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レ.si露ke.♠思♥路&c露bs;客レ
“駕駕,駕駕……”一行二十四騎的隊伍,個個馬似驕龍,從北平城外策馬直往南去。人手缺失的京畿六扇門,竟然直到了祝彪一行人快要出安州地界時,才注意到有這么一股力量存在。
十四名一流上層或巔峰高手,八名成名高手,一名頂尖高手,一名絕世高手。當然,發現祝彪一行的六扇門捕頭沒那么好的眼里,個個都分辨的清晰無比,在他眼中這是十四個同等級好手,八個更上一層的高手,和兩個功力深厚的頂尖人物。..
卻也是一股絕大的力量,想想北平城眼下的六扇門內,不算刑部總壇的話,力量也不過如此。
祝彪一絕世高手,宋瀅竹一頂尖高手,八個成名高手是小妹、竇兵、燕青、燕紫兄妹,元通、師慧欣,及收服的四名成名高手里剩余的兩個:飛鶴田光照,銅燈道人黎升。十四個一流高手是祝強義和十七人中余下的十三人,其中修為達到巔峰的就有九個之多。
二十四人個個都換了裝束,改了面容,祝彪自是換上了如意假面,宋瀅竹換了一個三旬的婦人面具,小妹等八個成名高手連同祝強義,也都有祝彪發下的面具,十三個一流層次的則全用易顏丹。
萬里之遙始于足下,整整一個月單七rì,祝彪一行人從北平城馳到邢州漓水城,一個個風塵仆仆,來不及每rì清洗,頭發都打結了。..
越往南走就越能碰到趕去云夢大澤的江湖客,從一天五六撥,到最后的一撥接著一撥,大大小小,多多寡寡,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好不熱鬧。祝彪神拳門比斗時還感嘆中原武林中人的紛多與密集,江湖門派的興盛與發達,可跟眼前漓水城一比真是太小巫見大巫!
祝彪沒多停留在城中,而是到了城外的鎮子上。
趕到鐵石鎮,發現即使這里江湖人也遍地都是。在鎮頭下馬,二十四人都一手牽韁繩,步行進入鎮子。
能少惹一些是非就少沾惹一些,相對比漓水城,鐵石鎮的安全性無疑提高很多。但即是如此。祝彪帶人進鎮子不多久,就已看到了七個成名高手一級,兩個頂尖一級的高手,至于其下的一流、二流人物,遍地都是。
這就是云夢大會的吸引力。誰都知道因此而是非血腥是很多,可人人都控制不知心中的貪念和一絲僥幸的心理。
這些一流、二流高手,不需要真正往里面探究,他們只需三五成群或獨往獨來的在外圍三五十里范圍內挖點東西,獵取一點東西。就足夠發一筆小財了。
并且誰的心里頭都藏著一個叫做‘奇遇’的美夢,誰敢保證美夢就一定不會成真呢?多少年來云夢大澤邊兒上美夢成真的家伙可不止一例兩例。
鐵石鎮集市并不小,各業買賣一應俱全,夜市也很熱鬧。
祝彪牽馬順正街往里走。目光在注意兩旁的店招,一家、兩家…好幾家客店過去了,人也沒停下。
來來往往的行人中,一雙雙眼睛也在隨著祝彪的移動而移動。
一股二十四人的團體。最低的都是一流上層,這在鐵石鎮也算能排中等可上了。
看著大哥走進鎮口,走過繁榮的鎮中。來到了燈火寥落的鎮尾。
祝采兒忍不住了,“大哥,我們不是要投店么?”
祝彪慢悠悠的應道:“是呀!”目光仍然注視兩旁的店戶。
“那大哥你是在揀什么啊?剛才過去了好多家店!”
“好多家店不適合咱們住也瞎搭,我要揀一處合適咱們住的客。”
大街盡頭的轉角處,亮著一盞昏黃的紙燈籠,燈籠上的字已模糊不清,兩個大補釘更是把原本就不清的字貼去了一大半,但一眼可以看出這是一家雞毛小店。
店小二正坐在門口的臺階上嗑瓜子。
“就著了!”
祝采兒撇了撇嘴,看著自己老哥挑了一路子就挑了如此破店,心里十分不滿意。“大哥…”聲音撒嬌抱怨的拉長,“放著那么多干凈的大店不住…”
祝彪揮手截斷了小妹的話,“聽話,這事進去了我再給你說。”
小二看到有人來,一骨碌站起身來,堆著笑迎了上來。
“客官,住店?”
“嗯!”
“請進,上房還空著!”
“有院子嗎?有的話包院,沒的話上房全包。”祝彪從外觀上看,只能看到這家小店后院還有兩排廂房,再往后就看不到了。
“回爺話,院子還真沒有,不過俺們這的上房還都空著呢!”接過祝彪手中的韁繩,小二朝里直著嗓門大叫:“客人到!”
另兩個灰衣小二應聲奔了出來。
二十四人二十四匹馬,當然不能讓三個小二全包了工作,除了祝彪、宋瀅竹、小妹外,剩下的二十一人全是自己牽著馬先去了后院。
各自取下馬背上的包裹來到前堂時,祝彪已經叫好了四桌酒席。
酒足飯飽,祝彪一行人就去了后院的上房,真的是很小的上房。房間很擠,因為院子小,真正的后院又要放置柴火、馬棚等,兩排廂房差不多是門對門,窗對窗。
祝彪與宋瀅竹、祝采兒占了左側中間的兩間上房,唯有這里中間才隔了個小廳,算是這店里僅有的兩間真正上等客房。祝彪自然占一間,宋瀅竹、祝采兒一間,為了相互間有個照應,祝彪要求除自己外,剩下的人都要兩人一間房。竇兵與祝強義一間,負責照顧祝強義,另外始終要有一人埋伏執勤。
在洗漱了一片后,頭發還沒干透的小妹跑來祝彪這里,后者洗澡洗頭可比前者快多了,已經收拾妥當,翻起手中的那本《云夢奇錄》。
“大哥,你為什么揀這家破店?太舊太小了!”
“舊了小了才好,一來不搶眼;二來稍有名氣的江湖人都不會住進來;第三,是非沒有。如果住大店,舒服是舒服,行動可就不那么zìyóu了…”
在此來中原之前,祝母就跟祝彪交代,要他狠狠看管一些祝采兒,千萬不能讓她闖禍。說他最近些rì子是越來越膽大,越來越沒規矩了。慶襄郡那些少年才俊旦有露出要親近她的苗頭、意思,就少有不被她尋事揍上一頓的。
才多長點時間?整個延州都把名聲丟出去了。
眼看實歲過十八就往十九上走了,婚事還一點影子都沒有,祝母已經在發愁了。
“有什么不zìyóu的。江湖憑拳頭說話,大哥那么厲害,還有梁姐姐,還有我們這么多人,咱們還會怕誰不成?”
“還會怕誰不成?當然會怕。江湖上高手多的是,別忘了這里是中原,這里是云夢大會。這樣的身手多得很,你梁姐那樣的手段,只這個小鎮一路走來就看到了不下五個。
少給我發你大小姐的脾氣!母親說你最近越來越膽大了,我還不以為然,現在看是真的待好好管理管理你了!”
見祝彪提到了祝母,祝采兒勁頭沒了。此次南下中原,她是差點都沒來成。若不是祝彪想著未來家族也是走江湖道,有意讓她見見世面,她都留在北平跟著祝母、嫂嫂、姚潔一塊住進侯府別院了。
在祝彪不在的情況下,相比起聽風小筑,候府名下的別院更安全。而不光明正大的住進易北候府,卻也是祝彪擔心母親、老婆一旦露面,再想從北平脫身就難了。
二十八rì,一天無事。
二十九rì,一個粗壯大漢走進了小店來。
“文韜見過恩公、小姐!”
當著元通、師慧欣等外人的面徐文濤并沒有露出真面目,祝彪之前給他消息時就有吩咐,那十七人現在還不能全相信,他們面前就遮起自己身份來。
如此徐文濤一直來喚祝彪‘將軍’的這一稱呼就不能再用了。思考來他覺得‘恩公’這個詞正適合。
祝彪把人都支出去,臉上笑了笑,與徐文濤間恢復了正常。這也是為了一定程度上威懾一下十七人,要讓他們知道,祝彪埋伏下的勢力不僅僅是祝明那一支。
“祝將軍,鐵牌組織與唐王怕脫不了干系,那注意到的幾人現在都是唐王的手下。尤其是原薊州刺史冒仲懋,九連山兵敗后唐王對他是鼎立死保,最終沒能保的了官帽,可人現在是住在běi精留守王府。”
徐文濤神色很激動,他感覺著自己就快接觸到真相了。這些rì子北漢返回給他的情報,他再映照一些唐王的所作所為,幾乎就敢斷定鐵牌組織與唐王是一體的,但沒有證據,可奈何也?
而祝彪眼下的處境,徐文濤對官場人心的了解可半點不比祝彪弱,一股不好到極點的感覺毒蛇一樣盤踞在他內心深處。
“北疆地界最近還有傳聞幽冥教弟子隱現的消息…”
徐文濤在小店里待了一個多時辰,飯也沒吃就離開了,祝彪回到房里細細盤算著徐文濤口中的新信息。腦海里一種可能性越來越大:
“是唐王拿下了太子,現在再拿太子來威脅新王…”(