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骨蝎一旦在此地施法后,同樣也難以通過補充天地元氣來直接恢復法力。
好在它身為鬼物,汲取一些陰氣的話,也能緩緩轉化為精純法力,倒是比其現在情形要強上一些的。
有這骨蝎守衛的話,他倒不用擔心什么后顧之憂了,盡可全力開采礦石。
至于那已達凝液境中期的魔頭飛顱,他自然就準備當做殺手锏,不會在人前輕易顯露了。
讓柳鳴覺得頗為可惜的是,那兩頭原本作為鍛體之用的鐵猿傀儡獸也在儲物符中被先前的守衛一并收走了,否則的話,以其特別加強巨力揮舞金剛鐵棒之下,倒不失為兩名不錯的礦工。
當然與此相應的,他也要耗費驚人的靈石,其中利弊倒是不太好衡量的。
不過以他現在不遜色于化晶期強者的強大肉身,在全力情形下,開采礦石速度同樣的顯得十分驚人,只是體力消耗也頗為厲害。
不過在無法催動法力的情況之下,這孽獸之骨所制的骨鍬遠比那下品鐵劍靈器來的好用的多,每一下擊中石壁,都能帶起一大片石土下來。
此地雖然偏離主礦脈緣故,礦石較為稀少,但在柳鳴驚人速度下,每隔一段時間還是能找到一兩塊淡藍色的珍稀礦石。
這種叫做“水玄石”的珍稀礦石,提煉之后,不僅是絕佳的水屬性煉器材料,其制成丹爐對煉制水屬性丹藥也有不錯的加成效果,若是放在外界,恐怕每一小塊都輕易都能賣出數百靈石的高價,但在這里話,卻算不上最頂尖的珍稀礦石,但勉強也夠交差了。
當然,如果將此石拿去交換區,估計也只能換取一些孽獸血肉罷了。
一塊塊藍色礦石被柳鳴挖出后,就被直接拋在后面地面上,一副不再多看一眼的樣子。
就這樣,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大半個月光陰轉眼即逝。
柳鳴在這段期間里,除了每隔一段固定時間的放出骨蝎開采一些礦石外,就打坐療傷,恢復體力,除此之外便沒有再做其他多余事情了。
結果這十幾天下來后,他手中赫然已經積攢了百余塊礦石之多,當然其中以那水玄石居多的樣子。
但即便如此,若是被其他礦奴知道也要張目結舌了了。
否則換做一名普通的凝液期修士,在資源如此貧乏的礦道內,哪怕是日夜不停拼命的采集,能找到此數額的四五分之一數量,已經算是走大運了。
按照此地規矩,要求一名礦奴每月能上繳三十塊珍稀礦石,才可換取當月的解藥。至于其他多出的礦石,則可以直接與那些守衛換取一些丹藥符箓甚至一些低階靈器。
不過這些礦石價格話,自然比外界要縮水上百倍之多。
至于拿去交換區和其他礦奴交換話,也能交換到一些其他自己所需其他種類礦石,以及孽獸血肉和骨頭等東西。
這一日,柳鳴從打坐中醒來,其臉上的氣色明顯較剛來此地之時好上許多,原本由于催動太罡劍胚而留下的傷勢又恢復了不少。
他隨意的內視了下體堊內狀況之時,卻驀然發現體堊內附于五臟六腑之上黑氣似乎比以前濃厚了幾分,而神識海中的那枚血色光團卻依舊在不緊不慢的緩緩轉動著。
他神色微微一變之下,便是發現此刻距離月尾應該已沒有幾天時間了。
按照他先前所得的情報,如果沒有錯的話,再過兩三天光景應該就是守衛進來收集礦奴礦石的日子。
他既然一時間沒有辦法驅逐體堊內禁制,自然也必須先換取一顆解藥再說。
當然他心中,未免還抱著拿到解藥后,順便加以研究一二的打算。
于是,他便將散亂堆于石洞后方的礦石分了一下類,將其中大半品質較好的礦石堆到了一起,用一個皮袋裝好后,出洞找了一處原本堆放廢棄巖石之地掩埋了起來。
他再回到洞中,從身上摸出另一個破舊皮袋,將三十多塊水玄石全都裝入其中,同時單手沖洞口處的骨蝎一招。
頓時此鬼物“砰”的一聲,就化為一團黑氣的鉆入其袖中不見了蹤影。
柳鳴這才將皮袋一背而起,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石洞,向通道出口處走去。
也許是臨近月尾的緣故,柳鳴離開通道后不久,便開始遇上一些單個成行的零散礦奴,無一例外的背著一個袋子正匆匆往回趕的樣子。
在此地天地元氣貧乏的情況下,即便有儲物符也會漸漸失去效力,不根本無法長期存儲一些東西,故而在此地的礦奴都和柳鳴一般只能用皮袋來裝所采礦石。
這些人在見到柳鳴之時,原本蒼白麻木的臉上都會升起一絲警戒之色,或加快腳步的往前行進,或干脆立刻換取其他道路避開、。
面對這些人小心謹慎的養子,柳鳴心中淡淡一笑后,自然不會主動加以招惹。
一日后。
正當柳鳴拐了幾個彎來到一條狹長的通道中時,驟然瞳孔一縮的忽然停下了腳步。
因為他發現,就在其前方不遠處的一個較為寬闊的十字路口處,正隱隱有兩波礦奴正充滿敵意的對峙著。
而在柳鳴出現在路口附近的瞬間,兩波人也立刻發現了其行蹤,“唰”的一聲,目光全都十分凌厲的望了過來。
柳鳴心中一怔,當即面不改色的腳步一頓,同樣向這些礦奴打量起來。
但見其中一伙只有兩男一女三名人族,而另外一伙卻足足有五名男性,且都是海族修煉者。
從這幾人散發的氣息來看,除了那名女子以及一名海族老者是凝液境中期的修為外,其余幾人均只有凝液境初期。
這兩伙人顯然也是剛剛相遇,似乎還互相認識的樣子,將目光從柳鳴身上收回后,仍然僵持對立著,都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清岐仙子,我也不想為難你,只要你們三人將袋中礦石給老夫留下一半即可安然離去。”為首一名面目陰狠的海族老者,嘿嘿一聲的朝對面面容娟秀的人族女子說道。
“韋樊都,別以為我會不知道,你不就是前些時日投靠了那個沙老大嗎?你看看這是什么。”那名叫“清岐”的人族女子冷笑一聲,突然單手一揚,手中隱約顯露出一件黑紅色東西。
“什么,你…”海族老者以看清楚女子手中之物后,見狀脫口而出的說道,面色突然變了數變,滿臉的不可思議之色。
“哼,快些給我們讓開道來,我時間有限沒工夫在此多耗什么。”清岐說著,目光又有意無意的瞥了柳鳴一眼,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柳鳴卻站在原地未動一下,目光閃動的思量著什么。
而那名海族老者在猶豫了片刻后,終于一咬牙的轉身離開,但所走方向,赫然正是柳鳴這邊。
其后面四名礦奴使了個眼色,當即緊跟了上去。
“小子,識相的趕緊將背后袋子及骨刀給我交出來,咱們韋大哥說不定心情好,便放你一條生路。”幾人方一走到柳鳴附近,一名面帶一條深紅疤痕男子,一邊走一邊獰笑著的朝柳鳴叫嚷道。
柳鳴沒有言語,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四人向其慢慢逼近。
那名男子見柳鳴沒有搭理他的樣子,不禁大怒,突然抽出腰間的骨刀,一個縱躍而出,竟然一跳三丈多遠,手臂再一動之下,一道刀影直奔對面劈砍而來。
柳鳴突然目光一凝,全身的關節發出“啪啪”的聲響,單手便是沖著上方閃電般的一拳擊出。
“砰”的一聲,骨刀當即沖天飛出,一閃即逝的插入通道石壁中一大截。
瘦長男子更是一聲慘叫,整個人化為一團黑影的向后倒飛出去。
但就在這時,柳鳴單足猛然一跺地面,身形”嗖“的一聲,就化為一股狂風的超過了男子倒飛身體,先一步的到了對面四人面前,兩條手臂只是一個模糊,當即幻化出暴雨般的拳影來。
三名海族礦奴大吃一驚,尚未來及作何防御姿勢時,便被迅雷不及掩耳的拳影同時擊中身上幾個要害處,只覺渾身一疼,眼前金星一冒,就吭都沒吭的直接翻身栽倒在地。
那名為首的海族老者倒是動作夠快,一驚之后,幾乎下意識的單手一掐訣后,體表瞬間泛起一層淡藍色光幕,竟然擋住了前面密密麻麻的拳影。
但片刻后,藍色光幕就一聲脆響的浮現出一道道裂痕來。
海族老者一聲驚呼,當即面無人色的一個反身,就要向后拼命逃竄。
但只見其身上光幕一聲脆響后,腦后勁風一起,脖頸處一涼,就兩眼一黑的葉翻身栽倒地上。
卻是柳鳴瞬間抽出腰間骨刀,一個閃電般揮動后,就一個刀背的將其斬暈了過去,
這時,先前那名被擊飛的疤面男子,才重重摔落地上,但渾身發軟四肢無力,根本無法再站起身來,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一副還不能相信的模樣。
柳鳴這時再次回轉身來,冷冷的看了疤面男子一眼后,驟然一個晃動,就鬼魅般的出現在了其面前,手臂再一動后,就“砰”的一聲,就將男子一拳也擊昏了過去。
接著,柳鳴毫不客氣的將幾人身上的礦石東西搜刮干凈,隨后背起一個更大包裹。向對面路口大搖大擺走去。
另外一伙人早已看的張目結舌,為首那名女子一見柳鳴走過來,當即一驚的連退幾步,并勉強擠出些笑容的張了張嘴,但還是沒說出什么話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