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映日別樣紅,幽靜鄉村有人家。
白光幾閃,空間的穿梭。瞬息之間,千里之外。紅老這一手,直接把三人給塞了過來,一下子還放到了家門口,絕世手段。為什么不直接送回家,青竹園有著仙器大陣守護,所以就偷懶了一次。
瞬間空間轉換遺留在腦中的眩暈,宇文靜和皇普鈺兒還沒有從時空的時差中清醒過來,暈暈乎乎。好在有著一些修為的功底,慢慢恢復著神智。
孫國政可是老碼頭了,這點時空的轉換對他沒有什么影響。他擔心的是兩位準孫媳,雖然對紅老祖的手段還是很放心的,不是還有那個孕育的小崽子嗎?關心則亂呀。他緊張地問道:“兩位姑娘,沒事吧?”
宇文靜姐妹很快就適應了過來,她們不敢托大,這剛進門的小媳婦,得陪著小心。宇文靜趕緊說:“爺爺,沒事的,我們很好,這是到哪啦?”
孫國政終于放下了提起的心,吁了一口氣。他笑著說:“到家啦,前面就是呀,等會兒到家后,我讓你們奶奶帶你們好好逛逛,就是這一大片有點大,里面現在住著三家人。好了,不說了,進家再說。”
宇文靜姐妹被眼前的高聳入云的山峰給嚇著了,這一大片被高高圍墻圍著的大莊子恐怕有幾千畝大吧,這墻頭比那長城都不低吧,大手筆,絕對是驚世的大手筆。是誰有這么大的能力造出這么大的莊園,簡直是不可思議。
孫國政哪能看不出了兩位準孫媳的震驚的心思,他安慰道:“你們也不要太驚訝,這都是那臭小子搗鼓出來的手筆,我們進去再說。說完,領著兩個準孫媳走向崗哨。
站崗的人是生面孔,上次出了泄密的事情,那個張家安插的釘子給挖了出來,直接送上了軍事法庭,連帶著整個小隊的人吃了掛落,被清理出了莊園。這些被清理出去的人恨上了那個叛徒,把他家的祖宗八代都“親熱“的問候了N遍,可是都于事無補。所有人都罵那個腦殘的家伙,在這里好吃好喝的供著,福利待遇樣樣不差,還是個修煉的好地方,人家隨便指點一下,也夠受益終生的。
張家也被華夏高層狠狠敲打了幾下,連帶著這次幾個位置的升遷都黃了,這還是張老交出手里的權力交換的結果,要是嚴格檢查,全都給趴窩。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張笑杰兄弟被勒令禁足,掛職的事情無從提起,誰敢提用一個為了家族利益出賣國家機密,在背后捅刀子的人。張家一時是墻倒眾人推,聲勢大落,誰家都不待見,夾起尾巴做人。
孫國政新官上任三把火,千頭萬緒的工作忙得是昏天黑地,好長時間沒有回家了,換警衛的事情,他也有耳聞,今天也是第一次跟這些警衛見面,結果被攔在了自家大門外。
為了首長們的安全,增加了警衛力量,這批來了50名警衛。新來的這批警衛們都是千挑萬選的精英,身家都是清白的,跟所有世家門派都不沾邊。有了前車之鑒,這些剛來的警衛們可不敢掉以輕心,嚴格執行保衛條例。
孫國政老臉有點掛不住了,第一次帶著兩位準孫媳上門,結果被堵在自家門外了。自己是有著備案,還好,人家讓進。可是這兩位準孫媳這些站崗的是死活不讓進。他總不能以大欺小,為難這兩位警衛吧。只得好好說話,求助電話撥了進去,接人的人馬上就要來了。
宇文靜姐妹的心里一點都不平靜,這里守衛也太森嚴了,感覺就在警戒之下,被暗中的潛藏的槍手盯著的感覺可不太好。她們對孫家又有了新的認識,心里也不免忐忑了起來。一入侯門深似海,大宅門有著自己的規矩,能不能被人家接納,還不知道呢。宇文靜想的有點多,小手緊張地撫著小腹,重心靠在妹妹身上,想著有可能發生的見面情形。皇普鈺兒則是感嘆奇峰的高聳,莊園博大宏偉,哪里會想那么多,還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沒有那么多心思,這一點,她比姐姐更容易融入孫家。
孫國政發現了宇文靜的緊張,警告了暗處瞄準的槍手。安慰道:“宇文靜姑娘,不要緊張,我老頭子都說是一家人了,你擔心什么?”
緊閉的大門緩緩拉開,露出了里面的景色來。宇文靜姐妹被迎面而來的滿山崗紅艷的楓樹林給震住了,還有那幾棵蒼古蔥郁的將軍柏,滿園子的奇花異樹,芬芳撲鼻的花香。蒼穹遒勁的三個大字“松柏園”,霸氣臨絕天下。
“嘀嘀”一輛大紅旗緩緩駛出,停在大門前。車上下來一位身著工作西裝的女子,急匆匆上前對著孫國政行禮,淺淺問道:“爸,你怎么回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說著,還好奇地看了幾眼身后有點狼狽的兩位小青年,她也不知道公公這時候帶著兩個灰頭土臉少年回家的用意。
孫國政也不愿意在大門口泄露兩個準孫媳的身份,他大手一揮道:“先上車,回家再說。”說完自顧自上了車,也不多言介紹。
關梅也是被自家老公公的行為弄懵了,這帶人回來也不見介紹。現在三人大眼瞪小眼的。她好奇地打量著眼前兩位灰頭土臉的少年,也不知道怎么稱呼。
宇文靜姐妹估摸著眼前這位氣質卓然的夫人的身份,也不敢冒昧的打招呼。反正是自家老公血肉至親,有種丑媳婦見公婆的羞赧,低著頭不敢吭聲。
關梅知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主動地邀請道:“走吧,先上車,里面很大,去家再說。”
宇文靜姐妹扭捏別扭地上了車,羞得頭都不敢抬。
車子緩緩啟動,沿著路駛向了東面的青竹園。
“哐當”南門慢慢關了起來,一切回歸平靜。
孫老爺子心里正樂呵著呢,反正回家事情一交代,下面就是老婆子婆媳的事了。這趟一點都不虧,孫家要添丁了,這臭小子,這次可是玩大了。
大紅旗緩緩停在竹園外,孫國政率先下了車,大步走了。
關梅納悶的是自家公公這么火急火燎的走了,難道跟這兩位帶來的少年有關?她壓抑著心里的好奇,拉開車門下了車,等著宇文靜她們下車。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前自然直。宇文靜也放下兩位心中的忐忑,拉著妹妹下了車。眼前滿眼的綠色,飄逸空靈,郁郁蔥蔥,清新怡人的靈氣,古樸古色的莊園,一切的一切都展露了這里的不凡。
關梅也沒有多言,很快就會有結果。在前面引領者兩位準媳婦走在通幽的竹林小徑上,沉默不言,眼角余光仔細觀察這兩位陌生少年,卻是讓她瞧出了端倪,原來是兩位女扮男裝的姑娘,再一看放松的柳葉細眉,心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喜色,也搞不清,弄不明,不再去糾結。
聞著百花的暗香浮動,嗅著青竹的沁人心脾的竹花清香。宇文靜姐妹也放下了緊張忐忑的心情,乖乖跟在身后,沿著竹林幽靜,走向莊園院子。
關梅驚奇地發現院門處出現了一個火盆子,老爺子這是什么意思,我們孫家要進人了?這兩位陌生少年是誰?她完全沒有往自己兒子身上想。又發現一切喜慶的燈籠都掛了起來,還貼起了喜氣的對聯。老爺子今天是做的哪一出,不合常理呀?只得把滿腹的疑問埋在心里。
孫國政老公倆喜盈盈地迎在門前,周奶奶滿臉堆著笑打量著宇文靜姐妹。
宇文靜拉著妹妹撲通一聲跪在兩老面前,恭聲請安道:“孫媳宇文靜(皇普鈺兒)給爺爺奶奶請安了。說完三跪九磕,兩老安心地受了大禮。
孫國政虛空而托,喜色地說:“好了,起來吧,跨過火盆,就是一家人啦。”
宇文靜姐妹被無形的力量扶了起來,羞赧地答道:“是”,兩人毅然跨過火盆。
“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響個不停,關梅才從剛才驚訝中清醒過來,咀嚼著“孫媳”二字,“孫媳”、“孫媳”,那不就是我的兒媳婦,這個臭小子,又招惹女孩子了,還一次招惹兩個,現在人家女孩家家尋上門來了,這可如何是好?唉,真是澇者澇死,這小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呀。看那兩位姑娘,眉毛放開,恐怕破了云英之身。這小子,禍害人家啦?一看人已走遠,趕緊疾步跟上。
跨過火盆子,就是孫家人。作為孫家的媳婦,關梅當然知道下一步就是奉茶,三杯熱氣騰騰的茶放在了桌上,孫國政老公倆高坐太師椅上,關梅只得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滿懷心思的打量著這一雙兒媳。
宇文靜拉著妹妹,一人一杯熱茶奉給了孫國政夫婦,甜甜地叫了聲:“爺爺(奶奶)”,手里多了一份紅包。
“嗯,乖孩子”周奶奶高興地答道。
孫國政笑著介紹說:“下面那位就你們的媽,上前見禮吧。”
宇文靜姐妹這才知道這位氣質卓然的夫人就是自己的婆婆,皇普鈺兒趕緊上前捧起茶杯,上前奉茶。
關梅的腦子是一時還沒有轉過彎來,突然冒出兩位兒媳,這做婆婆的壓力也太大了。貌似自己三十不到,就做了婆婆。多年的媳婦熬成了婆,滿心思的糾結。
周奶奶喜盈盈地說:“關梅呀,帶著兩個孩子去梳洗一下,換身干凈的衣服,然后準備點可口的飯菜,吃過飯我們再聊。”
“好的”關梅帶著兩個兒媳婦走向了外屋。
等三人走遠,周奶奶也八卦的問道:“老頭子,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我呀?”
孫國政本來就沒準備瞞著,笑嘻嘻地說:“老婆明眼,你看那個文靜的姑娘有什么不對勁?”
周奶奶仔細的想了想,發現準孫媳怎么總是護著肚子,本來還以為肚子餓了的動作。一個念頭在她腦中閃過,她驚呼道:“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