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敗家子 第二天老馮一早就奇怪的給伍文定打電話:“你是在我這里開武林大會還是搞什么?”
伍文定納悶:“我再三要求他們不要在陳列館里面練武了吧?”
老馮解釋:“是吧,沒有在陳列館里面練,他們到學院體育場去練圍觀者那叫一個多,還一撥一撥的從我這里出去,別人知道的我這里是陳列館,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少林寺方丈”
伍文定糾偏:“沒有影響保衛工作吧?”
老馮哼哼:“都回來了,待會兒十點鐘就要開始正式剪彩了,市里面還要來個領導,你不過來湊個角兒?”
伍文定不上當:“都是老年人圍著您一個年輕人,我這小孩就不去攙和了,嗯,要花錢的話,您叫人找那個老道士,他找我報賬的,您說呢?”
老馮才不滿:“我是叫你來順便見見這個什么領導,你做生意不得有這些打交道拉關系的機會?”您這也是亂投醫,文化界的領導和做生意的搭界么,所以說還是文化人啊。
伍文定呵呵笑:“我知道您的心思,我不擅長,也不習慣做這個,您先忙,有事您說話,我立馬就到…”
老馮笑罵他兩句才掛電話。
伍文定忍不住就派張樹林過去:“您去做做統戰工作,我估計是小韓跟保全公司那些人搞比武大會,可算是過了癮了,叫他們消停點,再這么就換人了。”
張樹林也覺得自己有責任過去觀察一下這么多暴力分子的集合,嚴肅的領命而去。
伍文定直到下午才招呼徐妃青和米瑪一起過去看看展覽,孫琴和陶雅玲上午就去學院了,說是要去看看這些高級珍寶。
米瑪還有點鄭重其事的樣子,去孫琴的店里取了一套自己的藏服,換了以后才坐伍文定開過來的衛士一塊去學院。
徐妃青沒這個覺悟,穿一身運動服笑瞇瞇的坐在后面打量米瑪:“為什么要穿這個?”
米瑪振振有詞:“這個算是社交活動,還是要穿上民族服裝或者禮服才算是尊重。”
另外倆草根就肅然起敬:“您還真有排場。”
結果到了學院,陶雅玲和孫琴笑嘻嘻的來會合:“上午領導有點多,亂糟糟的,還是等著下午一起去看個清凈。”
孫琴也驚訝的看米瑪的藏服:“你這幾串珠子哪里來的,黃色這一串比店里掛的那串鎮店之寶還大這么多”伍文定知道,那也是一串黃色的大珠子,標價六十六萬六千六百六十六塊 米瑪盡量露出點不好意思的表情:“這幾串是我放在辦公室衣柜里的,是我參加一般活動戴的一套…”
陶雅玲有點咂舌:“你這個值多少錢?”
米瑪又小聲點拉起黃色那一串:“八十多萬…”一家人倒吸一口涼氣。
孫琴注意到剛才說是參加一般活動:“你結婚時候那一串呢?”
米瑪笑得甜蜜:“一百五十多萬…”
伍文定有點暈厥,他現在好歹也是一有錢人:“就是你順手掛在你衣帽間門背后那一串?”
米瑪還小聲:“你不說別人怎么知道?”
陶雅玲是理性的:“怎么可能這么貴,都是你隨口說的價錢吧?”
伍文定也奇怪:“我去過這么多次那邊了,動不動就說一串這個項鏈值多少萬,真的假的?”
米瑪撇撇嘴:“千年琥珀萬年蠟,這都是最最珍貴的蜜蠟珠,你去打聽一下,多少錢一克?比黃金貴好幾倍今天我沒有戴頭上那一顆,那個大的一顆就四十萬。”
伍文定嚇得和徐妃青一齊跳開點:“這么貴,蹭著了可嚇人”那可不是,就好比一輛豪車呢,還是高配的。
陶雅玲也拉著孫琴笑嘻嘻的閃開:“我寧愿把你臉上掛花一點,都不敢把你的珠子們刮花”
米瑪才不怕笑:“有錢還不一定能買到哼哼”大搖大擺的用小碎步走著往陳列館去,還伸手勾勾手指對伍文定:“趕緊跟上”
這邊四個人才恭恭敬敬的跟上大富婆。
果然一進入陳列館區域,就有意無意能看見兩人一組的安保公司人員,盡量隱蔽的站在某個角落或者綠化中,進入陳列館,更是每個廳室都有一兩個人目不轉睛的看著過往學生和參觀者。
是的,這種專業程度頗高的展覽一般都不會在社會上進行廣告宣傳,都是校內有廣告招貼而已,所以除了極少得到邀請函的專業人士,更多還是學生,靜靜的在大廳里面仔細端詳每一件展品。
托米瑪一身民族盛裝的福,一家人進來的矚目程度很有點高,陶雅玲不習慣,拉孫琴和徐妃青站遠一點,因為她這段時間都在這邊如饑似渴的鉆研,主動當起導游來,一件件展品說得頭頭是道。
米瑪也導游,不過只給伍文定一個人說:“這尊小佛像我不知道是哪家的,但是這位菩薩我知道,是…”伍文定也聽得津津有味。
外國藝術家們也認真,沒有官面文章跟個旅游團似的在老馮帶領下到處參觀,而是分散開來,尋找自己喜歡的側重點,仔仔細細的揣摩,有一個穿得很朋克的亮釘皮衣客,還坐在一尊落地佛像面前的地上,翻開一個本子,專心臨摹某個局部。
陶雅玲就介紹局部:“拋開整體來看,就說這個局部就可以寫一大篇論文了,菩薩的莊嚴寶相就是通過這些小線條的前后關系構成的,關鍵是這種千手觀音似的菩薩,怎么解決這些手的層疊關系,有主有次,這就很讓人回味了…”
孫琴勉強能聽懂:“還好我沒有選擇這樣的專業,讓我沉迷在里面,估計得神經錯亂。”
徐妃青就完全是門外漢,小聲:“那個…下面有刻那種動作的…”
陶雅玲表情自然:“歡喜佛嘛,藏傳佛教蠻多這種題材的,聽老伍說,送過來的就有好幾座這種,還是塑像的,老馮覺得怕某些領導看見不能接受,沒擺…”
孫琴就揣測:“米瑪估計就熟悉!”
仨姑娘對看一眼,嘿嘿笑。
老馮陪著幾個老外嘰里咕嚕的說著外語經過,看見伍文定就點點頭,繼續自己的工作,倒是本來跟在他后面的赫伯特看見米瑪,給那邊幾位說了一聲,就過來跟伍文定打招呼。
伍文定作介紹:“嗯,這是我夫人,米瑪,這是…嗯,德國的赫伯特,能說中文,別被他忽悠了。”
赫伯特多有風度的并腿,躬身行禮:“您好…美麗的夫人…我是來自德國的赫伯特.菲利克斯.馮.特蘭克,很榮幸能見到您…”他今天穿的也比較正式,有點小禮服的感覺,雖然不是燕尾。
伍文定多驚訝:“您還真是貴族?”赫伯特微微點頭,這氣質氣度真是沉淀下來的。
米瑪看來也是有經驗,雙手合十,膝蓋微曲的彎腰回禮:“您好…”不過沒炫耀她那一長串名字,只帶來胸珠子們一陣碰撞,嘩啦啦的。
赫伯特笑得文雅:“我是代表家族來提供這批展品的,因為我的祖父曾在中國生活過不短的時間,所以我從小就對中國文化很感興趣,不過藏族文化還是第一次接觸到,聽說更加神秘。這次這么巨大數量的展品是您提供的么…”前半截是對夫婦倆回答解釋,最后一句就是詢問米瑪了。原來這位德國貴族才是有錢人啊,還以為是個小跟班守著東西,原來是看著自己的東西。
米瑪笑得也矜持:“這次是由我們集團公司提供的,主要是由我丈夫在操作這件事情。”
赫伯特沒有不禮貌的打量伍文定,不過表情終于也有點驚訝:“我一直以為伍先生主要是負責安保工作的呢。”昨晚他還是旁敲側擊的詢問了一下伍文定的身份,戰士們自然是守口如瓶,安保公司那邊就嘻嘻哈哈說是我們師父 伍文定好奇:“那邊是你們提供的展品吧,去看看,你爺爺是八國聯軍還是什么?”
以赫伯特的教養都忍不住想翻白眼,嘴角勾了兩下:“我的祖父曾經是清朝的駐華官員,平時就喜歡收集這些東西。”
伍文定看著一尊和合二仙的沉香木雕像:“就算不是愛好古玩的,那個時代看見這些東西也知道是好東西啊。”
赫伯特強調:“當年時局混亂,我祖父收集這些東西確實沒有花多少錢,但是也算是有效的保護了這些東西。你就說這沉香木的東西,保養得多好,一直都是這樣玻璃盒封閉保存的,味道一直還在。”
伍文定點頭:“那倒是,拋開這些東西的價值,放眼全人類,這倒是善舉。”沒多少諷刺口吻。
赫伯特笑著指指:“這一尊金佛其實只是鍍金,我祖父說他就是經過當鋪的時候聽見爭論,因為掌柜覺得重量不對,給的價錢比較低,那個當東西的敗家子說祖傳就是金的,不如拿去融了化金子…”
伍文定又驚訝:“您這中文在哪學的,這么地道,敗家子都知道”
赫伯特介紹:“先是大學選修,然后我大學公寓的室友是個中國留學生,每天一起看中文電視…您好,這里是中國中央電視臺…”拿捏下腔調還真是像 米瑪就笑了:“我也是跟著電視學的…”怪不得她沒有那股藏式漢語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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