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本來按照伍文定的早先計劃是去青城山避暑的,可得找云松討個別院來好好休養一下,不過先是米瑪搬過來,再就是辦公室也擴大了,就沒什么必要跑那么遠。
伍文定隨便咨詢了點人,就近找了個清靜的山區避暑。
真不遠,二十多公里,山尖上,有個石油系統的療養院,米瑪闊氣的包了個小樓,伍文定笑這以前起碼都得是廳級干部才能住的,陶雅玲則說她一窮學生還是靠著富婆才能享受這些東西,孫琴一起哄,米瑪就真不好意思了。
休息了一晚,伍文定早起打拳,就在小樓邊,有塊空地,旁邊的圍欄外就是山崖,還有一張條椅放在圍欄邊。
早上的霧氣很大,迷迷蒙蒙的,站在高處看下去,宛若在云間,遠遠看過去長江如同一條白龍若隱若現。
伍文定的拳法也如同游龍,翻騰挪躍,氣度非凡,站在二樓小陽臺上的孫琴看得小拍巴巴掌。
伍文定仰頭傻笑,孫琴扔了條毛巾下去,身上又穿著伍文定的襯衫,這角度低,能走光,孫琴還故意把腿換過來換過去的晃,陶雅玲在一樓弄早飯,伍文定可不敢急吼吼的上來,逗逗真有趣。
伍文定真看出了火,左手在樓角磚縫上一扣,右手一拉落水管就躍起來,左右手就扣在欄桿上,再一翻身就在孫琴身邊了,孫琴嚇得哇哇叫,伍文定才不管,打橫一抱就進了臥室,還惡狠狠的低聲威脅:“不許叫啊,再叫…我就弄花你的臉!”
孫琴趕緊入戲,縮成一團,抖抖索索的別別別…
伍文定是真給刺激到了,趕緊上馬,誰知道孫琴好像特別受刺激,沒幾下就開始渾身抖,興奮得渾身通紅,好容易等這股勁一過就開始主動攻擊伍文定,嘴里還念念有詞:“我叫你搞強奸,我叫你搞…”結果又把自己弄得挺興奮,不得不拿電臀來掩蓋自己的不堪。
等完事以后伍文定要抱她進衛生間的時候,孫琴已經軟得跟塊泡沫似的:“別…動我,讓我…好好回味一下。”
伍文定只好自己哼著小曲,爽歪歪的去洗澡了。
所以等孫琴自己下樓的時候,陶雅玲和米瑪一看就知道她做了什么,都甩白眼給伍文定。
孫琴挺不好意思,一臉滋潤的水色還故意洗臉不擦干就下來了。
陶雅玲諷刺:“今天怎么沒給你家官人種點啥?”
米瑪接上:“怕是官人給她種了什么吧?”
伍文定岔開話題:“待會做什么?去釣魚還是打麻將?”
米瑪舉手要求打麻將,孫琴和陶雅玲要求釣魚,伍文定沒資格投票,最后釣魚。
伍文定負責在魚塘邊擺好椅子,掛好餌,支好遮陽傘,姑娘們才帶著墨鏡過來。
伍文定其實不喜歡釣魚,他才是個猴子屁股,坐不住,就在魚塘邊的樹林里栓好一個網兜床,蕩來蕩去的躺著看書。
涼風吹過來,米瑪也飄過來:“老板說這幾天玉米摘得差不多了,我們去摘點來自己煮?”說就說,你老舔嘴唇做什么?
伍文定伸脖子看看,陶子和孫琴正在研究到底半沉的浮子是有魚還是餌太重…
兩人拉著手就溜進玉米地,其實重慶這邊是山區,根本和北方玉米地那種濃密程度完全不同,米瑪還是興致勃勃:“快點快點,壓倒一片,你倒是快點啊,這么高,周圍沒人…”
伍文定就奇怪了,一邊動手一邊問:“你打哪學來這些東西的?”
米瑪還害羞:“電視電影那么多,趕緊啊。”
等伍文定清理了一個一米見方的玉米桿子全倒在地上,米瑪就把他按住開始行動。
結果剛開始,就聽見孫琴在喊:“放羊的!跑哪去了…”
米瑪恨恨著使勁:“哪…有她這樣…自己吃了就搗亂。”
伍文定不答話,專心搶奪主動權。
結果形式很新鮮,雙方都很滿意,就是玉米地又給弄倒一些。
米瑪紅暈著臉,懶洋洋的隨手在地上刨兩個玉米:“背我回去煮玉米…”
伍文定一看,都沒幾顆的老玉米了,還是自己找了幾根靠譜一點的才背著米瑪回去,遠遠經過魚塘喊了一聲:“我們掰了幾個玉米,先回去煮上了,有魚也拿回來哦。”
就聽見孫琴在那罵:“死小米!又找事兒!”
隱約有陶子的笑聲傳來。
陶雅玲帶個大墨鏡,舒坦著靠在沙灘椅上,還拿手里的魚食往水面上扔,這樣有魚兒咬鉤才怪了。
孫琴站那嚷嚷一陣,扭頭過來看她:“你倒是自在…”
陶子喝口水,拿瓶水給她:“本來上山就是來自在的,你吼什么吼,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的關系?”
孫琴有點悻悻然的接過來:“又沒人。”確實,因為不是周末,所以療養院并沒多少人,就他們仨在這片區域。
陶雅玲舒口氣:“真是啥都不想做了,老伍說那個山上修房子的事情,我覺得還可以。”
孫琴洞悉一切的咬字眼:“那還得在周圍栽一片玉米地,這米妖精可真能折騰。”
陶雅玲給提醒了:“小狐貍精最近有什么消息沒?”
孫琴搖頭:“我大好青春全耗費在他這么狗屁倒灶的事情上了!”
陶雅玲笑:“那是誰早上面若桃花的?”
孫琴啞口無言:“那…”
陶子拿過一把蒲扇,輕輕搖:“那什么那,有空可把小狐貍精看緊點,別讓她鉆了空子,我看那可不是個容易松勁的小孩。”
孫琴也拿過一把蒲扇,把腳都抬到椅子上:“我叫常韻盯著呢,不過常韻說小姑娘放暑假還沒回去,你說是不是有點特殊待遇了點?勤工儉學就算了,還有暑假?那么大一家公司的人都在上班呢。”
陶子突然笑:“感覺我們好像兩個地主婆!”
孫琴靠在椅背上也吃吃笑。
陶子扭頭:“和你以前找老伍時預想的生活也沒多大區別吧”
孫琴把墨鏡推到頭頂:“就多了你和米瑪兩個礙眼的,別的都一樣。”
陶子還是嘲笑:“我看你今天早上最覺得我們礙眼。”
孫琴不依了:“夠了啊,再說我翻臉了。”
陶雅玲收聲,不說話了。
孫琴又犯賤:“沒生氣吧?”
陶子漫不經心:“哪能…你不回去看看米妖精是不是折騰完了?”
孫琴不動:“再躺躺,懶得動,小風吹著挺舒服的…”
陶子夢囈一樣:“對啊…睡會…”
最后是伍文定出來把兩位給一手一個抱回去的,一條魚都沒有。
日子悠閑而懶散,但是沒多少天,一周左右,就只好下山回家了。
因為要開學了。
陶雅玲和伍文定今年就是畢業年級了,事務性的安排比專業課程還多。陶雅玲需要正式開始為系上的新增專業參加各種研討會,伍文定也要每個月抽三四天時間去參加巡講團,全國十佳優秀學生干部先進事跡巡講團,規格挺高的。學院一開學就把橫幅給掛在大門上了,伍文定十六開彩色照片更是貼在大門內側宣傳欄,連孫琴都覺得挺丟臉的。
伍文定自己更是,給自己找了頂棒球帽,留點胡子,進出都低著頭溜墻根。
不過熟人實在太多“伍文定!埋著頭干嘛呢?找炸彈啊?”
伍文定無奈的抬頭,是體育教研組的老師張勤,去年的足球教練。
伍文定趕緊先拉重擔在肩:“我今年畢業,事情多得很…”
張勤笑:“知道你忙,找你另外有事。”還掏煙給他。
伍文定還是警惕:“有事說事,別套近乎啊,不熟!”
張勤沒臉皮:“你名頭大,新生開學的時候,你去做個報告?”
伍文定拿斜眼看他:“這不歸你們體育部管吧?新生入學有軍訓呢。”
張勤解釋:“我今年也去當了個班主任,有些班主任也年輕,出個主意說喊你去做個新生演講,反正你都在搞什么巡講團,講什么不是講?”
伍文定還想擺架子。
張勤一把摟住他肩膀:“中午吃小食堂!我懂!”
伍文定哭笑不得:“我請客,好不好?這都誰大嘴巴!”
張勤馬上敲定:“那好,中午我多找人!”
伍文定嘴巴張大:“我順口一說…”
張勤拜拜:“中午我們可等著啊。”
伍文定莫名其妙的一上學就讓老師給訛了一頓,中午來了十多個年輕老師,張成還嚷嚷說是給他慶功,歡迎加入大家的隊伍。伍文定求爹爹告奶奶的才讓這些大嘴巴別亂說,盯著的人可不少。
張成不屑:“誰盯著?讓他也去拆個炸彈?”
有人就熱烈:“伍文定,講講怎么拆的?”
伍文定終于可以陳述事實真相:“就兩顆手雷,掛腰上,不拉環比這氣體打火機還安全,放太陽下曬,保證打火機先爆。”
有老師就咂舌:“看來著藝術渲染,那啥比我們搞藝術的還厲害啊。”
最后盡興而歸,約定第二天去禮堂給新生做演講,還說已經給院里打過招呼,上面支持得很。
晚上伍文定把這事拿出來說,孫琴第一個跳出來反對:“沒經過允許!不許去,小女生那么多,難保有個看花眼發花癡的。”
米瑪附議。
陶雅玲有大局觀:“很正面的事情吧,也不好推脫,畢竟他還是個掛名的優秀學生干部呢…”
孫琴想轍:“那我一起去,沒我漂亮別想開口。”
伍文定趕緊捧著:“那就沒人開口了。”
孫琴還謝謝。
陶雅玲和米瑪覺得這倆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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