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妃青看伍文定掛了電話才出聲:“米姐?”
伍文定拿紙巾給她擦臉:“嗯。”
徐妃青又開始笑:“真好,待會抱我上樓…”
伍文定無所謂:“嗯。不過你是得多吃點東西,好輕哦。”
徐妃青說:“輕點就方便你抱…”
最后徐妃青還是自己下來分開走進賓館的,明天要做報告的先進人物卻帶女生開房,大堂的人眼光得多奇怪。
不過伍文定也沒做什么,雖然徐妃青故意開的大床房,伍文定洗澡出來,就看見先洗完的徐妃青露個光溜溜肩膀靠在床頭吃吃吃笑。
伍文定過去笑她:“電視又沒講笑話你笑什么?”
徐妃青其實還是緊張,掉頭不看他:“高興嘛。”
伍文定就順勢把被單給她裹好:“別受了寒,我知道你的意思,不急慢慢來,好不好,你又不會跑掉。”
徐妃青把身子縮進被子:“你也不會跑掉,對不對?”
伍文定點頭:“我怎么舍得跑掉?”
其實兩天來徐妃青是真有點心力疲憊了,說了幾句話不一會就沉沉的睡去。
伍文定就隨便靠在床頭打了個盹。
第二天一早伍文定給徐妃青把早餐放在桌上,才又溜下去換西裝。
徐妃青瞇著眼睛偷偷看,直到伍文定走了才起來,真舍不得睜開眼。
慢慢洗漱完畢,打理好自己,吃過早餐,坐在窗前開始,等著下午去機場一起回去。伍文定陪她到成都自己再回去。
白天的演講真的是乏善可陳,只是那天參與過緝毒的那組警員在其中一所警方學院的會場出現,伍文定遠遠看到,還揮揮手,完畢以后下來伍文定開玩笑解釋演講稿內容,幾個警官也笑:“我們那個也改過,他比較勇敢…”指指那個沖鋒槍手,都笑。
伍文定最后一場完畢就直接跟老師請求離開,說是航班時間很緊,避免和大部隊有人一起到機場,在約定的角落和徐妃青碰頭。
站在高大寬敞明亮,精氣神完全不同的徐妃青真的很養眼,看到伍文定時露出的笑容,更是讓周圍有些偷偷打望的人搖頭不已。
隨便找個角落坐下來伍文定笑:“你這個大包包是我背走還是你又背回去?”
徐妃青說:“我背回去,都是你用的東西。”
伍文定點頭:“中午吃的什么?”
徐妃青漫不經心:“一碗面。”
伍文定叮囑:“回去好好上學上班。”
徐妃青點頭:“我曉得…”伸手給伍文定理西裝和領帶“回去找張姐學打領帶…”
伍文定笑著也伸手摸摸她的頭發:“我是不是也要找她們學學怎么給你梳頭發?”
徐妃青還沒太能適應伍文定的親昵,吃吃的笑。
成都的航班很快就開始登機了,等伍文定和徐妃青坐在飛機上,齊雪嬌才和另外兩個干部走進候機大廳,看看翻滾的航班信息,明明重慶的航班還有兩個多小時才出發啊?撥手機卻已經關機了。齊雪嬌哼一聲:“看你到了北京往哪里跑!”
百般依戀的小女生一直到走出成都機場都還是緊緊的摟住伍文定的手臂。
出租車先把徐妃青送到樓下,伍文定下車把包包給小女生:“我就不上去了,免得不想走。”
徐妃青懂事:“我上去了…”腳卻不動,只抿著嘴抬頭看伍文定。
伍文定也懂事,在她額頭親一下,抱抱就轉身上車離開了。
徐妃青心花怒放的在原地轉了三圈,才提起包包哼著歌上樓。
回家打開包,拿出伍文定的換洗衣服,先聞一下,又把頭埋進去深深的吸了口氣,才開始在客廳里哇啦哇啦亂叫…
伍文定直接打車到高速路客運站,上了大巴,半夜的時候回了家。
還是都沒睡覺,開門的是陶雅玲:“就等你回來吃夜宵哦…”
孫琴換了睡衣,有點睡眼惺忪:“我不吃了…老伍,先抱我去睡覺…”
米瑪勾勾手指,伍文定過去,她小聲咬耳朵:“晚上帶個鍵盤來上床!”伍文定得令。
先把孫琴抱到床上說說話,蓋好被子讓她睡覺了才出來吃夜宵。
今天是一點小粥,就他一個人吃。
其實吃夜宵這個習慣是伍文定自己的,他老是在睡覺前喜歡吃點什么,現在身體有點變化了,更是覺得不吃睡不踏實,可憐陶雅玲老是喜歡陪他吃點,現在正在努力戒掉,只陪不吃。
陶雅玲單手撐下巴靠在桌邊,還是問:“這次演講有什么不同沒?”
伍文定老實交代:“巡講沒有什么別的情況,只是徐妃青去了貴陽。”
陶雅玲表情沒什么變化:“她就是個倔強性子,然后呢?”
伍文定艱難開口:“最后我沒能經得住誘惑,想…讓她和我們一起生活。”
陶雅玲哼哼兩聲:“再然后呢?”
伍文定回答:“沒什么再然后了,她也去了昆明,今天和我一起回來的。”
陶雅玲皺眉:“在門外等著的?”
伍文定搖頭:“我把她送回成都的家才回來的。”
陶雅玲也輕輕搖頭:“你怎么打算的?”
伍文定說:“就打算一起生活,不過她還得念書,再過兩三年吧。”
陶雅玲想想說:“那個齊軍官,你也打算一起生活?”
伍文定搖頭:“沒有,我…我知道這說起來沒什么信服力,這樣的事情真的不會再有,徐妃青算是個特殊情況。”
陶雅玲還是哼兩聲:“確實沒什么信譽度了。”
伍文定抬頭看看陶雅玲,伸過去拉她的手:“就讓我再花心一回?”
陶雅玲冷笑:“一回這得是一輩子的事情!”
米瑪坐在沙發里看電視,看見這邊開始正式談話了,就溜達過來坐下。
陶雅玲轉頭:“你知道了?”
米瑪點點頭:“昨天晚上打電話,他給我說的。”
陶雅玲改變姿勢,靠回椅子背上:“你又縱容他?還不給我們說?孫琴知道了不得天翻地覆?”表情有點冷。
米瑪沒那么想法:“小青又不是外人,我說讓她來做家務,免得你累…”
陶雅玲簡直哭笑不得:“做家務的是保姆,我們現在說的是他要討小老婆!”
孫琴的臥室門開了,孫琴迷迷糊糊的伸個頭出來:“誰要討小老婆?!”本來有點瞌睡了,伍文定回來一打岔,上床卻有點睡不著了。
好嘛,現在就干脆三堂會審了。
陶雅玲看家里四口人都到齊了,也干脆,給孫琴招招手:“你口口聲聲喊的小狐貍精現在要正式到我們家來當小老婆了。”
孫琴揉揉眼睛:“不是做夢吧…”
走過來拉伍文定耳朵:“真的?”
伍文定點頭:“真的。”
孫琴又問:“齊大兵呢?”
伍文定搖頭:“沒我什么事兒。”
陶子看孫琴要發飆,就要上去打圓場,米瑪沒這個意識,坐桌子對面,笑嘻嘻把頭放在手肘里看伍文定受刑。
結果孫琴順勢一轉,就一屁股坐在伍文定懷里:“早就知道要來了…跑不掉的,抱我睡會兒…”
陶雅玲發愣:“嘿!嘿嘿!他又要討一房小老婆進家門哦!你就這個態度?”
孫琴吊伍文定脖子上回頭,動作挺扭曲的:“徐妃青那個狐貍精,你覺得她會松口?與其說等她偷偷摸摸在外面不知道做些什么手腳,還不如放家里來折騰折騰,她不是說要當小么,哼哼哼,我也當當大奶奶看是怎么回事。”
伍文定沒資格參與處置討論。
米瑪舉手表示贊成。
陶雅玲氣得笑:“搞半天,還就是我最有抵觸情緒?”
米瑪笑:“你也可以抵觸,增加難度嘛,小狐貍精就更怕你,以后你連飯都不用做了。”
陶雅玲得提醒:“好像也有道理哦,你倆都不做飯的…”
孫琴還是轉頭對伍文定說:“你別偷著樂!如果我看見那個齊大兵小心我大耳瓜子扇過去。”
米瑪繼續提醒:“當兵的你可能打不過哦?”那次她睡著了沒看見人。
陶雅玲搖頭:“我看夠嗆,個子那么高,行如風坐如鐘的,估計孫孫你去兩個都搞不定。”
孫琴善于就坡下道:“我指使小老婆去!”
陶雅玲終于笑起來:“那還不如找我幫忙。”
米瑪又舉手:“我也可以幫忙。”
孫琴得意的對伍文定說:“看見沒?”
伍文定點頭:“一定一定…”
陶雅玲站起來指指廚房:“去洗碗洗鍋子,另外作為懲罰,今天睡沙發…”
米瑪抗議:“憑什么!”今天輪她的班。
孫琴不耐煩:“總要懲罰吧!明天順延…”
米瑪起來嘀嘀咕咕:“等徐青妃過來我就有幫手了!”
伍文定沒想到這么輕描淡寫,還坐那發愣。
孫琴扭扭腰也去睡覺了,臨走還是掐了伍文定一把。
陶雅玲靠在廚房門外,看伍文定發呆:“怎么?還不滿意?”
伍文定站起來搖頭:“沒有沒有…”去廚房做事,經過門口抱抱陶雅玲“我以為回來怎么也得脫層皮…”
陶雅玲冷笑:“你脫層皮的覺悟都有了,還是要把小青搬回家,你說讓你脫層皮有什么意義?”
伍文定啞口無言。
陶雅玲繼續上課:“別閑著,做事呢,我再次提醒你,家里已經五口人了,指不定會有什么矛盾,你繼續這么下去,我可是沒信心和別人相處好的。”
伍文定點點頭洗碗:“小青沒什么錯,可能我幫她比較多,她有些誤差,然后又被我們家的狀況誤導了,糾正起來也比較困難,她把自己的位置也放得比較低,歸根結底還是我花心,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只求你們原諒我。”
陶雅玲搖頭:“你也不需要這個樣子,花心了花心了,也不用搞得我們好像是你的上級領導一樣,感情澆灌又不是卑躬屈膝得到的。我們算是夫妻了吧?你是個什么人,我們還是明白,所以好好扎好你的籬笆,別再讓人進家門了,小心我一年不許你進門!”
陶雅玲想想,還是摟著伍文定親一下:“我愛你…別讓我失望哦…我睡覺了。”
伍文定回親一下:“我也愛你。”然后繼續刷鍋子,順便理理頭緒,有點亂。
等他收拾好東西出來,陶雅玲已經把被褥給他鋪在了沙發上。
伍文定搖搖頭,鉆進被窩里睡覺。
可是沒多一會,米瑪就偷偷摸摸溜進他的被窩,還振振有詞:“她說不許你進屋,沒說不許我出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