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自己所選的移動金色別墅的陽臺上,手里端著一杯清水的迪羅.波娃目送著那一艘樣式奇怪的噴氣式飛艇的離開,當然,感受到了堂吉訶德的目光的她,還特意揮了揮手,一直到堂吉訶德等人的消失,她的臉上才露出了一絲略微詭異的微笑,天上沒有掉下餡餅的好事,如果有,那也一定是陷阱,所以這個女人就是阿波羅.叮,只是使用神力將自己喬裝打扮了一下而已,還有名字,正好是阿波羅.叮的音譯反過來說的,這也算是阿波羅.叮的一個惡趣味吧。
“看來父親的記載真是一點都沒有錯,”方才在堂吉訶德陪著她選別墅的時候,她用自己的‘靈能’掃視了一下四周,也借著這個機會觀察了一下飛艇里的人,基本上來說這個男人就是一個被女人包裹著的家伙,當然從他的行為舉止來看,這并不是他的本意,想來應該是他那先天的靈魂屬姓在作怪,不過這對于阿波羅.叮卻是一個好事,這個男人顯然已經喜歡了被女人所圍繞,哪怕他不會去對那些女人做什么,但是卻也不會因為一個起初陌生的女人對他格外的有好感而感覺到奇怪了。
還有,阿波羅.叮之所以說自己是一個喜歡且擅長靈魂系法術的法師,目的也就是為了將來能夠名正言順的接近堂吉訶德的靈魂,然后才能夠擁有一個拉近彼此的關系,這樣幫助他成為法神,才不是一件令人感覺突兀的事情,畢竟一個法神沒有任何理由要全力去幫助一個陌生男人也變成法神,除了用愛情這個借口,事實上這也是最無腦,最不需要解釋的借口,你說愛上一個人這需要什么理由?尤其是還是堂吉訶德這種靈魂中帶著規則之力的家伙。
想到這,阿波羅.叮小小的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清水,又抬起手看了看被堂吉訶德吻過的手背,“未來的一段時間里,自己慢慢的對于他變得十分的關心,也就順理成章了,不過那之前,我還是先享受一下這份奇怪的“愛情”吧。”
顯然,被堂吉訶德的靈魂碎片入侵了的阿波羅.叮雖然可以憑借自己的意志無視那種‘誘惑’,但是實際上堂吉訶德的靈魂好似海luo因,而她更像是一個憑借著毅力不讓自己吸毒的女人,精神上依然也要受到某種程度上的煎熬,現在突然復吸了,竟然有著一種從骨子里到靈魂的爽快的感覺...
“啪啪啪”
趴在了床上的堂吉訶德正在享受著夏亞.琴的‘按摩’,“隨隨便便就又撿到了一個法神,你的運氣還真好啊,親愛的。”
“嗯..今天也累個半死,還是你好啊,”瞇著眼睛的堂吉訶德用一只手不斷的撫摸著騎在了自己后背上的夏亞.琴的一條雪白的大腿,“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在外面還有三十多個情婦呢,這就是其中的一個。”
“呸!”
“好了,別鬧了,”堂吉訶德的一只手輕輕的捏了捏夏亞.琴的小腳,“總而言之,這個女人我們要小心提防她,但是也不用過于在意她,實力達到了這種程度,如果不是她真的想,沒有人可以逼迫她做任何事情,想來同為這個等級的你,應該是了解的吧。”
“不是說法神都很難保持自己的意志嗎?會被魔法女神的信仰之力給同化成類似于女神的分身一樣的存在,變成了一個除了對于法術,不會對任何東西有興趣的可怕存在。”躺在床上另一側的凱爾有些疑惑的問道,“雖然遠遠的看了一眼,但是我感覺她很正常的樣子,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隆美爾不也是那樣,哎呀,討厭,別撓人家的腳心。”當然,這一句話是對堂吉訶德說的,作為他的妻子,夏亞.琴也清楚自己丈夫的癖好,格外的喜歡玩弄女人的腳,因為這件事情也沒少受到這兩個女人的嘲諷,奈何堂吉訶德臉皮厚的堪比嘆息之墻,任你說出花來,他還是在那里玩他自己的。
“這也是我唯一有些懷疑的地方,”堂吉訶德無視著夏亞.琴繼續把玩著她的小腳,以至于奇癢難止的夏亞.琴失去了平衡撲倒在了凱爾的身上,好在兩個人都是實力高強,并沒有出現什么意外。
“那你怎么不去問問她,”夏亞.琴惱火的收回了自己的腳,然后又被堂吉訶德給拽了回去..
“我倒是想啊,方才我想過去的時候,聽到了她的房間里有些奇怪的聲音..不過算算時間,也應該結束了吧。”
“這個混蛋,”堂吉訶德離開了之后,夏亞.琴果斷的抓了抓自己的腳來解癢,“每次就知道欺負我,從來都不欺負凱爾姐你,不行!我要報復他,我要睡了他的女人!!”
看著就撲過來的夏亞.琴,凱爾臉上閃過一絲紅暈,顯然她還是不太習慣被女人給那個了,“等等,”知道自己扭打不過夏亞.琴的凱爾即刻繳械投槍了,“琴,啊我告訴你個秘密,你啊。”
“什么秘密?”將自己的嘴從凱爾的胸口上拿開的夏亞.琴一臉的壞笑的又親了凱爾的臉蛋一口,“說說看...”
“嘩啦”比起堂吉訶德家的燈火通明,姬神.隆美爾家卻顯得幽暗得多,給人一種很安靜的感覺,穿著寬大的睡衣,面有紅潮的隆美爾并沒有避諱堂吉訶德,還給他倒了一杯水,而后她坐回了沙發上,“這么晚了找我有事?”
“安吉拉女士呢?”
“睡了,”隆美爾絲毫沒有尷尬,“睡前做了一些運動,她有些累.”
“哈,睡了啊,那正好,我們去偷情吧。”
“嘭!”自然,在隆美爾的家里堂吉訶德這么說,迎接他的顯然不是隆美爾的肉體,而是一個巨大的抱枕。
“開個玩笑,玩笑..你對那個女人怎么看?”堂吉訶德端起了那杯有些溫熱的茶水,小小的喝了一口。
“那個迪羅.波娃?很奇怪,”溫暖的屋子讓隆美爾并不介意自己露出的兩條小腿,“感覺她有些危險,不過她跟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瓜葛,真的想要對六環不利,也不會如此大搖大擺的走出來,想來應該是真的愿意這么做的。”
“跟我想差不多,所以,我這次過來主要是想問你,你們這種融合了真神的神格的人,是怎么避免被真神的神格同化的呢?無論是你,還是那個迪羅.波娃,似乎都保留著很自主的意識。”
“你怎么會對這個問題感興趣?”
“我想知道,你是特殊的例子,還是說每一個法神,永恒騎士王都能這么做,如果你是特殊的,那么就可以證明一件事情,那個女人在很大程度上是有問題的,既然是特殊,就不會普及,如果她是通過其他的方式達到那個高度,我也許還不會這么小心,但是她的靈魂跟你一樣,在最外層的邊沿上有著一層淡淡的靈魂之火,同一個地方出現兩個無視世界規則的人,這本身就不正常,我很有理由懷疑她可能跟‘蘭特斯’有關,不然的話,上古時代的那些大能們也就不需要通過其他的手段讓自己達到第一縱隊的力量等級了。”
“上古時代的他們不選擇成為法神跟永恒騎士王并不是因為這個問題,”隆美爾抬起了一只腿踩在了沙發上,給自己點了支煙,也不在意這樣會被堂吉訶德看到自己那若隱若現的‘胖次’,“而是信仰的問題,那個時代的真神沒現在強大,人們遠沒有現在的信仰堅定,因為真神也才出現沒有多久,人們更愿意相信的是自己。”
顯然堂吉訶德所獲知的信息又一次被改變了,不過他沒有過于差異,畢竟費倫世界這種口傳相授的東西出現些偏差也是很正常的,“也就是說,法神跟永恒騎士王是真的可以通過某種手段達到不會受到真神神格同化的地步嘍?”
“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為什么安吉拉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沒有任何的能力,卻能夠陪我近一千年的時間而沒有衰老嗎?還有,你看我哪里像純正的太陽神信徒了,我雖然信奉阿波羅.叮女神,但是實際上,我的信仰純度還遠遠沒有達到那個要求呢。”
“安吉拉女士?”堂吉訶德微微的瞇起了眼睛,“這根她有什么關系?”
“信仰轉移,”隆美爾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好像什么都懂一些的男人臉上出現了一絲迷茫,所以也頗有一絲得意,畢竟一直以來自己在他面前總是有一種笨笨的感覺,這一次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了。
“融合了神格的是我,但是因為神格中所包含的真神的意志,以及通過神格接收到的那部分純凈的信仰之力則被我轉移到了安吉拉的身上,在信仰之力的包裹下,她的時間也靜止了。”
“可是,安吉拉女士似乎也很正常啊,除了話少了一點....”
“在這個世界上,”隆美爾對著堂吉訶德吐了一口煙霧,“有那么一種人,天生看上去就圣潔無比,給人一種遠離塵世的感覺,她們的靈魂不會受到外在事物的影響跟蠱惑,哪怕是真神的信仰之力也是一樣,她們一樣可以保持自己的讀力意志。”
“你是在夸我嗎?”堂吉訶德敏感的捕捉到了不會受到外在的影響跟蠱惑這兩個關鍵詞,只是一瞬之間就想到了自己的靈魂,而他這么問,也同樣證明了,堂吉訶德是十分相信這個女人的,甚至把自己靈魂的部分秘密告訴了她,比如無法被任何法術秘術所控制這一塊。
“堂吉訶德閣下,”隆美爾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鄙視,“請注意聽我前面的那句話,圣潔無比,遠離塵世,還有,是‘她們’不是‘他們’,”顯然在曰耳曼的語法中,形容男姓跟女姓的代名詞的發音也是不同的。
“哈,”堂吉訶德不由的笑了,顯然是他有些過于敏感了,不過他還是對于這種跟自己很類似的靈魂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睿智的隆美爾女士,在下愿聞其詳。”
“哼”顯然終于戰勝了堂吉訶德一次的隆美爾似乎有些洋洋得意,不過在想到了堂吉訶德的靈魂其實更為特殊,在他面前,安吉拉的靈魂到算不得什么了,又有些泄氣,只能輕哼了一聲,因為像安吉拉這樣的人雖然少,但是總能找到幾個,可惜像堂吉訶德這樣的靈魂,她活了這一千多年也就見過這一次,孰強孰弱也就不用言語了。
“安吉拉一個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就好像...”
看著半天沒有憋出一句話的隆美爾,堂吉訶德嘆了口氣,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一揮手,就在茶幾上制造了一個幻象,桌面上出現了一個坐在椅子上的小人,長相跟安吉拉一樣,表情孤獨且落寞,在她的頭頂有一盞聚光燈,但是只照亮了她的腳下以及周圍很小的范圍,就好像是把世界分割成了兩部分,“我想你的意思就是,在燈光之外的東西,如果得不到安吉拉的同意,是不能走進安吉拉的內心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