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蘭蘭的死與那個穿著黑衣服的女人脫不開關系,三年前李曉麗的死也與那個女人有著密切關聯,前段時間鄭煌的臨死前也說過那個女人…
如今,這個從鏡子中爬出來,莫名其妙獲得了三級怨鬼力量的家伙也說和那個女人有關系,穿著黑衣服。
徐言仿佛只要閉上眼睛就能回想起見到那個時候的樣子,看著蘭蘭死在自己的面前,那個女人臉上所出現的表情根本無法忘記。
嘲笑,愉快,以及…怨恨!
徐言不知道為什么那個女人要一直纏著自己,害死一個接著一個的人。
然而此時又派出這樣的一個家伙放出了「殺了徐言就可以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這種話。
拳頭被攥的卡蹦響,一股怒氣從胸口上升,徐言感覺自己就像是只小丑,被人在眼皮子底下玩弄卻沒有絲毫辦法反抗。
討厭這種無能為力被人拿捏著的感覺。
“媽的!”
一聲嘶吼,徐言緊緊的握緊拳頭朝著墻面砸去,拳頭與前面的撞擊所發出的聲響在這狹小的廁所內顯得格外清晰。
而那只鬼看到徐言這幅樣子簡直可以用嚇得腿軟了來形容。
皺起眉頭,徐言收回拳頭嘗試著伸縮一下,然后他發現右手因為用太大力氣的緣故好像沒知覺了。
真他娘疼!
撇了一眼已經滿臉恐懼的鬼,徐言默不吭聲的用左手抓起他的衣領,將他從廁所內拖了出來。
或許是巧合,剛剛將他拽出廁所,已經停電許久后終于來電了,由于停電前所有燈都開著,所以在那一剎那亮了起來。
讓剛剛適應黑暗的徐言雙眼猛的刺痛,待稍微好些之后睜開雙眼。
貞子,站在他的正前方。
雖然已經習慣了貞子這種總是神出鬼沒的方式,但還是嚇了一跳,撇了一眼她面無表情的臉,微微的嘆了口氣。
“不是說好了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進來你能發現的嗎?我在里面叫的那么大聲你也不來看一下。”
“因為你根本不可能受傷。”
“什么?”
原本打算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訓斥貞子一番的徐言卻因為她的這個回答疑惑了。
伸出手,慘白的手指指著被徐言拖出來的鬼。
“剛出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而且只是只沒有什么殺傷力的三級怨鬼還不能熟練掌握自己的力量,這樣的東西你自己就能解決了,所以不想去湊熱鬧,而且…”
一臉的面無表情,貞子慢慢的提起手,然后用食指和拇指稍用一些力量夾住鼻子。
“廁所很臭。”
徐言的臉綠了。
“喂喂,你是在拐著彎嘲笑灑家嗎?既然廁所臭的話那你上次為毛還要去女廁所,難到女人的排泄物就比男人的香嗎?!”
一把將左手拽著的鬼扔在地上,徐言展開雙手一副「要和你好好理論一番」的表情。
貞子默默地看著徐言,然后在徐言的視線下轉過身子,留給他一道背影。
看到這,徐言嘆了一口氣,收起那丟死人的姿勢,看向前方的貞子。
“話說…這家伙怎么搞?”
說著,伸手一把抓住了還想要逃跑的二級鬼。
“雖然弱的可憐,而且實力也降到了二級,但蚊子肉也是肉,如果你不建議的話就吸收一下補充一下能量吧。”
徐言的話使貞子轉過了身子。
面無表情的貞子呆立在原地看著已經驚慌失措的二級小鬼,然后雙眼猛的一睜。
從腳的部分開始,華為光粒子的二級鬼就這樣消失在了徐言的面前,然后原本他在的地方只留下一粒大米一樣的東西。
和上次李曉麗交給自己的一樣,雖然那里面的東西黯淡的仿佛看不見。
目瞪口呆的徐言長大嘴巴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然后脖子僵硬的將視線從新轉移到貞子身上。
“你丫的開掛了吧!”
“我是四級兇鬼,就算實力在怎么倒退也不可能解決一只二級鬼還親自動手。”
朝著徐言走去,貞子站在那粒「怨種」的面前,抓了起來,然后攥在手心中,過了一會,松開了手,已經變為透明的「怨種」掉落在了地面上。
貞子扭過頭,雙眼的視線鎖定在了徐言的身上,然后用著幽幽的聲音說道。
“你又吸收了。”
“控制不住,這又不是我想的…只是做下實驗而已。”
扭過頭不與貞子對視,將還有些微微顫抖的右手背在身后,已經后悔拿拳頭對墻撒氣了。
“還有啊…陰陽眼的作用只是單純的可以看到鬼嗎?我怎么感覺不止如此?”
“陰陽眼的功能確實不止這些。”
“不止這些?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簡單來說,陰陽眼之所以會被稱之為陰陽眼是因為它臨界與「陽」和「陰」之間,換句話說,你可以看得到活著的人和死去的人兩界,然而它的另一功能就是可以提前預判到對方的攻擊軌道。”
“攻擊軌道?”
徐言待立在原地,他喃喃自語著。
“你的意思是說…我在上次和李曉麗戰斗的時候之所以能碰到她是因為陰陽眼的「預判」?”
“可以這么說,陰陽眼就仿佛「預知未來」一般,但只能用在對方的攻擊上。”
“那…我的右手?”
“來歷不明,實際上你的整個身子都處于這樣的狀態,可以肉體觸碰到鬼,但可以肯定不是陰陽眼的功效。”
貞子的一番話使徐言的大腦一片空白,然后抬起右手死死的盯著。
原來…右手不只是用來擼的。
“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嗎?因為你當時推了我一把的緣故,我感覺的力量丟失了一部分。”
抬起頭看著貞子,徐言皺起眉頭。
“你是說你的力量都被我吸收了?”
“不全是,我從那里出來的時候已經丟失一部分力量了,然后你又吸走了一部分,要不然上次面對那只巔峰怨鬼的時候也不會那么吃力。”
就算是這樣極具埋怨的話,由貞子說出來還是那樣的沒有任何起伏。
尷尬的朝著貞子笑了笑,徐言握了握右手,那只剛剛已經失去知覺的手大概開始恢復了。
感覺的普通手沒什么區別。
可是…為什么單單自己會擁有陰陽眼,為什么自己會這么奇怪?
還有,那個穿著黑衣服的女人為什么要殺了我?
疑問一個接著一個,徐言感覺這些問題完全沒有頭緒,亂糟糟的一團在腦子里。
直到,家門的門鈴被按響。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