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定從辦公室出來,辦公區域里兵荒馬亂的在整理布置,有些立志隨著米總走的成都員工也轉戰過來,基金會和投資二部的區域還是有劃分開,原來投資二部的那個前臺現在居然雞犬升天的成了辦公室主任,小姑娘整天下巴揚得比天還高。
伍文定看得直搖頭,到處沒看見米瑪和孫琴,想想,又躲回辦公室,就剛才他出去這么一會,外面先是一頓,又一慌,更亂了。
先打內線給現任前臺:“叫楊靜進來一趟。”楊靜就是前任前臺。
楊靜剛才是看見老板搖頭的,很有點自責的心虛,走進來就站門邊。
這間辦公室在伍文定看來,就是成都那間的翻版,一樣大,一樣的吧臺式老板娘位置,一樣藏起來的臥室,不同的是,還有個暗門是可以去孫琴的工作室的,然后因為孫琴的參與,整體格調還是提升不少審美品位。
伍文定看著遠處的楊靜,沒好氣:“站那么遠,不知道我說話費力么!”
楊靜趕忙小跑兩步到大臺子前:“伍總,因為昨天才開始人員搬遷分配,所以有些忙亂。”
伍文定搖頭:“不是說外面忙亂,是說你…”
楊靜更慌了:“伍總,我經驗不足,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好,請給我個機…”
伍文定打斷:“不是批評你,是提醒你,我們的辦公室主任更側重于為大家提供服務,找準自己的位置,更有利于你開展工作。自己多想想…米總在哪?”
楊靜趕緊匯報:“米總在會議室那邊招聘新員工。”
伍文定點頭:“好了,你去吧…記得多用腦子,別老用下巴。”
楊靜可費腦子想這下巴什么意思了。
伍文定無所事事的給米瑪發條短信:“完事叫我回家。”
無意中就翻見徐妃青的短消息:“今天天氣稍微有點熱,所以開始換短袖了,不過我現在才發現防曬霜是個多么重要的東西。上個月我也偷偷的回寢室去住過兩天,觀察別的女生早上起來是怎么化妝的,不過我自己嘗試了一下,效果不算很好,如果米姐在就可以教我了…媽媽我想讓她不做事了,你覺得呢?可是她閑不住…”又是一大段,基本上就是類似日記一樣的,幾乎每天都是午飯前,身為伍文定前任秘書,她可算是了解伍文定什么時候是一個人的幾率比較大。
伍文定倒是沒回過短信,每天也定時看看,然后順手刪掉,算是關注一下小女生的思想動態,看上去徐妃青閉口不談感情,走迂回路線了。伍文定覺得時間一長沒什么回應,自然也就該淡了。
好一陣,伍文定都覺得有點餓的時候,米瑪才和孫琴意氣風發的走進來。
伍文定奇怪:“折騰一上午,不累?”
孫琴過去吧臺小冰箱翻了瓶飲料,還給米瑪帶了支礦泉水:“好玩得很!”
米瑪埋怨:“都是你出的鬼主意,把我好好的招聘搞得亂七八糟。”
伍文定好奇:“孫大圣又搞什么事?”
米瑪自己也還是笑:“她半罐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了點書,把會議室地上故意扔點廢紙團,倒個笤帚什么的,說是可以考驗應聘者的下意識行為。”
伍文定有興趣:“結果呢?”
米瑪看孫琴一眼:“結果?”
孫琴有點不好意思:“結果是現在的大學生個個都精得什么一樣,人人進來看見都是先揀紙團再扶笤帚,還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米瑪補充:“唯一一個沒有做的是來應聘保潔的…”自己就咯咯咯的笑起來。
伍文定提醒:“你們去看的帥哥美女呢?”
孫琴皺鼻子:“美女是沒有,稍微順眼點的都別想進公司!”
伍文定搖頭:“起碼也有點養眼的,讓男性員工們工作有激情啊!”
孫琴滿帶深意的笑:“有老板娘這么養眼就足夠了,其他什么都是多余的。”
米瑪還是笑:“要不要你去招聘點女員工?”
伍文定不上當:“我這么忙,這種小事就不用找我了吧?”
孫琴四處巡視一下:“老伍,去我那邊看看?”
伍文定點頭:“先吃飯,吃完了就去。”
等午飯解決完畢,米瑪習慣性的就去午睡了,臨走還拋個媚眼給伍文定。
孫琴伸手揪伍文定耳朵,小聲說:“別想偷偷的和米妖精去鬼混。”
伍文定擺出為難態度:“你不滿足她,小心晚上和你搶。”
孫琴更不滿:“滿足個屁!”
伍文定趕緊勸:“大美女怎么能說臟話?”
孫琴一邊揪一邊往自己那邊拉:“可惜有人不珍惜大美女哦…”
外面孫琴的工作室門口就在電梯邊,下了電梯感覺就是兩家公司,其實,工作室的面積才嘉德這邊的十分之一。
也不算小了,就她自己一個人玩,一百平米左右,按照歐式風格裝修,深色提花地毯,踩上去很不習慣,有點深一腳淺一腳的,電腦臺,資料架,幾個立體剪裁半身模特,版臺,拷貝箱,電動縫紉機,蒸汽掛燙機一應俱全,靠墻就是類似專賣店一樣一排一排的服裝掛架。
其實米瑪和孫琴有偷偷合計,把家里不應季的衣服都可以掛到這邊來,造成家里衣柜還比較空的假象,滿足自己陸續買衣服的渴望,這個自己騙自己的做法居然還得到了陶雅玲的贊成。
伍文定看著工作室中央吊著的水晶燈問:“不都是掛熒光燈模擬自然光的么?”
孫琴還是專業:“都有,水晶燈主要是做裝飾的。”
伍文定嘖嘖稱奇:“這樣的寫字樓空間,你們居然還可以掛水晶燈,也不怕碰著頭。”
孫琴有理由:“門口我是掛的嘉德服飾琴瑟工作室的牌子!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拿來給服飾公司用用,所以排場要做夠。”
伍文定翻白眼:“你別真拿來到處蓬灰就好。”
工作室里幾把高腳凳在落地窗前組成一個小吧臺,中央卻有一張巴洛克風格的貴妃榻,現在正有一件白色蓬蓬裙搭在上面。
孫琴摸摸裙子小聲解釋:“米瑪給我說了婚禮的事情…這是我幫她做的婚紗…”
伍文定正在研究這邊地上的地毯厚度,聽見以后不由還是覺得心跳了一下。
伸手拉著孫琴,到落地窗前兩人在高腳凳上分別坐下,想想才說:“我想對七哥坦白現在的狀況。”
孫琴卻搖頭:“再過段時間,這事也不那么重要,估計我爸也不怎么著你了,我媽可能會不高興一段。”
伍文定撓撓頭:“米瑪除了說婚禮的事情,還說了什么?”
孫琴居然帶點狡黠的笑:“結婚證的事情也說了!”
伍文定小尷尬:“我只是自己想想,盡量圓滿點,她問到了,我就說說,也算是聽聽意見。”
孫琴從吧臺一頭拿過兩個花里胡哨的馬克杯,讓伍文定去泡速溶咖啡:“我也不太贊成你的做法。”
伍文定動作快,用飲水機泡咖啡端過來:“你有什么意見?”
孫琴眼珠子轉轉:“我們一張證輪流拿,每人兩年,結婚離婚復婚再離婚再復婚…”
伍文定一口回絕:“你們是可以穿很多次婚紗,不過我覺得對不起結婚這個詞,戒指戴上去可不能取。”
孫琴不屑:“就是個手續問題嘛,這樣三家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辦婚禮,大不了陶子第一個辦,我要二婚男人,米瑪無所謂要三婚的。說不定你都不用去過陶子家那一關,離婚又不用告訴她家。”
伍文定恍然:“原來大家回頭都有在思考這個問題啊,什么時候我也問問陶子的意見。”
孫琴說:“你去北京前米瑪就給我說了,不過陶子好像她沒說,都覺得她家麻煩。”
伍文定握她的手放臺面上,嘿嘿笑:“你真好!”
孫琴得意:“找我做老婆,那自然是好,你看你爸媽多滿意?哦,對了,我想去看你媽。”
伍文定想想:“也對,估計我媽對我這個胡作非為的事情要嚴肅對待,她可是黨員,和陶子一路的。”
孫琴馬上就打退堂鼓:“那就算了,當我沒說,以后非見不可的時候再說。”
伍文定搖頭:“說了就見見,你想單獨見,還是一起見?”
孫琴想了一下:“單獨吧,不然陶子該多尷尬了。”
伍文定嗯了一聲,自己摸下巴琢磨去了。
結果先發現問題的不是伍文定他媽。
這邊辦公室最后加上招聘的新員工,總共有三十多人,有十來個是成都過來的,三個是原有的,現在合稱投資二部,本來米瑪要加上基金兩字的,伍文定說算了,免得招風惹眼。
可還是把伍欽給惹來了,知道兒子換了辦公室,擴大面積,很有點心喜,隨便挑了天,就自己溜達著過來這邊辦公室了,就幾百米的距離,天知道他怎么打聽到地址的。
上了樓,看見投資二部的招牌正要進去,就聽見旁邊的一扇玻璃門里有孫琴的聲音,看看上面掛的工作室牌子,笑一笑,就過去看看兒媳婦。
轉過入口的玄關,就看見孫琴脖子上搭根皮尺,正在給一個穿著白色婚紗的女孩整理后背,自己的兒子和另一個女孩坐在中間的沙發上靠著,雖然沒做什么,親昵的味道誰都看得出來。
最掉眼珠子的是,白色婚紗的那個女孩子分明就是那個米瑪,正嬌聲嬌氣的:“老公…你也配套白西裝好不好?”
伍欽只覺得自己心臟病馬上就要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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