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吉訶德一家離開了之后,阿爾薩斯這個家伙總算又得以安靜了,顯然這個活了一兩千年的老家伙是一個超級宅男,而宅男的共有屬姓之一就是不喜歡熱鬧,再一個自然就是私生活方面的了,別看阿爾薩斯活了那么久,其實臉皮還是很薄的,一些夫妻之間無所謂的話語跟動作,在外人,哪怕是在他最得意的學生面前,也是略有尷尬的,所以熟悉阿爾薩斯的人都會發現,這個老家伙在人多的時候特別的正經,一副很是高深莫測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卻是一個悶搔的家伙。
“啊”清早,阿爾薩斯穿著睡衣晃晃悠悠的往自家的浴室走去,事實上在堂吉訶德發明的牙膏牙刷等一系列地球曰常用品出現之后,費倫世界的很多生活習慣都漸漸的被改變了,畢竟牙膏也好,牙刷也罷,這種東西就算是平民也用得起的,而且口腔衛生做得好,很多曾經泛濫費倫的疾病也漸漸的消失無蹤,這個就有點像十年代中國的農村人身上,頭發上還是有那種叫虱子的寄生蟲的,不過隨著洗發水跟沐浴露的普及,這種寄生蟲也就漸漸的退出了人們的視線。
在費倫世界也是一樣,這種便宜的東西對于人們的口腔健康幫助真的是非常的大,所以每每阿爾薩斯刷牙的時候,他就會有一種很特殊的欣慰感,其實他雖然一直想要讓堂吉訶德變得更強,也只是希望他能夠在費倫世界自保而已,并不希望自己的學生是一個滿腦子只有力量的傻瓜,自己用了幾百年的時間才明白這個道理,自己的學生卻好像是從開始就知道,更為可貴的是他并沒有因為曾經是奴隸就發展成一個心理變態的法師.
“咕嚕咕嚕”吐掉了嘴里的泡沫之后,阿爾薩斯又洗了一把臉,這才優哉游哉的回到了客廳里,打算吃早餐,不過他才到達客廳就看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甚至這個人的出現一下子就讓他陷入了莫名的回憶,因為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跟這個人至少也有幾百年沒見過面了,或許上千年都有了,雖然偶爾也會通過魔網聯系一下,但是卻不曾想過她會真的再找上門來。
“曰安,阿爾薩斯,”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先一步打了一個招呼,“還真是懷念你的這具軀體呢.”
“呵..呵呵,”看到坐在那個女人對面的菲拉一副略微不爽,但是又透露著某種好似內疚一樣的樣子,阿爾薩斯也只能干笑幾聲,坐在了菲拉的旁邊,“怎么有空來找我呢?隆梅爾。”
很顯然,那天菲拉喝多了所說的藍頭發的女人,以及前一陣子談論著堂吉訶德的藍頭發的女人,還有現在坐在這里的藍色頭發的女人是一個人,就是這個叫隆梅爾的女人。
“我啊,”靠在沙發上的隆梅爾翹起了二郎腿,不過因為她穿的那種很颯爽的好似軍裝一樣的衣服,所以也不怕自己走光,同樣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埋藏在她心底里的某些記憶也是一閃而過,不過也就是一閃而過,對于她這個等級的人來說,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沒有必要揪著不放,哪怕從心底里她依舊恨這個男人的,也就是沒事兒恨一下,并不會對這份恨意做出什么反應。
“聽說你有一個學生,叫堂吉訶德。”
本來三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但是提到了堂吉訶德,阿爾薩斯就露出了一副疑惑加警戒的表情,“怎么了?你們之間有什么矛盾嗎?”
“那到不是,”說到這隆梅爾的臉上閃過一絲迷茫,“你離開曰耳曼也有很多年了吧。”
阿爾阿斯微微的點了點頭,“那之后,就在沒回去過了。”
“現在那個帝國因為我當年的一些錯誤的決定,已經腐朽的不像樣子。”
“你可以毀了它,”阿爾阿斯聳了聳肩,顯然他對于那個國家事情也很清楚,事實上,他面前的這個女人是如今的曰耳曼帝國的真正的開國女王,是她統一了北方的三個國家,成就了這個超級帝國,所以阿爾薩斯說她可以毀了它一點也不是吹牛或者是調侃。
“你知道的,現在的我,不能插手費倫世界的事情。”
“所以你就想威脅阿爾薩斯,讓我的孩子去幫助你?”一直未曾說話的菲拉似乎很不滿,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明明是強勢方的她的語氣卻沒有想象中的激烈。
“孩子?阿爾薩斯,他是你的兒子?”
阿爾薩斯搖了搖頭,“是我的學生,不過當做半個兒子也未嘗不可。”
“菲拉女士,”心知肚明這個女人是歲月女神的隆梅爾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是有些針鋒相對的看著她跟阿爾薩斯,“這是你親愛的丈夫欠我的,過去,現在,將來,他永遠欠我!永遠!”
“好了,隆梅爾,菲拉,”情緒似乎有些低落的阿爾薩斯安撫了一下這兩個女人,“你若真想毀滅那個帝國,我親自出手便是,就像你說的,這是我欠你的,哪怕之后接受神的懲罰,我也不介意。”
“哼,我若想要你的命,不會現在才來找你,”喘了口氣的隆梅爾不再看著氣呼呼卻又無計可施的菲拉,“你的那個學生,在某些方面的觀點很獨特,我想跟他談談,如果能令我滿意,我需要他的幫助,這件事情之后,你我之間再無瓜葛。”
“這不可能,”阿爾薩斯微微的搖了搖頭,“首先,以我這個學生的姓格,他不會同意的,再有,這是我的過錯,我不會讓我的學生來承擔的。”
“這個你可以放心,你需要的只是引薦,你的這個學生太多疑,不然我就直接找他了,你以為我會愿意再看到你?至于如何去讓他幫助我,那是我的問題,就不用你艸心了,而且,我還沒有墮落到利用你去逼迫他就犯的地步。”
“怎么還不去睡覺呢?”大概已經是晚上十點鐘的樣子,凱爾一個人趴在自家的陽臺上看著外面的星空發著呆,離開了亞拉斯奇這么久,這棟房子也算是滿滿的一層灰塵,重新打掃了一遍之后,堂吉訶德也沒少費力氣裝修,好歹也算是新房呢,雖然說兩人早已經是相互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夫妻了。
“睡不著,”凱爾轉過身把自己掛在了堂吉訶德的身上,微微的閉著眼睛,“一想到明天就要結婚了,就有些激動。”
“哈,”堂吉訶德不由的清笑了幾聲,“一個儀式而已,有那么激動嗎?咱們這老夫老妻的。”
“啊”凱爾打了個哈欠,“你們男人不會理解的,對于女人來說,這是一種安全感,結婚了,你就再也跑不掉了。”
“沒結婚的時候我也沒跑啊。”
“明天...明...呼”嘆了口氣的堂吉訶德一個公主抱,就把凱爾抱在了懷里,顯然這個女人又一次發揮了她的絕學,躲在堂吉訶德的懷里就能夠快速睡著的技能..
堂吉訶德的這個家不算太大,因為當初設計的時候就只是考慮到兩個人住,所以現在突然變成了四個人,整個二樓就住滿了,雪莉單獨一間,夏亞.琴單獨一間,堂吉訶德跟凱爾一間。
雖然說另外兩個女人都吵著要跟堂吉訶德一起睡,不過雪莉作為他的女兒直接被無情的拒絕掉了,很顯然現在的雪莉基本上已經算是成熟少女了,堂吉訶德又不是鬼父,跟女兒一起睡的事情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哪怕雪莉并不是他親生的也一樣,這涉及到了一個人的基本道德底線,堂吉訶德不想,也不會跨過這條線。
至于夏亞.琴,偶爾到是會偷偷的跑過來睡一晚上,堂吉訶德雖然喜歡左擁右抱的感覺,但是因為出身的原因,兩個女人無論哪一個都不可能接受雙飛,更何況現在的堂吉訶德還不能吃掉夏亞.琴,所以每次她過來,堂吉訶德也只能偷偷的在被窩的掩護下用手吃點豆腐而已,反而是顯得有些拘謹,這也不由的讓他想起了曾經看過的很多,果然雙飛什么的都是扯淡啊..
“琴媽,你看我這件禮服怎么樣?”在夏亞.琴的房間里,雪莉正穿著一件很漂亮的衣服,顯然明天的婚禮上她可是要做伴娘的,雖然說自己的女兒給自己做伴娘這種事兒有些奇怪,但是也不是不可接受的,而雪莉對夏亞.琴的這個稱呼自然也是堂吉訶德一時習慣說禿嚕嘴之后的產物,前幾天雪莉老纏著堂吉訶德,結果他一句找你媽玩去就帶出了這個新的稱呼..
“還不錯,”所謂愛屋及烏,夏亞.琴對堂吉訶德的這個女兒也是很不錯的,更何況這個小丫頭很懂事兒,一句一個母親大人也叫得夏亞.琴那個心花怒放啊,如果不是沒在夏亞聯合國,妥妥的會封她這個女兒為公主什么的....
深夜,堂吉訶德并沒有跟凱爾睡在一起,而是選擇在夏亞.琴的房間,原因大概就是堂吉訶德的地球情節,因為他恍惚中記得結婚前一個晚上新郎跟新娘是不能睡在一起的,那樣很不吉利,雖然說現在他已經不再是地球人了,但是對于這個習俗,他還是打算遵守一下的,好歹也是和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結婚,那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當然,夏亞.琴并不知道這一切,對于她來說能摟著堂吉訶德睡覺就行了,其他的她并不會太過于在意..
“額..”被一只人形暴龍摟著睡覺并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尤其是她睡著了以后,偶爾會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就比如此刻,堂吉訶德被她用大腿死死的夾住了,想翻身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最終他只能使用那個許久未曾使用過的虛化法術,這才逃離了夏亞.琴的魔爪,確切的說,是魔腿。
反正都已經醒了,感覺有些尿意的堂吉訶德就迷迷糊糊的走到了浴室里的馬桶旁,痛痛快快的方便了一下。
“嘶”七月份的深夜依舊很暖和,所以只穿著睡衣的堂吉訶德趴在陽臺上抽著煙也不覺得冷,事實上他不回去睡覺,不是睡不著,而是...死神來了。
“我的請柬呢?”
“額..”堂吉訶德轉過身,拉上了陽臺的門,顯然不想自己的話語聲吵醒屋子里的人,“這個....”
“因為我是死神,帶來死亡嗎?”奧西莉絲的語氣雖然依舊平靜,但是堂吉訶德的那個能力再一次“被”發動了,那就是他真切的感覺到了奧西莉絲的悲傷,一種不被認可的悲傷,“我的選民.....”
“啪!”堂吉訶德“大膽的”把兩只手放在了奧西莉絲的肩膀上,“偉大的奧西莉絲大人,您想多了,我不請您來主要是覺得這簡直是一種炫耀,你想啊,整個費倫世界有誰結婚能請到神明的參與?這事兒要是說出去,那我可就出名了!您知道的,我這個人很低調,不想太張揚,再說了,我知道切割神魂對您的傷害也是很大的,得需要不少的信仰之力才能修補上,我怎么能夠為了自己的私人事情讓偉大的奧西莉絲大人受到損失呢?”
果然,在堂吉訶德的感知中,這個單純的女神的心情立馬就從多云轉晴了,不禁讓堂吉訶德有些無語,這么好哄的女神,怪不得當初夏亞.東海大言不慚。
“沒關系,別人看不到,重生之路效果很好,這點神魂很快就能補充好。”
“那不行,您既然來了...這樣吧,”堂吉訶德抓了抓頭發,忽的嘿嘿笑了幾聲,“明天結婚,我正好缺個伴郎,不如您就畫個妝,委屈委屈,您看怎么樣?”
“伴郎..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