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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歡度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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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孫旭東還沒醒,孫飄洋夫婦就偷偷跑過來,用尺子給孫旭東量身高,還好沒有變化,要不然兩口子不知道怎么擔心,兩口子終于放下心。

  周初蘭既好奇又好笑的問道:“大清早你們偷偷摸摸拿個尺子忙什么?給小東做衣服,過年了是要添新衣服,我看身上衣服剛買的,不錯,不要太寵他。

  孫飄洋夫婦吱吱唔唔,孫飄洋急忙說“媽,我還有年貨沒辦,我這就去準備。”關梅也反應過來:“媽,包子我還沒蒸,我這就去揉面。”兩人慌忙而逃,可憐天下父母心。

  我們孫旭東可沒這個覺悟,關梅催了幾遍,才起床,晃悠悠拿個杯子刷呀,洗完臉后,沒事干,琢磨半天決定去買點紅紙寫春聯。

  以前都是除夕那天,孫國政回來操筆揮毫,今年我們孫旭東準備露一手,讓爺爺注意他,重視他說的話,不在人小言微。

  孫旭東去小賣部買了幾張紅紙,又從書房拿出毛筆,硯臺,叫起小叔讓他磨墨。

  孫飄河抱怨到:“小東你這是干嘛?”

  孫旭東自信大大的說:“寫春聯。”其實孫家是書香門第,都會寫一手毛筆字,孫旭東從小就在孫國政的嚴格要求下,三歲寫大字,后來讀的師范大學,毛筆字寫的出神入化,多次獲得國家級金獎,混了個省書法學會會員,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現在寫個小小春聯當然不在話下。

  不到兩小時,孫旭東把家里所有門都寫好了,連雞圈,豬圈都沒落下:“六畜平安、雞鴨滿欄”云云。

  孫飄河看到孫旭東的字受打擊了,都傻了,反正這兩天受到侄兒的刺激太多,見怪不怪。

  這時,孫飄江進來了:“你們倆也不出來幫幫忙,看把我忙的。你們躲房里干什么?”

  孫飄河回了句:“我們在寫春聯。”

  孫飄江不相信:“就你那字,還寫春聯,敢拿出來貼嗎?”

  孫飄河郁悶的說:“四哥,不是我寫的,是小東”。

  孫飄江急忙跑過來看看,一看也傻了,受打擊了,比父親字寫的還好,跟字帖一樣,孫家都懂書法,相比較都寫的可以,當然了前世孫旭東可是花了心思學的,取眾家之長,每天苦練幾個小時的成就。

  孫飄江很是懷疑:“這是小東寫的么?”

  “當然,我親自磨墨,壓紙。”孫飄河證明道。

  孫旭東這兩天給他們兄弟倆和全家人震驚太多,兩人搖搖頭,相對無語,又都去幫忙了。

  孫旭東閑著沒事,想幫爺爺做點什么,寫春聯是小事,要不幫爺爺發表篇論文,讓爺爺站在“改革派一方面”,避免以后兩面不討好。

  很快,文公就要南巡,發表著名講話,時間不多了。寫吧,在書房里又花了一下午時間,一篇大作出爐《深化改革,加強經濟建設的若干建議》。這份大作結合前世文公南巡講話內容,也補充了后來發展的調整建議。

  大作完成了,怎么才能讓爺爺接受,得好好謀劃一下。

  終于到了除夕那天,當孫旭東拿出寫好的春聯,周奶奶和孫飄洋夫婦又震撼了一把,都不能用平常心去衡量。

  上午孫旭東姑媽孫穎帶著女兒徐媛媛也趕回來過年,看到春聯和孫旭東的變化也雷了一下,連稱“小怪物”。

  孫旭東姑父徐良從小是個孤兒,,母親從城里帶著8個月身孕來到山西一個小山村,生下徐良產后大出血死了,一個好心的老爺爺收養了徐良,并根據徐良媽媽留下的玉佩上的“徐”給他取了“徐良這個名字,希望他做個棟梁之材,徐良也很爭氣,77年考上人大,認識了同屆的孫穎,相識、相知、相愛。

  徐良從小吃百家奶長大,老爺爺是個退伍老紅軍,一直到徐良上大三時,老人突然中風去世。真是“樹欲靜而風不停,子欲養而親不待”。老人唯一遺憾:沒有讓徐良找到自己的家人,認祖歸宗。因為那塊翡翠玉佩材料很珍貴,是塊玻璃種說明徐良出生不凡。

  “媽,我發的年貨帶了一些給你們,我不能在家過年,小梅快生了,脾氣不好,我要陪她過年,你幫我跟爸說一聲。”老三孫漂海對母親周初蘭哀求道。

  “三哥,你到底姓孫還是姓管,過年在老丈人家過,你走,我不認你這個兄弟。”孫飄河偷聽哥哥的話,生氣沖進來喝道。

  “好吧,你去吧,我會跟你爸說的,好好照顧小梅。”周初蘭沉默會兒同意了。

  孫飄河不依了:“媽,你就偏著他,就他管家沒安好心,整天說我們家有寶沒分給老二,老二媳婦整天鬧分家,現在好,過年都不回來。”

  “那我走了,幫我跟爸說一聲,這是100塊給小東的壓歲錢。”孫飄海掏出一張鈔票。

  周初蘭也很無奈手心手背都是肉,兒大不由娘,做在那生悶氣,關梅和孫旭東聽到吵聲,趕忙過來,勸慰婆婆和奶奶。

  老三孫飄海京大畢業后分到市秘書科,認識了市長千金管玉梅,老三長的高、帥,又有學歷,家世不錯,有個副縣長老爸,前途無量。是大眾心目中標準情人。管玉梅在市工行上班,來他父親這玩,認識了孫飄海。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管玉梅也是癡情的人,用盡一切手段把孫飄海初戀女友王玉霞趕走,抱得美男歸。

  管玉梅生在官宦人家,什么都好就是高傲、勢利。結婚后就要分家,知道孫家是當地大戶人家,要寶貝。孫飄洋什么都好,就耳根軟,怕老婆。

  本來孫國政是不同意這門親事,也很看好王玉霞。主要有幾方面:

一、王玉霞比較老實本分,工作是老師,又出生在教師家庭,沒有顯赫家世,家教很好,與老三組成家庭一定生活很美滿  二、孫國政與市委副書記成煥友是一個派系,與他老同學,假如與管宏成為親家,多年努力就白費了。

  事實證明:成煥友后來扶搖直上,官居副首相入閣中政局,而管宏還落井下石,打壓孫家,還是成幫忙,孫國政僅僅免職,孫飄洋坐了三年牢就出來了,真是仁至義盡。

  前世孫家還沒失勢的時候還好,孫家敗落了,幾乎就和孫家斷絕來往,連孫飄海回家看父母都是偷偷的。雖然孫家敗了,但是孫飄海有個好岳父,自身又有能力,前世也升官到省城區委書記。孫漂海的兒子都改名叫管強,大女兒堅持叫孫曉紅,不愿改名。

  管強隨管玉梅,高傲、自大,爺爺70歲生日壽宴,挑這挑那,最后整個宴會不歡而散。老大孫曉紅人還不錯,對孫旭東也很尊敬,和哥哥談得來,可是嫁入官宦人家,很不幸福。前世孫旭東也很清高,文人么要氣節,假清高,要不然前世也不會混的那么慘。

  管玉梅的市長父親管宏有能力,有手段,就是生不逢時,因為受書記貪污大案的牽連,提前進了人大,要不然省長、書記都有可能。不過他把能量用在女婿身上,20年讓一個副科到省市常委正廳,可以看出手段不簡單。

  到快要下午,孫國政和徐良坐車回來了,看見貼好的春聯,仔細琢磨了一會字,覺得很驚訝,叫過搬東西的孫飄江:“老四,春聯誰寫的?”

  孫飄江只好實話實說:“老五說是小東寫的,小東是個小怪物。”

  “小東,不可能。”孫國政有點不相信。他不相信幾個月的時間,孫子的書法堪稱大家。可是他老人家不知道:現在的小東是20多年后的小東,有了30年閱歷的“小怪物”。

  孫飄江只好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添油加醋的告訴孫國政,徐良傻了,孫國政傻了:“什么時候孫子這么能干。盒子開了,找到家譜,不管有沒有寶貝,也算自己也了了一個心愿。

  搬完東西,留了些煙酒在車上,孫國政打發司機老王回去過春節,吩咐好好休息。“走,去看看我的天才孫子,幾個月沒見,怪想的。”孫國政往院里走去。

  我們的孫旭東正在給忽悠蘿莉表妹:“森林里動物要開運動會,所有動物都要參加,大象躲在冰箱里,問哪個動物沒有參加?”徐媛媛想了把半天,冒出一句:“不知道,快說,東哥哥。”孫旭東來了句:“大象唄,躲冰箱里了。”徐媛媛不能理解:“不是所有動物都參加么,為什么是大象呀,為什么?東哥哥”

  孫旭東郁悶了,搬石頭砸自己腳。幸虧徐良進來了,徐良說:“又給你妹妹講什么稀奇古怪的。

  徐媛媛這個小叛徒把孫旭東的急轉彎告訴徐良,把徐良逗樂了。徐良發現孫旭東變了很多,不僅身體變了,身上還有說不出來的變化,心想:“怪不得老四說他是小怪物。”

  徐良也沒有忘了說:“你爺爺在堂屋叫你去,把家譜也帶著。”

  孫旭東急忙跑回書房,拿出家譜,懷著忐忑的心情去見見孫國政,孫旭東還是很敬畏孫國政的。孫國政從小嚴格要求孫旭東,3歲就讓孫旭東寫大字,沒完成就用尺子打手心。年幼好動的孫旭東哪有心思寫,經常挨打,打完,還看著完成寫字。后來孫旭經常撕郵票闖禍,少不了被教訓,所以打心眼里怕。

  孫國政仔細的打量孫旭東,看了足足十幾分鐘,看的孫旭東心里直發毛。孫國政開口問:“這學期考試成績你爸跟講了,要繼續堅持,把家譜給我。”

  孫國政拿著家譜翻看著,眼淚從眼眶流出來。孫旭東只好賣萌:“爺爺,你別哭。爺爺,你別哭。”說著自己也哭了,也許是觸景傷情吧,感傷前世孫家的敗落和遭遇。

  孫國政趕忙安撫孫子:“乖孫子,爺爺是高興的,爺爺要感謝你,感謝你找到這本家譜,了了爺爺和奶奶的心愿”。

  孫國政又問了句話:“你說說你最近的變化,我想聽聽。”

  孫旭東頭大了,他知道爺爺這關不好過,可不好忽悠過關。他只好半真半假的把變好的故事講了一遍,知道爺爺不好糊弄,不會相信,可今天除夕不會為難他,想蒙混過關,先過完節再說。

  孫國政雖然不相信,也不好發作,只好放在一邊。

  晚上一家人圍了一大桌,大飯很豐盛,關梅花了不少心思。桌上,孫國政因為老三一家沒回來有點生氣,不過很快收好心情,勉勵了一番。

  吃完飯,大家等著馬年的春節聯歡會,重溫20年前的年味,別是一番幸福。晚會是趙忠祥和倪萍主持的,聽到了年青版宋將軍的《小背簍》、姜昆的相聲;看了本山大叔的小品《我想有個家》。

  “我想有個家,我還有時間去謀劃,太祖爺說過:與人斗其樂無窮。”孫旭東在心里深思著。

  凌晨新年鐘聲敲響,孫旭東想這是我來這個時代第一個春節,放完鞭炮,領完壓歲錢后,孫旭東迷迷糊糊上了床,一下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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