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定還是抽這個難得的間隙,到中關村去給陶子和孫琴一人買了一個專業級大繪圖板,巨貴。直接拎回酒店。
孫琴果然還在床上裝虛弱,看見伍文定還顫顫巍巍的抬手。
伍文定放下包裝箱做悲痛狀:“娘…子…”
孫琴看見了紙箱子,分散了表演注意力:“什么東西?”
伍文定輕描淡寫:“畫畫的工具。”
孫琴沒興趣:“今天怎么樣?”
伍文定點頭:“還不錯,能看到鈔票花花的飛進來。”
孫琴笑:“那你不拿個網兜去網一點?”
伍文定磨蹭著坐在床邊:“我還是找個網兜來網你比較歡喜。”
孫琴喜歡:“過來抱著我。”
伍文定遵命。
絮絮叨叨的也沒做什么,直到中午米瑪也溜回來。
米瑪實在是覺得沒自己什么事,昨天估計也就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伍文定又有點故意放水,所以一切按照規程來做,老板娘就覺得還是去找老板玩比較靠譜。
張熏還換了常韻過來陪老板娘一陣,免得兩人有心結。
米瑪溜達著到男裝館,讓常韻幫著給伍文定選了幾個款式,回頭到專賣店去買,伍文定穿衣服是有點不講究,有什么穿什么,又沒有什么保暖的要求,簡直就是拉開衣柜隨手拿一件就穿,還好三個臥室衣柜都有他的衣服。
常韻陪著老板娘到處看看,討論下面料和款式流行趨勢,到了中午,正說要陪著一起去吃飯,米瑪就走神:“我還是去找伍文定,一上午不見,不習慣…你自己去忙,有什么問題隨時給我們電話。”現在幾個主管都是公司配的移動電話了。
常韻連忙送到展館門口,才又跑回去監督全場。
米瑪直接敲敲孫琴的門:“阿定回來沒?”
伍文定甕聲甕氣:“沒!”
米瑪呵呵笑:“午飯是出去吃還是叫上來吃”
孫琴懶:“就在上面吃…”
伍文定跳下床,過來開門,米瑪踮腳親一下:“我去打電話。”
孫琴睡衣都懶得換,出來繼續在沙發上扭來扭去的橫躺下:“伍文定…去拿個被單來給我蓋上…”
伍文定順手拿床白的出來從頭到腳全蓋上,還繃緊,孫琴也一動不動。
米瑪打完電話,洗了下臉出來,看見就吼:“你們倆多大了,還玩這種無聊把戲?小心待會服務員送餐上來給嚇住報警”
還拿手去拍伍文定的背:“又胡鬧!”
伍文定坐辦公桌后面看米瑪帶過來的基金會文件,笑著說:“誰叫你們經常罵我死人嘛。”
孫琴終于覺得有點憋氣,翻開被單長出氣:“今天晚上繼續一起吃料理自助餐?”
米瑪說:“換個花樣,吃西餐!”
伍文定不抬頭:“那你們得去搞培訓,多少人都得獻丑。”
米瑪無所謂:“包場怕個什么?我叫餐廳準備麥克風。”
孫琴覺得丟臉:“我自己坐邊上吃,你去講。”
米瑪點頭:“我講就我講…”
晚上吃飯,米瑪真的拿個麥克風在鋼琴師面前說:“左手持叉,右手持刀…”
還有小妹認真問:“骨頭吐哪?”
米瑪指導:“不要直接吐,用餐巾擋住取下來放盤子找片菜葉蓋住!”
下面一片咦…聲。
孫琴在角落里忍不住的吃吃笑。
伍文定奇怪:“你笑什么,我都沒這么熟悉…”他只是看過蕭芳芳寫的一本西餐禮儀書,印象蠻深。
孫琴勉強止住點笑:“主要是這個場面比較怪…”
其實還好了,大家穿得還算正式,沒有什么正式衣服的就干脆穿工作服。所以抬眼望去,穿著特別整齊。
張熏等幾個主管還是和老板坐一起,常韻繼續匯報:“今天的簽約大約是一百五十二家,現在已經基本接近我們的飽和量了,如果超過三百家,我們今年的貨品就需要增補,沒有調劑余地了。”
伍文定點頭:“明天最后一天,說不定還有個高峰,但是數量可以再增加點,我估計這些中間也許會有少部分盲從心理,畢竟這只是個草簽協議,沒有什么約束力,最終還是要以到成都開會交錢作為確定。”
常韻想想:“我們展臺的氣氛是有些熱烈,有幾家牌子都來問過我們的推廣是誰操作的。”
伍文定順口問:“你怎么回答?”
常韻中規中矩:“我說是商業機密。”
伍文定轉頭看她:“你…你就說是恒美廣告嘛,也算是給他們拉業務,都是我們集團自己的。”恒美就是集團兩家廣告公司之一,專門負責基金會和服飾這邊。
常韻心驚自己做錯事:“哦…”
伍文定笑:“我順口說,你順口答,沒所謂的。”
常韻認真:“我會努力適應這種思維方式。”
伍文定點頭:“這個倒是,思維方式的改變是最重要的,站在一個領導者的角度來思考問題,會對你的工作有幫助的。”
張熏只聽,不說話。
另外幾個主管就羨慕了。現在基本擺明了常韻要上位了,至于是什么職務還想不到。
米瑪好一陣才回來,嘿嘿笑:“還不錯,都能似模似樣了。”
張熏打趣:“要不要以后辦公室這邊食堂偶爾提供西餐?”
米瑪點頭:“可以,你負責洗刀叉…”
張熏苦臉。
徐妃青倒是比較自若的操作刀叉,靜靜的聽大家說話,慢慢的吃點什么,偶爾抬頭,眼簾也是低著的。
晚餐結束前,伍文定還是給大家通報了一下總體狀況,祝愿明天站好崗,后天放一天假,要求自由行動或者公司安排統一游長城什么的都可以,明天晚上決定。
所有人原本是即刻要返回的,火車票都預訂了,老板一句話,又有人得去跑。不過歡呼聲不小,還有喊老板英明,老板萬歲的…
回到樓上,孫琴笑伍文定:“是不是好好的過了一把癮?”
伍文定癟嘴:“米瑪才過癮。”
米瑪拿手捶他:“不許笑我!”
伍文定說:“放一天假,又花不了多少錢,好些人都是第一次來北京呢。”
孫琴不耐煩:“自我吹捧就算了啊…”
伍文定看徐妃青進了房間才偷偷指指她房間問米瑪:“小姑娘想去哪玩不?”
米瑪搖頭:“我問過常韻了,自己去街上走了幾次就不出門了,一直在房間悶著。”
孫琴也皺眉:“這么悶著不會生病吧?”
伍文定起身:“我去給陶子打電話,我們明天晚上就直接飛杭州,她明天也可以動身了。”
孫琴哼:“想念得緊哦…”
伍文定回敬:“你敢說你沒想陶子?”
孫琴嘴硬:“沒想!”
米瑪靠過去:“那你一天想什么?”
孫琴動手:“你管我想什么!”
米瑪還手:“給你說了多少遍,不許亂摸我!”
晚上伍文定陪著孫琴睡覺,還是沒做什么,半夜溜過去把米瑪折騰了個夠。
結果第二天深夜才上飛機,因為之前伍文定還得去出席嘉德·錦雅元明代珍稀首飾品展開幕式,所有草簽合同的新加盟商都有獲得邀請,也算是見證一下嘉德集團的實力。
慶功會就由米瑪帶領常韻張熏等一幫主管操作,先吃海鮮自助餐,然后就一起拉到包場的酒店舞廳唱歌跳舞,不多的男士可受歡迎了。最后米瑪帶上徐妃青直接去機場碰頭。
伍文定和孫琴其實也沒上臺,就站在臺邊看看集團一個董事陪著幾個官員在一排喇嘛的陪襯下剪彩開幕。
玻璃柜里面的各種首飾還是很好看的,孫琴嘿嘿的笑:“這個我看見過,那個是我拿出來的…”
伍文定指著一堆小金錠:“你的那個要收好了,得傳給我兒子!”
孫琴白眼他:“女兒還不是要傳!”
伍文定笑:“女兒麻煩一點,要是象我怎么辦?”
孫琴上下打量他:“應該也不會差到哪里吧?起碼個子不錯。”
伍文定沮喪:“我就這么個優點?”
孫琴不屑:“比比圣地亞那幾個模特,你也就這個基本和人家持平…”那幾個男模都是男裝圣地亞的,最后還是讓她們打聽出來,幾個女孩子專門跑過去花癡的拍照打望,孫琴還厚著臉皮合影了幾張。
伍文定被打擊。
四人乘坐的飛機到達杭州機場,已經快凌晨兩點了,出來就看見陶雅玲面帶微笑的站在出站口。
孫琦推開伍文定,自己跑過去抱陶子:“等了多久?”
陶雅玲笑:“上午就到了,下午我還去西湖看了看呢。”
伍文定想伸手去抱,又給米瑪擠開:“該我抱了…”
伍文定只好推行李車,東西沒幾件,其他的都在北京辦了托運發回重慶了。
陶雅玲知道人數,在酒店租了輛公務車過來的,上車以后就緊緊摟住伍文定坐在后面,真想念…
孫琴照例又把徐妃青推副駕駛上,自己和米瑪坐駕駛座后面。
米瑪懂事,拉孫琴聊天,讓伍文定多陪陶雅玲說說話。
孫琴忍不住,車還沒進市區,就翻開自己的小包包,跪在座位上給后面的陶雅玲炫耀:“你看我們這次看見的帥哥!”
米瑪笑著拉她回來:“黑燈瞎火的,再帥也看不見。”
孫琴才哦:“忘記了…”
陶雅玲都不抬頭,把自己使勁的往伍文定身上擠,伍文定伸手拉住她的左手:“瘦了點哦…”
陶子不說話,只使傻勁,越黑越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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