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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章 風起云涌,北漢劇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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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祝彪。策馬離開小店,沒幾步就發現身后那店里惹出是非來的錢趙二人,一直在追著呢。

  祝彪按下馬頭,等著二人近前,“二位朋友,為何跟著不去啊?”

  錢寶臉色yijing恢復到了正常,奔至祝彪馬前,“撲通”一聲跪下,身子一矮,但六尺高外的大個子跪下了也跟半截小山一般,磕頭拜道:“小人錢寶,謝恩公救命之恩!”

  “起來吧!”祝彪將手一擺,一股勁氣從二人膝下沖起,托著兩人站起。“都是江湖同道,自該相助!”

  眼前的二人,一個雖然魯莽但心藏正義,一個靈活心明卻義氣非常,都是祝彪所欣賞的品格,救下他們的性命是應該的。

  “咦?二位為何還繼續跟著啊?”受了二人一拜,祝彪運功托起他們,卻無意再跟錢趙二人多做牽連,打馬就往前行。結果發現,錢寶、趙飛二人還繼續在后面跟著跑。

  錢趙二人到了馬前,錢寶先要張口,可面色有些發紅,嘴巴張張的發不出引來,就把眼睛看向了趙飛,ziji噗通一聲再度跪倒祝彪面前。

  “恩公,請您收留我們吧!我們這兩條命是恩公所救,命已屬恩公的了,請恩公收我倆做隨從,趙飛、錢寶必會忠心耿耿服侍恩公,無有二心。”趙飛也跪倒在了馬前。

  祝彪qiguài了,這江湖道上的人還有興這規矩的?被救了一命就要給人賣身做仆?

  “恩公明見。江湖漢子那有幾個受得了嚴規戒律的,俺和趙飛實在是méiyou活路了,不得不托身恩公門下尋一庇護。

  噬心人魔、笑彌勒兩個魔道高手不提,就是他倆手下的徒子徒孫,要做掉俺和趙飛也是輕而易舉。

  今日得恩公庇護,俺們才得以逃出一命,來日無有了恩公。俺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趙飛把事情挑開了頭,錢寶也厚著臉皮把事情背后給道了出來。

  卻是兩人在逃出生天后耳邊響起了陰惻惻的冷笑聲,頓時渾身的三萬六年根汗毛就根根豎立了起來。

  “也是江湖拔尖的高手了,就這么小氣,連你們也放不過?”

  祝彪不打算此刻牽涉中原江湖牽涉太深,所以也就沒往深處里想,這時不由的gǎnjiào驚訝。

  “恩公,他們是魔道中人啊。端木老魔,連人心都吃,殘害無辜。嗜殺暴虐,百死不足贖其罪。這等睚眥必報之事做出來,還有什稀奇的嗎?”

  祝彪失笑,可不就是這個理。寬宏大度的邪魔中人能有幾個?真正能做到這yidiǎn的,連正道中人都不多。

  “那你們就隨我來吧。奴仆隨從的且不說去,這些日后再言。”

  祝彪輕易地答應了二人,他對錢趙的印象真的很不錯的。前者魯莽歸魯莽,可在死亡面前不該頭變節,卑躬屈膝的求的一命。秉性風骨就是很好的。之前鎮上小店,祝彪還記得那遇到的一行五人,首領之人在人前氣憤填膺,可真正面臨死亡的shihou。能不能還保持著堅持,就不為人知了。

  后者更為祝彪喜歡,明知不可為,但還在死亡面前不棄友而獨去。錢寶能有趙飛這樣的一個朋友,真的是此生不虛了。這種真正意義上的生死之交,可比萬金都更重。

  “來的是哪路朋友?報上命來!”

  九連山內的一處山崗上。百十號人持弓端弩的攔在前頭,為首之人對著五六十步外的祝彪大聲喝道。

  “哈哈,鈺清兄,兩年不見更加英姿勃發了。”

  祝彪搭眼看那首領,可不就是童家的童鈺清么,當年的熟人。

  五六十步遠,童鈺清還沒認得出是祝彪。臉上眼眉一挑,這來的還是熟人了。揮手要背后人馬繼續戒備著,他ziji帶著個跟隨從山崗上奔下。“哈哈,原來是陳家兄弟。兩年都沒音訊了,莫不是忘了我們九連山這幫朋友?!”

  山寨正面臨著巨大的危險,童鈺清猛的看到祝彪,這位當初保全九連山,把九連山名頭打的更響的大功臣,一種心情叫喜出望外,他此時此刻是真切的感受體會到了。

  抓住了祝彪的手都不放下,扯著喉嚨向山崗頂上喊:“發九響箭,迎貴客了”

  九連山的九響箭,那是山寨迎到最高貴客時最高禮節。

  “咻咻咻…”接連的九聲銳嘯遠遠地從山崗向山內傳去。

  風字堡里,甘玉霖、甘鐵霖、童浩風、童浩雷、胡文光、風虎等人正在大廳里商量著事宜,猛的聽到外面傳來的急嘯響起的九響箭,無不是一呆愣,難道是shime大人物來到九連山了?竟然用起了九響箭!

  同住在風字堡內的飛天夜叉秦朗、七煞游魂游康二人連忙從房間里出來,他們也驚住了,九響箭?與九連山交情深厚,對九連山規矩了解頗多的二人zhidào,這意味著來人的身份對比九連山而言,至少是跟先天宗師處在同一個水準的。

  兩年前被一把火燒的精光的風字堡,yijing重新立起了一座有一座的建筑。處聚義廳外附近的環形建筑群外,剩余的一座又一座孤立式的小樓房,此時里中住的就是幾日內趕來的一些正道高手。

  比如般若寺,比如大林寺,比如玄清觀,比如東始山。這些北疆名門正派出來的人物,長老級的人物,九連山相迎時也不過是八響。現在這是何方神圣?竟然讓九連山九響相迎?

  “shime?是陳家小哥到了?”一股驚喜的雀躍登時溢滿了風字堡的聚義廳,以祝彪對九連山的大恩,那無疑是要用最高禮節相迎的。而且méiyou一個人會說一個‘不’字!

  短短兩年的shijiān,九連山天字堡、玄字堡、日字堡、風字堡四家,實力不僅恢復如初,甚至都yijing今勝于昔了,可不全是當初祝彪帶兵打出來的么。這樣的速度,對照往昔的記載。可絕對是驚人的快,不可思議的快啊!

  那一次又一次讓人目眩的勝利,就是現在九連山上最好的招牌!吸引著一批又一批綠林中人前來投奔。

  “這人是誰?”

  小樓中住的不僅是一些名門正道,更有不少江湖散人,黑道魁首。turán見九連山如此架勢,紛紛涌到了外面看熱鬧。可結果大大出乎眾人所預料,來者并不是哪個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輩,而是一個二十郎當的小年輕。

  “這小子是誰?”的驚問,立刻響徹整個風字堡。

  “近年來九連山興旺了很多,實力猶勝從前。本以為在薊州道上也算有一席之地了。可誰想,事發了才zhidào淺薄。

  不要說般若寺、大林寺、玄清觀、東始山這些正道大派,就是一些江湖散人,獨行客和一些黑道人物,都拒絕不了。

  讓兄弟看笑話了!”

  甘鐵霖黯然的說道,甘玉霖雖然正式回歸了九連山,但掌事權還握在甘鐵霖的手中,甘玉霖也確實無心于此。

  祝彪對九連山人重禮相迎時pángbiān一大幫子‘圍觀眾’并不以為意,只是gǎnjiàoqiguài。“如何不見了華老爺子?”華長風這兩年可一直méiyou離開過九連山。

  痛殤的神色立刻在廳內眾人臉上浮現,甘玉霖更是恨極的咬牙切齒里把座椅的扶手都捏的粉碎。一股不好的gǎnjiào在祝彪心底升起!

事實真的印證了他心頭的gǎnjiào。華老爺子在十天前就yijing斃死了。就是噬心人魔干的  九連山這次接待了正道人物,接待了邪道人物,接到了黑道人物。可就是跟魔道中人扛上了勁,原因就在于此!

  華長風于九連山有大恩,此仇不可不報!

  “咔嚓!”祝彪掌下的扶手也被生生掰碎。

分割線  小樓群落中的一棟。

  一間普通的房間里,三個人坐在那里。一個光頭。但看他酒肉滿口的樣子,就zhidào絕對不是一個和尚;一個三縷山羊須,一對三角眼。時不時的光芒四射,一副道人的打扮;還有一個,天氣已入深秋,可手中的折扇就是沒停止過。

  “老道,你說這流傳的消息是不是有人搗鬼?”光頭滿嘴的酒肉,甕聲甕氣的問道。

  道人端起酒杯,吱吱有聲的喝了口,道:“我也有這gǎnjiào。但你該曉得,這江湖上就是無風不起浪,méiyou影的事情,誰也不會輕易相信。尤其是云夢大會剛剛做結,就爆出了這檔子事,咱們就當游玩好了。

  反正有也是上頭的東西,輪不到我們;要méiyou,也沒shime損失。”

  書生眉頭皺的很緊,道:“誰會費nàme長shijiān搗鬼呢?還是在九連山這破difāng。kěnéng伸出來的爪子早就收回去了,這個消息也不zhidào是shime人nàme快的傳到北京,真假難判啊。

  三人一shijiān都不做聲了。好半響,光頭turán恨恨的道:“咱們出任務,怎么著也就罷了。可想起路上的事情,老子就不甘心,那個小鬼最好不要讓我再見到,否則定會把他撕碎了喂狗。”

  書生臉色變了變,不是很光彩的事情,他真不愿意提,被一個還沒貫通任督二脈的家伙給暗算,也是他們三人倒霉。

  道人“嘿嘿”怪笑兩聲,說道:“就是再遇到了,你就認定ziji就是對手了?看那小子的身手,分明就是北漢瀝血門的人。北漢的人到中原來怎么kěnéng只有幾個毛頭小子走道?身邊肯定是師門長輩。到時你要是遇到了他師傅,吃虧了可不要把命再丟了!”

  光頭老臉有點掛不住,道:“雜毛你說shime呢,一個鄙北小國的小門小派,老子還會稀罕它嗎?”

  “希望如此。”道人再喝了一杯酒,然后轉頭看向書生,“怎么?今晚還出去逍遙嗎?”

  書生平靜的臉龐瞬間破滅開,淫穢的笑了一聲,刻意壓低聲音道:“那當然了,有兩個還沒嘗鮮呢。今兒咱不去,明兒人kěnéng都走了。”

  道人、光頭顯然也不是shime好東西,瞬間臉上都露出了瞇瞇色樣…

  同樣是小樓群落中。一處房間中兩個人影,一個消瘦,一個混實,正沉默不語。

  “齊兄,怎么樣,我méiyou說錯吧?貴派中人與鐵牌組織真的有聯系,而且聯系密切!”消瘦的身影赫然是齊秋雨,而那渾實之人,看起來五大三粗,面上卻盡是智珠在握的表情。

  林靖仇。一副厚道的臉龐,如老農yiyàng黝黑,粗壯的骨骼,濃濃的一字眉,一雙晶亮的眼睛唯一能讓人看出他的不一般的,那fǎngfo是無底深淵yiyàng的深邃,把齊秋雨所有的神情盡收眼低。“鐵牌組織就是唐王的下手之一,我們無量道與唐王本來是有很親密聯系的,當初那場大亂就有我們的人參與。本來說好的是推翻北漢。可現在姬釗死了,姬昀乖乖的捏在了唐王手心,他們就出爾反爾,不僅不履行當初的協定。還轉手一賣把我們買給了官府朝廷…”

  無量道人死了,死在了呂凉手中。姬昀與唐王勾結的shijiān雖還不足半年,卻把無量道差點一把給坑死。

  這表最近幾個月都沒留心北漢江湖的變故,并不zhidào。不僅無量道遭受了重創,江慶巖也曾悄悄地返回了一趟九曲劍派,瀝血門更是悄無聲息的méiyou了接近三分之一的成名級以上高手。

  整個北漢武林都yijingméiyou了一些人的立足之地了。

  齊秋雨事發時若不是好運的在睦州。而不在瀝血門總壇,現在林靖仇也用不著戶口婆心的拉他上船了。

  可是即便逃過了一劫又如何?齊秋雨現在不是還被追的走投無路?ruguo有一絲kěnéng,他怎么會往九連山這么個危險的difāng躲呢。那實在是被逼的沒辦法了。

  “好!我答應你”齊秋雨眼睛中閃過一抹痛苦的色彩,可轉瞬師傅、師叔、師伯等‘悄無聲息’,一二百名內外門同門師兄弟被連根拔起的消息涌上他的心頭,就更是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與后者相比較,ziji改投無量道的痛苦,算得了shime!

  林靖仇笑起了。有了齊秋雨這種核心級別弟子進入無量道,瀝血門一些潛藏手段,對ziji的wēixié就不再構成真正的wēixié了。唐王的下手太過狠辣,現今的北漢武林,不僅朝廷官府對ziji喊打喊殺,名門正派也開始群起而攻之了。

  明面上的搏殺,林靖仇不怕。因為他相信無量道現在藏得足夠深,可是瀝血門等名門正道誰手中méiyou一些暗中渠道,zhidào無量道一些真正根基要害,ruguo發動起來,他實在不敢相信無量道的損失會有多大。

  所以他才對齊秋雨這般看重,因為身為瀝血門核心弟子的齊秋雨,對瀝血門的那些暗藏手段肯定有所了解。有了他,無量道甚至可以化被動為主動,警告一些瀝血門。而且齊秋雨年才二十五歲,就yijing貫通了任督二脈,可見資質之高,未來只要不中途隕落,那幾就是一板上釘釘的實力派長老!

  光頭、道人、書生三個yijing是酒足飯飽,出來快活來了。風字堡里道上人物眾多,三教九流認識他們的人也多,正道人士自然是無不嗤之以鼻,不屑與之為伍。可黑道、邪道上終究有些他們臭味相投的家伙,招呼起來,相互的打屁兩句。

  三人直上萬妙宮弟子落腳的difāng趕去。

  祝彪很無奈的帶著錢寶趙飛兩人,游逛在風字堡內,其實更多是在觀察風字堡里的建筑布置。江湖爭斗不是打仗,夜戰是很普遍的,所以祝彪要對風字堡布置結構有個足夠的了解。而令他無語的是,當祝彪向風虎問起建筑圖紙的shihou,得到的答案竟是沒那玩意。整個風字堡中,除了聚義廳附近的這一圈建筑是特意規劃的,其余的那些小樓就是要一棟建一棟,一棟挨一棟。讓祝彪不得不親自出來走一趟。

  此時yijing是華燈初上時分了,祝彪也跟甘鐵霖、童浩風等人痛快的喝了一場。

  山間夜色沒shime好看的,在魔道人物的覬覦下,夜間活動還更有kěnéng遇到危險。但是風字堡中依舊不減熱鬧,那些五大三粗,橫著走路,豎著看人的家伙,méiyou半點‘回籠’的架勢。

  錢寶噥噥自語道:“怪不得山下山外都見不到人了呢,原來一個個都跑進山里來了。牛鬼蛇神的,黑白兩道,正邪兩派,來的可真全。”

  林靖仇與齊秋雨談妥當后,立刻就帶人急不可待的出了小樓。他可不想在九連山這個是非之地多耽擱下去。再說,無量道雖然損失慘重,但還不至于被逼的出走北漢,更不會被逼的連個安全的藏身之地都無。他要盡快帶著齊秋雨趕回北漢,早到一天,kěnéng瀝血門對無量道的傷害就會減少一分,無量道對瀝血門的反擊就會增加一分。

  快步走在樓群間七扭八歪的徑道上,也不害怕有人看到,風字堡中武林人多的很,行動詭秘的又不是他們兩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誰也不會妨礙誰。可有shihou,事情就是不會nàme的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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