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瑪和孫琴多精靈的人,磨蹭著中午才出來,免得陶子逮住就要她倆幫忙做飯。
結果看見桌子上的飯菜都做好了,卻沒人。
孫琴奇怪,小聲問:“小狐貍精呢?”這是她剛和米瑪商量出來給徐妃青的稱號,還真貼切。
米瑪也到處看看,沒人:“飯好像是她做的。”就去敲陶雅玲的門,沒鎖,打開,陶子睡眼惺忪的看她:“我不想做飯,中午隨便吃方便面吧。”
米瑪奇怪:“飯做好了,小青不見了。”還是喊順口了。
陶子醒了點神:“真的?”
等三人坐在大桌子前,孫琴拿筷子還懷疑:“你說小狐貍精不會在這里面下毒吧?”
米瑪批評:“小青沒那么壞。”
陶雅玲笑:“你不是有條銀鏈子么,埋進去驗毒啊。”
孫琴做嘔吐狀:“拴腳踝的,埋你飯里檢查去,我可是給老伍的腳踝拴過的哦。”
米瑪還擔心:“小青自己一個人走有沒有什么問題?”
孫琴叮囑:“你可不能心軟。”
米瑪點頭:“哪能,就是擔心。”
陶雅玲周到點:“晚上找個男生給她家打個電話,說是她們學校的同學,叫她接電話你就掛了。”
孫琴舉手:“我來我來,我會裝男聲…”
結果晚上孫琴忿忿的掛上電話:“小狐貍精跑得還真快!”
米瑪也算放心了。
伍文定沒一會就打電話過來了,匯報自己今天的情況。
陶雅玲笑瞇瞇的把電話免提打開說:“今天你米老婆什么都不做,孫老婆也等吃等喝,還是我做的晚飯。”
伍文定笑:“辛苦你了,我盡快完事,早點回家我做飯。”
孫琴躺沙發上大聲喊:“晚點給我打手機,別在這搞廣播。”
米瑪也不滿:“分別打電話就是了,打家里電話做什么,沒點情趣。”
伍文定嘿嘿笑:“好好好,就這樣,晚點打電話。”
陶子湊熱鬧:“我也要有電話!”
伍文定幸福:“一定一定,我掛了啊,想你們啊…”
沒人呼應他,就聽見伍文定嘀咕:“掛了?不會吧?”
孫琴自個摟個沙發墊子在邊上發笑。
陶雅玲伸手掛了電話:“我明天回家住兩天,免得我爸媽跑來找我。”
孫琴點頭:“放假了,趁老伍不在,我也回去幾天。”
米瑪發愣:“又是我一個人在家?”
孫琴沒心肺:“你也可以回家看你爸媽,哦,還有三個姆媽啊。”
米瑪啐她一口:“呸!我才懶得跑來跑去。明天去上班,把啥事都處理好,不許老公去成都了。”
陶雅玲點頭:“這倒是。”過去把電腦打開繼續搞自己的鉆研。
孫琴拖米瑪看電視。
其實伍文定晚上真沒什么事,所以每天晚上分別打電話成了他最大的課余活動。
課程其實也很簡單,和之前在重慶內容差不多,不過一起參加的人就太多了,來自全國各地。
以前都說大學生是天之驕子,在現在這個大學生遍地,找不到工作的時代,伍文定還是不得不說這些人才真正的是天子驕子。
基本上都是來自全國各種重點大學重點培養的學生干部。
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的青春派有,低調做事,溫潤大方的謀略派也有,更有積極表現,廣結善緣的目光遠大派更多。
伍文定覺得很有趣,課內課外都注意觀察,順便欣賞美女。
這個七八十人的大集體還是很有幾個美女的,其中最讓人矚目的是一個穿軍裝的女孩,來自軍醫大學的齊雪嬌,現在正站在講臺上演講。
注意到伍文定的目光,馬云彤拿手肘輕輕撞他:“挺漂亮吧?”這位來自上海一所大學,和伍文定一個寢室。
伍文定點頭:“個子很高,身材很勻稱,圓臉,帶點嬰兒肥,小嘴,氣質很有靈動感,你觀察她的眼睛,是不是很有跳躍性?重點還是軍裝,制服啊,真迷人…就是面部皮膚還需要打理一下。”
馬云彤伸大拇指:“你這學美術的形容詞那是一張嘴就來啊。”
伍文定笑:“欣賞美是人類本能嘛。”
馬云彤提醒:“學習班可不允許談戀愛啊。”學生干部這覺悟就是不一樣。
伍文定笑:“我有女朋友了,看看嘛,反正無聊。”
馬云彤也笑:“那是,看你每天晚上電話那么久,你家條件不錯啊,手機都配上了。”
伍文定謙虛:“我們這個專業還是要容易找點外快的。”
馬云彤納悶:“不過來這里的就沒有無聊的吧,這么難得的上進機會。”
伍文定這后進分子趴桌子上:“我是真無聊,你看我一拆炸彈的,跟你們就不能比啊。”
馬云彤還是佩服:“不管有多少水分,你那確實挺英勇的,不過看你那內容,你平時也算是工作學習帶頭人啊。”
伍文定得意:“那是我女朋友能干!我正職她副職,什么事情都是她指揮安排,我做事就是了,那叫一個輕松。”一副吃軟飯吃得正歡的表情。
馬云彤郁悶:“為表現好點,我都不敢隨便找女朋友。”
伍文定賊笑著拍他肩膀:“你這倒霉孩子,該來我們學院!”
動作稍微有點大,臺上的齊雪嬌眉毛一跳,很是不滿。
開始就看見那個拆炸彈的賊眉鼠眼的看自己,和別人看著自己的眼光完全不同,后來和那個上海三下鄉一起更是嘀嘀咕咕,間或瞄自己一眼,肯定沒什么自己好話!
順便說一句,能到這個層次的優秀學生干部就必須有拿得出手的實際成績,馬云彤就是在大學期間積極組織同學以及學生會搞三下鄉實踐活動,并做出來很多成績,儼然一副要走政途的樣子。在座的基本上都是這樣的,類似伍文定這樣因為突發事件倒是少數了,齊雪嬌算是其中一個。
在某次某風景區進行的學院青年團紅色征途活動過程中,突發事件,險峻的山道上有游人摔倒,一個撞一個好些人從鐵鏈保護的峭壁邊滾下來的時候,就是這個女生臨危不亂,帶頭組織同學結成人墻,抱住鐵鏈充當欄桿,避免了有人摔下懸崖造成死亡,只是多人骨折受傷以后,又不顧自己手臂脫臼,指揮同學進行救助。
由此在干部團獲得了和伍炸彈一樣響亮的齊鐵鏈稱號,俏麗女軍人很懷疑就是伍文定叫出來的。
因為伍文定開班的時候自我介紹:“我就一拆炸彈的,請大家叫我伍炸彈。”還叫馬云彤馬下鄉,很喜歡給人取外號,說是容易記得各人的事跡,便于加深印象。
其實輪到伍文定演講的時候還是很靠譜的,把盧青給他總結那套表演完畢后,自己加了一段:“但是在這里,我還是要向來自公安和解放軍系統的同學表示由衷的敬意,我的這點事跡不過是遇上了偶爾為之,他們卻在各條戰線上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完成任務,所以,謝謝你們!”下面掌聲如雷,學習班的領導和老師也點頭,幾個穿軍裝的同學更是昂首挺胸的驕傲,齊雪嬌也是其中一員。
“他一定是在恭維我!”齊雪嬌一廂情愿的想,因為家庭背景的原因,從小到大,挖空心思,拐彎抹角獻殷勤的男生還真不少,進了大學正大光明發起進攻的就有好幾個。
天地良心,伍文定只是覺得占了人家緝毒隊的便宜,可又不能說。
整個活動十四天左右,很快就根據具體的表現和事跡整理篩選出了十五人進行十月國慶前后的全國巡講團,伍文定和齊雪嬌都有幸入選,因為兩人的事跡都很有正面意義,不能都全是政治面貌的官樣文章。
半個月來,所有人都是在一所黨校進行封閉培訓,所以最后一天領導還是安排了一場舞會給這些花樣年華的年輕人作為告別聚會。
伍文定上了孫琴的當,陶子和米瑪真讓他只帶個小包就來了,結果一封閉,根本沒機會上街買衣服,兩周時間伍文定都是一套T恤加牛仔褲,經常晚上洗了早上穿,手機又是晚上才偷偷拿出來打,所以很多人都以為他家境很貧寒,等看到舞會他還是那身穿著就不免有點憐憫了,其實真有識貨的看看那件被伍文定洗得亂七八糟的T恤是米瑪買的名牌貨也許就不會這么想了。
伍文定還是不起眼,端杯飲料坐在角落里,饒有興致的看學生干部們交流,共舞。
來自藝術學院的基本沒有,但是很多學生干部都是大學里組織各種活動的中堅力量,很有一些人跳舞跳得好,偶爾還有幾對跳國標的,看得伍文定很有點咋舌。
馬下鄉和幾個男生一起端著飲料過來祝賀伍文定:“參加了全國巡講團,意義就大不一樣了。”
伍文定謙虛:“我那叫運氣。出事的時候是運氣,現在還是運氣。”
有幾個女生看這邊扎堆也過來:“伍炸彈,聽說你早上還起來練武?”伍文定確實無聊,早上早早起來就去操場跑步,有時興之所至還會打套拳。
伍文定拍胸口跟個賣大力丸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所以要養生。”
齊雪嬌出聲:“你那才不是養生拳,都是搏擊!”部隊出身,早起鍛煉是習慣,她才看見伍文定打拳了。
伍文定嘴硬:“拳練好了都養生。”
齊雪嬌瞧不起:“胡說八道。”
有女生好奇:“伍炸彈,怎么天天都看你穿這一身?你們藝術學院的都這樣?”還有人拉她手,覺得揭人傷疤不好。
伍文定表情自然:“我女朋友害的,說來了自己買,結果來了就封閉,哪有機會買。”
齊雪嬌對他的印象分就下降了很多,窮無所謂,窮要面子就很糟糕了,還拿女朋友說事。
有男生起哄:“女朋友照片拿來看看啊,一定漂亮吧?”
伍文定只好支支吾吾:“沒帶…”兜里錢包上有啊,三個!都親密得很,怎么看?
齊雪嬌就完全看穿這種男生了,部隊里面特別多。
馬下鄉幫忙解圍:“漂亮不漂亮不知道,甜蜜是一定,晚上伍文定偷偷用手機聊天都得把充電器接上。”
所以說慣性思維害死人,齊雪嬌簡直就鄙視這拆炸彈的了,窮要面子到這種地步,都是自己一個人自編自演吧?其實手機都買了,沒道理不買身衣服人模狗樣吧?
伍文定訕笑:“所以回頭說還要出去巡講,估計得跪搓衣板。”
男生女生都哈哈笑,大瞧不起他的齊雪嬌使勁撇嘴。
嘻嘻哈哈的聊天氣氛還是很輕松,很多人都在說自己學校談戀愛的事情。
有男生對齊雪嬌感興趣,打聽軍校是不是不許談戀愛。
齊雪嬌還是有春風拂面的微笑的:“理論上是不允許,不過談戀愛的也不少。”
伍文定聽得滋滋有味,突然感覺褲兜手機在震動,就稍微背轉身去看短信,一般如果是陶子和孫琴的短信要趕快回,米瑪的耽擱一下都無所謂。因為短信功能才開通不久,現在用得也還都不算太熟練。
結果居然是徐妃青發來的,讓他糾結無比。
齊雪嬌正懷疑他是不是買個手機殼子充大瓣蒜,伸頭過去看了一眼,驚呆了:
“小老婆給三位姐姐和老公請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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