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寒風在卡蘭拉斯山巔肆虐,長年累月的的積雪讓魔戒遠征軍舉步維艱,每一步都需要耗費比平時五倍以上的力氣。
甘道夫的巫師帽早已經摘下收好,花白的頭發被狂風摧殘成亂槽槽的一團,虬曲的藤杖深入雪地中,探不見地。
波拉莫粗重的喘息聲讓他自己都十分驚訝,即使在他少年時經受最殘酷的劍術訓練時也沒有喘息的如此厲害。
他抬頭看了四周一眼,除了雪之外,還是雪,這是蠻荒之地,生命的禁區。波拉莫抓起一把雪揉成一團,猛地吞下,他仰天躺倒,手臂輕輕的擺動,道:“我不行了,休息一下,休息一下再走!”
亞拉岡滿臉都是焦急之色,不是替波拉莫著急,畢竟波拉莫先天級的實力擺在那里,即使在卡蘭拉斯山脈呆上一天也不會有事。亞拉岡擔憂的是小哈比人以及青邪,他們五人早已經被凍得臉色鐵青,動作僵硬之極,若不是勒茍拉斯和自己來回攙扶幫助,他們絕無可能走道這一步。
原本甘道夫的巫術最適合應付這種惡劣的環境,比如給每人加一個疾風術或者輕身術之類的。可是甘道夫卻不敢這樣做,魔法波動最是難以瞞過他人,尤其他們的敵人是白袍巫師長薩魯曼和大巫妖索倫,更是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在卡蘭拉斯山巔,他們將面臨進退兩難的結局。
在上山之前,甘道夫已經將局面設想的足夠壞,可是自有文子記載以來,從來沒有人翻閱過卡蘭拉斯山脈,沒有任何經驗可以借鑒。就連他們身上披的形似雪原的白布還是在青邪的提醒之下才完成的。
高原缺氧的艱難是初次經歷這種痛苦的人無法想象的,波拉莫雖然是一個先天境界的高手,可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沒有足夠的韌性來完成這個壯舉。若是在平原地帶,他絕不會如此不濟。
青邪的呼吸若有若無,若不是手腳尚在動彈,人們會以為他就是一個死人,不知道是一種什么力量在支撐著他繼續前進。但是亞拉岡明白如今的局面不容樂觀,決不能讓波拉莫繼續下去。
在波拉莫躺倒的一瞬間,亞拉岡便拄著長劍走了過去,厲聲喝道:“作為剛鐸的將軍,竟然連幾個小孩子都勝不過么?”
“看看佛羅多,再看看你,我真為你的父親感到羞恥!他怎么會有你這樣一個沒用的兒子,難道宰相家族的血液已經不再純正了嗎?”
這種暗指對方是雜種的話,在剛鐸已經可以引起一場生死決斗,但是現在波拉莫僅僅是揮手抗拒了一下,便置之不理,他實在是太累了。
亞拉岡見狀更加惱怒,甩開長劍,一把抓住亞拉岡的衣領,不顧風雪鉆進衣領帶來刺骨的冰冷,一字一句的道:“我們馬上就要成功了,你要在這個時候放棄嗎?一旦停頓下來馬上就會被凍僵,想一下剛鐸的人民,他們還在盼著你的凱旋,盼著你給他們帶去好消息!”
波拉莫譏笑著反問,“帶去什么好消息,圣白樹重新開花嗎?還是剛鐸的國王駕臨圣白城,美好的生活在望,別搞笑了,前王子殿下!”波拉莫在‘前’字上加重音節,以表達自己的藐視。
“空中有一股邪惡的波動!”勒茍拉斯臉色凝重,漫天風雪嚴重遮蔽了他的五感,但是這股波動之浩大,非同尋常。勒茍拉斯剛剛發出警告,晴天霹靂已經破空而來!一道拇指粗細的雷霆撕裂天幕而來,正中卡蘭拉斯山脈。
石崩雪落,宛若天譴!
甘道夫驚呼道:“是薩魯曼!”
在千里之外,薩魯曼昂然立在艾辛格法師塔巔峰,雙手抬起,深口中不斷的吐出深奧莫名的語言,召喚出一道道雷電在卡蘭拉斯山脈頂端肆虐。
巨大的聲音引起了雪崩,白色的死亡洪流滾滾而下,波拉莫猶如一只受到驚嚇的兔子,從雪地上一躍而起,上旁邊的一塊巨石上跑去,這惡劣的環境對他好像沒有任何影響。這一幕差點讓亞拉岡崩潰,他咬牙切齒的迸出一個字“叉”,然后一把跳到佛羅多身邊,拎起兩個哈比人便向安全的地方逃去。
好在這次雪崩的規模不大,眾人都安然無恙,可是這樣只挨打不還手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眾人躲在巨石旁邊,眼睜睜的看著空中雷霆密布,將卡蘭拉斯山脈劈的一團糟。
甘道夫一舉法杖,就要還擊動手,冷不防旁邊伸出一只手,將他的法杖壓下,甘道夫怒極,回頭看去,卻是青邪。甘道夫強抑怒氣,問道:“怎么了?”
青邪的聲音很微弱,但是手掌卻穩穩的抓住法杖,不肯有絲毫放松,堅定的道:“師傅,薩魯曼實在試探我們的位置!”
甘道夫瞬間恍然大悟,不錯!他們這群人中高的高,矮的矮,不是老頭就是小孩,沒有一個美女,難道還能指望薩魯曼憐香惜玉不成!
若是薩魯曼能夠找到幾人的準確位置,那么這些雷電的落點就不會是無序的跳動,而是直接朝諸人的頭上劈來,自己差點被薩魯曼弄得方寸大亂,還沒有自己的徒弟更清醒一些。
薩魯曼想利用甘道夫的魔法波動來定位,可是現在被青邪識破,自然難以得逞。雖然難以看到有沒有擊中目標,但是巫術的能力已經讓青邪大開眼界,竟然能夠在千里之外召喚雷霆攻擊,薩魯曼的能力已經近乎神跡。
此情此景,不僅沒有嚇退青邪,反而給了他無窮的動力,以及在巫術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的決心。
以薩魯曼的法力之強橫,也不能無休止的使用狂雷做地毯式的轟炸,這不比國與國之間的戰爭,兩軍在視線之內對壘。要知道卡蘭拉斯山脈綿延千里,可以說除非是行蹤泄露,否則薩魯曼必定對此處的轟炸只能持續片刻而已。
果然不出所料,三分鐘過后,這里又變得安靜起來,剛才肆虐的雷霆現在卻在百里之外濫發淫威。
甘道夫凝重的說道:“薩魯曼可以依靠真知晶球和索倫之眼共享視野,所以我們一定要小心行事,否則必定會被索倫察覺,倒是就是我們的末日。”
青邪小聲自語道:“這兩個人之間果然有基情,只是不知水師攻誰是受!”
勒茍拉斯五感很敏銳,雖然青邪的聲音很小,但他還是聽到了一部分,好奇的問道:“攻、受是什么意思啊?”
青邪詭異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最好不要知道!”說完緊了緊衣物,并竟白色披風整理了一番,將自己完全包裹住。
現在若是露出了一絲行藏,就是一個死字!
巴林搓了搓手,指著身后的一個矮人,介紹道:“這就是我們新的鑄劍長老——徳瑞恩,嘿嘿,不知英雄的名號是…。”
秦舞陽似笑非笑的看了巴林一眼,沒有理會他,對徳瑞恩道:“長老可以稱呼我埃德蒙!是不是必須要炎魔的幫助才能打造兵器?”
徳瑞恩和巴林長得幾乎就是一個麼樣,小眼睛,大鼻子,亂糟糟的紅胡子,只不過手里拿的不再是斧頭,而是一柄大的離譜的鐵錘。
徳瑞恩眼巴巴的看著炎魔,沒頭沒腦的問道:“埃德蒙,炎魔怎么會臣服于一個人類?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簡單,擊敗他,殺死他!越是長壽的種族便越是怕死,沒有例外!”秦舞陽非常篤定的下了結論。
徳瑞恩眨了眨他那綠豆似的小眼睛,高興的道:“討厭的精靈也很長壽,肯定也怕死了!怪不得他們會被黑暗力量吞噬變成半獸人呢!”
秦舞陽翻手拿出一柄石刀,這是他用手雕刻的照膽的樣子,一分一毫也沒有改變,遞給徳瑞恩,道:“按照這個尺寸重新打造,并且將這個熔入其中!”秦舞陽最后拿出的是歷經考驗的照膽殘留的金屬球。
徳瑞恩沒有理會秦舞陽手中的金屬球,在見到石刀的瞬間,便深深的被這柄造型獨特的武器吸引,輕輕的拿在手中撫摸。作為一名鑄劍大師,徳瑞恩忍不住在心中推測這把兵器的用法。可是良久之后,卻一無所得!
巴林在一旁生怕秦舞陽尷尬,連忙接過照膽的殘核,卻突然一驚,想到小小的金屬球卻如此沉重。
徳瑞恩慶幸過來之后,便對秦舞陽道:“將俱滅熔化重新打造成這個樣子,我可以做到,但是劍身上的巫術銘文,勢必被破壞一空,我們可沒有辦法將它復原。”
秦舞陽笑道:“這個我早有準備,大師不必擔心!”
徳瑞恩點了點頭,又道:“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
秦舞陽一怔,就連旁邊的巴林也莫名其妙的看著徳瑞恩,不知他想放出什么重磅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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