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奶奶可算是恍然大悟了,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就看著米瑪猛瞅,米瑪多莫名其妙的:“干嘛一直看我?”
徐妃青就是不說話,笑瞇瞇的看,看臉上,看胸前,仔細打量。
米瑪可沒少被人看,胸部嘛,更沒被少看,自如得很,還順便挺了挺胸,搖了搖,嗯…確實好像有長進。
孫琴就拿手肘去碰陶雅玲,陶雅玲回應一個正在看的表情。
徐妃青被那啥漂亮的形態刺激了一下,也沒繼續看,吃完鍋巴粥,把碗筷一放,就轉手抱起雙雙自己小聲哼哼唱唱:“…好可憐…”
伍文定就笑,又不敢大聲,就使勁往嘴里喝粥,差點給嗆住。
孫琴拿手幫他在背上輕輕順氣,口中溫柔:“小心點嘛…”手指其實是捏住皮子往下滑,酷刑呢,口中依舊溫柔:“怎么回事嘛…”心里好奇得不得了。
伍文定自然扛得住大刑伺候,只是笑著吃東西,對孫琴猛點頭。
米瑪也吃飯,把飯碗一擱:“今天做什么呢?”
陶雅玲拿筷子敲敲碗邊,輕言細語:“反正不打牌什么事兒嘛,這么遠跑到荒山野嶺來打牌?”
徐妃青倒是指著外面:“又下雪了呢,昨晚估計還下得不小。”
陶雅玲略微擔心:“這大雪會不會封山?”
伍文定搖頭:“縣城上這著二三十公里,路況非常好,又寬,應該就是為旅游區開發的,輪胎裝了防滑鏈,開起來還是沒問題的。”
米瑪多輕松:“我們那邊翻山的時候,外面來旅游的高級越野車都裝防滑鏈,我們開個破皮卡不是一樣跑得輕松,關鍵是技術”
陶雅玲無奈:“唉…那就指望您的技術了。”
伍文定看看外面:“今天啊,大年三十,可以玩的事情還是多,要滑雪也可以,要打獵也可以,看這雪勢,估計晚上就可以到那邊堆大雪人了…”
孫琴大呼小叫:“打獵打獵”
米瑪疑惑:“槍都沒有?你打算把來來放出去攆兔子?”
一家人看著在墻邊渾身仰躺,四腳曲起在胸前,頭歪到一側睡得流口水的傻狗,都哈哈笑,小白都不耐煩的踩它一腳,被驚醒的來來倒是一副假精靈的樣子,警惕的東張西望,搞不清發生了什么事。
伍文定笑著拿手指在桌面上磕:“多簡單,做彈弓,做弓箭都可以嘛,實在不行,還可以用石頭砸嘛…”
米瑪想起來鼓掌:“對哦對哦…去找找有什么野雞野兔沒…這個我拿手。”
陶雅玲想想才點頭:“說起這些事情,老伍和你確實算是王八對綠豆…”
米瑪沒聽過,還以為是壞話,不滿:“哪有我這么漂亮的綠豆”其他人都哈哈笑,徐妃青小聲給米瑪解釋:“歇后語呢,形容對了眼,很般配的意思。”
米瑪大高興,轉頭謝謝陶子:“待會給你吃最好吃的肉!”
孫琴就不滿了:“我也要去我也會用彈弓”
伍文定點頭:“小青和陶子在家,小白也在家,只有來來跟我們去了,唉,真該帶阿黃出來的…”
徐妃青搖頭:“帶了小白和阿黃一起出來,家里就要大花自己守了,好辛苦,來來都幫不上忙”
陶雅玲都撇嘴:“回去一定要讓它學會放羊”
米瑪很熟悉這事,居然都皺眉:“讓它學會?我看難…”
來來不知道自己被貶低得一無是處,歡樂的搖著尾巴,挺漂亮的一條大狗,黃白相間,脖子上還戴了一條紅白三角巾,很時尚的樣子,就是沒啥用,天生有點膽小。
吃過飯,兩位姑娘就去換衣服,盡量緊扎一點,還要換登山鞋,伍文定就在貨艙找到一條廢內胎皮,用剪刀剪下來幾條,又看看周圍的樹枝,去砍了幾個樹丫,就坐在車門梯步上用細鐵絲做彈弓。
給姑娘們做的也就是個樂,不過伍文定依舊一板一眼做得認真,徐妃青收拾完廚房的東西,也笑呵呵的蹲他身邊看。
這東西簡單,五根,每根細條有一兩厘米寬,三四十厘米長,正中間有個好像眼罩一樣的圓片,兩頭綁在樹丫上以后,中間這個圓片就是用來包裹石子的。
只是姑娘的是一根,伍文定的用了三根疊在一起,樹丫也特別大,比雙雙的手臂還粗呢。
于是在一片陽光初照的天氣中,三人一狗笑呵呵的往雪林那邊走去。
陶雅玲和徐妃青靠在門邊告別,徐妃青還扶著車門演:“一定要打到獵物哦,不然全家都要餓肚子…”伍文定和孫琴掉頭揮手。
陶雅玲就伸手抓她耳朵:“就會演今天早上怎么回事?你在演什么?”正好沒事,就來玩刑訊逼供好了。
徐妃青轉換角色,可憐兮兮:“什么都沒有演…你放過我嘛…”
陶雅玲撐著大肚皮:“趕緊的,看你眼睛轉就是有事情”
徐妃青眼珠子真在轉,嘻嘻笑:“真沒什么事,過倆個月,你生了二丫就知道了。”
陶雅玲好奇心不比孫琴笑:“知道什么?”
徐妃青扭脖子挑新疆舞:“不知道什么…啦啦啦…我幫你開電視…”閃身躲過了陶雅玲的飛枕襲擊。
大肚子確實沒有什么戰斗力,只好氣鼓鼓的端上徐妃青端過來的柚子茶看電視。
徐妃青抱著雙雙坐旁邊一起看:“陶姐以后二丫給爸媽帶還是給錢姨他們帶?”
陶雅玲自有自己的主張:“先給我爸媽帶一段時間,他們也有個念想,等三四歲了再抱回來我自己教育。”
徐妃青也有點發憷:“你還是別太嚴格對待二丫了,你看雙雙這么可愛,多快樂…”
陶雅玲也轉頭看寶寶:“呵呵,你呢?”
徐妃青居然也有自己的打算:“等孫姐結婚以后再說,等她先生寶寶也可以…”
陶雅玲靠舒服點:“怎么?怕她心里不舒服?”
徐妃青不抬頭,小搖頭:“怕伍哥難做。”
陶雅玲輕笑兩聲:“你這可是男人都夢寐以求的極品小老婆哦?”
徐妃青抬頭:“那時可是我求著伍哥的。”
陶雅玲來興趣:“你現在眼睛好了,條件又好,為什么就喜歡吊死在這一顆大樹上呢?”看徐妃青要張嘴,陶雅玲提前說:“別反問我為什么,我是上了他的當,被他溫水煮青蛙,最后我和孫孫都沒跳出來”
徐妃青還真準備反問呢,癟一下嘴才說:“我是瞎子沒錯,心里可不瞎,在學校,在老家,男男女女的破事可沒少聽說…”想一想覺得還是舉個例:“就說我們學校吧,還是有幾個人追我的,其中有一個姓王的,被伍哥打過一頓,那就不是個好東西”
陶雅玲最喜歡聽這些八卦故事了,坐好點,還順手抓過一碟瓜子,奶油味的:“再添點茶…好了好了,繼續續…他都沒說過”
徐妃青也想炫耀,畢竟也就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嘛:“挺惡心的一個家伙,他們壞了不少女孩子的名聲,仗著兜里有點錢,就買東西送啊,請吃飯啊,總之就是打賭騙小姑娘上床…”小瞎子說起這些還是有點義憤填膺的感覺:“有些剛上大學的小姑娘,剛離開爸媽身邊,真的不知道深淺險惡,挺容易的就上當了,好點的還當女朋友看,糟糕點的玩膩了就甩掉,有些傻姑娘還尋死覓活的。”
陶雅玲點頭:“貪圖物質嘛,很正常,很多的,我們學院也不少。”
徐妃青點點頭,好像也是在給雙雙上課:“我們學校漂亮姑娘也不少,在外面做兼職的也多,可能他們覺得沒難度,就想來挑戰一下,找個瞎子開開心,隔三岔五找我,挺煩的,米姐都幫我去打過招呼,還想招惹米姐呢…”
陶雅玲笑:“那可是踢到鋼板了,米米不得拿馬鞭子打”
徐妃青也笑:“還沒來得及,伍哥就來了嘛,幫我治好眼睛,就告訴我裝成瞎子,看清這些人的臉嘴哼…真真是好笑,一群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后面,那個姓王的就來假惺惺的關照我,以為我看不見,給我搭訕了還得意洋洋的向后面遞眼色呢。”
陶雅玲放下瓜子鼓掌:“你伍哥這主意也挺損的”
徐妃青擺個鄙夷的表情:“他們還以為我不知道他們那些破事,就這姓王的,為了留校,居然挑破一個少數民族的學生去挑釁另一個可能留校的學生干部,等那個干部還了幾下手就到處去告狀。”
陶雅玲點頭:“這人品是不好,有點陰險…學生打架多大個事?”
徐妃青繼續控訴:“居然告到市高教委,就說是學生干部欺凌少數民族學生,得,這罪名可就大了,那個學生馬上就被取消了干部職位,別說留校,畢業都被記了一筆”
陶雅玲嘖嘖嘖的直搖頭,順便嗑幾顆瓜子。
徐妃青得意:“本來伍哥教我點功夫,我是想好好打他一頓的,不過伍哥說還是不要隨便對人動手,我就算了,結果后來…后來,嘿嘿,伍哥來學校接我…”
陶雅玲驚訝:“老伍什么時候和你勾搭上的?”
徐妃青撇嘴:“你們都知道的,就是去年米姐結婚前嘛,他可沒偷偷摸摸勾搭我”
陶雅玲還道歉:“嗯嗯嗯,我說錯了,你繼續…”
徐妃青就把伍文定教訓死小孩的過程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顯得好像伍文定多吃醋的。
陶雅玲就有點懷疑了:“老伍不是這樣吧,他要真吃醋,一定是憋著壞水整人家,才不會動手動腳打呢…”
被打破幻想的徐妃青不滿的敷衍:“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嘿嘿,把那幾個家伙打了一頓。”
陶雅玲就樂呵呵的想自己,老伍有沒有為自己吃醋打過誰呢?
還是要比較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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