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那么多事,齊雪嬌第二天一早就去機場回家了,也沒給伍文定打招呼。
齊雪嬌她媽楊秋林慈眉善目的,公務員,坐在公公對面還是比較不敢說話的,二三十年來年來都這樣。
穿著沒領章六五式軍裝的齊天海坐那,還是有氣勢,拿著幾頁紙,有點揚眉毛:“就憑這幾張紙,你就打算把齊齊嫁過去?”
楊秋林解釋起來還是輕言細語,沒什么急迫感:“能找到的資料就這些,看上去也還符合我們家的要求,又難得齊齊看上眼,我就稍微急了點…”
齊家只在軍隊里扎根,根深葉茂到自己都要收斂的地步,竟然敢號稱齊家軍!
所以嚴禁所有子弟從政,也不允許和走政途的聯姻,要么是軍隊的,要么就做生意,看起來高大威猛的齊天海最明白過猶不及的道理,歷次運動都沒他什么事。
齊齊是他最小的孫女,老年人了,終于慈祥了一點,破天荒關心一下。
“一個學藝術的!都是什么玩意兒?還拆手雷?不知道是哪個筆桿子寫的狗屁文章,手雷需要拆?這種稿子的水分你還不知道?”十五歲就做過石頭手雷的老將軍嗤之以鼻。
齊慶軍掛大校銜,稍微露出點笑容,妻子四十多歲還有點活潑,也算是難得,還是幫腔:“稿子的事情另說,我找云南的戰友輾轉問過當時的人,說這個小伙子是自己動手的,一腳就把毒販踢暈了,應該是有點功底。”
齊天海點頭:“這還差不多,嗯,他還和藏族一起做事?”再翻翻“和藏族的往來很多,年紀不大,做的事情還有點志氣,好,有機會帶回家來看看…”領導拍板了,根本都不知道伍文定有女朋友的事,也許在他們看來這都不是個事。
齊雪嬌回到家,得到的就是這么一個結論,真覺得無語。
楊秋林和女兒關系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重慶了吧?”
齊雪嬌耿直:“去找他了,別人有女朋友了,小孩都有了!沒我什么事…”
楊秋林大驚:“怎么可能?大學生怎么可能有小孩?”
齊雪嬌煩躁:“我聽見的!”
楊秋林細心:“怎么聽見的?”
齊雪嬌回想:“我們在機場…他給女朋友打電話,喊女朋友叫他別鬧,回家吃糖糖…嗯…后來我問過他,他們回答…哎呀,我上當了,都沒承認過有小孩,都是我說的。”
楊秋林笑:“還有點意思,可以見見。”
齊雪嬌泄氣:“見什么見,人家兩口子感情好得很,家庭條件都好,又不圖什么。”
楊秋林還是笑:“那得看條件好到什么程度。”
齊雪嬌一下扭頭:“媽,你要做什么?”
楊秋林說:“你別管,該怎么交往怎么交往,等你們回北京最后一站巡講的時候,找個機會帶回家來吃個飯,都見識一下。”
齊雪嬌怦然心動:“不太好吧…”
楊秋林幫女兒理理劉海:“不爭怎么可能是自己的?我們不仗勢欺人,也表明我們的態度。”
齊雪嬌找臺階:“那別告訴哥哥姐姐…”
楊秋林想笑,強行忍住:“有什么難為情,都回來一起看看,他也可以看看。嗯,他來他去的,給我說說?”
齊雪嬌是真有點臉紅了:“有什么好說的,還不是那個樣子。”
當媽的是真開心:“什么樣子?說話是不是很風趣?”
齊雪嬌憋了一下:“風趣什么?就知道胡說八道。”
楊秋林感興趣:“胡說什么?”
齊雪嬌咬牙:“他說我長得像棵筍子!還是他們四川那種!”
楊秋林一貫比較雍容的表情終于忍不住掩嘴笑起來…
米瑪是早上起來吃早飯才聽說又多了號伍文定愛慕者,不太驚訝,只是盯著伍文定看表情。
伍文定小有點臉紅:“您一早這么看我,真有點…害羞。”
米瑪不移開目光:“我是看你臉皮有多厚!”
伍文定謙虛:“真沒多厚。”
陶雅玲奇怪:“為什么我們出現爛桃花的幾率比你小很多?”
孫琴冷笑:“這還不簡單?我們根本就沒有什么和外界接觸的機會!你看我稍微去過個春節就會有人巴巴的上門,你去開個會,也有邀請喝卡布奇諾的,米瑪更是不和外面來往,每天都悶在辦公室…”
米瑪反對:“辦公室中央空調還是不錯,不算悶。”
孫琴提醒:“那個齊大個過幾天還要碰頭啊!你這死人頭!”
陶雅玲打圓場:“巡講團不去是不可能的,這就要看表現了。”
孫琴冷笑。
伍文定舉手:“我有表現,請求去一位太太陪同。”
孫琴奇怪:“之前不是說不行么?”
伍文定嬉皮笑臉:“一來二去,搞熟了關系,只要不耽擱白天演講會,其實晚上又不查房,又不管理的,一共就這么幾個人,還是高素質的學生干部,沒必要管。”
陶雅玲先拒絕:“我確實沒辦法去,我們倆不可能同時離開。”
孫琴居然還知道禮讓了:“米瑪你去不去?”
米瑪打打算盤:“這次你去,下次我去,下次是不是成都那一片?我順便回家看看阿爸阿媽。”
孫琴才舒口氣:“那就我去了,一定好好的把小賊子盯好!”
伍文定歡喜的摟她:“那我就親一下,算是賄賂監督大臣了…”
陶雅玲拿調羹遮眼睛:“麻煩不要在我面前做這些事情!”
米瑪不介意,邊喝粥邊看。
伍文定就掉頭回來問:“陶子,你的蓮子銀耳粥呢?”
米瑪和孫琴不知道典故,兩邊看。
陶子終于也不好意思了:“昨天隨口說說表現我在家賢惠的…”
孫琴接口:“你一直都很賢惠,是真賢惠。”
伍文定跟上:“衡量賢惠與否主要就是看蓮子銀耳粥的味道…”
米瑪終于反應過來:“我也要喝!”
陶雅玲不耐煩:“好好好,晚上熬給你們當夜宵!”心里暗自嘀咕找媽媽問做法。
其實晚上還是伍文定做,陶子就坐在高腳凳上當指揮,還拿個小本,上面記錄著盧青傳授的步驟和要點。
中途孫琴過來看了一眼還驚訝:“喲?今兒沒爬山?”
陶子不理她,伍文定把順便一起做的南瓜餅喂孫琴一塊,堵住她的嘴。
孫琴咕咕囔囔的出去了,白天都在偷偷收拾行李,心情大悅。
陶子說正事:“你這次回來估計就要搞那個什么教學課了,楊主任已經在安排了。”
伍文定洗四只碗出來,點頭:“我是不能缺席。你有把握了沒?”
陶雅玲有信心:“問題不大,其實無非就是三書一話加電腦演示,你買那個投影儀我現在還在習慣,仰著脖子看大屏幕畫畫?”
伍文定斟酌:“我覺得還是應該看顯示器,這樣你面對的是下面的人,不是一開始就教我們上課要盡量避免背身板書么,你一直扭著頭畫畫哪能注意下面的情緒互動?”
陶雅玲模擬一下動作:“好像有點道理,明天去教室找找感覺。”
伍文定把粥起鍋盛到碗里,陶子幫忙端出去:“大小米蟲…可以來吃夜宵了。”
米瑪晚上看電視比較多,孫琴喜歡搗鼓自己的東西,可那是真不愛做家務事,還好有伍文定。
過了幾天,伍文定和孫琴就自己去機場飛廣州。
孫琴這幾天還真是有點壓抑住自己的情緒的,一上車就嘰嘰喳喳起來,伍文定只帶著笑看她高興。
可是等上了飛機孫琴還是不停歇。
伍文定嚴肅:“孫太太同學,你的任務是去監督我的,不是去玩的…”
孫琴嘿嘿笑:“我就是去玩,我有很多計劃!”
伍文定交流:“我其實也有計劃。”
孫琴懶得挺聽:“我偷偷把我倆的港澳通行證都帶出來了,還去補辦了簽注呢,等你搞完那個什么會,我們就去香港溜達一圈?”
伍文定呆滯:“然后呢?”
孫琴興奮:“然后去澳門!我要去賭錢!”
伍文定下巴都要掉了。
飛機都要到廣州了,孫琴才恍然大悟的問:“你有什么計劃?”
伍文定搖頭:“我沒計劃…”
孫琴不好意思:“我挪一天給你嘛”拖長聲音撒嬌,如果伍文定不要就馬上收回去。
伍文定透露一下:“其實本來我就打算和你一起來的。”
孫琴有興趣:“咦?”
伍文定說:“你看陶子和米瑪都有事情忙,我們兩個是不是找點事情做?”
孫琴奇怪:“你不是那么大公司,我有工作室嘛?”
伍文定嘻嘻笑:“我是說我們倆自己開個店,你覺得怎么樣?”
這個孫琴喜歡:“那你有什么打算?快點說說…”
嗯…飛機要落地了,伍文定就說晚上空閑再說。
兩人一起打車直接到報到的大學,伍文定在校門口下車另外打了個出租車進大學到賓館,把出租車司機郁悶得不行。
孫琴自己去開了個房間就上樓休息了,把房間號發個短信給伍文定。
伍文定又打個空手直接到會議室報到。
一如既往的領導嚴肅活潑,干部們緊張團結,齊雪嬌端坐在會議桌一頭。
順便說一句,穿的軍裝,伍文定多瞟了兩眼。
齊雪嬌心中大恨:“原來二姐說的是真的,死男人居然就喜歡看制服!!枉費我以前換什么便裝。”
伍文定簽名以后,坐下來和管理老師以及另外兩三個先到的干部聊了兩句,領了自己的房間卡和日程表,就溜掉上樓。
齊雪嬌站起來,給老師了一聲,也出了會議室。
伍文定在電梯口被齊雪嬌截住,還是點頭:“天氣不錯哦…”
齊雪嬌想給他個背摔:“沒這么假惺惺的吧?”
伍文定撓頭:“和美女保持足夠的距離,是我出門老婆的吩咐,您的距離得格外加大。”
齊雪嬌心中猛翻書:“晚上我想吃小海鮮!”試圖加點撒嬌,完全沒有,還是命令的口氣。
伍文定一口拒絕:“晚上我有事。”
齊雪嬌一步卡住走位:“你還有什么事!不就是去核實學生么?”
伍文定心里喊糟,早知道拖陶雅玲來。
“我這邊有朋友,真有事,巡講團完了以后還要順便去別的地方。”
齊雪嬌強勢:“我一塊去!”
伍文定詫異:“齊同學,你們軍事系統的都是這樣搞強攻的?”
齊雪嬌臉上小紅一下:“我不管!”
不但強勢還橫蠻,這完全是美帝國主義的作風嘛!
伍文定不由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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