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定主動開口:“我們是來旅游的,你們是放牧的?”稍微調整一下步子,讓牛仔服隔在自己和迷彩服之間。
牛仔服的右手始終拿著一頂帽子,左手空著,看見伍文定走過來,也走快幾步到伍文定身邊。
爛西裝頭發很長,感覺很久沒有洗過的樣子,用絕對不是藏民口音的蹩腳普通話說:“我們是巡邏隊的,冬季有盜獵者出現,我們看見有人就要例行檢查。”也靠近伍文定身邊。
伍文定故意掉轉頭露出破綻,指指兩部車:“我們是旅游者,一眼就能…”
牛仔服果然上當,甩開帽子,下面居然隱藏了一把剝皮尖刀,二話不說就直接往伍文定脖子上捅過去。
這邊三個姑娘一起尖叫,米瑪轟的一下踩大油門,手里飛快的把分動箱掛到4L檔位,就把車往迷彩服那邊撲過去,口里低聲喊:“你們快抱在一起,盡量趴低點!!”
伍文定一蹲身,讓過尖刀,就是左手一拳直接打在牛仔服的腋下軟肋,力道十足,牛仔服軟軟的就倒下去了,爛西裝右手拿的是一把斧頭,原本只是給尖刀做個補充以防帳篷里面還有什么人,現在下意識的一下揮過來。
都沒什么難度,伍文定還是那只左手擊打了牛仔服,順勢用小臂一格斧頭把,左肘不停頓的就撞在爛西裝的喉部,這位干嘔了幾下也倒下去…
同時右手毫不猶豫的就把防曬霜瓶子朝十多米外的迷彩服砸過去,那位還沒來得把槍從副駕駛拿出來就應聲倒地。
伍文定挨個給牛仔服和爛西裝補了一腳,伸手拖了兩人的手,就往小貨車邊走。
這時米瑪才把牧馬人沖到旁邊,一個急剎,差點沒把女孩子們從前擋風玻璃飛出去。
陶雅玲和孫琴要翻開椅子開門出去,米瑪摁住:“等一會!等老公把他們處理好我們再下去。”
徐妃青大松一口氣:“武俠小說里面經常都有人詐死的,我們不要去分心,等老公處理好!”沒人對她的稱呼表示異議。
伍文定還是回頭對這邊車上笑一笑,才把三個人拖一塊,伸手把車里的槍拿出來放到引擎蓋上,看看貨艙里面有繩子,就把三人結結實實的捆一塊,還把嘴都塞上。
這邊米瑪才放人下車。
伍文定接受了四次美女沖撞才樂呵呵的炫耀:“怎么樣?我這一記算全壘打吧?”
陶雅玲掛著淚花:“沒事就好…就好。”
孫琴慶祝完畢就好奇的過去看壞人,徐妃青拉住她:“別靠近,小心點,讓伍哥弄。”
孫琴掉頭:“剛才你喊的什么?”
徐妃青蒙蒙憧憧:“沒喊什么?”
孫琴退回去:“你沒喊伍哥!”
徐妃青狡辯:“我跟著米姐一時著急喊的。”
孫琴計較:“她現在可以喊!”
徐妃青不爭論,扭頭撇嘴。
陶雅玲現在霸占伍文定的胸膛,第二次靠近生死邊緣了,絮絮叨叨的說些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內容的話。
伍文定寬慰:“生死關頭多了,我倆一起走在路邊,往馬路奪走一步,汽車就撞上來了,這里有盜獵的也就如同馬路上的車,正常得很…”
米瑪不滿的擠一點位置出來,個子高,直接和伍文定咬耳朵:“我就想把車擋在中間呢…”一臉邀功的喜悅。
伍文定真心批評:“說了叫你們走遠點,萬一開槍怎么辦?你認為他一槍打得著我?你還擋,擋住我怎么砸那人?”
米瑪身子也有點軟,聲音好小的喃喃:“以前你是無所不能的上師,我可以走遠點,可現在…你只是我的丈夫,我看見他們用刀捅向你,怎么還能逃開…”
伍文定只能獎勵一個吻。
低頭悶自己的陶雅玲發現了,也要求一個。
伍文定比剛才呂布戰三英還忙。
徐妃青遠遠的蹲著,死死盯住三個困在一起的盜獵者,偶爾瞟一眼抱在一起的三人。
孫琴晃悠著去破貨車外看看,確實破,貨斗里面亂七八糟的扔著一些動物的皮毛,麻布口袋被刺穿,伸出幾個動物的角,一定就是頭顱了,孫琴皺著眉繼續視察。
駕駛室是雙排座,后排亂扔著幾件破舊油污的軍大衣,前排什么都沒有。
眼珠子轉轉喊:“老伍!他們肯定有宿營地,說不定還有同伙!”
這邊糾纏的三人組終于分開,伍文定讓陶子去燒點水泡茶給大家喝喝壓驚。
自己過來和新一代福爾摩斯商量案情。
他就仔細多了,直接拿手翻東西:“一點吃的都沒有,肯定有窩子。”
轉身過去盜獵者身邊,小看守站起來伸手,伍文定抱住,發現小女生用盡力氣使勁箍,柔聲且低聲:“乖哦…沒事了…”
徐妃青使勁在伍文定胸前蹭蹭,在伍文定下巴親一下,利落的放開手,低頭走開,過去幫陶雅玲的忙。
伍文定蹲三個人面前仔細觀察,孫琴湊熱鬧:“是不是應該拿一桶水把他們潑醒?”
伍文定笑:“你那是用刑…也不看看現在什么溫度,真潑水,不多一會就得死。”晚上能到零下三十度,白天動不動也是零下呢。
孫琴嚇一跳:“這么嚇人?”
伍文定挑選那個爛西裝,開車的是他,說話的也是他,揪住衣領,叉開手指就是一巴掌:“醒了嘿!”
那位還慢悠悠的真醒了。
伍文定不耐煩:“還有人沒?”
不理他。
伍文定轉頭說:“你還是走開點,我動手,可不愿意你看見心里有什么疙瘩。”
孫琴不以為然:“對敵人下手有什么疙瘩,要不要我拿石頭砸斷他的腿”還真拿腳去踢踢腳下一塊二三十斤的尖角石頭。
伍文定笑:“那我心里就有疙瘩了,怕你欺負我。”
孫琴想想,過來趴伍文定背上:“我就這樣睡覺,不抬頭看。”
伍文定站起身:“前幾天真該找阿媽要個孩子兜的。”伸腳踢過一塊石頭,撥到爛西裝膝蓋下。
這位一動手就直接殺人的盜獵者莫名其妙的看伍文定動作,實在還沒搞清楚這個笑瞇瞇的旅游者怎么就把他們三個人放翻,看著就是養尊處優的人,又能把自己怎樣。
伍文定看看石頭墊好了,直接就伸腳在小腿上一碾,中間被架空的脛骨和腓骨啪嗒一聲就斷掉了,孫琴都沒聽見,只聽見這位殺豬般的嚎叫起來,掙扎著把捆在一起的牛仔服弄醒了,驚恐的看這邊。
遠處拿望遠鏡瞭望四周的米瑪招招手:“別管,男人做事呢。”陶子點點頭,繼續和徐妃青做點什么分散注意力。
伍文定先一腳把牛仔服踢昏,又蹲回去,啪的一巴掌:“別叫,不然就是那條腿了。”
孫琴卻在伍文定背上抽抽抽起來,淚水止不住的使勁流,幾分鐘前的巨大恐懼終于迸發出來,這么強烈的刺激好像只有在長江漂流那次出現過,那種剝離感加上腺上素的分泌讓她迫切的想做點什么,破壞點什么,如果拿過那把斧頭給她,估計她會毫不猶豫的砍向面前的三個人,還是這件抓絨外套柔軟舒服,也在平息她的心思。
爛西裝真不敢叫了,一張臉扭曲的抽搐著。
伍文定伸手隨便抓了塊從貨斗翻騰出來的木板在那人身上指指點點:“先指給你看,下一句問話是這里,不回答就是這里,然后這里,再就是這里,順序是由下到上,由外而內,但是一定不會有血,也一定不會讓你暈過去,也不會死掉,就是痛…知道沒?”
爛西裝不知道這算不算一個問題,趕緊點頭。
伍文定換個問題:“以前殺過幾個人?”
爛西裝巨大恐懼中下意識:“兩個!”
伍文定馬上:“你們幾個人?!”
爛西裝回答:“四個。”
伍文定問:“在哪?”
爛西裝猶豫了一下:“湖西邊。”這里是比較靠湖東北邊。
聽見只有一個,伍文定放松一點:“以前也是殺的旅行者?”
爛西裝搖頭:“剝皮子的。”
伍文定問問那邊沒有槍了,就站起來喊:“米老婆!過來一下…”
正沉浸在血肉模糊亂砍亂殺的孫琴撲哧一下就笑出聲來。伍文定還拿手在她屁股上托一托,就跟個背了小孩的育齡婦女一樣的動作。
米瑪跑過來也是一臉笑:“叫你別這么,還不如喊米老鼠!”伸手卻在孫琴的頭發上亂揉。
伍文定指指引擎蓋:“這槍你會用么?”
米瑪伸手拿過,熟練的拉槍栓:“會!我用這個打過老鼠呢…還有幾發子彈呢。”能打老鼠那就不是一般會用了,起碼比伍文定好不知多少倍。
伍文定放下背上的美女寶寶:“我帶他們去找剩下那個人,順便看怎么處理他們,你看好這里,一起把東西收拾好,待會就得離開了。”
米瑪這次就略有猶豫才點頭。孫琴又爬回背上:“我是老婆代表,監督你的安全狀況,我要一起。”
伍文定不愿掉以輕心:“帶上你,我就要照顧你,剛才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如果三個人同時攻擊你們三個,我就抓瞎了。但是我一對三也就輕輕松松。”
孫琴想想才滑下來:“帶上防曬霜…”米瑪忍不住笑,有淚花。
伍文定真帶上了玻璃瓶,剛才居然沒摔壞,可見里面的實際容量得有多少!這該死的奸商!
轉身過去解開三人的繩索,把牛仔服和迷彩服又綁上,扔到后排座位,爛西裝綁都懶得綁,直接甩副駕駛座上,自己發動那輛破到渣的貨車,打火都好幾下才著。
這都什么破爛啊,被高級車嬌慣了的伍文定簡直沒辦法正常開車,起步就熄火,離合太硬了,打著,走幾步又熄火,油門那叫一個松!
讓本來風蕭蕭兮易水寒,送他上路的米瑪和孫琴在旁邊笑得花枝招展。
還走到駕駛座邊肆無忌憚的嘲笑。
伍文定丟臉:“站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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