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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一章、忠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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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西哥城中,一眾jǐng察聽著樓上乒乒乓乓的動靜掐著秒表。

  審訊室內,骷髏頭沒了剛剛的威風,臉上的笑已經變成慘笑。滿嘴謾罵變成了哀嚎。“救命啊…救命啊..求求你別打了..打死我你們就抓不到其他人了..”骷髏頭癱坐在墻角,兩只粗壯有力的雙臂被擰成了麻花一般,碎骨從皮膚中透了出來。胸口凹陷下去,印著一個鞋印。兩條上布滿像利刃劃傷的爪痕。整張臉已經分不清五官了。

  妮莎將指甲上的鮮血放進鼻子嗅了嗅,那股血腥味刺激著她的神經。三分鐘內將這個黑市拳王打殘后,那種凌虐的油然而生。李舍的殺戮是想一部jīng準的機器一般一招致命,沒有多余花俏的招式,將從《倚天屠龍記》、《天龍八部》里頭的武學去其糟糠,取其jīng華,每一招都是殺人奪命的招式,而妮莎那狼人傳承記憶當中的殺戮方式更加傾向于動物捕獵之時,玩弄獵物的。

  ‘嘀嗒嘀嗒’高跟鞋踩著地板,走到那個曾經的黑市拳王面前,彎腰看著癱坐在墻角的男人,領口露出一道迷人的溝壑,但是這道風景此時卻讓骷髏頭不敢多看一眼,妮莎淡淡的問道“說吧,你們把錢藏在那里了?其他人躲在那里?”

  癱坐在地上的骷髏頭聽到對方的話,似乎看到了活下去的機會,搶劫銀行最多判二十年,可是剛剛經歷的三分鐘,讓自己知道,這個瘋女人,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于是連忙說道;“錢..錢埋在城北的墓地里..我們打算等著風聲過去..在挖出來…我的三個表弟跟兩個堂哥還有布朗那家伙的幾個朋友一起干的這一票…我什么都說了..放過我吧..”

  “謝謝你的合作,剛剛我可是說了,打贏了我,你可以離開這里,但是輸了就要賠上你的命呢!我怎么能夠食言呢?”妮莎說著一爪朝著對方脖頸揮去。鋒利的指甲將骷髏頭脖頸的皮肉撕裂‘唰..’的一聲,帶出一道血花,大動脈被撕開后,一條血箭隨之shè出印在了墻上。骷髏頭嘴里想要呼喊,卻只能冒出一陣血泡,‘嗚嗚嗚…’那雙廢了的雙手想要堵住噴流而出的鮮血,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粘滑的鮮血從指縫中涌出,脖頸處的大動脈被撕開后,三分鐘內如果得不到救治的話,人將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脖頸的大動脈可以說是人體身上的要害之一。

  妮莎欣賞著骷髏頭那面目圓瞪扭曲掙扎的樣子,濺shè出的鮮血像是水槍一樣從骷髏頭指縫中shè出,彎著腰欣賞著這幅美景的妮莎被噴涌的鮮血濺了一身。的臉上布滿血跡,鮮紅的卻露出迷人的微笑,兩顆犬牙緩緩從嘴內伸出來。妮莎感覺到自己體內那股躁動的力量好像在翻涌一般,這是晉級中級狼人的象征,只要晉級到中級狼人,妮莎就擁有了化身為狼的實力,那時候不管是力量、速度、還是那身皮毛的防御力,都會成倍上升。

  骷髏頭雙手捂著自己的脖頸,好像在死命掐著一般,但噴涌的鮮血卻讓他開始雙腳,癱坐在地上的雙腿開始抽搐蹬了蹬。雙眼一黑,腦袋耷拉了下來。

  妮莎用手一抹臉上的血跡,伸出舌頭舔了舔,看著地上自己的杰作。笑了笑轉身離開。

  ‘咔嚓..’一聲審訊室的大門被打開,樓下的克朗多飛快的按住秒表。“五分四十秒!四舍五入算五分鐘!!!”克朗多叫嚷道。

  那些壓妮莎五分鐘能夠解決骷髏頭的女jǐng們紛紛跳了起來“耶…妮莎我愛你!!哈哈哈…妮莎最棒啦!!!”女jǐng們歡呼起來。

  而那些男jǐng員們則開始咒罵起來“該死的王八蛋!還說是什么黑市拳王!靠!十分鐘都頂不住!要是妮莎沒有弄死他,待會老子親自上去掐死他!!!”

  “對啊!的,白張那么大塊頭啦!廢物…真廢物!!!”

  而贏了錢的女jǐng們則開始喊起了口號“墨西哥城誰最強!妮莎!墨西哥城誰最棒!妮莎!”

  克朗多也眉開眼笑。畢竟壓五分鐘能夠解決骷髏頭的,都是那幾個女jǐng罷了。算起來自己今天掙了不少!“愿賭服輸,愿賭服輸!”克朗多將少部分錢賠給那些贏錢的女jǐng后,歡快的數著手中贏來的鈔票。

  這時樓梯里傳來一陣高跟鞋踩踏地面的聲音。‘嘀嗒嘀嗒..’眾人知道,肯定是妮莎下來了。在這里呆了兩年,妮莎早就知道這群貪婪的jǐng察用自己審訊犯人的時間開賭局的事情,所以也沒有在意。

  眾人齊齊抬頭看著從樓梯上下來的妮莎,的面頰上沾滿鮮血,淡藍sè的jǐng服上已經被暗紅的鮮血yīn濕。那些輸了錢咒罵的男jǐng察們一齊收住嘴中的臟話,而那些贏了錢的女jǐng們,看到妮莎這幅尊容也都不敢出聲。

  ‘咕嚕..’克朗多咽了口唾沫,將贏來的錢趕緊用那塊桌布包了起來。“呃..妮莎那個家伙招供啦?”克朗多問道。

  妮莎點了點頭;“他說錢藏在城北的墓地里,參加的同伙是他的三個表弟跟兩個堂哥,還有一個叫布朗的家伙帶著幾個朋友參加了這次搶劫運鈔車的行動!”

  克朗多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又是一件大案在自己手中告破。笑著對妮莎說道“辛苦你啦..呃是要叫救護車,還是讓醫院隨便來輛車把他拉走?”

  妮莎聽明白了克朗多的話,克朗多的意思是問骷髏頭這個黑市拳王還有沒有救。妮莎想了想說道“隨便來輛車吧..我先去洗澡了!”說完轉身朝著女jǐng更衣室走去。

  看著妮莎的背影,那些男jǐng員們感慨道“又是一條好漢折在她手里!唉..真是可悲啊!什么狗屁拳王。真是垃圾…”

  既然克朗多從酋長部落那邊撈了這么多油水,為了籠絡住屬下,墨西哥城jǐng察局內的設施可不比一些標準的酒店差。全天候的熱水供應能夠讓辛勞了一天的jǐng員們舒舒服服的享受一下熱水,健身房、娛樂室這都是克朗多自掏腰包給jǐng局配套齊全。

  兩年的功夫,妮莎的jǐng銜已經升到了jǐng長,打開自己的儲物柜,拿出毛巾便朝著浴室走去。沾滿鮮血的jǐng服,丟棄在一旁。克朗多甚至為了jǐng員們找了固定的洗衣房。打開蓮蓬頭,冒著蒸汽的熱水噴灑了出來。妮莎那棕sè的長發被熱水打濕,玲瓏的曲線遮裹在朦朧的蒸汽當中,溫度剛剛好的水溫,澆灌在妮莎的后背上,那被水蒸氣蒙上朦朧的面紗的鏡子當中,看到妮莎后背上紋著兩個巨大的漢字‘忠犬’。這兩個字可以說是妮莎為了李舍紋上去的,李舍給了自己庇護,非但沒有像那些其他的強者一般,奴役自己,還為了讓自己突破,給自己找了這份jǐng察的工作。還有那句‘妹妹’更是讓妮莎覺得,自己除了生命,似乎沒有什么能夠報答李舍的了。

  由于突破在即,所以妮莎沒有參加抓捕骷髏頭同伙的行動。洗完澡后換上一身干凈的jǐng服,駕駛著jǐng車回到了‘灰sè地帶’。由于太陽還高掛在天空中,‘灰sè地帶’相比夜晚時候的車水馬龍,現在顯得十分冷清。

  來往的服務生跟‘灰sè地帶’當中的保安見到妮莎后,都恭恭敬敬的點頭打招呼,一句‘妮莎大小姐’所有人對妮莎的尊稱。有了李舍妹妹的這個身份,妮莎習慣了那些普通人對自己恭敬的態度。不過妮莎一直堅持著稱呼李舍為大人。這個稱呼一直沒有改變。

  坐在辦公室內,享受著愛麗薩小嘴服務的李舍,忽然感覺到今天妮莎的生機光點似乎有些變化,那淡紫sè的生機光點,顏sè似乎要轉變一般。“難道她要突破了?兩年的時間了…虐殺了不下百人,終于突破了。不知道變成中級狼人后,實力會怎樣!”李舍暗道。

  將頭埋在李舍的愛麗薩好似不知疲倦一般死命的吞吐著,靈巧的舌頭帶給李舍真真酥麻。

  而門外準備推門進來的妮莎忽然止住腳步,原來打算將快要突破的這個消息告訴李舍,可是狼人那靈敏的嗅覺,卻讓她聞到李舍的辦公室內還存在另一個人的氣息,雖然看不見,可是妮莎卻能夠通過氣味猜到愛麗薩在里面干什么。

  “大人很喜歡這種服務么?”妮莎不由得想到。不知為何,腦海中將正埋頭在李舍腿間的那個女人幻想成了自己,每當看到愛麗薩、愛娃、尼基塔三人從李舍房間中面帶cháo紅走出來時,妮莎心中有點淡淡的羨慕。有時候妮莎就在問自己。為什么大人能夠接受普通人,而不能作為身為黑暗生物的自己呢?

  狼人敏銳的聽覺、嗅覺能讓妮莎聽見隔著門內那細微的喘息聲,愛麗薩好像在品嘗著什么美味一般。(。)

  當我登上那古老的城墻,當我撫摸著腐朽的柱梁,當我興奮的倚欄遠望,總會有一絲酸澀沖上喉頭,總聽到有一個聲音大聲的說:記得嗎?你的祖先名叫炎黃。

  有人跟我說,曾經有一條大魚,生活在北冥那個地方,它化作一只巨鳥,在天地之間翱翔。巨鳥有如垂天之云般的翅膀,雖九萬里亦可扶搖直上。圣賢賦予我們可以囊括天宇的胸襟,為我們塑造一個博大恢弘的殿堂。

  那時候,有個怪異的青年名叫嵇康,他臨刑前,彈奏了一曲絕響,那寬袍博帶在風中飛揚,他用了最優雅的姿態面對死亡。幾千年過去,依舊有余音繞梁,只是他不知道,真正斷絕的不是曲譜,而是他的傲骨,乃至他身上的衣裳。

  我也曾夢回大唐,和一個叫李白的詩人云游四方,他用來下酒的是劍鋒上的寒光,他的情人是空中的月亮。我曾見他在月下徘徊、高歌吟唱,長風吹開他的發帶,長袍飄逸宛如仙人模樣。

  可是后來換了帝王,他用一杯酒捧起了文人,摒棄了武將。他的子孫最終躲進了人間天堂,把大片的土地拱手相讓。然而在寒冷的北方,正有一支軍隊征戰沙場,敵人都說,有岳家軍在,我們打不了勝仗。可嘆英雄遭忌,讒士高張,一縷忠魂終于消散在西湖之傍,一個民族的精神就這么無可逆轉的消亡。然而血色夕陽中,我依稀見到,有人把它插進土壤,那是將軍用過的,一支寧折不彎的纓槍。

  時間的車輪悠悠蕩蕩,終于在甲申那里失了方向。于是瘦西湖畔,梅花嶺上,為紀念這個悲劇建起一座祠堂。那個叫史可法的文弱書生,他不愿散開高束的發髻,更不能脫去祖先留給他的衣裳,于是他決定與城共存共亡,丟了性命,護了信仰。殘酷的殺戮,如山的尸骨,并不能把民族的精神埋葬,有人相信,千百年后,它依然會在中華大地上熠熠發光。

  就在千百年后的今天,我坐進麥當勞的廳堂,我穿起古奇牌的時裝,我隨口唱著myheartwillgoon,卻莫名其妙的心傷,因為我聽到一個聲音大聲的說:忘了嗎?你的祖先名叫炎黃。

  我記得了,一群褐發籃眼的豺狼,帶著尖船利炮,拆了我們的廟宇,毀了我們的殿堂。于是百年之后的今天——

  我們懂得民主自由,卻忘了倫理綱常,我們擁有音樂神童,卻不識角徵宮商,我們能建起高樓大廈,卻容不下一塊公德牌坊,我們穿著西服革履,卻沒了自己的衣裳。

  在哪里,那個禮儀之邦?在哪里,我的漢家兒郎?

為什么我穿起最美麗的衣衫,你卻說我行為異常?為什么我倍加珍惜的漢裝,你竟說它屬于扶桑?為什么我真誠的告白,你總當它是笑話一場?多么可悲的民族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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