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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自救

熊貓書庫    死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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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函安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我這是在哪兒?哎呦!頭上怎么這么疼?”他揉著頭站了起來,發現自己昨天晚上竟然睡在衛生間里,頗是不解。

  努力回憶昨天發生了什么,事實證明,有時候記不起來也是一種幸福。這不,他終于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臉變得煞白。

  他先看了看自己的手,很正常,沒有什么紅色;照照鏡子,鏡子里映出了他的模樣,臉上干干凈凈。他死死地盯著鏡子,想要發現鏡子的秘密,什么都沒有發現,卻發現了另一個問題。

  他在脖子的某個地方使勁的搓揉,想要搓掉些什么,直到脖子都被搓紅了,皮膚上都冒出了一些血點,還不罷手。

  任函安失魂落魄的走出了衛生間,家里的燈還都亮著,屋里家具的擺放也沒有發生變化。

  “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做夢?是幻覺?還是。。。”他看到了被切斷電源的電腦,電源線他拔得。

  坐在客廳寬大的沙發上,他拿出了手機,他要搞清楚一件事情。

“夢瑤,是我。”他撥通了夢瑤的電話  (“誰啊,這么早的。”夢瑤顯然還沒有睡醒,早上九點對于習慣于夜生活的他來說是有點早了。)

  “夢瑤,我是任函安,你還在睡覺么?”

  (“哦,任哥啊,”夢瑤聽到任函安的聲音立刻清醒了,“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是這樣,我有點事情想問你。”

  (“有什么事你說吧。”)

  任函安認真思考了一下,問道:“瑤瑤,你昨天從我這兒離開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么東西啊?”

  (“留下東西?讓我想想啊,”夢瑤皺起了眉頭,“我的東西都帶回來了啊,沒有拉你家啊,對了,你不會是剛看到那張紙條吧?”)

  “那張說給我留了午飯的紙條?”任函安小心的試探。

  (“對啊,任哥,你不會是今天才看見吧,我可是放在你枕邊啊。”夢瑤好奇的問道。)

  “哦,那張紙條我昨天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謝謝你,瑤瑤,你做的飯很香。”這時候任函安的內心才掠過一絲甜蜜與溫柔。

  “不過除了那張紙條,你還有沒有留下別的東西,比如在什么地方寫了什么東西?”他小心的誘導著夢瑤,他真的很希望夢瑤能夠承認那些字是她寫的。

  (“別的東西?”夢瑤仔細想了想,回答道,“沒有,我昨天上午起來以后,給你打掃了房間,然后做了午飯,留下字條就走了,沒有留下別的東西,我的化妝品什么雜七雜八的都在我的包包里,沒落在你那里。”)

  任函安有些不甘心:“打掃房間,打掃房間,對了,你有沒有幫我打掃衛生間啊?”

  (“當然幫你打掃了,”夢瑤感覺到任函安有些不對勁了,“任哥,發生什么事情了么,是不是你丟了什么東西,你是不是懷疑我?”)

  感覺出來夢瑤有些不高興了,任函安也沒心情跟她詳細解釋,繼續發問:“瑤瑤,我沒有丟東西,也沒有懷疑你什么,我就想問你打掃衛生間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么東西?”

  (“沒有啊,我沒有看到什么東西,而且毛巾香皂什么的我也都放回原處了。”)

  “衛生間的鏡子你有沒有擦?”任函安有些急迫了。

  (“擦了啊,是我沒有擦干凈,還是鏡子碎了?”夢瑤以為是衛生間的鏡子碎了,感覺任函安有些大驚小怪。)

  “不是不是,你擦鏡子,擦鏡子的時候,你,你有沒有,有沒有看到什么?”任函安咽了好幾口唾沫之后才算把話說完整了。

  (“沒有,鏡子我擦得挺干凈的。”這一點夢瑤很肯定。)

  “真的沒有?”

  (“沒有!”)

  “那最后一個問題,你昨天用的唇膏是什么顏色的?”任函安不死心,他希望昨晚的事情是夢瑤開的玩笑。

  (“任哥,你怎么了,好端端的為什么問這個問題?”)

  “你別管,你告訴我你昨天用的唇膏是什么顏色的?”任函安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吼了出來,這是他最后的稻草了。

  (夢瑤有些害怕,不明白任函安為什么突然發這么大的脾氣,小心翼翼的回答:“無色透明唇膏啊,我一直都用這種唇膏。”)

  “咣當!”任函安的手機掉落在地板上,根本沒有聽到手機里傳來的夢瑤的焦急呼叫,最后夢瑤自己掛了電話。

  他坐在沙發上,右手肘戳著右膝蓋,右手掌撐著額頭,沉默中,擺出了活人思想者的造型。

  窗外大風起,天上烏云蓋,遠處雷電閃,心中蕩蕩空。

  風大了,透過窗紗揚起了乳白色的窗簾,在空寂寂的屋里肆意搖擺;雨落了,擠過窗紗淋濕了窗臺,淋濕了地板。

  “轟隆!”又是一個炸雷,震醒了迷茫中的任函安,他看了看窗外陰沉的天空,沒有去關上窗戶,阻止風雨的肆虐,他沒有這個心情,他的心里比窗外的天空還要陰沉。

  屋里的燈還都亮著,浪費電費,誰在乎,自己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狂風拼命地撕扯著乳白窗簾,誰管它,自己昨晚的經歷還不知道怎么解釋;雨水淋壞木質地板,誰擔心,自己還能活多久都不知道。

  一顆煙,一顆煙,一顆煙。。。

  也不知道抽了幾顆煙,任函安有些醉了。

  別不信,連著抽煙,速度又快,特別是心情沉重的時候很容易有頭暈的感覺,反正俺有過。

  他晃了晃頭,強迫自己清醒一點,不論是不是真的碰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他都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解決。

  任函安走到窗戶旁,打開了紗窗,直面風雨,他要自救。

  可是找誰解決,怎么解決呢?

  打了五六個之后,他有些心灰,要么對方的年紀大一些,口氣很狂妄,根本不愿意聽他的話,只是告訴他有事情直接來公司面談;要么接電話的年紀小一些,聽了他的描述很是不屑,說他說經歷的都是幻覺,他們是正規的公司,可以給他在家里擺放風水陣,使得家宅平安,財運官運亨通,更有甚者還會恥笑他的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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