁兒嫌貴,嫌貴你別買啊。”
徐妃青態度好:“跟她解釋嘛,都是人家一針一針手工繡出來的,又不繡的。”
孫琴哼哼:“我沒那么好精神慢慢解釋,我就直接告訴她,一分價錢一分貨,稀飯吃了不經餓,隨便她!”
徐妃青哧一聲:“你這腔調就是活脫脫伍哥的樣子。”
孫琴正要說什么,就聽見電話在響,一接聽就是米瑪很有點驚喜的口氣:“雙雙喊我媽!嘿嘿…”她今天偷懶,在家玩,所以徐妃青才等著孫琴一塊吃飯。
孫琴不耐煩:“多稀罕!一天吃那么多奶,也該喊聲媽了,好好教她喊姨!”
徐妃青在一邊哈哈笑。
等晚下班回到家,還是都輪流去逗雙雙開口喊媽,吐字多清晰的,一口一個媽,伍文定抱她也喊媽,米瑪笑得打跌:“這是爸!喊爸!”
雙雙就掙扎一陣:“哼…博!”
陶雅玲屬于事事不愿落人后的,在一邊提前教育二丫:“爸!爸!”孫琴這討厭的還在一邊接嘴占便宜:“哎!”
于是二丫就挑簡單的學,多大聲音:“哎!”
伍文定才笑得哈哈哈:“這個好這個好,懂得挑挑揀揀,不是死心眼!”
陶雅玲覺得女兒受了表揚,自己才樂呵呵的抱著二丫親一口,二丫卻突然很清晰的:“爸!”
徐妃青端著的水果盤一下就給笑翻了。
于是如何糾正兩個女兒正確分辨爸媽成了家里的首要問題。
孫琴靠在一邊笑瞇瞇的看,徐妃青拿手肘碰她:“是不是也覺得可以要個孩子?”
孫琴一陣搖頭:“再看看!我覺得太麻煩。”
徐妃青就探討:“什么地方麻煩?”
孫琴轉頭:“青春期!”
徐妃青嚇一跳:“不是?你要等她們到青春期?!”那可得十好幾年呢。
孫琴嘿嘿笑:“你要生自己生,別等我,我是真不喜歡小孩,你什么時候看我抱過她們倆?”
徐妃青疑惑:“為什么呢?”
孫琴偏腦袋:“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小孩煩鬧得很!”
徐妃青就嘆氣,考慮自己是不是要先走一步。
晚孫琴也給伍文定嘀咕:“你不會催我生孩子?”
伍文定撥浪鼓似的搖頭:“沒有沒有!”
孫琴試探的問:“你是不是也不太喜歡小孩?”
伍文定糾結一陣才點頭說實話:“雙雙是米瑪自己想要,二丫更是計劃之外,既然來了,肯定要好好疼愛,不過我自己是真沒做好準備的。”
孫琴就很有同感的樣子:“就是就是,我覺得我們都還在玩呢,一想到孩子以后半大不大的跟我們那時一樣,就心慌!”
伍文定想想:“其實你的意思我知道,我也是覺得有點,這孩子的教育問題太重要,長大這么十多年,人生觀世界觀定型之前,做父母的責任好重大的。”
孫琴被伍文定發掘出內心感受,多欣喜:“就是這個意思,要負責的!最煩那些什么都不懂就要生孩子的…嗯,我不是說米瑪啊。”
伍文定靠在床頭,雙手放腦后:“嗯,我們家現在說起來經濟條件也還不錯,孩子估計不用吃什么苦,可這樣出來的孩子不一定就是好的,我自己都還沒想明白怎么教育孩子呢,雙雙和二丫估計是有得苦頭吃。”
孫琴笑得鬼頭鬼腦的:“估計二丫惱火一點,陶子要求那么多的。”
伍文定下決心:“那我就要當個慈父了,解救女兒!”
還真被孫琴說中了,自從二丫開始能清晰的發出單音節以后,陶雅玲就開始不厭其煩的搞幼兒教育了,主要是家里有個隨時可以比較的啊,孩子不能輸在起跑線!
雙雙就幸福得多,大多數時候都被米瑪毫不在意的丟在地到處爬,也不給她買什么益智玩具和教材,就把米瑪那些價值多少多少的珠子項鏈什么的抓在手里樂呵呵的玩,還好都是有鏈子的,不會不小心吃下去,可這也經常把路過的徐妃青嚇得夠嗆,那顆幾十萬的蜜蠟珠就沒少留下雙雙牙齒印!
伍文定能做的就是經常打岔,把倆女兒送到伍欽那邊去,免得家里這兩個走極端的教育方式害了女兒。
可這么斷斷續續的強化教育,在要過春節的時候,二丫就能勉勉強強說話了,只是讓陶雅玲比較郁悶的是,不知道二丫是不是都回頭用外星話和姐姐溝通過自己的學習經驗,一直沒有參加強化教育的雙雙也能勉強說話,關鍵是雙雙還能站著跌跌撞撞走路了!
伍文定只好摟著老婆安慰:“雙雙是姐姐嘛,大好幾個月的,二丫已經很了不起了…”
米瑪就很得意,經常在家要求雙雙走來走去表演:“去…過去喊姨!”雙雙就艱難的扶著沙發、椅子和桌子腳歪歪扭扭走到廚房徐妃青身邊仰頭,奶聲奶氣:“姨…”
徐妃青又高興又心疼的趕緊抱起來:“乖…乖…吃點糊糊…”
嗯,看表情,估計雙雙是認為自己是姨生的孩子。
陶雅玲就在檢討自己是不是讓二丫的身體鍛煉沒有達到雙雙的地步。
孫琴沒有興趣參與這些事情,因為她決定還是把婚禮放在這個春節后舉行,還是有很多事情要準備的。鑒于二月的春節和情人節沒相差幾天,她就決定把婚禮放在情人節舉行,反正都是送到海南的機票給賓客,時間緊的當天來回都可以。
于是她一過新年就開始忙碌起來,準備自己的婚紗,確定要邀請哪些賓客,同學老師,至于其他婚禮現場,賓客住宿什么的都推給伍文定去操心。
伍文定其實也沒那么操心,早就想好了一些東西,畫圖做效果圖,還找陶雅玲幫忙,弄好了就直接交給林志剛,讓他在那邊做準備,自己只需要到時候檢查一下,至于賓客,伍欽倒是覺得除了一些至交好,大多都參加過陶雅玲的婚禮,就沒有必要再請到海南去,難得解釋。
孫明耀果然這幾個月鼓動了一些同道好,訂了幾艘艇,安排在春節前到貨,到時候一幫人就參加婚禮驗收新玩具一并完成,說起來他那邊的賓客是遠比伍欽這邊多的。
張思琪也比較忙著清理自己的姐妹名單,只要那時候騰得出來時間的,都邀請過去,據說連那個曾經對孫琴有意思的陳尚文一家都要過去。
陶雅玲笑著看手里的一些場景手稿:“你說這個事情是不是太神奇了一點?你和別人結婚的婚禮場景效果圖,還要我來幫你畫,關鍵是你的女兒也依依呀呀的要看!”
伍文定負責畫鉛筆稿,陶雅玲自己拿主意色,畢竟她對色彩的感覺更敏感一些,伍文定就順手抱過女兒看圖:“這是孫姨的結婚場景圖哦…”
二丫就歡天喜地的伸手抓:“姨…青姨…”
陶雅玲就捂頭:“我終于發現徐小青這個狐貍精的驚天大陰謀了,兩個女兒都跟她最親,這長大以后,甭管家里有多少孩子,都是向著她的。”
伍文定哈哈笑:“她不是親媽就沒有教育的壓力嘛,慈母多敗兒,她就是這種。”
陶雅玲更郁悶:“難道她就是打算把這些孩子都教成敗兒,只讓自己的孩子成才?”
伍文定忍不住翻白眼:“您真高看她的能力了,這得要有好強多線操作的能力才可能完成?”
陶雅玲想想也覺得好笑:“她有沒有給你說要生孩子的事情?”
伍文定點頭:“提過,不過順其自然,她自己也承認只是看著雙雙和二丫有點眼熱,可真要家里再添個孩子,她也覺得頭疼,有點亂。”
陶雅玲嘻嘻笑:“她也知道啊?我還以為她就只是在專門等著孫琴結婚,然后就馬生孩子。”
伍文定把二丫放在自己大腿慢慢練習站立:“沒那么急,又不是桃太郎,說有就有的。”
陶雅玲隨手拿張圖色,一陣端詳以后好奇:“這是你最后一次婚禮了?有沒有什么失落的感覺?”
伍文定撇嘴:“老實說,男人大多數都不是很在乎婚禮,都是女孩子有個婚禮婚紗的夢想。”
陶雅玲哼哼的冷笑:“那你前年的婚禮就不是很想辦了?”
伍文定變得快:“我就是那少部分嘛!”
陶雅玲順手就是一腳,二丫還呀呀呀的對母親張牙舞爪,要保護父親,氣得陶雅玲再補一腳:“叛徒!”
伍文定多得意的抱著女兒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