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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四個頂尖級高手,怪不得說話口氣那么大呢!
雖然這個層次的高手在中原武林遠比不得他們在北漢江湖的分量,但合四人之力也絕不可小覷。他們的實力就是撞到了絕頂一級的人物,比如宋雁南,四人聯手也生死未可期!
但事情就是有這么多的不巧,兩輛馬車中不是只有一位絕頂高手,而是有兩位,尤其是祝彪這個接近武道圓滿層次的絕頂上階,根本不是他們所能窺覬的。四人過來打劫,真的是老壽星吃砒霜――自尋死路。
云夢大會時期,外圍三四百里范圍內明明已對頂尖層次的高手沒多大威脅了,這四人不自己去努力,反而在眾人歸途上照此殺孽,一個個的心性可想而知。
被祝彪的話激怒,北面之人自忖自己人多勢強,以為對付祝彪等人是手到擒來,氣怒又得意地一陣怪笑,猛地往前一趨身,叉開五根手指,倏的向祝彪劈面抓來。
“嘶,嘶…”五股其黑如墨的腥風疾襲而至。
祝彪早把內力提足,蓄勢以待。見北面之人攻到,反掌一甩迎上。一陣強勁如潮的掌力驟然而起。
就在北面之人攻向祝彪的瞬間,場中暴喝聲起,南面之人襲向宋雁南,東西兩面之人,雙雙發難,夾擊向祝彪。
四人雖然感覺著有把握,但都是行走江湖的老手,看不出祝彪與宋雁南的真正深淺,卻能感覺到二人也都不是弱者。
于是就有了眼下的一牽制一,另外的三夾一。一陣人影閃動,砰!膨!轟雷似的一聲爆響。
最先攻到的北面之人一個身子,風車般倒翻了回來。張口吐了一灘漆黑如墨的污血,腥臭之極,嘴巴張了幾張,雙腿一蹬便不動了。
被祝彪將毒力反逼回了自己體內,又被祝彪這一掌給震散了內力,滿身的毒素亂竄又沒有了壓制,立刻就要了北面之人的小命。
東西兩人掣電般滑退七步,二人震驚的看著祝彪。本以為塊肥肉,沒想到踢上了鐵板,自己等人嚴zhòng低估了來人的實力,竟然一掌就重創了毒手秀士,太讓二人震驚了。
且說,練武之人被震散了內力并不是要命的事,過個一時半刻待內力激蕩結束,提起一絲內力運轉起來,半個時辰就又能恢fù如初。可那人如練有毒功、寒功就太糟糕了,毒素反沁五臟六腑,一個死字沒的說。寒氣混亂全身,沒人照顧,那就是一根冰棍!
祝彪適才見東西兩面一起夾攻到,早就提防著呢。正面一掌擊出,另一掌,反手一拍接向左側襲來的那一陣掌風,三層火候的《乾坤大挪移》立時運用出,引著這一掌過自己前胸直接擊向了右側襲來的一掌。右側之人這一掌接的實在,覺的心頭一熱,祝彪散去《乾坤大挪移》,《降龍十八掌》就再度拍出,掌勁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壓到,那人撲面而來的空氣都難以呼吸,根本不敢硬接來,飄身退去。
這一掌震退了右側,也就是西面之人,祝彪陡地大喝一聲,身形拔空一轉,掌影飄飄,“雙龍取水、魚躍于淵…”兩掌接連打出,擊向東面之人。暴強的勁力壓得空氣都蕩起了波紋,如一串流星砸落大地,雄風激蕩,勁疾無比,驚得東面那人慌退不迭。
這一回合說話長,其實只是瞬間的事情。
在北面之人被一掌斃死之后,東西兩人的退后,再到祝彪的反擊,兔起鷹落,變轉疾快如閃電。
一時掌風霍霍,拳風虎虎,生死立現。
《降龍十八掌》匯聚的掌力,急如怒潮的內家掌力,真的是如排山倒海般的威勢。前后交疊,足可以拔樹摧山,如泰山般當頭向東面之人壓下。
黑夜中暴起一聲‘轟然’驟響,一聲凄厲狂嗥隨著東面之人‘被’平空騰起丈多高,摔倒亂草堆中而響起。
“叮,……”
厲叫聲歇,祝彪隨之收到了系統提示音。
“哇!”的一聲慘叫,宋雁南處一個身子滾瓜一般滾出二三丈遠。口中噴出的鮮血,灑得遍地皆是,但人沒死。
“留個活口!”祝彪眼睛一亮,聲音出口,人已經飛上半空疾速向著逃竄中的最后一人追去――西面之人。
人影閃動,祝彪恍若一朵濃云陡降。抬手就向西面之人拍去。出招之速,攻勢之猛,無以倫比。
西面之人見逃不過了,厲吼一聲,身如羅旋疾轉,雙掌翻飛起來,疾發八掌,一股狂風,如潮卷起,對準撲下的祝彪沖去。
祝彪身影快若飄風,疾逾奔電,更靈如雨燕,身子在半空中立刻做一盤旋,輕 松地就避開了西面之人的困獸猶斗。數掌對下,在西面之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他自己緊守門戶的兩掌突然各向左右滑落,然后就是祝彪一掌直走中宮,連問個是何‘妖法’的開口機會都沒有,一聲悶哼,西面之人踉蹌著從圈中脫出,身子搖了幾搖,大口鮮血噴出,人就倒了下去。
《乾坤大挪移》最擅尋敵空隙,又能黏住掌力,借力打力,比姑蘇慕容家的《斗轉星移》由強上一等,祝彪用的就是《乾坤大挪移》引開了對方守護中宮的兩掌,然后一擊斃敵。
四人深夜劫道,不出祝彪的預料,他們的老巢距離官道并不遠。
用死的干脆換來了南面之人的開口,祝彪輕功最強,提著那人兩刻鐘不到就飛到了一處山窩,半壁上有一處隱蔽的穴口,四人合伙劫道,就暫時在這里安身。
洞穴里埋伏的有暗器,也有毒素,氣味隱隱發著一絲膩甜。口含靈玉秋蟬的祝彪根本不做理會,抖手斃了這最后一人,四個頂尖級高手讓祝彪的系統儲蓄增強到了1700金。
暗器破開,整整三箱子的靈藥靈草出現在祝彪眼中,雖然沒有天材地寶級的,大半都還比不上祝彪在大澤中采集到的那些有價值,但勝在量多啊。也不知道這四人這些天里到底劫殺了多少撥路客,或是干脆就瞅準了商行隊伍干了一票,總價值遠超出祝彪的預計。
但這里僅僅是四人劫道時的臨時窩點,不是他們真正的老巢,祝彪在洞穴中除了找到了兩本醫書和四本一樣的《丹鼎秘錄》外,并未尋到一本武學秘籍。
不過有了《丹鼎秘錄》和相照應的兩本醫書,也是一宗于祝彪而言絕大的喜事。回去后讓師慧欣照本宣科,煉制丹藥,也勝過像秦灼那般為了逃命將一顆顆靈果生啃了去。
秦灼當初“外逃”可是下了很大功夫的,不僅把之前抄錄的《水龍經》焚毀,將一眾陽性靈果交給了好友蕭家兄弟。這二兄弟都有父輩在世間,他們不能將這些陽性靈果脫手,卻可以交給父輩代為脫手,不是在害蕭家兄弟。
趕到血蟒所在的靈穴時,無有意外,在洞穴外的地方,零零碎碎摘取了陰性、寒性靈果十幾枚。后被追殺,秦灼之所以支撐的下就是因為他自己把靈果生吃進了肚子里,那些被完全‘暴殄天物’的靈果在他肚子里生生不息的轉化著內力,支撐著他不住的逃亡。
遇到魯仲元,背著魯仲元跑那么遠,魯仲元斃死后有逃了近一天時間才被抓到,其代價就是那耗得精光光的靈果。
這些果子藥力潛伏在秦灼體內,如果他的丹田不被乾坤幫心狠手辣的廢去,以他現在的資本,真的是大有前途的。
祝彪在得知前后經過時,就暗道一聲:“可惜了!”那真的是可惜了。
三只木箱疊摞一起,祝彪左臂抓住最下的箱子向上一舉,平平的就像三只總重三四百斤的木箱托在了平肩位置。
大步流星的向來路趕去,木箱平平托住,不動不搖,奔進速度更是猶勝騎馬。因為路徑盡數記在了胸中,所以此回路上,祝彪雖有三只木箱拖累,卻比來時猶快了半盞茶工夫。
看到祝彪帶回的戰利品,以宋雁南的見識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氣。
“三只木箱制式一樣,用料一樣,做工一樣,這怕是四賊劫來的商行貨物吧!”宋雁南輕扣了扣木箱,薄薄的木壁,有種金石聲音回響,但重量很輕。是一種不可多得的上等木料!
他不相信,四賊這般的人會為了承載贓物,而特意靜心打制出三口這等杰作。且若是四賊本身之物,那也該如《丹鼎秘錄》一般是四口,而不是三口。
“駕駕駕……”
一行十幾騎從北面的官道上飛奔而來,所有人都風塵仆仆的。
“大哥,咱們號的貨就是在前面被劫的。”前頭突出的兩人,右邊之人三十郎當歲,氣質也吊兒郎當的。左邊之人有三十五六歲,氣質卻渾如泰山,但在沉穩中眉宇飛揚,自有一片江湖豪情。
“棣州道上的朋友已經查清楚了,就是天蓬山四鬼做的。咱們也不用在這里搜找,直接去天蓬山――”
大哥眉頭泛著殺氣,看一眼都能確定,他們找上天蓬山后肯定會大開殺戒。
十多騎與北上的祝彪一行擦肩而過,透過車廂小簾的縫隙,祝彪清楚的看到了十幾人騎的面貌。“咦!”心中猛地一動,那為首兩人中居右之人,可不就是清風池有一面之緣的花二么。
現在祝彪記憶力越來越強,照過一次面后,印象深刻的幾年過去都面相清晰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