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帝國,地處費倫世界的西南角,說是帝國,其實只是名頭聽著好聽,實際上,精靈帝國所覆蓋的所有領土都是森林,不過也有兩個地方是例外的,其中一個是光精靈與暗精靈的交界處,為了能夠明確的劃分出兩方勢力的界限,這里是一小片平原,確切的說是荒原,因為精靈們從來都是不種植糧食的,她們的食物在過去就是森林中的各種植物果實,以及魔獸,野獸的肉,后來在精靈帝國的另一個地方,也就是唯一對外開放的一片精靈帝國的領土,薩馬拉斯,一個由人類商人跟純血精靈所構成的城市。
自從精靈帝國開放了這里跟整個世界開展貿易之后,所有的糧食,肉類,以及各種用品,都是在這座城市里被交換的,當然,這里的最大的硬貨幣以及商品就是紫晶幣了,一種珍貴,稀有,漂亮的煉金材料,不過因為堂吉訶德此時已經跟尤利婭打過了招呼,所以他的飛艇跟在了一艘屬于精靈帝國巡查艇的后面,一路暢通無阻的向著精靈帝國的深處,也即是精靈古樹的所在地飛了過去。
在堂吉訶德的老家,地球上的中國,有一本書叫《紅樓夢》,里面有一句話很經典,那就是女人都是水做的,事實上當堂吉訶德安全的把病號女王亞瑟.潘德麗送到了尤利婭的手里之后,他才剛剛哄好一個女人,另一個女人就又一次忍不住的哭了起來,不過唯一慶幸的是,亞瑟.潘德麗這一次沒有哭。而是反過來安慰自己的這個姨母。顯然。她那最脆弱的一面,永遠只會展現給堂吉訶德。
正常來說,精靈之森的地理位置應該算作是靠近兩級中的南極附近,所以在三月初的季節里本該很冷的,但是實際上,精靈帝國有兩顆精靈古樹,光精靈一顆,安靜另一顆。這兩顆巨大的精靈古樹將整個精靈之森的樹木的生之力聯系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結界,不但保護著純血精靈,也保護著里面的植被免受外界風雪,低溫的侵擾。
當然,這個結界還是可以選擇性的讓雨水跟空氣以一定的比率進入到其中的,畢竟自然界的循環是不能阻隔的,所以這就造成了一個很奇特的景觀,明明是兩極附近的森林,里面的物種卻豐富的出奇。甚至比一般的熱帶雨林更加的豐富。
“嘩啦”全身一絲不掛的亞瑟.潘德麗正躺在一個由某種粗壯的大樹的樹干摳出來個孔洞而做成的澡盆里,在這個木質澡盆的兩側。有兩根盤旋在樹枝上的空心藤蔓,從這藤蔓里流出來的某一種晶瑩剔透的水,自然這就是從精靈古樹所制造的生命之泉里引導出來的最純凈的生命之水,不過這種水也確實是十分的珍貴,就算是尤利婭打算為亞瑟.潘德麗的軀體療養,也只能通過藤蔓每次轉移過來一些,而不敢整盆洗澡水用的都是生命之水,而且說實話那樣也沒有太大的作用,畢竟人的基礎單元體同一時間內所能吸收的生之力是有限的,過多了,反而是浪費。
流淌了一陣子之之后,兩根藤蔓在精靈古樹的控制下緩緩地閉合了缺口,又盤在了樹枝上,于是這間樹屋里又變得靜悄悄,除了亞瑟.潘德麗那略顯均勻的呼吸聲,以及她胸前的那道隨著呼吸而不斷起伏著的巨大的疤痕,就好像是一尊完美的藝術品被某個人生生割裂出一道痕跡,完全的破壞了這美感。
當然這并不是問題,等亞瑟.潘德麗的將她現在的心臟完全的修復好之后,無論是其他臟腑所受到的波及之傷,亦或者是體表的這道痕跡,都會在基礎元素的修復下,變得光滑如新。
“不跟她說一聲再走嗎?”在精靈古樹的另一個樹洞里,也可以說是尤利婭的臥室,當然這里也是她處理各種事情的地方,事實上在精靈族幾乎沒有什么所謂的政事,因為愿意生活在這里面的純血精靈基本上都是那種與世無爭的性格,所以底下的人相安無事,統治者也就沒什么事可以做了,自然,這種情況下,尤利婭也就把所謂的書房搬到了自己的樹洞里,這樣的好處就是她可以賴在床上去處理事情...
“不說了,”靠在樹洞的一側,堂吉訶德略帶好奇的撫摸著這面由木頭構成的墻壁,顯然第一次來精靈之森的他還是有些好奇這種以樹為屋的生活習慣的,“我不太喜歡分別前的道別,那我就先走了。”
“這里你不用擔心,我會好好看著這孩子的。”
躺在浴盆里的亞瑟.潘德麗忽的睜開了眼睛,眼中閃過一絲不滿,顯然在佛陀的幫助下,方才堂吉訶德跟尤利婭的對話,她看得分明,不過不滿歸不滿,現在的她卻是無處發泄的,畢竟最起碼她還光著身子呢,雖然她的身體其實早已經被那個男人給看光了。
“你不會是從精靈之森飛到了日耳曼吧。”在日耳曼帝國桑比亞州的烏拉斯皮爾港,李昂見到了久違的堂吉訶德,只是這個家伙好似一個泥人一樣,風塵仆仆,這讓李昂大感吃驚,因為堂吉訶德本身也是一個特別愛干凈的人,談不上潔癖,卻也不會讓自己變得如此狼狽,“還是說,您路上跟人打架了?”
堂吉訶德搖了搖頭,“路上有了一些感悟,沒控制好飛行的方向,一頭扎進了沼澤地里,為了保留住那種感覺,我就沒有去清洗。”
“所以說,您真的是從精靈之森飛到了這里?”
“差不多吧,”堂吉訶德來到了浴室,嘭的關上了門,開始清洗著自己的身體,顯然被泥巴黏在身上的感覺并不好受,但是卻也沒有辦法。事實上當堂吉訶德離開了精靈之森之后。就乘坐著自己的飛艇一路向著日耳曼的方向疾馳而去。不過,在飛到了大概三分之一的路程的時候,堂吉訶德的心里忽的生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想自己去外面飛,一直飛到日耳曼,作為一個靈魂系的法師,他竟然也無法分辨自己為什么會突然產生這個想法。
不過在費倫世界的所有能力者之間,流傳著這么一句話。比起你縝密的思維,你要更相信你的本能,也就是說能力者很多時候要遵從自己的內心,因為每一次沒有征兆的沖動,都有可能是一場頓悟,曾經開發出了編程法術的堂吉訶德是體會過這種感覺的,所以他二話不說直接將飛艇收進了空間戒指里,開始了一場說飛就飛的旅程。
之前曾經說過,因為龍血陰陽丹的原因,堂吉訶德的境界是硬生生提上來的。根基不穩的他沒有辦法借用夏亞.琴體內所存儲的那一滴最純正的龍血,讓自己突破環之法師的桎梏。成為傳說中的領域之法師,所以一心一意幫助堂吉訶德的夏亞.東海就從自己那浩瀚的知識庫里找到了一種傳承自道教的雙修秘術,從那之后一直到今天的這五六年的時間里,堂吉訶德只要跟凱爾在一起,幾乎每天都會雙修這種秘術,而這種秘術所帶來的回報也讓他對于道術佩服的五體投地。
正常來說,當一個人因為某些奇遇導致自己的實力提升的過快,就一定會產生各種各樣的副作用,而解決這種副作用的辦法也就是用時間來靠,慢慢的填補著各種漏洞。
然而這是一種極為低效的做法,原因很簡單,假設一個人的靈魂是一個氣球,氣球的大小決定著一個人的實力強弱,當氣球很小的時候,可以通過不斷的增加球壁的厚度,讓這個氣球變得越發的結實,將來被吹大了,也不會有漏氣爆炸的危險,但是對于堂吉訶德來說,卻不然,他的氣球還沒有很結實的時候,就被吹的無比巨大,而且是接連幾次跳躍性的被吹大,所以他的這個氣球就會經常的漏氣,或者某些地方變得極為不穩定。
這種時候,想要再來修補,難度就已經無法跟弱小的時候同日而語了,這個修復,穩定的時間,甚至可以用數十年來衡量,畢竟天道至公,沒有什么是能夠不勞而獲的,尤其是規則很穩定的費倫世界。
但是,夏亞.東海提供的這個秘術,卻在某些方面,又一次打破了這個規矩,硬生生的將這個時間縮短的了幾倍,事實上,在雙修秘術的幫助下,堂吉訶德跟凱爾體內各自殘余下來的沒有被充分吸收的藥效也各自交換給了對方,形成了一個循環。
每一次交媾,通過這種秘術都會產生一種奇特的能量,這種能量的作用不是幫助人提升實力,而是一遍又一遍的洗刷,鞏固著兩個人的靈魂,,可以想象,如果說過去修補這個巨大氣球的是一個手持膠水的粉刷工,在有了這種雙修秘術的幫助之后,粉刷工變成了一個機械噴槍,自然工作效率就呈幾何速度上升,而當整個靈魂都被洗滌的徹底之后,堂吉訶德所需要做的就是徹底的燃燒自己的靈魂,將最后一絲渣滓都剔除出去,所以他的本能,或者說是潛意識就選擇了飛行,這個長時間而穩定的燃燒靈魂的方法,當然,堂吉訶德也這么做了。
經過了幾天不眠不休的高強度飛行,他的靈魂甚至可以說是脫胎換骨,所以才會因為對于全新的靈魂產生了一絲生疏感,一不小心飛進了沼澤里,不過,這都不是問題,對于正在使用香精清洗著身體上那腐朽的氣息的堂吉訶德來說,最幸福的事情不是自己的靈魂終于穩定了下來,而是夏亞.琴自己含在嘴里這么久的這個女人,終于可以吃下去了。
當然,也就是想想而已,盲目的提升實力所帶來的弊端已經讓堂吉訶德吃足了苦頭,所以這一次一定要等到自己完全適應了新的靈魂之后,再去考慮踩在這朵花。
換上了一套新的衣服的堂吉訶德,甩了甩還有些濕漉漉的頭發,“我們要從哪開始?”
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堂吉訶德的李昂拿出了一份十分精細的烏拉斯皮爾港的地圖,“一共有三個地方,首先是港口的搬運工,然后是北城的農奴,最后就是這里,”說著李昂指了指地圖上的一個看上去有些巨大的建筑,“這里是整個桑比亞州最大的奴隸交易市場,如果起義的話,我覺得這里也是一個非常好的地方。”
“嗯..”堂吉訶德接過地圖看了看,“對了,這之前我要先去一趟豎琴手同盟在烏拉斯皮爾港的分部,跟他們商量一下報道的事情,這件事情吵得越大,對于我們就越有利。”
“豎琴手同盟?”李昂微微一愣,“沒想到您還跟他們有著如此的關系,他們的所謂的分部總部之類的,可都是秘密中的秘密的。”
“一般一般,我也沒什么別的優點,就是朋友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